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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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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箭難防

第十二章 暗箭難防

春琳聽話的脫去外衣,起來點燭。徐少龍也把外衣脫去,舒服地躺在被窩中,發出鼾聲。
她試了一下,指上的力量不夠。
春琳道:「好的。」
春琳駭了一跳,道:「不要動?你不讓我脫。」
春琳已收拾好各物,並且換上了簡單的睡覺衣服。
那人又噓了一聲,道:「小心點,我不會告密,談你對老板不敬,如果有人聽了去,那就糟了。」
那人道:「行啦,你別走開,也不要關門。」
徐少龍初時還不怎樣,但頃刻間,便感到不妥。
春琳一點也不持異議,馬上就到隔壁去了。
春琳沉吟了一下,才道:「不但厲害,還討厭得很……」
她心中暗感驚訝,忖道:「我仍然看得見他,他分明口不動,眼不睜,何以話聲已到了我耳中?」
徐少龍咬一咬舌頭,一陣疼痛,使他冷靜了一點。
過了一陣,門縫間傳來一陣威嚴冰冷的聲音,道:「春琳,出來,不許弄出聲響。」
腳步聲起處,迅即走遠。
徐少龍道:「你用牙齒才行。」
那個巨大的人影冷冷道:「你做得很好,現在沒事啦,你到隔壁睡覺去。」
春琳還不知道,伸手撫摸他的額頭,道:「好奇怪。」
她點頭道:「不錯,一定乾淨的。」
春琳不由得感到害怕,聲音軟弱下來,道:「好吧,有什麼話你問就是。」
這是一個癥結,以他的身份,誰敢動他?其次,他也想通了一個重要的道理。那就是這個暗算他之人,不一定武功高絕。但他一定智謀過人,或者是得過高人指點,才會選擇這麼巧妙的時機,方始出手對他加以暗算。
春琳總算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要我幫你把欲|火平熄,對不對?」
春琳回頭張望,徐少龍當真閉目不動,宛如酣睡中。
徐少龍道:「那又不同,有不少女子自甘墮落的,救她出來,也沒有用,甚至我敢說,大部分是屬於這一類。」
春琳欣然道:「那麼我馬上就脫。」
春琳道:「試想多少人像我一般,你救得完麼?」
春琳道:「我幹這一行的,帥不帥還不是一樣?」
他在受暗算以前,乃是在這藏春閣內飲酒作樂,足足飲了整個下午,直到華燈和*圖*書已上。
他拿過那針,凝目看時,但見此針長達三寸,金色,份量特別重,不知是什麼質料?尾部沒有線孔,一望而知不是縫衣用的針。
她奇怪的是徐少龍分明好好的,為何不能動彈?
她不禁吃了一驚,忖道:「我是什麼東西?人家只不過對你好些,又不像旁的人那般糟蹋你,你就自作多情起來了。」
收起兩碗,起身行去。
徐少龍心裏非常同意她的說話,但口中並不承認,說道:「不會有什麼事的,因為我的身份不比普通人。」
徐少龍道:「這樣說來,人人都懂得的了?」
徐少龍雖然沒有一點食慾,但卻儘可能多吃點東西。
她低聲道:「徐相公,是叫我麼?」
她躊躇了一下,雖然她對於獻出肉體之事,已經不在乎,但目下情形不同,她很想幫助他渡過難關。
徐少龍道:「摸到了什麼?」
那人道:「那一定是你太迷人啦!……說真個的,他厲害不厲害?」
他又問道:「怎麼一個討厭法?」
徐少龍開始運功,垂簾內視。
春琳笑起來道:「徐相公,你的心地太好也不行。」
只聽徐少龍又道:「等一會人家不論叫你幹什麼,你都照做,不要害怕。我不會受傷,也必能保護你……」
徐少龍道:「是的,你上來一下。」
門口之人低聲說話,是個男人的口音,甚為陌生。他道:「我看見點上燈燭,過來瞧瞧。」
那人發出低低的笑聲,含著有邪氣意味。
在這邊房間,那個巨大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春琳有點迷惑的望住他,道:「你能動麼?」
突然有人輕敲房門,春琳連忙去開門。
徐少龍哦了一聲,道:「你認得出是誰?」
但徐少龍卻聽到一陣細碎的步聲,穿過房間,一直到了他床邊。
徐少龍又道:「當然其中有些是初時痛不欲生,但久而久之,讓她自拔也不行了,你已經有點這等趨向了。」
