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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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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女生涯原是夢

第十一章 神女生涯原是夢

鄭艷芳道:「原來如此,好吧,我們設法毀滅他。好在人人皆知他曾經這樣對付我,假如能毀滅了他,我們的力量就更叫人害怕了。」
「要知道幫規規定凡是與有夫之婦通姦,均須凌遲處死。所以如果我認定對方不會因迷戀而聽話的話,我就絕對不叫你的姊姊們出馬。因為我們也不敢揭發這件奸|情啊!你說對不對?」
他略一停頓又道:「姓徐的則不然,他為人如此冷酷厲害,如果叫你兩個姊姊出馬,還不是白白的讓他玩了而收不到效果?」
春琳道:「妾身寧可吃點苦頭,也願將所知的事,完全奉告,可惜的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少龍道:「你可曾吃了很多苦頭?」
鄭艷芳道:「當然不會傳入他的耳中啦!」
他一望而知,這是一間女性的閨房,而且從這等佈置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既富有而又大是雅緻,並非一味只會用金錢堆砌的庸俗脂粉。
馬蒙扳起來的面孔,很快就放鬆了,並且仍然摟住春菊有說有笑起來,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那回事。
大胖子笑一笑道:「你有什麼妙計?」
鄭艷芳道:「但他卻沒有被我迷住呀!難道我現在已經不好看了麼?」
春琳又嘆息一聲,道:「我天生薄命……」
身為老板的陸斌忙道:「春菊她怎麼啦?」
霎時間兩個女性的面影浮上他心頭,第一個是神秘的玉羅剎。第二個是風華豔絕的鄭艷芳。
這個女子只有十八九歲左右,長得玉面朱唇,眉似春山,眼如秋水,甚是美麗,而且已具有少婦的成熟風韻,甚是動人。
春琳道:「陸老板一聽,也吃一大驚,囑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便急急出去了。我回到房間,忽然認得是你,才替你結好褲子,脫去外衣鞋襪,好讓你舒服一些。」
他暫時拋開這種不關緊要的感覺,開始研究自己乃是受了什麼暗算,以致昏倒的?
大胖子嘆一口氣,道:「假如他不能人道,自然對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哪怕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都沒法子使他動心,但不管怎樣,我的計劃要改變啦!」
徐少龍笑道:「陪我睡?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會動彈,比死人只多一口氣。」
其餘的女子對這等景象,似乎都看得很平淡,沒有一個露出奇怪的樣子。可見得邵坤這等舉動,不但不是第一次,甚至已經是大家司空見慣的了。
他停歇了一下,才平靜下來,道:「姚舵主怎肯把你送到這兒來?他不是很喜歡你麼?」
她惘然望向空中,面上泛起一絲苦笑。
室內似乎沒有人在,因此,徐少龍轉頭查看,忽見床邊不遠的桌旁,有個女子坐在靠背椅上,正凝目看他。這刻他縱然想裝昏迷也不行了,只好狠狠的瞪視她,看她有何反應?
