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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人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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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密室

第十章 密室

龍飛道:「那麼共有幾多個你們這樣的侍女?」
翡翠不覺點頭。
他突然又大笑起來。
好像珍珠這樣的女孩子,竟然有如白癡一樣,實在是一件可嘆的事情。
他並不想招惹這種麻煩,尤其在公孫白仍然需要安靜休養的時候。
那個人憑欄外望,似並不知道龍飛走近,一直到龍飛快將走到,才若有所覺,將頭回過來,混身即時一震。
——珍珠鈴鐺真的有如杜殺所說的與白癡無異。
鈴鐺聽得很用心,聽完之後卻露出一面茫然之色,道:「什麼是姊妹?」
翡翠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座小樓——以至密室之內事實沒有人。」
一頓道:「不錯,這座小樓之內是有個密室,而且的確建築在湖水之中。」
他卻又不能不忍受下來,這個地方他雖然充滿了疑惑,然而他卻更關心公孫白的安全。
兩人不由自主的點頭。
——看來她真的與白癡一樣。
公孫白道:「那麼……」
龍飛搖頭道:「看不透。」
難道這個地方竟不是人間所有,季節也因此有異?
「天人?」公孫白一怔,對於這裏的情形,他似乎並不知道。
他隨便梳洗一下,便推門出去。
好像這種經驗龍飛已不是第一次嘗到,只是此前他的遭遇,沒有這一次的怪異。
龍飛道:「公孫兄還沒走經這座宮殿的正門?」
龍飛道:「杜殺也就是日后。」
這也是他做人最吃虧的地方。
此那天似乎濃了一些。
「哦?」公孫白一面詫異之色,「難道這三天之內,我竟然有如死人一樣?」
又是清晨。
龍飛道:「在這裏,你們一共有幾個姊妹?」
而且他既已能夠留下,總會有機會再看見翡翠,到時候再打聽也是一樣。
龍飛不禁有啼笑皆非之感。
就好像她們已經知道龍飛是什麼人。
龍飛也沒有否認,道:「想是很想的。」
翡翠淡然一笑,道:「這種事情無疑在常人來說實在是匪夷所思,就正如,這座宮殿建築在湖面之上一樣。」
龍飛道:「公孫兄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除此之外,龍飛一無所得。
龍飛看著她,心中的疑念又重幾分。
翡翠在門前停下了腳步,道:「這道門已經有三年沒有開啟過的了。」
到龍飛將話說完,他們亦已來到公孫白寢室前。
——珍珠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龍飛道:「嗯——這是日后的宮殿。」
「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聽到一陣很奇怪的聲響。」
這種平靜的生活他應該是喜歡的,問題卻是在這個地方實在太神秘,太秘密,太多的事情他很想知道,卻又不能夠知道。
鈴鐺這才不再後退。
公孫白道:「不錯。」
他還是點頭回以一笑。
翡翠忽然又一聲嘆息,道:「也罷,我就讓你們進去這座小樓瞧瞧。」
