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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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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賭國春秋

第十章 賭國春秋

有許多旁觀者的心中,真不知道應該希望哪一邊勝才好,因為鄭艷芳誠然貌美如花,但她一向驕傲跋扈,不大把男人放在眼中。由於種種傳說,以及她雄厚的家財,的確教人不敢惹她!對徐少龍而言,他總是一個突然闖入這個社會的陌生人,在心理上,大家都不大肯偏袒他。因此,形成了大家的奇異心情,反正哪一個輸了,對他們都是莫大的刺|激事件。
但他打什麼主意呢?如果說上頭有意思毀了他,何須用如此曲折的手段?這是不可解的理由之一。而現在看看馬蒙再三叮囑自己不要落在鄭艷芳的緋色圈套中,又不似是向自己打主意了。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捏著牌的手上。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如花似玉,美豔迫人的鄭艷芳了。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但也泛起了失落了什麼似的感覺。
她微笑道:「天八。」聲音中充滿了自信,似乎這一牌已經贏定了。
七號過去把八號揪開,佔了她的位置。八號頓時杏眼圓睜的瞪著她。這兩個美女的媚蕩之態完全消失,而是悍潑地互相怒視。
他一過去,賭客們就讓出一個地方給他。這時,他的位置正好是和鄭艷芳打對面,彼此間可以看得很清楚。
攤官聳聳肩,便在靜寂中發牌。
果然一連三副,莊家都賠。每一次攤官都詢問有沒有人願意推莊,但人人眼見攤官手風不順,誰肯犯眾怒把莊接過來?
徐少龍一直細心的觀察對方,但直到現在,還沒有法子估計得出多少銀子的注碼,才能使這個美女緊張。他曉得必須到了能使她發生患得患失的恐懼心情時,方可一舉擊潰她的打算。
他馬上又向七號和八號說道:「你們千萬別不高興,她是她,你們是你們,各有迷人之處……」
徐少龍道:「這不一定,如果是向外購買本寨沒有之物,運回此地,賺本寨之錢,再出去買貨。這種生意,對本幫就沒有好處了,不過由於本幫既沒有出產這等東西。而大家又須要用的話,那就沒有法子了。」
這一張牌是「長三」六點,在這種「一翻兩瞪眼」的小牌九中,拿六點和四點是最可怕的牌。
可是徐少龍不理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挑戰地瞅住對方,等她開口。
徐少龍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們可都把馬蒙冷落了,當下把七號推到馬蒙懷中,並且說道:「你們若是不把小馬服侍好,我也不便在這兒久耽了,對不對?」
若是別人伸手,準會挨眾人的罵。但徐少龍的身份非同小可,誰也不敢哼氣。鄭艷芳只微微而笑,明亮的目光,在他面上溜來溜去。
因為對方拿的是「人牌五點」,所以徐少龍即使拿到一隻虎頭十一點,加起來是五點,仍得輸給對方。
但見這張賭桌比方才熱鬧了一倍還不止,正對著他們這一邊,座位上有一個女子,正在下注。
她在心理上,已經對徐少龍有了深刻的估計,因而生出了畏懼。同時,一注四千兩的數目,亦足以使她躊躇。所以她大感猶豫,眾人的嘩聲也全部停歇,一片寂靜,使得氣氛平添www.hetubook.com.com無限緊張。