兩人對望了片刻,徐少龍道:「啞!你的蘇州口音,使我記起來啦!我們曾經在揚州見過面,對不對?」
鄭洪福眉頭一皺,道:「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以你的姿容,我敢說當得上天下無雙的了,哪一個男人能和圖書不動心迷戀呢?我可不是替你吹牛,只看以往所有的男人,見了你就暈暈糊糊的情形,便可證明了。」
鄭洪福道:「她們怎樣了?」
春琳苦笑道:「喜歡?有什麼用?還不是玩玩。」
徐少龍道:「那麼你怎生墮入風塵的?」
春琳點點頭,道:「妾身知道。」
此外,那位身份頗高的外三堂香主六甲刀邵坤,性格粗豪,喝酒如喝水一般。
鄭艷芳泛起又沮喪又憤怒的神色,默然不語。
徐少龍道:「你發現我之後,竟沒有去報告老板麼?我本是和陸斌一起喝酒的。哎!是前天的事麼?這樣說來,我已經躺了兩晝夜啦!」
因為其時他正在小解,忽然昏倒,那當然是非常難看的場面。尤其是他躲在一個女性的閨房內,可見得他多半是被女子發現,帶到這兒來。
她忍不住掩口笑一聲,又道:「而且非常非常難看,褲子都沒繫好。」
她溫柔地笑一下,徐少龍放低聲音,道:「我不能動彈,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你可知道?」
陪他前去的春柳,在院門就停下來等他。
這刻徐少龍正在一間著名的妓院內,受到淪落風塵然而個個豔麗的女郎們包圍。
當然也許是玉羅剎下的手,那麼這種不雅的情景,完全被她所見了。縱然是怪不得他,但終究是尷尬難堪的。
同時他也記起了未失去知覺以前的情形,心頭不禁泛起彆扭的感覺。
鄭艷芳道:「他最多告訴徐少龍,但人家未必肯信,這種事,誰也不肯輕信的。」
邵坤在她玉頰上又嗅又吻,弄得春鶯嬌軀顫抖扭動,鼻中發出唔唔之聲。可是那決不是舒服快活的聲音,而是被暴力脅迫之下,唯一含有少許反抗的聲音。
徐少龍頓時興趣索然,對於這一切事情泛起了強烈的厭倦。甚至對於他的任務,也很厭煩。
大胖子搖頭道:「不,你錯了,他不但不會告訴徐少龍,並且會設法毀去徐少龍,把你娶了去。」
椅上的美女微微一笑,起身走過來。步態嬝娜嬌媚,卻是個不懂武功的人。
春琳道:「已經弄好了。」
鄭艷芳道:「她們也是著名的美人,經驗又比我多。也許可以使徐少龍入彀。」
任何人只須想一想,如果這個在火坑中的女孩子,竟是自己極有關係之人,將會有何種心情?
徐少龍一望而知,這是藏春閣的規矩很大,所以春菊不敢開口,倒不一定是她當真沒有道理。
目光到處,但見房頂的天花板雕刻油漆,甚為精美,接著又看見深垂的窗帘,把外面的光線遮隔住,室內是一片柔和朦朧的燈光。
她雙眉微皺,朱唇微啟,流露出可憐的表情。
徐少龍道:「為什麼呢?難道你自從在揚州一見,已愛上我不成?」
徐少龍插口道:「假如你是這麼厭恨神女生涯,其實在揚州時,我就可以幫助你跳出火坑的。這話現在聽起來,好像已太遲啦!」
邵坤狂暴地笑起來,把她推開,但仍然揪住她的頭髮,使她保持後仰的姿勢,就在這時https://m.hetubook.com.com,馬蒙忽然一巴掌摑在他身邊的一個美女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以及那女子的驚叫聲。
大胖子又做出使人擔心他頰上兩大塊肥肉的搖頭動作,道:「不行,她們是有夫之婦,幫規禁條何等嚴厲,豈可輕犯?」
他酒量極豪,酒到杯乾,到現在已不知喝了多少。但見他已略有醉態,舉動說話,都有點不能控制。
鄭艷芳道:「我聽不懂。」
春琳道:「我怎有面目見他們呢?」
徐少龍道:「你幾時到這兒來的?」
他激起俠義之心,頓時熱血沸騰,怒火直冒。
鄭艷芳道:「還是等我來。」
徐少龍同情地道:「你的身世遭遇,好比楊花浮萍一樣,隨處飄泊,任人糟蹋,實在可憐可嘆。」