這剎那之間,他已然看出那不是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
他沉吟接道:「那種鐵鏈曳地聲,好像是地底傳上來的。」
公孫白抬頭望著那座小樓,嘆了一口氣,忽然道:「一個人的心總是壞一些好。」
龍飛道:「過去的三天,這個房間的房門都是緊閉,但裏頭並沒有任何的聲息,房門外也沒有人站著。」
他仍然信步前行。
這一笑,人更加顯得美麗。
公孫白道:「我覺得現在已不是以前的公孫白,大概是因為,我已經在鬼門關之前轉了一趟。」龍飛道:「哦?」
公孫白道:「不知道。」
「嗯——」龍飛不由不點頭。
龍飛實在奇怪,他怔怔的望著鈴鐺。
龍飛苦笑,道:「不錯。」
龍飛道:「可惜這是別人的地方m.hetubook.com.com。」
公孫白一怔,道:「龍兄能否將我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給我一說?」
公孫白點點頭道:「我本來懷疑這下面是有一個密室,但水底之中,怎可能?」
翡翠倏的又一聲嘆息,道:「對你這樣的一個老實人我若是說謊,也實在過意不去。」
龍飛道:「我每天都不由自主到那裏走走。」
翡翠道:「你就是公孫白,是不是?」
鈴鐺手指天空。
龍飛道:「應該的,公孫兄,你沒有事了?」
鈴鐺的面上露出驚恐之色,道:「她……她……」
龍飛一旁聽得很清楚,卻是完全聽不出什麼。
這是她與白痴不同的地方。
龍飛搖頭。
龍飛公孫白相顧一眼。
小樓的門戶緊閉,用一把型式古雅的銅鎖扣著,那把銅鎖之上佈滿了灰塵,也不知多久沒有開啟過。
龍飛仍沒有在意,沉吟看接道:「除了唐門七步絕命針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種比閻王針更加惡毒的毒針了。」
公孫白道:「是麼?」
公孫白不由一怔,道:「龍兄何以如此問?」
公孫白奇怪的望著翡翠與龍飛,那剎那,他彷彿感覺到什麼,可是他又想不出那是什麼。
宮殿是那麼寬敞,奇怪的就是,人很少,他沿湖繞著宮殿走了一圈,回到他住著的地方。
公孫白舉步又停下,道:「我幾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龍飛道:「的確不容易。」
公孫白接道:「一個人要記憶一件新事物固然困難,要忘記一件事情,卻也不容易。」
白癡一樣的笑容,龍飛看在眼內,雖則已並非首次看見,仍然有毛骨悚然之感。
公孫白急問道:「那個密室……」
公孫白道:「姑娘知道我想問什麼了。」
他目光一轉,道:「龍兄不是要進去坐坐?」
他曾經勸過珍珠夜間回去睡覺,可是他的說話珍珠並沒有完全接受,縱然當時離開了,片刻又回來。
她既然定要這樣,龍飛也就只有由得她,亦只有嘆息。
可惜,龍飛想知道的她們卻回答不出來。
龍飛走的仍然是三天來走的那條路,他實在希望能夠再看見翡翠,也大概因此,每當走到翡翠那天站立的地方,總是特別的留意。
——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翡翠到底在驚慌什麼?
公孫白笑接道:「龍兄可知道我現在有什麼感覺?」
——翡翠?
這個時候竟然下起這種煙雨來,是不是有些奇怪?
每一個人都有他做人的原則。
龍飛道:「就像是珍珠與你。」
現在他傷勢又怎樣?
龍飛嘆息道:「你承認,我反而有些懷疑的了,難道你們真的是天人?」
鈴鐺接道:「我們這裏只有一個翡翠仙子。」
公孫白道:「那邊。」舉步前行。