這刻還是賭場的攤官做莊,七八個客人,正在下注。
這一對年輕而又英俊美麗的男女,互相凝視,片刻之後,鄭艷芳連僅有的一點抗拒之心也消失了,垂頭輕輕道:「好吧,我不賭啦!」
徐少龍大感訝異,哦了一聲,細細打量那個大胖子。此人的舉止衣飾,都在顯出俗不可耐的銅臭氣。
徐少龍但覺眼前一亮,敢情這兩個美女,不但眉目如畫,美麗之極。同時又都是穿著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露出一雙渾圓修長的玉腿。此外,上身只穿一件又緊又薄的背心,粉頸玉臂,盡行裸|露。
馬蒙道:「這傢伙姓鄭,名洪福,擁有一間規模很大的造船廠。不但本寨的船舶都是由他承包建造,還有許多外頭的生意,都被他搶到手,現在真是連他自己也不知有多少家財?」
全場剎時寂靜無聲,顯然她與徐少龍的短刀肉搏場面,使大家感到比自己下注還要刺|激有趣。
攤官照例向眾人詢問道:「哪一位客人願意推莊?」
徐少龍訝道:「誰?鄭艷芳麼?唉!我還未認識她,如何會招惹她呢?」
因此,她們爭著偎挨在他身上,調笑間飲了數杯美酒,更是放浪形骸,都坐在徐少龍的腿上了。
徐少龍笑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動?」
徐少龍暗中皺皺眉頭,心想:「我也要讓你曉得我並不把你放在眼中才行。」當下向那張賭桌行去,馬蒙拉他一下,他假裝不知。
徐少龍笑道:「這女色一道,我很有把握,你即管放心,現在咱們走吧!」
馬蒙道:「說別的小可不行。但講到玩女人,我可算是行家了,剛才我們回房時,一望那八號,就曉得她還是乾乾淨淨。因為她眼中仍然有飢渴之色,頭髮也一點不亂……」
於是,這個秘密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她和徐少龍兩人。妙就妙在這個秘密的門戶,都是自動上鎖的,在隔壁的馬蒙如果想進來,也須得叫門。
要知這隻板凳四,又是最難配的牌。而且從六點開始,一直到十一,配起來都得輸。
當他走出這間賭場大廳之時,眼角看見鄭艷芳站在另一角,正向他瞧著。
徐少龍訝道:「你是被他害的?」
鄭艷芳點點頭道:「是神機營的老爺麼?徐先生,你還要不要我賭下去呢?」
突然間人叢中兩道明亮的目光,使他警覺的望去。原來那是鄭艷芳的目光,她已轉到另一張賭桌下注。她只掃瞥了徐少龍一眼,就回到賭桌上,似乎對徐少龍的勁裝和英姿,都不曾放在心上。
要知在整副牌中,目下徐少龍只有兩張牌配上那張「長三」,方能取勝,一是「至尊」中的三點,一是僅餘的那隻天牌。除此之外,任何牌來了都要輸給對方。
馬蒙道:「當然是啦!他也不必納稅完糧,如何不賺死啦?」
徐少龍只在取牌的時候,目光離開鄭艷芳一下,緊接著就恢復那種冰冷銳利的盯視,仿佛要在精神上,迫使對方失敗。
但這卻變成由她主動,而且事後在她心靈上的壓力,自是緩和得太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再者,任何人在這等情況之下,總禁不住會表示出君子風度和英雄氣概,勢必盡力安慰敗方,而不好意思趕盡殺絕,繼續緊迫下去。
徐少龍笑道:「你不說我如何知道?」
她穿著非常合身的衣服,暴露出飽滿玲瓏的曲線,散發出動人的青春活力。這是一瞥之間,就足以使任何男人感到怦然心跳的魅力。
眾人都不聲響,鄭艷芳吃吃一笑,算是代表眾人答覆了。
攤官道:「鄭姑娘,一共是兩千兩啊……」
過了許久,馬蒙敲門道:「徐大爺……徐大爺……」
徐少龍面上毫無表情,但兩眼卻射出銳利而冷酷的光芒。可見得他並非不重視輸贏,而是有本事把內心的一切情緒反應,完全置於控制之下。這正是厲害的賭徒所具備的主要條件。
