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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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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舍我其誰

第二十章 舍我其誰

因為這鍾撫仙罕得參加任何聚會,所以做成一種神秘,令人敬畏。因此大家都顯得相當的小心翼翼,沒有一點江湖人物的豪情,倒像是官式的場面應酬了。
大家都搖搖頭,說不出奇特之處。
他非常小心地查看各人的情狀,還有反應,對他來說,都很有參考價值的。
席亦高踱過來,接口道:「這話一點也沒誇張。石姑娘的色藝,可說是天下無雙了。」
這是因為那兩個韶秀少年,都長得唇紅齒白,十分漂亮。同時做的工作,又帶著一點女人意味之故。
因此袁琦接下去道:「你將來必是時常用此令之人,是以將使你以施展此令的秘傳手法,威力則見於一擊之間,能折斷任何兵刃。」
她的座位,恰好是設在徐少龍身邊。
除了這捨不得的心理之外,還有就是他們莫不打心底承認的話,確屬實情。因為他們的職責,顯然是對外對內,都負有極大的責任,樹敵之多,可以想見。如果不受過熬刑訓練,焉能當選?
對於鍾撫仙,一來他年紀稍大,二來他身為幫主,自應比較矜持,似乎還不十分奇怪……
這使她對徐少龍發生了極大的興趣,因此當她數曲已終,幫主循例禮貌地邀她入席時,她竟欣然答應了。
徐少龍忖道:「如果他這等看法,是他自己的話。則他日後必是五旗幫幫主無疑,假如不是他,那麼就多了一項證據,支持我對袁琦的想法了。」
徐少龍表面上並非不看不聽,但是內心沒有入神的聽和看。
偌大的刑室中,鴉雀無聲。
徐少龍心頭一震,忖道:「此人輕功如此之佳,真是大大超出我意料之外。我只要能看到那個紀錄資料,就可以瞭然每個人的專長和造詣如何了。」
徐少龍在這個時候,極其小心地表現出他的忠誠,但也不敢過火,因為他自知已有了「智」名。在才智高明之人來說,任何舉動,都不會太過火的,否則便可知必是偽裝了。
白尚奇含怒道:「為什麼不行?」
因此袁琦馬上應道:「若論這黃南浦徐少龍兩人的武功,也許黃南浦會略勝少許,起碼在輕功方面,黃南浦是穩坐第一把交椅的了,然而若是這兩人作生死之鬥,則本人看好徐少龍。」
揆諸事實,任何一個組織中,凡是掌管錢糧之人,必是首領的私人。因為錢糧乃是命脈之故。
徐少龍在賢達名流中,不但見到鄭艷芳的父親鄭洪福,同時也見到了黃昇,即是迷魂太歲黃老岐之兄。
鍾撫仙走了之後,袁琦帶了他們,走到後一進屋內,下降到一個寬廣的地下室,四周皆是石牆。
黃南浦極力隱藏起他的暗喜,因為他吸引幫主等人注意,以便留下深刻印象之計,已經大功告成。
在白尚奇指示之下,這一群年輕高手,都到外面的院中。他們都盡力細心地打量這一座練武場。
這一場訓話,至此結束。
要知道這十二神機高手,無一不是曾經苦心孤詣,吃了不少苦頭,方始捱到如今的地位。就拿這入營後的幾個月嚴酷訓練,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因此,誰肯輕易放棄,自甘恢復沒沒無聞的舊況。
白尚奇首先命黃南浦上前,和*圖*書道:「你的紀錄是能平地拔起丈半,現在看看還辦得到辦不到?」
眾人都齊齊應了,袁琦又道:「最後,我要告訴你們的,便是對於你們的忠心,以及辦事能力,尚須受到有嚴格的考驗。在未來的一些任務中,可能有些是我設計佈置的。幫主要各位無條件的服從命令,徹底執行。如有違失,必受慘酷的處罰。」
