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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單身漢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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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宋達芬。」
房門打開一條縫,深黑,熱情的眼睛盯住我在觀察。然後房門全部打開。「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聽好了。」我說:「在日泳汽車旅館有好幾次的偷窺狂騷擾,警察沒有做太多事,他們派巡邏車去看過,也加強巡邏,但是看到有人在附近晃,不能說他就是偷窺的人呀。」
突然,他看向我,說道:「喔,算了。我忘了你是這一套的老祖宗了。」把電話放回去,笑笑又說:「你要我替你聯絡,還是自己去找她聯絡?」
「好了,」她說:「我坦白一點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向我下手呢?」
「但是妳已經到了大都市。」
「但願如此。」他說:「我們這一行不太好做,吃飽了忘了餓的時候的人太多了。你去吧,祝你成功。有困難可以叫她打電話給我。」
「你還沒有看過呀。」
「放心,今後會大大好起來的。」
「之後呢?」
她把拉鏈一拉,就當了我的面把衣服脫下。她用的是臺上有誘惑性的熟練手法,她的手指有如在撫抱自己的曲線,她不是把衣服從身上脫下,而是身體自衣服裏蠕動而出。
我說:「男人喜歡看女人脫衣服。否則妳依什麼為生呢?」
「她要給你做什麼呢?」
「服務。」
「我的身材太重要了。」她說:「絕對要盯著眼看。」
「我會利用她給你帶來一筆財富的。」我說。
「不論她得到多少,你得百分之十,假如你有合同把她綁死的話。」
「唐諾,有件事。」
「說說看,我該做什麼?」她問。
「我們這樣開始,不太好。」她說。
我走出去,租了一輛車,開向在海濱的旅社。
一隻擺樣的電話響了起來。
「妳說,妳是故意在幫忙警察設一個陷阱要捉住這個謀殺犯,如此而已。妳說妳的朋友房正宜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就說房先生認為用妳脫衣舞的能力,把一個謀殺犯留住在後院,直到警察到來,對本市是一種貢獻,對妳自己是一種宣傳。」
「太有意思了。我喜歡。」她說。
「謀殺案?」
「好,我要她地址。」
正宜說:「對不起。」拿起電話說道:「哈囉──是的,我是房正宜──喔,你決定了,嗯?──五百元一週──去你的。我說過少過七百五十元不幹──這個馬子不屬於五百一週那一級的,不可能,我──」
「什麼東西算了?」
「你什麼意思還太早?」
醒回來的時候已經相當晚,天已經黑了。她半靠在床上看著我,旅館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照出她臉上在微笑。
「會成功的。」我告訴她:「放心。」
「我要找一個特別餓的,急需工作的。我要一個可以經得起高級宣和*圖*書傳的。捧了不會捧不起的。」
第十二號房門窗緊閉,窗簾垂著。警方已經無人在看守,顯然搜查工作已結束,也許是因為地毯上驚心的紅色漬印尚在,旅館暫時不能把它出租。
「什麼?」
她點點頭。
「再說說看。」我說。
「我看有鈔票請妳吃飯的都是有計劃的。」我說。
「我怎麼回答?」
「之後警察會來,會把他捉住。」
「老天,」我說:「他倒是一直想到妳的,但是想把一個人弄出名有多困難,妳知道嗎?」
「好吧,」我說:「我們回妳家去,我來給妳說說我的計劃。」
「妳打電話給警察局,報告有個偷窺狂在偷看。」
「幫我蓋一下,唐諾。」