當他在研究這一桌的賭法時,他感到她那對特別明亮的目光,正向自己打量。但他裝得很冷淡,似是全然不知一般。
她抬起眼睛,但見徐少龍面上仍然沒有表情。同時那對眼睛中,亦仍然射出冷酷銳利的光芒。
這等裝束,連徐少龍這曾經走過不少地方,更聽過無數奇聞豔語之人,也為之目瞪口呆,不能不承認是平生僅見之事。
她這回看都不看徐少龍,把牌一翻,眾人立刻吁出一陣驚疑之聲,原來她這回只有一點。
他們開門出去,徐少龍一直微微含笑,大有認為馬蒙很無稽之意。說老實話,他現在對馬蒙這個人,覺得相當迷惑。
馬蒙道:「唉!大爺你不知道,他有三個女兒,都長得很漂亮,但都是水性楊花賣弄風情的賤貨。五年前,我還算有點家當,老鄭的船廠那時候被大火燒燬,欠了一身債,還沒有把船廠重建起來。那時候,他就是利用我做跳板,渡過難關。但卻把我的家當弄光了。現在他賺進千萬兩銀子,卻理都不理我……」
只聽馬蒙又道:「徐大爺可知道是什麼原故?」
徐少龍淡淡道:「好極了!」當下擲骰子發牌。
她站起身,嬝娜地走開了。
馬蒙道:「照您這樣說來,凡是向外做生意的,都算是有功勞了?」
牌洗好以後,馬蒙兌了籌碼回來,往桌上一擱。
由於他不須再面對著不知還有多少關要過的困惑情勢,他可以集中全部的精神意志,務求在這一關贏了對方,大局就差不多可以確定了。
徐少龍按兵不動,最後但見一隻纖美無比的玉手,推出幾枚籌碼,押在天門上。
要知他如果說,假如姑娘不想再玩,那就算了,鄭艷芳自然可以輕易地落台罷戰。
馬蒙苦笑道:「我反正未娶,何況又是她勾搭我的,現下全寨最有名的就是他的小女兒了,名叫艷芳,總之,他家的女人都是大膽貨色,見了喜歡的男人,就上去勾搭。把人弄得神魂顛倒,而她玩厭了,一腳踢開,再也不看一眼……」
徐少龍精神陡奮,雙目神光四射,猛可一翻腕,把兩張牌一齊平拍在台上。
她們一個繡著「七號」,一個繡著「八號」,看起來都是熱情如火的類型,也是尋芳客最歡迎的類和_圖_書型。
馬蒙道:「他是徐少龍徐老爺。」
馬蒙道:「聽起來當真有理,不過這鄭洪福為人卑鄙可惡,把我害得今日這般光景,不管他對本幫有沒有貢獻,我都照樣恨他。」
徐少龍把牌放下,不用眼看,而是用手去摸。這麼一來,馬蒙就不曉得另一張牌是什麼了。
她似乎一點也不畏懼徐少龍那對冰冷如劍的目光,緊緊的與他對瞧。雙方都沒有一點兒讓步的意思。
徐少龍鎮定的翻開兩隻牌,竟是七點。
徐少龍道:「這樣說來,此人對本幫還是有貢獻的,他在外面接到生意,可以養活本幫不少的人,又掙錢在本寨中花用,總是百利而無一害,咱們不能不幫助他。」
鄭艷芳道:「我知道。」
八號獨佔個郎,顯得十分開心,像蛇一般纏繞著徐少龍。後來還提議馬蒙到套房那邊,下注在另一張賭桌。
他們說話時,鄒良已帶著鄭洪福走開。
要知五百兩紋銀實在不是小數目,尤其是在目下的場合中,銀錢還是小事,輸了的話,對手只是個十八九歲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面子似乎大不好看了。
換言之,他決不會因她是個美貌女子,而對她有絲毫讓步。這一點與她所遇見過的所有男人,皆不相同。
馬蒙倒抽一口冷氣,推了徐少龍一下,道:「她就是鄭艷芳了。」
贏得最多的,要數那貌美如花的鄭艷芳了,她每一注都押得最重,大有痛痛快快宰他一場之意。
無奈她實在懼怕他那冷酷無情的眼光,考慮到假如反而被他辱罵一場,甚至把自己關在牢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少龍道:「你的觀察真是到家極了,但你要知道,我不能惹麻煩,因為我等如是執法之人,如何能先倒了規矩?再說此地尚有妓院,我為何要捨易而就難呢?對不對?」