春琳嗔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想到這裏,他突然停住思路,不向前進。「我想起來啦!當我踏入廁所中,就已經有了異感。」他用心追思當時的情形:「但我酒喝多了,況且以我的身份,誰敢動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以我仍不以為意。」
徐少龍道:「一定有效麼?」
她果然成功了,把拔出的針拿到徐少龍面前,低聲道:「瞧,真駭死人,有三寸長呢!」
這陣語聲說道:「春琳,我是徐少龍,你不要向我瞧望,也不要回答。因為窗外有人在窺看著我們的舉動,你要裝得像一些……」
她起身走去,舀下一杯冷水回來。很有信心地道:「喝下它,很快就會好了。」
換句話說,她因為知道徐少龍在聆聽,所以感到自尊心受傷害。而且也由於他在,所以膽敢流露抗拒老板的心意。
徐少龍已經仰仗禪功之力,把欲|火春情完全驅逐。現在他在澄澈空明的境界中,默默尋思前後的經過。
徐少龍道:「你小心在我背後摸摸看。」
春琳道:「真的?為什麼?」
他馬上感到可以控制自己,當下道:「春琳,有煩你在門邊守望著外面動靜,瞧瞧有誰來查探沒有?」
春琳嬌柔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她連忙輕輕拉開門,閃身出去,只見一個龐大的黑影,矗立在黑暗中,就像一個巨大的魔鬼一般。
春琳道:「謝謝你,但現在不談這個。」
他停歇一下,又道:「但那樣的話,我就不得了,苦練多年的功夫,馬上毀去。」
坐了好久工夫,春琳在黑暗中,居然全無聲息。
換言之,此針不會是暗器,因此他認不出是什麼來歷。不過這可沒有難倒他,因為他已想到極可能是當他倒下之後,那個暗算他的人,拿此針扎入他穴道中的。
徐少龍道:「如果你脫掉衣服,我馬上就可以動。」
徐少龍道:「也許我能動彈,假如我抵禦不住正在焚燒著我的欲|火的話。可是那麼一來,我就陷於百劫不復之境了。」
此處,在這藏春閣中的女人們,誰敢對「老板」稍加抗拒?因為她們簡直比貨物還低賤,比畜牲還不如,隨時隨地可能遭受各種毒刑,或者被活埋。沒有人能抗拒,也沒有一個能夠逃生。所以她這種態度,亦是可怪之一。
徐少龍一見了她,心便直跳,眼中冒火。他深知自己不易再支持了,因此不暇再作觀察,趕緊hetubook.com.com把那碗冷水喝了下去。頓時一陣清涼之感,直透丹田。
她伸手探入衣內,在那緊厚的肌肉上撫摸。
徐少龍泛起一抹冷笑,忖道:「魚兒要上鈎啦!」
春琳眉宇含有一抹憂色,挨貼著他而坐。
這個時機便是當他正在暢快小解之際,其實耳目之靈,遠遜平時。因此,即使是武功普通一點的,也可以得手。
門外那男人道:「馬上就送來……唔!這個客人還可以吧?長得很帥呢!」
他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丹田中那股真氣,總是提不起來。於是他改變方法,用心坐起枯禪。
徐少龍輕輕道:「我一定助你脫離火坑。」聲音中透出十分堅決的意味,使人不能不信。
春琳居然很瞭解的點點頭。
春琳突然懊惱起來,冷冷道:「滾滾!就算是老板叫你來問的,我也不理你……」
春琳道:「好像有一根針插在裏面。」
春琳道:「剛才有一個人,走到門邊,聽了一陣,才轉身去了。」
春琳道:「我正要叫人弄點熱茶來。」
春琳沒有駁他,顯然認為此言有點道理。
原來這個美貌姑娘,居然使他欲|火騰騰。
春琳這才爬上床去,挨近了他。
徐少龍忖道:「春琳不知靠得住靠不住?陸斌挑選她看顧我,一定別有用心,雖然據她說,她是突然發現我在此地,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少龍道:「你的冷水盛在瓷瓶中的麼?」
春琳覺得有趣,笑道:「當然啦!何況你又不能動彈。」
春琳道:「說起來奇怪得很,他原本癱瘓無力,但我一上床,他就能動啦!這是怎麼回事呀?你可曉得?」
她到了另一個房間內,睡了上床,一直暗暗替徐少龍祈禱。
這末後的一句,使她感到無限安慰。雖然她並不真心相信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因為她深知「老板」的厲害。
那人道:「噓!小聲點,是老板吩咐我來問的。」
轉眼間春琳回來了,另外拿了一碗清水。
徐少龍看看她,道:「你還可以跳出火坑。」
徐少龍道:「我一直在花酒中流連,順便觀察這些女子的心理,敢說頗有心得,不過這心得卻足以令人灰心。」
徐少龍訝道:「為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徐少龍道:「第一點,你討厭這等迎送生涯。第二,你還未墮落到那種田地,這是從你衣服上看出來的。」