徐少龍又一次感到那陣刺骨的微寒,因而不得不極力收歛起任何抵抗的意識,因為這「先天真氣」的潛力,無與倫比,任何高手,如果不是練成了這等先天奇功,決計無法抵抗的。
鍾撫仙作個結論道:「現在可暫定徐少龍充任副統領之職。但是,他仍與別人一樣,必須經過最後考慮。」
這兩個人一是幫主太乙神指鍾撫仙,另一個就是徐少龍。
徐少龍當然發現這情形,他本來對石芳華這等可人兒,當真有興趣得很。只不過他目下無暇縱情享受而已。
石芳華這位紅伶,也應|召來獻唱。
白尚奇又道:「你們不須緊張,縱然功力受損,但如果是可以恢復的,以及經過情形,尚可宥恕的話,仍然有希望。因為做主腦的人,並不純靠武功,反而更多的時候須要機智,尤甚於武功。」
徐少龍本是站得好好的,但這時上半身竟微微向後仰,生似受到極大的壓力。
當下應道:「啟稟幫主,此令入手時重量大異常物,雖然不比普通的金銀為重,可是這重量不均勻,可見得乃是兩種不同的質地合成。」
在石芳華另一邊的人是席亦高,他與鍾撫仙的冷淡,正好相反。口中不停地讚羨她的色藝,手中之筷,也不斷地為她夾菜。
徐少龍抬目望去,四道眼光碰在一起。
徐少龍趁這個機會走開,到袁琦身邊。
鍾撫仙向徐少龍笑一笑,道:「你呢?」
但他轉念又忖道:「我這個想法無稽得很,他是天下第一大幫會的首領,這等排場,有何奇怪之有?」
他口中應道:「屬下不敢得罪副座,是以感到不行了。」
他們都感到很詫異,大步走近白尚奇,聽候吩咐。
袁琦首先向眾人解釋過一項儀式和意義,便在鍾撫仙幫主主持之下,非常莊嚴隆重的舉行。歷時達一刻鐘,才一切停妥。
袁琦道:「你直接向幫主負責。不論是白副幫主的命令,或者是我的命令,你都須盡快向幫主面稟。」
兩名侍童把虎皮太師椅也抬進來,使人禁不住感到此椅敢情是幫主的寶座,須臾都不離的。
徐少龍躬身道:「是,屬下敬候吩咐。」
袁琦道:「本幫的五旗令,乃是表示身份尊崇,凡是本幫之人,見了此令,皆須聽命。而且凡是賜有此令之人,監堂亦不能逮捕。唯有雙龍敇令,代表幫主,持令之人,可以逮捕任何人,這是本幫人人皆知之事。」他停歇一下,又道:「你們每一個人入幫,照例得拜觀五旗令,以便日後認識。但雙龍敇令,只是描在紙上,給高級之人看過,真正的雙龍敇令,你們自然未曾見過,現在幫主命我給你們看看此令,也是以資辨識之意。」
何況據徐少龍所知,席亦高同時也掌握全幫的情和_圖_書報工作,對外對內,獨他知悉最詳,權勢當然最大。
鍾袁二人都點頭,露出讚許之色。
說到此處,他仍然大有話猶未盡之概,因此這神機營十二高手,無不深感奇怪,想不出還有什麼事。
袁琦道:「剛才徐少龍的應變,可說是恰到好處。況且他馬上就能恍悟白副座的眼神,乃是考試內力之法,這等聰明的反應,無疑已是甲冠群雄了。」
鍾撫仙示意袁琦,袁琦這才說道:「你們十二人刻已正式成為本幫核心中的核心組織了,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你們就分別擴充力量,每人主持一個小組,而由副統領徐少龍主持大局,節制全體人員。徐少龍……」
這時其他的客人也到了,那是內三堂堂主,以及六七個本幫中財力雄厚的人。這些人雖然沒有職位在身,但他們的財力,以及出身淵源等因素,使他們成為本幫中的有名望之人,一如到了外面社會中的賢達名流一般。
這個地下室之內,擺置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有些是掛在壁上。
一個白衣侍童捧了玉匣過來,袁琦打匣中取出一面半尺長,三指寬的金屬令牌,兩面鐫刻著一條花龍,但顏色不同。一面的飛龍金光燦然,另一面則作斕銀色,非常精美奪目。