這三副莊只把那攤官輸得雙眼發直,雖然每一莊賭場都抽水,數目不少,但到底差得太遠。
徐少龍道:「本幫對男女之防,最是厲害,你如何敢勾搭他的女兒?」
這刻她才徹底的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對面這個美男子,心狠手辣,縱然把她迫死,他也不會生出憐憫之心的。
四周升起了陣陣訝疑,鄭艷芳一瞧,對方竟是板凳四配丁三,一共是七點,又贏了這一局。
牌一攤開,天門果然贏了。
攤官喝道:「一共紋銀五百兩……」
馬蒙伸長脖子,瞪眼瞧看。徐少龍把一張牌疊在另一張上,拿起來一看,頓時感到馬蒙停止了呼吸。
他毫無表情地掃視眾人一眼,淡淡道:「莊家手氣不順,兄弟一向喜歡找難題做。諸位儘管下注,不用客氣相讓。」說時,取出一張銀票,交給馬蒙兌籌碼。
徐少龍道:「造船廠僱用的人,是不是本幫幫眾?」
旁門突然有人輕叩,馬蒙喜道:「來啦!來啦……」匆匆起身過去,把門打開。一陣香風衝入房內,但見兩個長身玉立,綺年玉貌的美女,嬝娜而入。
鄒良這時候進來,向徐少龍再三道歉後,方召二女出去,與別的客人周旋。
因為從種種跡象之中,這廝分明是很有才智之輩,決計不該淪落到hetubook.com.com這等地步。因此他很懷疑馬蒙是奉命行事,向他打什麼主意的。
攤官正要洗牌,突然一隻手伸過去,把牌撥走,眾人一怔,抬頭瞧時,敢情是一直沒有下注的徐少龍。
他咄咄迫人,定要把對方迫得完全潰敗,一點也不肯放鬆了主動之勢,的確是夠狠辣的了。
馬蒙吃一驚,道:「你們別鬧事,否則都不得了……」
徐少龍哦了一聲,道:「真不錯,無怪可以放蕩玩世,敢情真有顛倒眾生的魔力。」
鄭艷芳這時才轉眼向桌上望去,但見對方的牌是一隻「長三」,配一張「天牌」,竟是天八,恰好能把她的天八吃掉。
房門打開,馬蒙擁著七號進去。但見徐少龍仍然坐在原處。而八號開門之後,也回到他腿上。
因為一來極容易配成「彆十」,即使不然,能配出大點子的牌張也很少。因此之故,馬蒙才會緊張得停止了呼吸。
徐少龍不尋常的身份,同時又是如此年少英俊,也是這些放蕩不羈的女孩子們心目中的對象。
假如她剛才不是被他徹底擊敗了,這刻一定會上去打他兩個耳光,罵他一頓等等什麼的。
他冷靜地望住對方,不看手中的牌。因為他已經摸過,曉得是什麼牌的。
馬蒙搖頭道:「乍聽很對,但其實沒道理,因為她們不會有任何麻煩,反倒是外面那一個,你萬萬招惹不得,但我認為您一定不會放過她。」
但見鄭艷芳玉手一抬,「啪」一聲,兩隻骨牌都翻了出來。
她一口就吃下來,等如要與徐少龍賭個輸贏。別的賭客,只好袖手旁觀了。
他的話聲忽然停住,原來他發現徐少龍根本不曾在聽或看,而是不聲不響的從帳幔上的秘密洞穴望著外面,他連忙也湊在另一個窺望洞孔,向外面望去。
所有的賭客,紛紛掏錢,一望而知都是準備吃莊。因為鄭艷芳這一注,已把莊家的手風壓住了。
鄭艷芳大概感到自己一定沒有法子擊退對方的目光,所以不在這一方面堅持。她看了看牌,玉手一抬,兩隻牌翻出來,卻是一副「人五」。這麼一來,她勝敗之數,就沒有人能預測了。
但徐少龍連望也不望她一眼,並且盡力令任何人一望而知他是筆直的離開此地,從沒有向四下張望。
不過眾人的反應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鄭艷芳賭下去的話,一切後果,只有她個人承擔,旁人的同情,根本不發生作用。這一點她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不敢胡亂作出決定。
馬蒙倒抽一口冷氣,心想:「這回輸定啦!」