徐少龍道:「謝謝你啦!幸虧我在昏迷中,否則一定很難為情。」
春琳道:「如果我說是,那簡直是騙人。當然我只是很清楚記得你的樣子和眼神,但愛你還談不到。你可知道,我還沒有試過和一個男人睡覺的滋味。」
徐少龍點點頭,忖道:「這座大宅院,乃是專門訓練女孩子,以及使她們服貼就範的一個秘窟無疑。」
春琳道:「是的,妾身前天奉召出差陪酒,晚上回來,你已在這兒躺著。」
鄭洪福沉思地道:「我本想利用你,誘他入彀,使他不得不聽我的話,因為他是最有希望當選為副統領的一個。但現在既然失敗了,我只好想法子使他當不成副統領啦!」
假使是玉羅剎,她下手的動機很難找得出來,但徐少龍感覺得到,他與玉羅剎之間,有一種微妙的複雜感情,這便是使他禁不住要聯想及她的原因。
他出房去了一會,才回轉來,雙眉緊皺。鄭艷芳逼問其故,鄭洪福初時還不肯說,後來才道:「你猜姓徐的現在在什麼地方?」
大胖子道:「你要知道,以前那幾個對象,都是更為老奸巨猾的人,假如用你的話,多半是白白賠了身體,收效反微。但用你兩個姊姊,她們能使這些人個個暗中迷戀不已,所以我說什麼,他們就得聽什麼……」
春琳道:「我本是蘇州人氏,二年前,我去廟裏上香,忽然間心神迷惘,但覺四面八方都黑漆漆的,使我害怕得不得了,然後不知怎樣,我已到了一個大宅院中,裏面還有十幾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
她伸手掩住他的嘴巴,一陣香氣,以及滑膩柔軟的感覺,傳入徐少龍心中。她很認真地說道:「千萬別說不吉利的話,你雖然不會動,但我靠貼著你之時,心中十分安慰和舒服。」
大胖子頷首道:「好,我想想辦法……」
她雖然出道只有一年,但在風塵中,一年幾乎可以比得上別人一輩子。閱歷既多,看透了人性,便不禁憤視一切了。
鄭艷芳道:「我可以找兩三個人,聲明誰能毀掉徐少龍,我就嫁給誰。」
徐少龍離座出去解手,廁所是在院外西北角,三株婆娑老樹,覆蓋著這整個露天院子。廊柱上和簷下,都掛著燈籠照https://m.hetubook.com.com明,縱是酒醉之人,也不會絆跌。
鄭洪福摟住女兒的纖腰,道:「你和他的經過,我都知道了。」
春琳道:「當初我沒認出是你,你知道在燈下看人,又是乍然發現,當然心慌起來,只匆匆給你蓋上被子,就去告訴陸老板了。」
徐少龍道:「你的名字中有一個春字,好像是藏春閣中的人,是麼?」
徐少龍不解的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指這個男人不侵犯你,是不是?」
馬蒙道:「她好像還是個良家婦女呢!哼!哼!竟敢跟大爺我來這一套。」
她說話之時,伸出纖美白皙的玉手,在他額上摸一下,又道:「你沒有生病,為什麼不能動呢?」
鄭艷芳訝道:「以前她們還不是做過這種事?」
徐少龍頷首道:「你是碰上拍花歹徒,心智被迷,拐走了你,只不知那座大宅院在什麼地方?」
他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忖道:「原來既不是玉羅剎,又不是鄭艷芳,竟是第三者。她一望而知乃是此室主人,所以事情弄得更混淆雜亂了。這些姑娘個個都很漂亮,也很能把事情弄得如亂絲一般難以找出頭緒。」
大胖子忖想一下,才道:「好是好,但這個消息切切不可洩漏,萬一傳入馬蒙耳中,那就糟了。」
春鶯鼻中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顯然是因為六甲刀邵坤手勁太重,把她的頭髮扯得太緊而疼痛,同時脖子也扭得作疼。
鄭洪福沉吟了一下,才道:「大概這廝不易受美色|誘惑的。」
春鶯的頭沒法子不極力的向後仰,燈光之下,除了那張動人的臉龐之處,還有就是雪白的頸子,令人垂涎。
