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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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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步步緊迫

第六十七章 步步緊迫

徐少龍坐下來,默默地望著對方。
博洛多作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在東首坐下,把銅人放在腳邊,一頭靠著椅子。這樣他隨時可以抄在手中,應付任何突擊暗算。
「然則無名兄何以膽敢應戰?」
「可是……」博洛多沉吟道:「可是咱們一時派不出人手。」
徐少龍哈哈一笑,道:「于前輩來得正好!」
徐少龍道:「于一帆與你既是一路,早先為何不邀你出手助陣,把兄弟當場殺死?」
他跟著壓低聲音,道:「博兄可要見見敝幫幫主?」
「對了,」徐少龍高聲道:「這一定是他想加害於你的理由,只不知他有什麼秘密,能夠使他如此的害怕被你發現?」
說到這裏,他只笑一下,就充分表示了底下的意思了。
徐少龍只笑一笑,沒有作聲。
博洛多不再否認,重重哼了一聲,道:「也許是因為他嫉妒咱順利抵達江南。」
博洛多點點頭,道:「若然如此,咱就此別過。」
博洛多眼中光芒閃動,略一忖想,道:「除非他已背叛了敝主上,不然的話,更有何事能令他如此畏忌?」
他的話也有道理,中原武林中也常有這種愚鈍而勇猛之人。
徐少龍道:「在下能迫得塞外三奇之一的博兄下令手下助戰,僅僅這一宗就足以流傳武林之中,博得不朽之名了。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在下堅信博兄決不會命手下助戰。是以在下存心要瞧瞧,博兄到底會不會下此命令?」
他在平淡之中,含蘊有極豪雄的氣概。博洛多不禁一怔,凝目而視。過了一會,他才沉吟道:「無名兄大有縱橫四海,傲視一代的豪情勝慨,兄弟總算是開了眼界啦!但平心而論,以兄弟的武功修為,加上手下之力,即使是當代宗匠大師,諒亦不敢誇稱有突圍之力,難道無名兄自信是天下第一高手?抑是不知兄弟實力……」
徐少龍仰天一笑,聲震屋瓦,道:「當然啦!咱們說過要分勝負,這話豈能說過就算了?」
「是的,于一帆算準咱們拚鬥起來,至少要到中午,方能分出勝敗。所以趕快抽空處理其他的事,例如收拾禿鷹,召集人手等……」
博洛多驚異地注視著他,接著搖搖頭。
于一帆的艱困情況,舉例來說,他最初設詞探詢徐少龍,要與他聯手攻殺博洛多,但被徐少龍耍了一下,竟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功名富貴,這事使他很是狼狽。
徐少龍壓住心頭的震動,淡淡一笑,道:「博兄過獎啦!兄弟雖是極有宗旨之人,但還談不上風骨志行……」
徐少龍點頭道:「是的,假如博兄的手下大將禿鷹尚未回轉來,可見得敝幫的這個弟兄,身手不弱,對也不對?」
博洛多訝道:「你可是叫我逃返塞外?」
博洛多問道:「只不知徐兄如何證明法?」
對面的異族人笑一笑,搖頭道:「咱也不會幫助他。」
徐少龍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是不敢告訴博兄,而是生怕說出來之後,博兄仍然www.hetubook.com•com不易相信。」
博洛多尋思了一下,才道:「他麼?他是當代高手,性情略略孤僻了一點,但這也不足為異。」
徐少龍查看過沒有人潛行迫近,於是又回到博洛多面前,低聲道:「你走吧,現在也許還來得及。」
博洛多越聽越覺有理,唯其有理,他才不能不暗暗焦急了,當下問道:「莫非于一帆也是五旗幫的?」
徐少龍平靜如常道:「既然如此,在下只盡力而為,博兄請把貴手下都叫出來吧!」
「不然,兄弟說一個地點,博兄派人前去一問,即有結果。」
「此法費時甚多,只怕窒礙難行。」
這數重打擊,若是落在別人身上,決計承受不起,不是狼狽走開,就是決裂火拚。可是黃衫客于一帆,仍然保持極佳風度,徐徐而言,可見得他的修養和城府,竟有多麼的深了。
這一番話,虛虛實實,教人難以猜測。博洛多但覺一陣頭痛,平生以來,第一次泛起了無法應付的感覺。