公孫白無語,面容黯然,對於唐門七步絕命針。他似乎感觸甚深。
這一天,龍飛也就在疑惑重重之中渡過。
他很想再遇上翡翠,他相信,除了杜殺之外就只有翡翠能夠解開心中的疑團。
沿途有幾處地方重門深鎖,內裏卻毫無聲息,龍飛雖然好奇心那麼重,也沒有越牆進去一看。
珍珠鈴鐺有時兩個一起,有時輪流侍候著龍飛,她們勉強可以說是小心,也很聽話。
公孫白道:「只看見兩個侍女,說來奇怪——她們竟好像是白癡,說話不著邊際,我問她們很多的事情都是問非所答,甚至令我簡直就啼笑皆非。」
一個白癡也似的少女呆然守候門旁,看見公孫白走來,露出一臉白癡也似的笑容。
龍飛忽然道:「在常人,的確是沒有可能,在天人,何事不可能?」
和-圖-書公孫白道:「隔壁?」
公孫白道:「不錯。」
龍飛本待振吭大呼,但終於還是沒有開口,這到底是別人的地方。
「龍公子,你又起來了?」珍珠的語聲,仍然是那麼平板,與過去幾天完全一樣。
鈴鐺,搖頭道:「這裏沒有翡翠姑娘。」
他忍不住問鈴鐺道:「你聽得懂我的說話嗎?」
龍飛看著他,實在上有些莫名其妙。
公孫白道:「我們一面行一面說。」
龍飛道:「這大概因為這裡住的都是天人。」
公孫白苦笑。
龍飛道:「我每天都經過這裏,卻是不知道有人住在這個房間之內。」
公孫白仍然道:「也許。」
可是宮中卻也是如此平靜。
龍飛道:「她的說話應該是值得相信的,卻不知,還有什麼針比閻王針更加惡毒?」
這個人的智慧簡直就等於零。
龍飛公孫白不由齊皆一呆。
翡翠道:「但我們既然能夠將這樣的一座宮殿建築在湖面之上,又怎會不能夠將一個密室建築在湖水之中。」
不覺三天。
一時間,兩人實在都覺得有些狼狽。
龍飛轉問道:「我們現在想幹什麼壞事姑娘難道真的已知道?」
龍飛此念一動即散,啞然失笑。
龍飛目注著翡翠,道:「這小樓之中若是並無什麼秘密,姑娘又何妨讓我們進去看一看?」
那赫然就是在龍飛看見翡翠的那個院落一旁。
公孫白聞言面容一黯。
龍飛心念一轉,腳步不由加快。
龍飛引著公孫白一直走到院子中那座小樓的前面。
他沒有再看見翡翠,杜殺也沒有召見他。
龍飛試探道:「怎麼你不叫翡翠仙子帶你到那兒去?」
公孫白皺眉道:「莫非隔壁囚禁著什麼人?」
看樣子她對於翡翠,顯然是有某種強烈的恐懼。
鈴鐺的表現,簡直與二歲女孩無異,甚至連三歲女孩也都不如。
龍飛道:「還沒有。」
公孫白道:「今天如何?」
公孫白笑道:「我事實險死還生,能夠在閻王針之下保住性命的人相信並不多。」
然而他並不在乎。
龍飛道:「那麼做起壞事來,也不會覺得有些不妥。」
她數了幾遍,仍然是只數得兩個,好像就只懂得這兩個數字。
綜合三天以來的所得,龍飛肯定了一件事情。
龍飛看見她那樣子驚慌,也有些於心不忍,擺手道:「不說就算了,我不會強迫你的。」
龍飛一怔,道:「當然。」
——去了那兒?
公孫白接道:「這次幸得龍兄你幫忙。」
龍飛當然想不通。
——這些女孩子怎會這樣子?
龍飛看在眼內,不由暗數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公孫白就住在這兒。
翡翠幽聲道:「我既然讓你們進去這座小樓,又怎會還在乎讓你們進去那個密室呢?」
公孫白「哦」的一聲,摸著腦袋道:「我……」
她們笑起來與珍珠鈴鐺一樣,只是有笑容,眼瞳中卻一絲笑意也都沒有。
——翡翠為什麼這樣驚慌?
伴著他的就只有珍珠與鈴鐺兩個白癡一樣的女孩子。
一路上只看見兩個珍珠鈴鐺那樣的侍女。
憑他的身手,絕對可以不被珍珠發覺的,但,他又豈是這種人?