徐少龍點頭道:「聽起來能夠到那秘窟銷魂的,必定是非常富貴具有財勢之人,才出得起價錢。以我猜想,那個地方,一定常常有新的女孩子送進來,長大了送出去。」
大胖子道:「你猜是怎麼一個糟法?如果傳入他耳中的話……」
他正在小解之際,忽然背後一麻,頓時失去了知覺。然後不知過了多久,才悠然回醒,睜開雙眼。
這是他一直偵查的重點之一,只要破得其中一個巢穴,就不難循這線索追查出其他的歹徒和秘窟。
徐少龍道:「那所大宅院也接客的麼?」
徐少龍在席上猜拳喝酒,以及和每一個坐到他身邊的美麗女郎調笑,豪放不羈,一派浪子作風,使得所有之人,無不深感迷惑。
她全身被箍緊,全然無法躲閃,僅能自由活動的嘴巴,卻也不敢說出抗議的話。
另一個是個五六旬上下的老者,看上去非常精明,動作間也顯得十分輕捷有力。此人姓陸名斌,乃是這間藏春閣的老板之一,當然也不是簡單之輩。
她沉重的嘆一口氣,教人一聽而知,這是非常不幸的事。
徐少龍更為奇怪,直到她在床沿坐下,互相迫近對視之時,他又猛吃一驚,忖道:「奇怪極了,我瞧著她面熟得很呢!」
鄭艷芳聰明伶俐一聽便知,道:「可是在妓院嗎?」
她道:「正是如此,我一直覺得男人都是魔和_圖_書鬼一般可怕,像是討厭的蒼蠅一般,整天盯著我,但昨夜你動也不動身體又是那麼強壯,使我感到舒服安穩。」
春琳又道:「陸老板不久就回來,看了你一下,吩咐我小心照顧你,晚上還得陪你一起睡。」
他只想回到那個寧恬平靜的古城,恢復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
在他身邊的一個美女,長身玉立,芳名春鶯。她一面伸手擺好那些盃碗,一面笑道:「啊呀!邵大爺又要發牢騷啦!」
他道:「絕對沒有這回事,我看這傢伙八成是個天閹。」
徐少龍雖然曉得事實必將如此,但仍禁不住一陣失望。
接著他就研究何以會有人暗算他之故?若然是鄭艷芳,那倒是順理成章之舉,問題只在她如何找得到如此高明之人,替她下手而已。
關於徐少龍冷酷地挫敗鄭艷芳之事,這藏春閣之人全都知道了。正因如此,那些鶯燕們對這個英俊瀟灑,而又鐵石心腸的男兒,都存有一份好奇,無不想與他接近,以便瞧瞧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春琳道:「兩年多。」
他怒聲道:「怎麼啦,連你也敢瞧不起我?」
上房內早就華燈交輝,明如白晝。突然「砰」的一響,桌子上的盃碗筷子等物,不少跳起老高。原來是邵坤一掌拍在桌面上,發出聲響。
記得當時背上一麻,接著就失去了知覺,由此推測,有兩個可能。
鄭艷芳一噘小嘴,道:「都是你,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
徐少龍道:「現在褲子繫好沒有?」
藏春閣的股東老板陸斌口舌便給,見聞廣博。尤其對攀花折柳之道,更是不折不扣的專家。因此,席間談笑之時,光是聽他談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豔聞軼事,就足以令人忘倦。
他尋思一下,才道:「你在那座宅院住了多久?」
春琳頷首道:「是的,徐相公的記性真好,我真不敢相信你竟能夠記起我這個卑微低賤的人。」
徐少龍若有所感,問道:「你不敢返見父母,為什麼?」
春琳道:「起先還小,鴇母命我們服侍那些年紀較大的,已經接過客的姑娘。過了兩年我十六歲了,才第一次接客。」
春琳道:「很少,都是女孩子長大之後,第一次接客,才在那兒,之後,就送到別處了,我被送到揚州。」
徐少龍道:「但願我知道就好了?」
春琳道:「好幾個月啦!唉!在藏春閣中,我還是最紅的姑娘呢!」
馬蒙本是善於詞令的人,徐少龍又放蕩不羈。這些人湊在一起,加上冶豔媚人的姑娘們,以及整罈整罈的美酒,大家都特別興高采烈,不知不覺已是天黑時分了。
