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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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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顯身手英俊威武

第九章 顯身手英俊威武

鄒良道:「你放心,要她們聽話點,兄弟這面子還是有的。」
她們都是綺年玉貌的動人少女,舉止婀娜,體態風飄,像蝴蝶一般,輕盈地走來走去。有些拿水果茶點,有些捧著一盃盃的美酒。
因此他們一肚子的不高興,都打算向徐少龍發洩。
院門內大步出來一個中年漢子,腰間別了一把兩尺短刀,口中道:「什麼事?」喝問聲中,已到了切近。
他暗懷戒心,表面上不動聲色,道:「那三家賭場幾時開門的?」
馬蒙道:「不是怕她們調皮,而是怕別的人看了吃醋惱火,徐大爺罩得住,我可受不了。」
這一桌圍賭的客人竟有七八名之多,賭的是押寶,由攤官將一枚拳頭大的見方的漆字木頭,放在一個特製的盒內,盒蓋是套上去的,提起之後,向上面那一面的字,就是這一局開的寶,押中者勝。
馬蒙道:「只要她們看中您,那就花費有限。如果不是她們願意,而須得買通賭場管事,代為穿針引線的話,那時花錢就像流水一般,到頭來也未必成功呢!」
於是他們被請入一間密室內,室內另有一間套房,陳設得華麗無比,床榻上的墊褥,軟滑之極,教人倒下去就不願再起來,尤其是跟豐|滿香滑如凝脂的身體在一起時,更不想起來。
徐少龍訝道:「怎麼啦?你不喜歡她們?」
馬蒙道:「現在我們去的是大利賭場,其他說不上有什麼特別規矩,與外面的賭場差不多,各種賭具的玩法,都有說明,或者可以詢問女侍,哦!對了,不論你何等喜歡她們,或是很高興開心,也不可以當眾碰摸她們,否則定有麻煩,而且傳出去也著實難聽。」
他望了對方一眼,又道:「您武功高強,情形就不一樣了,所以小可非得提醒你不可。」
徐少龍迅速地察看在場賭客們,馬上就發現這些人絕大多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敢情是為了這些侍女們而來的,怪不得他們不等到晚上,而選中白天客人稀落之時到賭場來混。
鄒良笑道:「徐老爺放心,這些問題讓小人傷腦筋應付就得啦!」
這個大漢接著道:「難怪徐兄弟不曉得了,小馬在這兒是不受歡迎之人,上頭吩咐過,小馬來的話,縱是有錢,也可以不准他進場。」
徐少龍道:「這如被上面查悉,只怕大有問題。」
姓鄒的漢子已經打量過徐少龍,不等馬蒙介紹,馬上就停步躬身抱拳,面上神色恭敬道:「啊呀!原來是神機營的大老爺光臨,小人沒有出門恭迎,實在是罪該萬死……」
但見大利賭場過去,就有四家妓院,招牌上所寫的都是什麼迎香院,藏春閣等字樣。
因此他不禁懷疑起這個人的真正身份和用心,以和圖書他這等智力的人,一定不會是終日閒蕩、而墮落無用的人。
鄒良道:「不用啦!徐大爺站在火爐裏也不會出汗。」
馬蒙道:「是呀!何況人家手法高明,一切證據痕跡都不會留下,您放一萬個心,反正不會出事的。」
那兩個大漢的目光被黃金吸引去了,根本來不及打量對方,而且禁不住聯想道:這廝有錢得很,小馬必定仗著這個靠山有錢,才敢神氣起來……
徐少龍道:「聽起來他們設想得很嚴密呢!」
鄒良偷偷覷見徐少龍並不矜持作態,頓時放心不小。
馬蒙面孔一板,道:「誰說不是?」
徐少龍看見了,但見那人是個大胖子,紅光滿面,衣飾華麗,肥大的手指,戴著巨大的翡翠,晶瑩光潤,一望而知價值不菲。
不過他們沒有立刻就開口,而是先打量過對方,瞧瞧他是什麼來頭。
只聽馬蒙道:「這傢伙是我的死對頭,是我的仇人。」
馬蒙道:「入場後就得拿銀子買籌碼,每個人最少十兩,出門時才兌換回來,為了避免有人假造籌碼,賭場規定這種籌碼當天使用,下一次換怎麼樣的籌碼,誰也不知道。」
他指指外面,又道:「這桌子邊裝得有消息,您想下注一拍就行。」
馬蒙喜道:「現在就開門了,您可要去瞧瞧?」
這正是徐少龍發出內力的作用。因為在旁人眼中,生像是這兩個大漢被徐少龍一揪,馬上就駭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似的。
徐少龍突然右手疾出,也抓住那名大漢的胸口,內力從指上傳出。對方登時也只有掂起腳尖的份兒,再也做聲不得。
兩下子都吵嚷起來,頓時驚動了旁的人,四名佩刀大漢迅即圍過來,紛紛喝問是怎麼回事。
他們轉入一條整潔寬坦的橫街,但見食肆林立,還有不少藥材店、首飾店、裁縫店等等。
徐少龍參觀各廳之時,最吸引他注意的,各座大廳中幾個穿梭往來的女侍。
要知「神機營」雖然剛剛成立,但一來此營直接隸屬幫主指揮,等如是幫主貼身之人。同時此營責任權力都極大,負有內部安全之責,得以任意進入任何住所,許多事情,俱是直接向幫主報告的。鄒良自然不曉得神機營的人,到目前還未見過幫主,不過由於他們的權責竟是這麼重,豈敢不巴結他們?