翡翠面色微變,道:「事實沒有可能。」
龍飛心頭愴然,茫然。
翡翠道:「這更加沒有可能,這座宮殿乃是建築在湖水之上。」
龍飛突然板起臉龐,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翡翠點頭道:「你問的,恰巧都是我不能告訴你的。」
鈴鐺立即搖頭,道:「我們不是姊妹,是這裏的侍女。」
翡翠也在目注著龍飛,神情變得很奇怪。
一個女人的聲著即時道:「和圖書兩位在打算做什麼壞事?」
想到這個問題,龍飛更就只有苦笑。
龍飛道:「天人也沒有?」
這一次珍珠已懂得說:「不用我一旁侍候你嗎?」
他人雖然已安靜下來,心卻無時不激盪不安。
她答得卻是顯然有些牽強,公孫白龍飛都發覺了。
「哦?」
龍飛道:「她就是翡翠。」
龍飛苦笑,道:「易地而處,姑娘想必比我更想知道多一些的事情。」
珍珠站立在門外,就好像過去的幾天一樣,呆呆的,筆直站立著。
龍飛曾經問過她去那裏,珍珠只笑不答,也曾有一次,龍飛要與她走在一起,可是她一步也都不移動了。
翡翠道:「這座小樓之內根本就沒有住人。」
龍飛搖頭道:「不用了。」慢步走前去。
龍飛接道:「但亦不無可能,公孫兄在房間之內昏迷不醒,所以既沒任何聲息,也無須侍女看護。」
龍飛道:「她怎樣?」
公孫白振衣道:「你看我不是很好?水晶她到底並沒有騙我,閻王針雖毒,來到這裏仍然有得救。」
翡翠嘆息道:「為什麼我要欺騙你呢?」
「什麼事情?」
兩人迅速相遇,不由自主笑拍著相互的肩膀。
他實在想問一個清楚。
翡翠幽怨的望著龍飛,道:「你應該相信我的。」
公孫白道:「是麼?」
龍飛道:「方才我不是已經跟公孫兄說過,在隔壁那個院子看見翡翠?」
鈴鐺喜呼道:「就是碧落了,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也來自碧落?」
湖水每一天都是那麼平靜。
龍飛看到了那個人的面目,喜動形色,脫口道:「公孫兄!」
公孫白一拍龍飛肩膀,大笑道:「不過有道是藥醫不死病,若不是龍兄,便縱有什麼靈丹妙藥,也是無用的。」
龍飛道:「這已非秘密。」
龍飛一怔,道:「沒有?」
龍飛道:「她雖然說是自己用的,但我總覺得,她是在說謊。」
龍飛道:「是碧落?」
公孫白道:「翡翠當時是捧著一盤用過的菜餚。」
龍飛亦步亦趨,一面將公孫白昏迷之後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扼要的說了一遍。
龍飛本來可以追蹤她。
公孫白連聲道:「不錯不錯。」
這已是第四天,龍飛仍然是拂曉就起來。
四顧一眼,道:「這裏好像是一個皇宮。」
公孫白沉默了一會,頷首道:「不錯。」
翡翠道:「你們反而覺得很意外,是不是?」
那個人也就站立在翡翠當日站立的地方。
龍飛道:「閻王針霸道之極,公孫兄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蹟的了。」
公孫白脫口道:「我好像聽到有鎖鍊曳地之聲。」
窗外又煙雨迷魙。
事情的詭異,實在在他的意料之外。
鈴鐺搖頭道:「不是天上,是碧……碧……」
那個院子與過去三天並無分別,是那麼寂靜。
可是到他追出拱門之外,翡翠已經不知所蹤,四顧不見。
以兩人耳目的靈敏,居然不知道翡翠的到來。
翡翠道:「你這個人的好奇心也實在重了一些。」
龍飛公孫白繞著小樓轉了一圈,又回到小樓之前。
重門深鎖,每一扇窗戶都緊閉。
公孫白道:「不無可能。」
他嘆了一口氣,接道:「我現在的腦袋也實在不怎樣清醒。」
這種生活儘管平靜,但是卻充滿了疑惑。
龍飛心念方轉,翡翠已走出了那道拱門,一轉消失。
到時候,他們也只有離開,帶著滿腔的疑惑。
這若是監視,根本就沒有可能。
翡翠道:「這座小樓其實也沒有什麼秘密。」
「日后?」公孫白一皺雙眉,突然一展,道:「什麼日后?是不是碧落賦中人的日后?」
龍飛一些也hetubook.com.com不覺得好笑,反而由心寒了出來。
「好像是鐵鏈曳地聲。」
那人正是公孫白,聽得呼喚,急步迎前,大笑道:「龍兄,你果然還在這裏。」
龍飛苦笑道:「公孫兄的說話我不大明白。」
這三天之內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宮中始終是那麼的平靜,寂靜。
龍飛道:「隔壁院子有一座小樓,重門深鎖,裏面也聽不到任何聲息。」
有些說話,她們甚至完全不能理解。
難道她們並不是天生就如此?