大胖子苦笑點頭,她接著又道:「既然如此,可見得徐少龍不是個天閹之人了,那麼一定是我不夠漂亮吧?唔……或者我少穿點衣服,在秘密妥當的地方,與他在一起,他就會改變態度了。」
春琳道:「我當然想跳出火坑啦!雖然跳出火坑之後,也不敢回家去見父母親朋,但總比夜夜被人蹂躪好啊!」
這不禁令他惻然心動,但覺這些「對人歡笑背人愁」的賣笑www.hetubook.com•com生涯,實在可憐可憫之至。
一是被人潛近背後,點住穴道,二是有人以暗器偷襲,而這暗器體積非常細小,打中了穴道,方能使自己頓時失去知覺。
除了這些鶯燕之外,還有兩個人,是剛剛湊上相識的。一是總寨外三堂香主之一的邵坤,外號六甲刀,是個四十左右的壯年人,身軀雄偉,一望而知必定是力大無窮之人。
她眼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了,忽然感到這兒非常乏味,而且她還有一些疑問要想,一些事情要做,當下也迅即出去,坐上華麗的私家軟轎,一直到了一個地方,見到她的父親,那個大胖子鄭洪福。
春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們通通不准出門口,其他的女孩子也莫不如此。唉!那兩年的日子真慘。」
那個名叫春菊的女孩子,駭然的撫著面頰,不敢出言辯駁。
他又發現邵坤已因為這件突變之事,轉移了注意力,把春鶯放開了。同時又察覺春鶯非常迅快地用一種自然的動作,擦去淚水。
春琳道:「那倒沒有,因為我膽子小,性情柔弱,看見別的女孩子不聽話,挨了毒打,或者送了性命,我已經害怕啦!」
他的女兒瞪他一眼,道:「你說什麼?」
那美女輕輕道:「賤妾名叫春琳。」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做聲了。
徐少龍搖搖頭,但覺連脖子也酸軟乏力。他道:「身份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你當時有如春花初放,但卻是坐在姚舵主的懷中,使他看起來好像是老祖父一樣。」
春琳道:「正是如此。」
鄭艷芳目瞪口呆,過了一陣,才道:「這可真是想不到的事,好在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
徐少龍道:「也接客麼?」
邵坤左手舒伸,把她連肩帶臂箍住。另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頭髮,向後扳去。
徐少龍推開廁所門一瞧,但見裏面地方甚為寬敞,分為兩格,裏面的一間是以軟簾隔起,乃是供人大解之用,外面有四個石頭的斜槽。此外,還有盛滿清水的銀盆和潔淨的手巾等。入門就嗅到芬芳的香氣,絕沒有一般糞坑的穢味。
徐少龍隨手掩上了門,走到斜斜的石槽邊,心中微微感到不自然。可是他今晚的確喝多了幾盃,略有酒意,因此仍然沒有在意。
徐少龍縱聲而笑,馬蒙和陸斌都感興趣的瞧著。座中竟無一人,露出惻隱同情之意。
他暗中大吃一驚,忖道:「不論是哪一種推測,都不得了。如果是第一種情形,則此人的武功必定比我強勝甚多,方能迫近我身後,而我尚不察覺。若是第二種情形,亦是一樣的驚人。因為金針打穴之術雖然未曾失傳,但是必須功力絕世之人,方能施展。以我而言,如要練到那等地步,最少還須苦修二十年之久。」
鄭艷芳道:「爹,你可曾想到過姊姊她們?」
他們在一間佈置得極為精緻華麗的上房中,擺開筵席,全院的姑娘,都輪流來執壺陪坐。
徐少龍道:「我猜你一定不敢把內情告訴我,對不對?」
鄭洪福連連搖頭,雙頰的肌肉直震顫,使人真擔心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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