他接著向馬蒙客氣地拱手行禮道:「唉!馬兄弟,您陪了這麼一位貴客來,也不早點通知兄弟,使我禮數不周,慢待了徐老爺,歇會兒還要罰你一盃。」
徐少龍笑道:「得啦!得啦!兄弟徐少龍,到這兒來玩玩,可不是打算跟誰過不去。」
馬蒙伸手出去,在她面頰上輕輕捧了一下,道:「啊呀!真是滑不留手,又白和*圖*書又嫩。」
徐少龍道:「那麼就是三十六門可押了?那太難啦!」
馬蒙觳棘發抖,狀甚害怕。
馬蒙道:「我不知道,以我來說,我就時時想伸手摸一把或什麼的,但我一想到會被打個半死,而且永遠不許踏入任何一間賭場的後果,我就只好忍住了。」
馬蒙皺眉道:「怪了,她們幹嘛這麼匆忙?」
徐少龍忖道:「賭場使的這一著,當真高明不過,大凡是被禁止之事,越是有人想試一試,以此作為招徠手段,何愁客人不送上門去,即使不能如願,也得去瞧一瞧啊!」
徐少龍道:「這話說得也是。」
徐少龍忙道:「假如她們不露面,一定有很多客人感到不滿,反而不好。」
他站起身,但對方卻沒有動,露出一種尷尬的表情。
言下大有看你可奈得我們何的意思,徐少龍面色一沉,其寒如冰。
另一個大漢高聲道:「我們不高興讓他進場,他就不能進去。」
他們四名大漢都唰地退開一兩步,人人握住刀把,準備拔刀。
他們拾階而上,從側門入去。兩個穿著一式制服的彪形佩刀大漢擋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打個哈哈,輕蔑地道:「小馬,你又來啦,這入場費可不能免的啊!」
徐少龍笑笑,道:「沒關係,還是脫下的好。」
那中年漢子又道:「小人鄒良,請大老爺多多關照提拔。剛才這些小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大老爺您大人大量,萬萬恕罪則個……」
他們停下來,鄒良一招手,馬上就有兩個女侍過來。一個身量較高,體格非常健美。另一個較矮小些,卻非常白皙。
這時候徐少龍做了一件很不應該的事,那就是他已掏出了一錠黃金,少說也有七八兩以上。
因此他們登時趾高氣揚起來,另一個大漢道:「哦!這麼說來,徐兄弟還是第一次上這兒來玩啦?」
這些美女的來歷,徐少龍已經曉得。但有一點現在才親眼目睹的,那便是這些美貌侍女們,身上穿得很少,裸|露出玉藕似的雙臂,以及白皙修長的雙腿,走動之時,雖然談不上乳波臂浪,可是光是兩條美麗的大腿,移來移去,就教人魂消意亂,瞧上許久都不會疲倦。
馬蒙聳聳肩,道:「小可窮極無聊時,動過這個腦筋,費了不少精神,才知道人家早就有了防備,說起來真洩氣。」
當下一伸手揪住一個大漢的胸口,厲聲道:「你說什麼?」
目下只不過是中午時分,因此賭客不多。
鄒良笑一笑,道:「忙什麼,本場最漂亮的七號和八號,馬上就來啦!等她們來啦,小人特別吩咐她們來陪徐老爺和馬兄。」
徐少龍不悅道:「這是什麼話?小馬只要有錢,你們大利賭場乃是開門和_圖_書做買賣的,豈能擺出衙門的威風?」
徐少龍深深的盯他一眼,道:「你知道得很多呢!」
其中一個大漢問道:「閣下高姓大名?是從哪裏來的?」
馬蒙道:「這是本寨改良過的玩意兒,有些搖骰子的,押的是點數,竟用六顆骰子之多。」
那兩個大漢都轉過目光看,並且馬上就醒悟馬蒙之所以敢張牙舞爪地強硬起來,自然是有這個靠山之故。
她們胸前都有牌號,高的是四號,矮的是六號,她們含笑盈盈,奉上果點香茗,四號還道:「您可要寬下外衣麼?」
徐少龍道:「當然他們都有靠山,否則豈敢觸犯本幫禁條?」
徐少龍笑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顯得寒酸的,還有別的規矩沒有?」