博洛多慨然道:「不行,像你這等人才,自是中原有數的高手,咱千山萬水到此,幸而相會,豈可不知?」
來人正是塞外三奇之一的黃衫客于一帆,他驚異地瞧著對方,隨口問道:「這話怎說?」
徐少龍微微一笑,突然問道:「博兄認為于一帆前輩的為人如何?」
博洛多的眼力自然高於常人甚多,故此無須拿到眼前,也看得出這塊金牌上,刻有五支旗幟,鏤以五種顏色。
不過博洛多卻不讓自己心神搖動,因為這個敵人,實在是他平生出道以來,除了于一帆之外最強的對手了,是以他定須全力應戰才行。
博洛多眼睛一瞪,泛現怒氣,道:「閣下既敢踏入此地,自是深信無人能夠攔阻得你。咱家此處雖然沒有銅牆鐵壁,亦沒有千軍萬馬,但還有幾個手下……」
「博兄信也好,不信也好。兄弟只想知道,咱們之間,是打算和平解決呢?抑是須得分出生死?」
徐少龍內心一陣悚然,感到這個塞外來的異族敵手,實是非同等閒。換言之,他也不是徒俱武功而已,胸中實在真有點學問。
徐少龍道:「只要你現在向相熟的敝幫之人打聽一下,保證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
徐少龍道:「在下與博兄之間,至少最近期間,不會有任何衝突。是以博兄根本不必得知在下姓名來歷。」
「你們也都知道他幹的什麼勾當,對不也?」
徐少龍擺擺手道:「博兄,別說啦!以你這等人物,豈肯命手下助戰?」
于一帆聳聳肩,問道:「博洛多呢?」
徐少龍淡淡道:「這個人居然叫不醒麼?」
徐少龍道:「你不妨先召集手下之人,如果召不到人,咱們再說不遲。」
博洛多沉吟道:「假如徐兄當真是五旗幫高手,自然可以和平解決。但咱家卻有兩個疑問,得不到解答……」
徐少龍回想了一下,才又道:「固然他確實不想你安然抵達江和_圖_書南地面,但殺害你的理由,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徐少龍點點頭,道:「博兄雖是看圖而猜出了此物名稱,但事實上並未聽過,更未見過,是以博兄不妨設法查證……」
博洛多道:「無名兄這話甚是。」
「不錯,于一帆雖是受敝主上之聘,立過不少功勞。但一來他每做一事,必定講明報酬,敝上並沒有虧欠於他。二來他又同時得到大明朝御封『散仙』,雖說那只是宮中得勢的太監,替他弄到的封號,可是他仍然是明朝的人。咱家如有機會……」
徐少龍道:「在下既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亦不致於小覷博兄的實力。」
博洛多道:「好,即使是相反的答案,也可算數。但第一點呢?徐兄可有以教我?」
「假如他出言相邀,博兄會不會出手?」
徐少龍道:「在下姓徐,名少龍,乃是五旗幫之人。」
「是的,我們都知道。」
徐少龍等他想了一陣,才道:「兄弟也有一個疑問,只不知博兄可肯解答?」
徐少龍道:「在下也得趁這機會溜走,使于一帆摸不清底細。」
「莫非他怕咱發現他的秘密?」
徐少龍笑一笑,道:「兄弟就算千肯萬肯,無奈身為漢人,總是得不到貴方之人真心信任……」
徐少龍道:「博兄敢是不信?」
他脫口道:「這是五旗令麼?」
「博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兄弟不大明白。」
徐少龍道:「在下不但知道,而且算得出您老是來替我收屍的。」
博洛多重重地搖搖頭,道:「若果閣下是糊塗人,天下可再也找不到一個聰明人啦!你到底是誰?能不能講點實話?」
「因為咱已查看過四下,確知沒有其他的人潛伏。同時咱又親眼得見徐兄的武功,深知你們硬拚下去,必成為兩敗俱傷的結局。到了那時,你們不管哪一方失敗,於我都是有益無損。」
博洛多道:「徐兄身在江湖,耳目通靈,自然曉得大明朝的官吏腐敗,朝廷中也沒有可以支撐局面的人才。這個江山,早晚不保。徐兄如果明鑑天下大勢,把握機會,肯為敝主上出力,將來大明朝瓦解了,敝主上席捲了天下之時,徐兄就是開國的功臣,貴不可言……」
徐少龍倒是感到不易推卻了,但他終於笑一笑,歉然道:「對不起,恕難奉告。」
過後他與博洛多來到一間深宏的宅第中,不禁又想起了于一帆。