他轉眼向白尚奇望去,又道:「最近的幾個案子還須尚奇兄你去料理,這測驗之事,由袁琦設計的,索性就讓他執行也好。」
他這麼一分析,人人聽了,無不心服。
袁琦發出指示,命這十二神機高手出廳,從一道側門出去,最後,大夥兒集合在一間偏廳內。
這兩個人一是徐少龍,另一個就是黃南浦。
白尚奇略一停頓,才接下去道:「本幫不戒女色,所以設有妓院。不過你們身份特殊,自應能夠節制才對,可是你們居然極為放縱沉迷,大失常態……本座核查過你們的紀錄,得知並非特別好色之人,所以你們此舉,也許是有恃無恐。也許是故弄玄虛,放出煙幕,亦也許受到非常的誘惑……總之,不論是什麼理由,本座卻必須親自加以測驗,以看看你們的功力,曾否受到影響?」
當下回到廳中,擺上筵席。
徐少龍心知她是眾矢之的,必有無數目光在注視她的舉動,當下大大方方地向她頷首而笑,一面說道:「石姑娘唱得太好了,無怪乎紅透了半邊天。」
鍾撫仙頷首道:「如此甚好。」
他停歇一下,還道:「目下在這練武場中,並不是要你們拚鬥以分高下。而是在幫主座前,各自演練得意武功呈覽。」
他的話聲略一停頓,接著又道:「本座向來認為空言無益,一切皆須以行動表現。因此之故,你們以後的訓練,雖然是在忠心與紀律這兩方面。你們將受到種種考驗,包括美色、金錢、權勢以及一些人情淵源的誘說等等。你們如果能過得這一關,便成為本幫的中堅份子。將來本幫的責任,漸漸會落在你們身上。你們可明白本座的話?」
白尚奇向徐少龍道:「你各方面都很平均傑出,本座要考究一下你的內力,瞧瞧是不是退步了。」
但徐少龍年輕英俊,本身既不是和尚道士這一類出家人,身m.hetubook•com.com邊又沒有跟著一個善妒的妻子,何以對自己的「色藝」都淡然置之?難道對他毫無吸引力?
徐少龍不禁一楞,心想:這個女戲子未免太大膽了。
果然鍾撫仙隨後而至,他仍是那一身白衣,濃濃的眉毛下面,射出兩道陰鷙威嚴的目光。
袁琦道:「正是如此。」
不過看白尚奇的面色表情,卻似乎沒有打算做這等嚴重的宣佈。
這間偏廳內設有幾個神龕,香燭供品等物,無不齊備。
徐少龍對這袁琦特別感到興趣,儘量找機會觀察他。只見此人眼神閃爍不定,面型雖小,但前額突出和寬廣,顯示出他才智過人,可惜由於眼神不正,所以他的天賦才智,必用於邪途無疑。
這是因為他曉得那「毒劍」袁琦老是盯視著他,所以他的任何舉動,必須恰如其份,才不致露出破綻。
只有鍾撫仙是真的不大注意石芳華。
所謂「幾乎」,便是因為有兩個人並不曾如痴如醉的觀賞聆聽。
一個人問道:「袁先生這話,敢是要我們遍嚐各種毒刑,以便增加抗力麼?」
徐少龍又道:「以此推論,可見金色的一邊,必定沉重無比,而銀色的一面,卻輕似羽毛,若是輔以一種特別手法,此令必有驚世駭俗的威力無疑。」
鍾撫仙這時插口道:「你們都記住了沒有?」
謝沉道:「最好能舉點實例,聽來就更有趣味了。」
徐少龍的座位,竟是設在與幫主鍾撫仙的席上,同席的除了白謝兩副幫主,還有毒劍袁琦、席亦高,和內三堂的陰陽手李聽音,三環追魂辛公權,瘦包公于木塘等,可見得他這個「副統領」如若當得成,則在位之高,令人咋舌。
鍾撫仙略略與她應酬幾句,誇讚過她的唱曲之後,就與身邊的袁琦談話。
他這話也是說給大家聽的,用意是使他們曉得如何辨認此令真假。
白尚奇道:「這樣說來,琦老乃是認為徐少龍的才智,可以補他武功之不足,竟達到壓倒群雄的地步麼?」
眾人傳觀過之後,袁琦問道:「你們皆知此令掌握著無上權威,但可曾發覺此令乃是一件稀世之寶麼?」
石芳華的聲色和唱曲的技巧,無不已臻上乘,簡直是全無瑕疵。她在唱曲之際,那對勾魂的剪水雙瞳,滴溜溜的轉動不停,在眾人面上掃來掃去。
