蟾蜍
五
「當然去！」博雅回應。
「我們回去吧，博雅——」晴明手中仍抓著蟾蜍。
隨著晴明的視線看過去，博雅發現了一座屏風。正是上面有女子畫像的那座。
「挖到了！晴明。」
「我要打開罈子了。」晴明說。
蟾蜍的眼睛的確不是蛙眼，而是人眼。
「應天門。」
「那時也很恐怖啊。」
「真恐怖。」博雅低道。
之後，果真如晴明所和圖書說，應天門不再出現妖物了。
博雅睜開眼睛，發現原來已身在晴明宅邸中。上方是晴明的臉，正俯視著博雅。
「在那兒。」晴明回道。
博雅手中拿著一把鋤頭。「大概是這一帶吧。」他用鋤頭敲著地面。
「以後應天門不會再出現妖物了。」晴明說。
「丟掉算了！」
「牠有一雙人眼。」博雅說。
「原來綾女是畫像……和-圖-書」博雅喃喃自語。
不久，應天門下三尺深的地洞中，果然出現了一個年代古老的罈子。
「好。」博雅開始挖掘地面。
晴明手中的火把照得應天門鬼影幢幢，更令人不寒而慄。
「沒錯。」晴明回道：「對了，博雅，怎樣？還有精神出門嗎？」
「綾女姑娘呢？」一爬起來，博雅立即問晴明。
「有，去哪裡？」
「不會有事吧？hetubook.com.com」博雅用力地咕嘟吞下一口唾液。
「將來可以當式神使喚。」晴明回答，又將罈子倒過來，從中撲簌簌掉落出類似骨灰的白粉。
但是，本來在屏風上的女子畫像卻整個脫落了。女子原本站立的地方，現在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道輪廓。
晴明伸出雙手，從地洞中取出沉甸甸的罈子。在這之前，火把已轉交到博雅手中。
「應該不會https://m.hetubook.com.com有事。」
「不，這蟾蜍融合了人以及老蟾蜍的氣，是很難入手的希世之珍。」
晴明打開罈蓋，冷不防從裡頭跳出一隻巨大蟾蜍，才一伸手，便輕鬆地抓住了。
蟾蜍扭動四肢，在晴明手中掙扎，還發出刺耳的叫聲。
「玄象琵琶那次，你不是爬到羅城門上了？」
「你打算怎麼辦？」
「正是綾女。」
「這個？」
「是嗎？」
當天晚上，晴和-圖-書明和博雅來到應天門。
回到宅邸後，晴明放蟾蜍到庭院中。
「應該是吧。」晴明回道。
黑不溜丟的夜色中，應天門像凝聚了更黑的暗影，聳立其中。
年代古老的罈子，在亮光下鬼影搖曳。
「恐怖這種感覺，是沒辦法控制的，令人無可奈何啊。但既然身為武士，再害怕也必須勇往直前，所以我才爬上羅城門。」博雅這麼辯解。
「博雅也會感到恐怖？」
「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