因為以他的經驗,各種人等之中,最難應付的是「假道學」。這種人外表凜然不可侵犯,骨子裏男盜女娼,什麼卑鄙骯髒念頭都有,最可怕的是,儘管在背地裏與你歡嘩無忌,嫖賭都來。但一旦無心觸怒了他,馬上就會翻臉不認,找個機會收拾了你,對外人還振振有詞的說是「公私分明」。
徐少龍訝道:「怎麼啦?你不想去麼?」
雙方都靜下來,全無聲息。
馬蒙道:「單押一個點數當然很難,但賠得也多,還是有人喜歡下注。而且這六個骰子花樣很多,一種是賭大小,把三十六之數分為兩截,又分為大中小,又分紅白色等等,名堂多得不得了,所以賭這種六骰的人最多啦!」
馬蒙嘖嘖道:「徐大爺真帥,喂!小妞兒們,別光是直著眼睛瞧他呀!拿杯茶給我潤潤喉嚨。」
徐少龍冷冷道:「哪一個去把場主叫出來,我當面問問他准不准我們進去?」
六號嫣然一笑,送茶過去,道:「馬爺,你的嘴真缺德,誰直了眼睛呀?」
馬蒙懊惱地直嘀咕,忽然沒作聲,徐少龍一看他的臉,感到有異,便問道:「你怎麼啦?」
徐少龍道:「咱們現在到哪一家去?還有什麼規矩沒有呢?」
馬蒙笑一笑,道:「他們各有各的苗頭,誰敢密報或刺探秘密呢?」
由於徐少龍的內力勁道一時尚未消失,是以他們全身發軟,不能馬上就跳起來。
徐少龍眉頭一皺,道:「不錯。」
對方顯然萬萬想不到馬蒙的態度竟會如此強硬,都楞了一下。
徐少龍道:「這不成問題,我這兒有錢。」
徐少龍微微笑著,心想:假如有人在賭場中大勝,出來吃喝過之後,自然會順腳溜到妓院去尋歡作樂一番。
徐少龍大感興趣,道:「聽你的口氣,這兩個女孩真能風靡一時,顛倒眾生呢,是也不是?」
這時,徐少龍已看見矗豎得很高,以及油漆的顏色鮮明的「大利賭場」的招牌。同hetubook.com•com時也聽到馬蒙說道:「這兒的行業,幾乎與賭場和妓院都有關係的。」
徐少龍看了一陣,道:「這一種賭法我記得江南那一個地方有的,但也不完全一樣。」
馬蒙身軀一震,道:「鄒大爺,這一位是……」
鄒良笑道:「這樣好啦!馬兄陪徐老爺在密室內,飲酒取樂,還可以隨便下點注玩玩,我叫七號八號在裏面陪著你們。」
他腦中除了分析出這一點之外,同時也考慮到這個瘴頭鼠目的傢伙的奇怪之處,第一點是他何以找上了自己?第二點是他的智力甚高,推論各種道理,非常深刻合理。
徐少龍道:「這敢情好,咱們走吧!」
賭場的內部陳設華麗異常,除了一進連一進的大廳,擺設著種種賭具之外,尚有特設的房間,供身份特殊之人使用。
那大漢被他一腳踢得連翻兩個觔斗,哎喲連聲。
靠牆的一張方桌上,霎時已擺上各種精美菜式和美酒。牆上有厚厚的簾幔,其中有一角可以揭開,便能從一個甚佳的角度,俯視一張巨大賭桌。
徐少龍銳利如劍的目光,在他們面上掃過。
廳內比外面暖和得多,所有客人入廳後,大都卸下外衣帽子等,所以她有此一問。
馬蒙道:「贏了錢的人,喜歡請客吃喝,那是天下間都一樣,所以飯館子最多,從南到北,各地口味皆有,此外,有的人要服藥提神,有的人輸得渾身不安,也要吃藥。至於裁縫、首飾、胭脂等店舖,有錢的人買些給喜歡的女侍或妓院老相好,所以生意極好。」
鄒良第二腳又踢出,把餘下那個大漢,踢開數尺之遠。
徐少龍依言玩了幾次,手風甚佳。但馬蒙倒霉得很,一下子就把他贏的都吐出去了。
轉念之際,已到了賭場門口。但見這賭場除了外面有塊招牌之外,其餘都與富貴人家的宅第一樣,高大壯觀的府門外,有一個巨大的石獅子,塗朱的大門緊緊閉著,但側門卻打開,裏面可以看得見有幾個門房聽差之類的人。
馬蒙咋舌道:「不,不,兄弟我免啦!」
馬蒙喜形於色,迅即起來,領路行去。
馬蒙又道:「照小可的想法,連十二院閣的老板們,其中也有些在打賭場女侍的主意呢!除了這三處地方,即使是他們,也沒有機會可以玩上本幫的女孩子。」