她想了一下,慢慢的笑容自嘴角露出。「唐諾,說下去,多告訴我一些。」
「還有什麼其他名字?」
「脫到了我『敢』脫的程度之後。」她說。
「因為我有很多事需要想一想。」
我環顧這旅社,空房間很多。職員要給我一間向著陽光向著海的房間,我告訴他我出不起這個租金,要他給我一間背著陽光背著海的。即使如此,我還挑剔了好幾個房間。
「什麼詭計?」
「都脫完了又怎麼辦?警察會處罰我不當暴露的。」
「你哪裏見到什麼啦?」她說。
我打電話到宋達芬住的地方,告訴她可以準備我來接她了。
「再說說看。」
「我們怎麼知道他出現了呢?」她問。
我叫了輛計程車,來到正宜給我的地址。這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住處。門口掛了個公寓牌子,裏面事實上是個房間租月的舊雜院。
「你要她替你做什麼?」
我站起來,走向門口。
「好極了,是我本行。」她說著沿了房間空地走,嘴裏哼著曲調,擺著臀部,手指移向拉鏈,眼光看向我充滿挑逗,搧動。
「憑我的本領,祗要他看了開始,他會釘住在地上,等我走回到他看得到我的地方去。」
「第一件事,」我說:「我就是飯票。妳可以叫吃的東西送上來嗎?」
我拿條毯子替她蓋起來。
「有成就嗎?」
她研究這種情況。
「我管宣傳,」我說:「正宜說妳需要宣傳。」
「我代表房正宜。」我說:「我要和妳談話。」
房正宜有一個戲角代理服務所,專門供應任何人臨時需要任何角色。假如你要找幾個光棍宴會女角色,正宜可以供應。假如你的匙孔俱樂部要幾個脫衣舞孃,他可以供應。當然他供應的不會是一流的,但是他收費也不是最高的。
我說:「妳儘量表演,那個偷窺狂會出現。」
「跳脫衣舞。」我告訴她。
「老天,她們每一個都是吃不飽的。」
旅館經理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妳先生辦住店手續嗎?」
我說:「假如妳看報紙,妳會知道,海灘附近最近有一家汽車旅館,名叫日泳的,因為多次有偷窺狂光臨發生很多麻煩。」
「喔,我真想來個大漢堡和熱咖啡。」她說。
「想幹什麼?」她問。
「喔!你口氣很大。一定是件大工作。」
「現在我們做什麼?」她問。她開始走動,哼著調子,搖曳著臀部,她的手慢慢地向後伸向拉鏈。
「我也想。」
「這一點,我完全知道。這次什麼詭計?」
「你還沒真看到呢。」
「有沒有再想吃點東西?」
我大大的飽了一下眼福。
「我講的是真的。」我告訴她。
「你在開玩笑?」
「喔,他終於想起來了,是嗎?」
我說:「半條街之外有一個大旅社,我會去租一間面向日泳汽車旅館後院的房間,我會一直用望遠鏡看妳的房間。任何人出現,向裏看,我會看到的。當我看到他,我把窗拉起,在室內亮一隻紅燈。妳在旅館中走來走去的時候,要不時的無意地向我這邊用眼角看一下,妳看到紅燈亮了,妳就知道這個人來了。」
「你來了有什麼好處?」
我已經知道房正宜很久了,他也認識我,但不是太熟。我在他辦公室找到他。很小一個房間,一隻辦公桌,上面有四隻電話。我知道其中三隻是擺設。祇有一隻電話是可以打進打出的。他腳下有幾個鈕,踩下不同的電鈕,他可以叫桌上任何一隻電話響起來。
「妳一去就開始脫衣,動作不必太快,妳脫一件衣服,磨蹭一段時間,弄弄頭髮,再脫件衣服,反正慢慢一件件的脫。」
「有意思嗎?」我問。
「什麼經驗?」
「昨天晚上,」我告訴她:「那邊出了樁謀殺案。」
「我不相信你真的這樣好。」她走過來,摸摸我頭髮,又說:「唐諾,我希望這一招會成功。」
「閉上嘴,輕鬆下來,聽我講。」我說:「謀殺案使警察緊張起來。」
她想了幾秒鐘,在她唇角的微笑,擴大成笑容。
「我也自認不錯的。」她告訴我:「假如有機會秀一下,可能會給我帶點運氣來。」
「今晚上我會見到的──用我的望遠鏡。」我說:「這裏有二十塊錢,給妳做零花錢。」
「不必,我對妳有信心。」
「那是當然的。」
「什麼名字?」
「二十二。」