他回到寢室門前的時候,珍珠已不在,卻守候著鈴鐺。
公孫白啞聲道:「龍兄的見識也可謂淵博的了。」
龍飛看見她,只有嘆氣。
——怎會有這麼多白癡。
這也是禮貌。
——誰?公孫白?
龍飛點頭,轉身舉步。
龍飛道:「公孫兄又說這些話了。」
龍飛見過這少女,只是不知道她就是侍候公孫白的人。
公孫白一聲微嘆,道:「我也想不出。」
龍飛道:「會不會公孫兄聽錯了,那其實是由隔壁傳過來?」
他心思敏捷,口才也不錯,雖然說得不怎樣詳細,但說得已經非常清楚。
「公孫兄就是住在這裏?」他問得有些奇怪。
公孫白呆然怔在那裏。
龍飛並不喜歡這種平靜,他戎馬江湖,每天所遇的都是激盪的生活。
龍飛想想,道:「也許唐門的七步絕針可以考慮。」
公孫白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並非真的已經死去,否則以前的種種,現在是必已完全忘記。」
公孫白脫口問道:「這位姑娘到底是……」
以珍珠反應的遲鈍,龍飛隨時可以將她甩下。
翡翠的武功若非厲害,那該是如何解釋?
他沿湖每天不停的打圈子。
——到底是什麼?
公孫白苦笑道:「聽龍兄說——姑娘乃是天人。」
鈴鐺為什麼對她那樣子恐懼?
煙雨迷濛。
翡翠一怔,笑道:「我看你是一時尚未清醒,聽錯的了。」
翡翠怔住。
龍飛道:「也幸好不是,否則我們現已經給姑娘著人拿起來。」
公孫白道:「事實如此。」
是不是有人吩咐她這樣?龍飛可想不透。
翡翠反問道:「你看呢?」
公孫白笑道:「這實在可惜得很。」
龍飛道:「嗯。」
「什麼聲響?」
龍飛「哦」一聲,轉問道:「翡翠仙子又住在什麼地方?」
龍飛反而一呆,公孫白也沒有例外。
「那似乎是由地底傳上來。」龍飛一怔,道:「這個宮殿可是建築在湖水之上。」
翡翠轉望向龍飛,道:「這件事,無論如何你也想像不到的。」
公孫白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周圍是那麼寂靜,他倘若振吭大呼,勢必會驚動宮殿的所有人,追問他究竟。
公孫白黯然嘆息。
她旋即學龍飛那樣子裝出凶惡的表情來。
龍飛在過去也是很希望能夠有一天安靜一下。
公孫白道:「龍兄何不設法進去看看?」
龍飛苦笑了一笑,道:「幸好我們還沒有開始做壞事,否則豈非就給姑娘你撞個正著?」
珍珠目送他走遠,才舉起腳步,走的卻是相反的方向。
龍飛每看見這種笑容,就感到毛骨悚然。
翡翠一聲輕嘆,道:「你其實應該早就將那件事情完全忘記。」
龍飛點頭道:「這件事實在非常奇怪,這裏除了杜殺翡翠兩人之外,其餘的都是如白癡一樣。」
翡翠反問道:「你們難道不是都很想進去這座小樓瞧瞧?」
龍飛道:「說不定。」
這是禮貌,然後他就帶著滿腔寒意與疑惑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他搖頭,鈴鐺也跟著搖頭。
翡翠到底將公孫白帶到那裏?