徐黃二人都躬身唯唯以應。
只聽她又道:「我有話跟你說。」
徐少龍意志集中,與他對抗,一面高聲道:「副座,屬下不行啦!」
鍾撫仙向這十二個年輕高手逐一審視過,這才徐徐說道:「你們都是本幫的後起之秀,個個忠心耿耿,本座已擬加以重用。現在先選出副統領一人,然後你們還得接受一項艱苦的訓練。」
袁琦道:「正是如此。」
白尚奇凝視他一下,淡淡道:「你何以眼光閃爍不定?但眼神卻毫不散渙。」
雖然如此,但她口齒伶俐,口角春風,不但可使合座皆歡,並且還有法子抽空與徐少龍說幾句話。她當面問過徐少龍的姓名和職位等。雖然只是幾句話而已,卻已使他們改變了關係。即是從本來的陌不相識,變成了可以交談的熟人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應聲而出。https://m.hetubook.com.com依照白尚奇的吩咐,去兵器架上挑了一件熟手的兵刃,然後演練。
徐少龍看了,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這位幫主,會不會是有斷袖之癖的變態心理的人?
他只一驚凜,馬上就恍然這是對方考查他內力的一種出奇手法。如若他神衰氣弱,意志不集中,馬上就得被他如電的目光擊潰,不敢也不能與他對瞧。
十二人都微微變色,袁琦陰陰一笑,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如果捱不起毒刑,把本幫中一切秘密供出,如此,就太危險了。因此,我們在這一方面,必須事先防止,給你們以嚴格的訓練。」
他回頭望去,鍾撫仙點點頭,白尚奇這才回過頭來,高聲唱名。
他叫了一聲,徐少龍躬身應道:「屬下在。」
白尚奇突然收歛起這兩道冷電般的眼神,道:「假如你集中全力,而不分心想到別的問題時,你就不致於感到吃不消了。」
袁琦又道:「最後的一次訓練結束後,神機營分為十一個小組,除了徐少龍之外,其他十一人,都須設法挑選四個副手,這樣你們的人手就增加數倍,至於徐少龍的副手,則是你們十一個人,他有任務時,視情況而調派。」
他越說下去,徐少龍的心就直向下沉,他不知道黃南浦如何,但猜想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徐少龍心想:如果不顯示一點過人眼力,這個副統領就不大容易服眾了。
袁琦道:「說穿了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徐少龍的才智,果然高絕一時,在眾人之中,要數他第一了。」
幫主賜宴,乃是不可多得的盛事。
她奉命獻唱,揀些情致纏綿的小調給大家欣賞。
徐少龍猜測這袁琦必定是鍾撫仙的智囊,也即是他的軍師。所以他在座中,並不使人奇怪。
這些人饒是黑道豪雄,但此處的刑具竟有一大部份所未見過,甚至連聽也沒有聽過。
現在他只等這個副幫主說出撤消他們兩人的資格的話的,這簡直像是死刑的宣判,徐少龍不禁暗暗嘆氣。
當她開腔時,整個大廳之中,不論男女,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他雙腳落地,仍在原處,顯示他功力精純,同時還保持著少許必要的力量,才能落回原地。
白尚奇已向他們宣佈道:「你們經過訓練及格,在體能及武功方面,幫主已得到詳細報告。此外,關於你們的各種技巧,亦令人滿意,將來要就你們各人天賦擅長的技巧,分別類型,成立幾個小組,再作進一步的精研,務使成為天下無雙的專家。」
這刻用不著別人解釋,誰都曉得他們將在此地獻演武功,以及一切本領,以便選出一個「副統領」。