「我說算了,就是不幹了。多謝你的牛排和洋蔥湯,你是個好人,見到你很高興,下次有其他計劃可以再請過來。沒有計劃,有鈔票請吃飯也可以請過來。」
「算了。」她說。
「我也祗曉得她這個名字。」他說:「這裏,有她的地址。你自己hetubook•com•com去和她談。記住,有任何好處不要忘了我的一份。」
他笑笑.「好啦,也許二十六歲,但是說她二十二可以騙得過去。她也自己祗承認二十二。」
「當然,像一雙好腿。」
過不多久我自己也太累了,我把鞋子脫掉,向沙發上一靠,過沒有兩分鐘我也睡著了。
「有什麼批評。」
「喜歡嗎?」
「不少人說過,但是我仍是我,沒名沒錢。」
牆上貼了很多照片。有大胸部的女人,穿很少的兔女郎,全|裸或幾近全|裸的都有。
房間裏祗有一張椅子,她指示我來用它。她自己坐在床沿上,床墊比土司麵包厚不了多少。她把兩腿叉交起來。
「記住,」他說:「是我和『你』聯絡,安排工作的。不是『你的』的意思。」
「妳脫到妳肯脫的程度之後,」我說:「妳──」
房正宜在椅子上坐直。
「是很好看。」我說。
「我怎麼辦?」
「正是這主意,妳指給他們看,他在哪裏。」
她伸出手,我把鈔票望她手裏放。
「有計劃的人,不一定都有鈔票請吃飯呀。」
「從已經看到的,就知道不錯了。」
「儘量看,不必客氣。」她邀請道。
「多妙,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
我說:「今天報紙看過了嗎?」
「我的胃說可以,腰身說不行。」
「好吧,隨妳怎樣說。」我說:「脫到了妳敢脫的程度之後,妳去淋個浴。妳淋浴出來快快的穿衣服。過幾分鐘妳再開始脫衣服,不斷的脫脫穿穿,直到我們的朋友出現為止。」
我說:「我要找一個肚子很餓的脫衣女郎。」
「這要看你對經驗怎麼解釋。」他說:「她開始時在小地方跳脫衣舞。大家說她很好。她也自以為不錯,要到大地方來混,以為容易。」
「我不要你給我一個老的或邋遢的。我要一個年輕,人品好的,身材過得去的。我要一個出道不久而不是老油條的。」
「這種生活也不見得好。」她說。
「他們不知道怎麼去找。」
我一下就看出這旅社為什麼生意不好了,地段很好,設備也好,祗是租金貴了百分之二百。
「之後他們敲妳的門,他們對妳說:『小姐妳不應該開了窗脫衣服的,這一點妳都不知道嗎?』」
我們下樓,上街,走過香味實在誘人的漢堡速食店,走進一個有車廂座的餐廳。她要了牛排、洋蔥湯、炸芋條和咖啡,堅決拒絕了甜點。
「我自己去聯絡。」
「我怎麼會知道?」她說:「樓下拐角倒是有一家漢堡店。」
「有什麼貴幹,唐諾?」他說。
「我演什麼?」
過不了幾分鐘,她像個孩子一樣入睡了。那麼天真,沒有心機,連年齡也可以少看五歲。正宜說她可以冒和_圖_書充二十二歲我真可相信了,何況她的身材真的是第一流中的第一流。
「合同是有的。」他說:「但是她比較活動,她不願安於原位,她認為我應該把她放到更好的地方去。她認為我應該做些事情使她成名。她每天來兩次電話──我想她是真的餓極了。」
「別傻了。」她說:「報紙要鈔票買的。早飯還沒吃呢。要是這個經紀人再給我耽誤下去,我三餐都快不繼了。」
「漢堡店?」
「從來沒有過。」
「另外一種特別的脫法。」我說。
「你什麼意思?」
「想什麼?」
「我不向妳下手。」
「一雙一流的美|腿,會給妳帶來運氣。」
我點點頭。
正宜用手指翻一堆索引,說道:「這裏有一個出道不久的。絕不會耍花樣。人品正點,年紀輕了一點。」
「要我做什麼?帶他們去,指給他們看偷窺者在哪裏?」
「要我預演一下給你一個人看嗎?」她問。
她笑得很高興,給我一個飛吻。
「說下去。」她說。
「來一塊大大厚厚的牛排,炸洋芋條如何?」
「之後呢?」
我說:「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會那麼笨嗎?」我問:「絕不會過河拆橋的。尤其你一直很合作。」
我開租來的車,回進城去接了她,把她帶到日泳汽車旅館。我自己帶了墨鏡,車中也放了不少箱子行李。