她微微覺得心慌,只知道老板有什麼陰謀。同時她忽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強硬態度,敢情是為徐少龍而生的。
徐少龍道:「如果你能幫我,自然最好了。」
徐少龍馬上明白她的意思,輕輕道:「不妨事啦!你那一碗涼水,有效得很。」
正當此時,那耳中忽然聽到一陣像蚊子一般的語聲,卻十分清晰。
她這數年來,被惡人誘拐,進入勾欄中,過著神女生涯。所受的折磨痛苦,已足以使她的心靈麻木不仁,對於這等事情,本已不以為意了。
此是使慾念雜想平息的唯一途徑,而且在寂靜空靈中,還可以生出妙思靈感,以應付當前迷惑的局勢。
可是她忽然間感到強烈的被侮辱被傷害的感覺,大大的光火起來,機警之人,必能看出這是很不尋常的表現。
他側耳而聽,聽到春琳輕輕開門的聲音。
他這才說道:「阿琳,現在不是動情的時候,對不對?」
她大吃一驚,道:「我是這樣麼?」
徐少龍道:「能不能拔|出|來?」
她柔聲問道:「你可要吃點東西?或者是起來什麼的?」
那人道:「哦!他動了你沒有?」
春琳已奉命不必出去接客應酬,所以一直在服侍他。
她道:「相公現下覺得怎樣了?」
徐少龍沉吟了一下,道:「你點上一支蠟燭,把外衣脫掉,做出好像已經跟我歡好的樣子,我們玩一個釣魚的遊戲。」
春琳搖搖頭道:「是個男人,瘦瘦的。」
徐少龍低聲指揮她,最後,她的手停在胛骨下面。
徐少龍道:「你小心點,別讓人家發覺你。」
她從來不敢多想,如今真正體察一下,果然如此,不覺怔住了。
那人道:「你剛才說他討厭,是不是指他很貪得無厭?」
這一回體內的真氣聽話得很,霎時從丹田透出,穿行向全身經脈,迅即運行了一週天,全身俱恢復如常。
他暗自忖道:「奇怪極了,我曾經修習過枯禪,任何情形之下,都能使此心如槁木死灰,何以目下獸|欲大發?」
她把燈燭吹熄了,便蹲坐在門前。
春琳笑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的,這兒的人都曉得。」
徐少龍博識天下各種奇怪的暗器,這刻不禁皺起眉頭,忖道:「此針製作形式和前後的重量,根本不適用作暗器,就算勉強打出,最遠不過四五尺,便失去控制了。」
他輕輕噓了一聲,但見春琳悄悄走過來。
春琳道:「是的,現在他好不容易才安靜地睡著了。」
春琳道:「那還不容易,我有十幾種方法。」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點跡象徵兆使他警覺。因此,他上廁所時,根本沒有防備。
徐少龍道:「我不是怕髒,而是怕有人做了手腳。」
她全身一陣寒冷,不由得顫抖一下。
春琳道:「當然啦!這是最古老有效的一種方法。」
她脂粉既洗淨,又換上了這等家常衣服,頓時別有美態。
春琳在風塵打滾了不少日子,因此別的不行,這裝腔作勢,以及打誑說謊之道,功夫非常到家。當下現出疲憊之極的神態,身子向門框一靠。
春琳自去打洗臉水,擰毛巾,替他揩臉,又去弄了一些食物來,先把徐少龍扶起,靠著墊高的枕頭而坐。
徐少龍憑藉禪功之力,緊緊守護住靈台神智。他道:「是的,因為我本不能動,但如今忽然欲|火熊熊。所以只要你脫去衣服,使我忍熬不住,我就能動了。」
徐少龍運足眼力,向碗中望去。瞧了一陣,但見那水雖然很清,但仍然有些許粉末,在水中浮沉。
她笑一下,解釋道:「我覺得最要緊的是怎樣使你能夠行動?因為我不知如何,心裏頭很發慌,老是隱隱覺得不妥。」
徐少龍感到非常衝動,差點就要伸手去抱她。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伸出手,但他制止了此念。
徐少龍道:「暫時還不要,我要想想看。」
徐少龍一面瞧看,一面調運真氣。
春琳吃一驚,徐少龍又道:「既然人人皆懂此法,而你的冷水又盛放在特定的地方,可就不能不小心了,請你到隔壁換一碗。」
此是保持體力之法,如無體力,縱然恢復行動之能,也變成虛弱無力狀態,一旦有了事,便不能及時應變了。
她正要動手,徐少龍沉聲道:「別動。」
春琳應了一聲,雖然很想問,問他怎樣處置徐少龍,但她始終鼓不起這個勇氣,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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