在陽光之下,黃金反映出燦爛奪目的光彩。
徐少龍微笑插嘴道:「入場費付給哪一位?」
小馬大概是恐怕這些人懷恨,因此目下雖然有徐少龍做靠山,仍然不敢太過得罪人家,連忙分說。
兩人一邊走,馬蒙一邊告訴他道:「這三家賭場的規矩都一樣,入場時要繳一兩銀子。這筆錢可以享受場中任何酒菜、香茗、果點,以及女侍們https://m.hetubook.com•com不斷送來的熱手巾,當然啦!贏錢的大爺們總是隨手賞她們一點籌碼。」
這人真是老江湖,口才甚佳,手段玲瓏。這刻還向那哼哼唧卿躺在地上的手下,瞪了一眼,表示心中的憤慨。接著就請徐少龍和馬蒙入內,自然不會收什麼入場費了。
他眼見兩名大漢還坐在地上,看樣子都沒受傷,人還好好的,頓時怒從心起,上前兩步,一腳踢去,罵道:「還不滾開?」
但徐少龍卻不鬆手,把那大漢揪得直掂起腳尖,否則身子就得懸空,旁邊一個大漢怒喝道:「你放不放手?」
眾人一聽這話,趕緊都垂手哈腰,表示恭敬惶恐之意。
馬蒙道:「事實上籌碼都是用金和銅,銀和錫混合鑄成的,他們的工作忙著把舊籌碼改鑄新籌碼。而論起價值,相差很有限,所以假製之事,從未發生過。」
對面的四個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他,似乎都瞧出了苗頭不對,要知他們皆是舞刀弄棒之輩,都是江湖人物,對於神機營的事,自然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目下正是看出徐少龍與神機營有關,登時都楞住了。
他把外衣脫了,登時露出那一身特別設計的勁裝,一件皮背心使他看起來肩闊腰細,皮背心上還有特別的裝備,六把短刀斜斜插在上面,只露出一點點刀把。
他在外面闖蕩江湖,什麼人沒有見過?也深知要如何對付這等場所的保鏢,才能鎮得住他們而又不致於把事情鬧得太大。
徐少龍似是心動,道:「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徐少龍一望而知他們心中轉動什麼念頭,曉得已無妨,雙手一鬆,那兩個大漢「叭噠」連聲跌坐在地上。
莫說那兩個女侍,連鄒良也看呆了,但覺平生還是第一次眼見如此英俊威武的人物。
鄒良忙道:「徐老爺當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但小人可感到太慚愧了。」
鄒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當然非常不簡單。此時見了徐少龍不是裝模作樣之人。當下大為欣慰。暗中向四號、六號二女擠擠眼,她們立刻藉詞去了。
徐少龍隨口道:「什麼關係?」
徐少龍很謙和地道:「兄弟徐少龍,原在黑旗分舵中辦事的。」
徐少龍道:「除非有一個美得像天仙一般,才會使人不能自制,對不對?」
馬蒙道:「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
他一提到「黑旗分舵」,那兩名大漢頓時抖起來,腰挺得更直,頭昂得更高。原來在總壇大寨之人,向來把外面分舵之人,看成是低了一等的。即使是腰纏萬貫也不行。
馬蒙道:「當然啦!沒有這等姿色,鄒大哥怎會特別介紹給您呢?」
馬蒙道:「小可這幾天手風不順,輸得光光的。」
馬蒙道:「您往那邊看,鄒良正和一個人在說話,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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