「我想還算可以。我沒有看過她脫。給她機會該有成就的。」
達芬笑笑說:「家中大小事祇有我會辦,我先生祇懂付錢。」
「唐諾。」我說。
我說:「妳是魚餌,妳是櫥窗陳列品。」
她立即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的腿,走到五斗櫃,拿出一雙絲|襪,坐在床沿上穿上,把裙子翻上去,把絲|襪拉高,自滿地看看自己的腿。說道:「我再窮一定也要保留幾雙好的絲|襪。我這雙腿可能就是我將來吃飯的本錢。」
「這些混蛋。」她說:「偷偷的看別人對他們會有什麼好處?不知他們怎麼想的。一個女人在臥房裏脫衣服,突然看到外面有個陌生人在偷看,你想她們會邀請他們進來嗎?」
我說:「警察要捉這個偷窺狂。」
達芬很會做作,經理在她看過三個房間不滿意後,有一點不耐煩,達芬將就地接受了九號房。
我點點頭。
最後,我選定了我要的房間。
一個女人聲音問:「哪一位?」

我點點頭。「是的,櫥窗陳列品。」
「加個洋蔥湯。」
她要說什麼,自己約制住。「櫥窗陳列品?」她問。
「他會警覺逃跑的。」
「盯著眼看呀。」
「我們還太早,」我說:「不要讓經理起疑心了。」
她把衣服向衣架上一摔,把高跟鞋踢掉,慢慢地把絲|襪脫去,走過床去,躺了下來。
「不和-圖-書會的,」我說:「妳是在一間私人房間裏,妳祇是忘了把後面窗簾放下來,警方無權介入。」
「大都市。」
「我也是呀。」
「多輕?」
「就在這個時候房正宜拿起電話對記者說:『伙計們,現在有個大新聞,脫衣舞專家設計獨擒了偷窺狂。』」
她喝完最後一滴咖啡,滿足地站起來,和我一起走回去。
我說:「這次是個極好的辦法,但是需要很好的演技,保證一砲而紅。」
我不敢再用我們的公司車。很可能已經有全面通緝令在找我和我的車子了。有一個極大的可能,在白莎給善樓打了電話後,善樓會想到舊金山的方向。他祗要打個電話電子偵查儀器公司舊金山分店,一切戲法都穿幫了。那個時候,他一定希望能親自拿一支機關槍把我打爛。
「嗨!」我說:「剛才說的祇是臨時決定,不要太引誘我了。」
我爬樓到宋達芬的房間。敲門。
「不小。」
「為什麼?」
她又把裙子拉起一點。
「現在準備去大吃一頓。」我說。
「就是這樣了。」我說:「今天下午妳住進那汽車旅館,妳忘了把後窗的窗簾放下。這旅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常有麻煩的。多數旅館窗都在前面,後面祗有浴室裏磨砂玻璃高的小窗,這家旅社靠後面有個大窗。
「我要給她一點宣傳。」
「假如沒有成效?」她說:「我又不能整夜慢慢的脫衣服,尤其是衣服脫完了之後,該怎麼辦?」
我把二十元放在一張雜木的小桌上,伸手開門。
我說:「業餘脫衣和職業脫衣是不一樣的。一個業餘的發現有人偷看,她大叫一聲,奔向電話,她找東西遮蓋。妳是職業的,妳不會大叫,妳不會跑向電話,妳不會找東西遮蓋,妳慢慢移向電話,電話的位置自後窗是看不到的。妳的做法使偷窺的人還沒過癮──他留在那裏,妳在打電話,他還會在外面等,妳認為是不是?」
「說說看。」她的身體繼續扭動著。
達芬走向後窗,向外看出去,她說:「怪不得這裏會有人偷看。」
「妳再老一點就知道了,」我說:「怎麼樣開始沒什麼關係,怎樣結束才重要。世界上很多事情開始都蠻好的。」
「我們最有利的是九號房。」我對達芬說:「妳可以進去選一下。可以挑剔一點,最後決定要九號,就說空氣好一點好了。」
他自卡上把地址抄下,把寫有地址的紙經過桌面送到我手中。
她說:「我胃裏東西還沒消化完,假如你講的是真的,我還想小睡片刻呢。」
「離開工作的時候尚還太早,我們還要等不少時候。」
我們取了鑰匙,回到房子前面,我把行李拿下來。行李裏都是舊報紙,舊電話簿,但是看起來蠻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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