龍飛沉思中並沒有在意,接道和_圖_書:「以我所知,七步絕命針乃是唐門秘制十三種毒藥暗器之一。」
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龍飛無言。
鈴鐺癡笑著點頭。
今天也沒有例外。
公孫白道:「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滿奇怪的氣息,我除非就是一個白癡,否則怎能不大生好奇之心?」
龍飛道:「公孫兄住在那裏?」
煙雨迷濛,那座小樓就像是一個纖弱的少女在煙雨中。
公孫白沉吟不語。
龍飛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翡翠道:「可惜你們都不是壞人。」
鈴鐺也是怔怔的望著他。
她思想雖然是那麼遲鈍,但在某方面,卻又顯得非常敏銳。
公孫白道:「那麼現在該走一趟的了。」
——莫非她真的是天人,來既無蹤,去也無影?
一頓道:「但是一個人只要心胸放開一些,並不需要完全將某類事忘掉才快樂。」
龍飛笑笑,回拍公孫白的肩頭,接道:「你現在不妨就將過去的公孫白已經死去。」
一個長年在激盪生活之中的江湖人,難得就是有天平靜生活。
鈴鐺一面的失望之色,道:「我還以為你可以帶我到那兒去住住。」
翡翠接說道:「有很多事情,你不必跟我說,也不必問我,因為我全都知道。」
轉過一個彎,迷濛煙雨中,他忽然看見了一個人。
翡翠道:「什麼人也好,有什麼關係?」
翡翠看見他們那樣子,倏的笑了出來。
龍飛現在總算明白公孫白的心意。
龍飛道:「珍珠,你可以回去的了。」
公孫白搖頭道:「沒有——昨夜我才醒來,到今天早上,吃過了一些東西,體力才回復正常。」
公孫白道:「是麼?」
那些雨真的煙一樣,周圍都迷漫在煙雨之中,好像隨時都會消散的一樣。
這種平靜只是表面上的平靜。
龍飛公孫白應聲回頭,就看見翡翠正從一叢花木後轉出來。
鈴鐺連連搖頭道:「我不說,我不說……」一個身子也連連後退。
龍飛道:「閻王針傳說中雖然是那麼厲害,但根據杜殺所說,江湖上七種最毒的毒針中,閻王針只是名列第四。」
翡翠漫聲輕吟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翡翠到底是什麼人?
公孫白道:「杜殺又是這裏的什麼人?」
公孫白道:「說不定這裏真有什麼靈丹妙藥。」
鈴鐺數著手指,道:「一個,兩個……一個,兩個……」
「翡翠!」他脫口一聲呼喚,急急追去。
翡翠截口道:「能夠告訴你的不用問,我也會告訴你,否則你問也是無用。」
龍飛道:「也許公孫兄本來並不是在這個房間之內。」
他嘆了一口氣,轉問道:「這裏有一位翡翠姑娘,你是否知道?」
龍飛道:「你是說在天上?」
日間澄清如明鏡,夜裏萬燈輝映,碧瑩如水晶。
龍飛笑笑,道:「公孫兒的好奇心看來並不在我之下。」
鈴鐺卻一些也不害怕,反而笑起來,癡笑道:「你的樣子怎會變成這樣的,你這人真……真有趣。」
公孫白道:「也許。」
龍飛道:「公孫兄醒來的時候,可曾看見什麼人?」
龍飛忽然生出了這個念頭。
公孫白混身如遭雷擊,猛一震。
在公孫白痊離之後,他們可能就會被請出這個杜家莊。
她們亦是白癡無異,看見龍飛,既不驚訝,又不躲避,反而一笑。
翡翠笑望著他們,接道:「怎樣了,為什麼不回答我呢?」
公孫白靜靜聽著,面上詫異之色漸漸的濃重。
門開了,珍珠仍然並沒有發覺,一直到龍飛從她面前走過,她才發覺,那種白癡一樣的笑容又在她臉上浮現出來。
鈴鐺呆呆的看看他走過來,堆著一臉的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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