毒劍袁琦陰陰一笑,道:「副座好說了,小弟還是頭一回見識這等考試內力之法呢!」
他凌厲的看了眾人一眼,又道:「可有哪一個自知受不了的,不妨先講出來。」
石芳華不得已與他應酬,同時也不敢露出敷衍之態。
他的話等如命令,袁琦如果全無評論,就等如對神機營這一群後起之秀,表示他的無能了。
徐少龍領先叫道:「記住了!」
這樣一個一個的獻練武功,居安之是第三個,直到第十和-圖-書個人練過了,白尚奇便揮揮手,叫剩下的兩個人一同上前。
徐少龍等十二人都轟然而應,人人熱血沸騰,恨不得剖開胸膛,取出那顆赤心來給幫主看看。
人人一望而知目下必是進行一項儀式,他們就真正組織成一個團體,與過去的關係,就大為減弱了。
鍾撫仙插口道:「你如有意思,不妨說出來,大家聽聽,用不著客氣。」
白尚奇擺擺手,道:「好,黃南浦且退,你居然沒退步,甚是難得。」
不久,曲終人散,所有的人,一一向幫主行禮辭出,石芳華覷個空,向徐少龍低聲道:「你下午如有空,來找我好不好?」
龍君謝沉道:「琦老這幾句話,真是驚人之論。其中道理,必定奧妙得很。」
毒劍袁琦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大家都有這等決心,此項訓練便開始啦!」
白尚奇道:「你們放假的幾天,所有行蹤,俱有紀錄。本座稽核之下,雖然人人皆有尋芳之事,但卻沒有你們兩人那般沉迷於酒色之中……」
黃南浦不敢怠慢,調勻真氣,然後一振雙臂,身形衝天拔起,一直到一丈四五之時,才始停頓和下墜。
所謂平地拔起,就是雙腿併攏,不借任何勢子,硬拔起來。這樣自然比之騰騰超距之法,困難十倍了。
至於白謝二人,乃是副幫主身份,在座亦是理所當然。可是席亦高主持「總務司」,論真正地位,比內堂堂主還低一點。然而他能列座此地,而內三堂堂主都沒有份,可見得席亦高與鍾撫仙,也有特殊關係了。
袁琦緩緩道:「你們的地位,表面上與各堂香主平行,比內三堂堂主等人為低。可是實際上,你們的權力極大,連內三堂堂主也不能把你們怎樣。所以我要提醒你們一聲,在公開的場合中,你們不可跋扈,須得禮讓他們。因為這些香主們,無不各有淵源歷史,如果幫主一昧袒護你們,便會招致閒話了。」
他轉身走上石階,向鍾撫仙道:「那徐黃二人,尚堪大用。」
她一出現,那豔絕的容光,頓時使所有的歌伎,為之失色。
他環顧室中一眼,又道:「你們先細心查看一下,瞧瞧這間刑室中,哪一種最厲害難熬?」
直到吃喝得差不多,幾個最好的樂師到達,弦管並奏。以及好些美貌歌伎們翩翩起舞時,氣氛始見輕鬆熱鬧。
袁琦道:「你們既是幫主的親信心腹,將來往往有些極重要的任務,而對方勢力又非常強大,動輒有被擒之虞,那時候,你們無不面臨毒刑迫供的局勢了。」
白尚奇道:「幫主這麼說就這麼辦。」
徐少龍心頭一震,因為對方的眼神強烈得出奇,宛如冷電般,似乎能穿透他的眼睛。
白尚奇的目光轉到毒劍袁琦面上,道:「琦老的絕世慧眼,兄弟向來最是佩服,只不知對這兩人可有什麼高見沒有?」
鍾撫仙高坐在階上,太師椅已搬了出來。後面的兩個白衣少年,一個替他打扇,一個捧著茶盃。
她首先發覺鍾撫仙對她不感興趣的情形,接著又發覺徐少龍對她乃是視如不見,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鍾撫仙讚歎道:「好眼力,好眼力……」他惜語如金,不大願意開口。
徐少龍道:「屬下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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