徐少龍坐得穩如泰山,四平八穩,完全沒有收手之意。甚至好像想把鄭艷芳所有的家當都贏過來。
馬蒙道:「好,快點離開這兒,總是上算,我猜老鄭那王八蛋一定是想向你打主意,才趕快召她女兒來此。」
因此鄭艷芳為之一怔,甚至連馬蒙也覺得徐少龍太過分了。旁觀之人,自然更加對鄭艷芳同情。
現在他的資本是一千兩了,那個美女的櫻唇微啟,輕輕說一聲:「我看啦!」
徐少龍微微一笑,收起籌碼,也離開這張賭桌。
徐少龍只迅快的觀察了鄭艷芳一下,就掀開www.hetubook•com•com手中的牌。全場頓時升起一陣詫疑驚嘩之聲……
眾人都非常感到興趣地瞧著,等候他們翻牌。
她考慮了一陣,鬥志突然消失,感到沒有辦法不屈服在這個強人的手底。當下微微一笑,透出無限柔婉意思,先向馬蒙說道:「小馬,這一位是……」
其實這張賭桌是最簡單的賭法,南北各省之人,無不懂得,那只是牌九而已,不過桌上所開列的規矩當中,有一條是註明任何人皆可推莊,只要拿得出最低限度的莊本就行。
他們步出大廳,徐少龍一眼望去,早先那個座位上,已看不見鄭艷芳了。
馬蒙道:「正是如此,所以很多人講閒話,他拚命利用本幫的勢力,購運木材,比外人便宜一半,還有搶生意時,也常常利用本幫力量,總能搶到手中。聽說他廠裏的生意,簡直做不完……」
七號作出幽怨之態,向他瞟了一眼,但禁不住馬蒙一陣窮摸,登時笑得花枝亂顫,媚蕩之極。
等到房內只剩下徐少龍和馬蒙之時,馬蒙才問徐少龍道:「徐大爺,剛才你為何不動那妞?」
徐少龍突然心中一動,忖道:「奇怪,莫非馬蒙的話真講對了?我何以很留意她的蹤跡?」
徐少龍一怔道:「他的生意做到外面去了?」
聲音方歇,鄭艷芳嬌滴滴的接著道:「我看啦!」
她輕輕皺一下眉頭,迅即抬起眼睛,向他凝視。她縱然是表現不悅的表情,仍是那麼美麗的迷人。
徐少龍忽然泛起了如釋重負之感。因為他已從這細微的表情中,斷定自己只須再贏一局,就可以達到使對方「恐懼」的地步了。
攤官把籌碼撥到徐少龍面前,報出「四千兩」的數目。這偌大一筆銀子,只不過轉眼之間就易了主,委實使很多人垂涎羨慕。
徐少龍一仍舊慣,將兩隻牌疊著,拿起來一看。第一隻是「板凳四」,登時感到馬蒙的呼吸停止了。
她的兩張牌是一隻「天」和一隻「銅錘六」。
這刻鄭艷芳心中的確感到異常的失望和難過,也夾雜著憤怒,這個男子居然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甚至轉眼回看的動作也沒有。可見得他對自己,真是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徐少龍笑道:「這樣說來,我也得小心提防,別教她們給玩弄了。」
換言之,徐少龍可以在這個房中,與八號幫天胡地一番,照常情而論,不管是賭場也好,八號本人也好,事後決計不敢惹任何麻煩。
她的秀眉迅皺一下,比上一回皺得深些。
此外,她面貌輪廓,眉目皮膚,都是那麼美麗,在一大堆男人當中,更襯托出她的嬌豔可愛。
鄭艷芳遲疑一下,才道:「我看啦!」
當她們走近時,提手抬臂間,還可以從開到肩頭的袖口,窺見一部分的胸前雙峰。
她本準備當他向自己瞧看之時,便回他以嫣然一笑,表示出柔情心意。正因她有這個打算而落了空,她才感到憤怒,認為實在太沒有面子了……
馬蒙道:「這是小可的經驗告訴我的,您如果碰她,那就麻煩大了,事後可別怨小的沒有提醒您才好。」
徐少龍生硬地道:「假如你認輸,那就不賭,否則還是見個高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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