他馬上拋開此念,轉眼觀察這座寬敞高大的大廳。周圍的傢俱,以及牆上的對聯和直軸字畫,都甚是富麗,字畫皆是出自名家之筆。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他一面回答,一面側耳查聽,接著移步行出廳門,博洛多提著銅人,只看著他,沒有攔阻。
當然這也許是博洛多放的煙幕,因為如果鍾撫仙與敵寇已通聲氣的話,勢必是最高的機密,博洛多即使知道,亦不會輕易洩漏。
「如何查證法呢?」
博洛多道:「不錯,五旗幫雖是大明疆土中第一大幫,雄hetubook.com.com踞大江南北,勢力龐大。但終是江湖上的幫會而已,哪能網羅得了像徐兄這等人才?」
博洛多怒聲道:「本來是不會的,但現在卻會啦!」
博洛多也道:「無名氏說得對,咱們實是不宜為居民瞧見。否則不出兩日,大江南北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
于一帆迅即收攝心神,恢復如常,瀟灑地走入大廳,道:「閣下準知本人會到此地來麼?」
「當然是問問敝幫之人了。」
「這樣說來,博兄與于一帆雖是同路人,但一直都暗鬥得很厲害了?」
「咱瞧你不但武功高強和才智過人,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志行節操,真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這兩句話是你們大漢古代聖人說的,咱不用多解釋了。總之,以你這種風格之人,不似是五旗幫能夠收羅任用的。」
「當然沒有明說,」徐少龍道:「但暗示已足夠啦!以博兄這等人物,哪裏會聽不出來?」
徐少龍道:「他不能殺死閻炎,只好殺你滅口。回到塞外,只要他說什麼,人家就信什麼,誰知道閻炎未死?同時他亦可以在貴主上面前,成為最有力量之人,永遠沒有你從中掣肘和監視。」
博洛多點點頭,道:「只有禿鷹還可以混充一下,但他還未回來……」
「那麼退一步說,徐兄如是與敝方聯合,將來天下紛亂之際,徐兄以五旗幫的基礎,亦可以割據一方,立國封王,豈不甚美?」
博洛多道:「于一帆成名多年,豈肯求我幫忙?」
于一帆衡量一下實力,自知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看來只好任得這兩人離去了。只是最不甘心的是他這等人物,折騰了一夜,用盡了詞鋒和武功,卻還未摸出這個神秘敵人的底細。
「此人甚是粗野,頭腦遲鈍,只有一身勇力,卻不是靈警之士,一旦睡著了,便不易驚醒。」
徐少龍搖搖頭,道:「在下剛剛方始明白于一帆何以態度鎮靜得異乎尋常,敢情他已經下手湮滅證據,也就是說,已經把殺害你們的陰謀付諸行動了。所以禿鷹一定不會回來的,而另一個我記得于一帆好像叫他做老熊的,大概也遭暗算了。他本人將負責對付你。」
徐少龍聳聳肩,道:「貴主上得到博兄這等人才輔助,無怪能夠久踞河套,虎視中原了。」
徐少龍面無難色,道:「使得,敝幫之人,均有信物,以表明身份高低,這就是了。」
徐少龍對這個問題,感到不易回答,最後才含糊地道:「在下對博兄的豪放性格,覺得很對心思。再說,我又何必被于一帆利用?」
假如徐、博二人一走,他就等如全軍盡沒,嚐到平生第一次的慘敗。
「閻炎亦是敝幫之人,只不過他所作所為,不易被人諒解,是以不許他洩露身份的秘密。」
「不錯。」
博洛多也抄起那尊獨腳銅人,詫異地望著他,道:「徐兄殺機外露,難道要迫咱動手?」
徐少龍道:「這一點兄弟倒不反對,相信敝幫大計早定和圖書,我一個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徐少龍心頭一陣迷惑,忖道:「我故意拿話套引,想知道五旗幫幫主鍾撫仙除了販賣人口的滔天大罪之外,還有沒有與敵寇暗通聲氣?聽博洛多的口氣,好像還未搭上線呢!」
接著徐少龍隱隱流露出要拆穿他的詭計時,于一帆正要出手襲殺徐少龍,卻被博洛多及時發現而迫得于一帆煞住去勢,這是令他大為狼狽之二。
他目光四下一掃,又道:「兄弟已報上姓名,博兄大概可以讓我走了吧!」
事實上當博洛多到後面巡視,發現另一名心腹勇士果然已被殺死,然後收拾了一點衣物,離開此屋之後,徐少龍還未離開這間屋宇。
博洛多尚未回答,徐少龍又道:「這個地點距此甚近,一盞熱茶時間,足夠來回了,兄弟不在乎多等這一陣。」
現在徐少龍突然利用「天亮」的環境變化,邀約博洛多覓地拚鬥,並且不讓他跟去,想那博洛多當然會答應的。徐少龍這一手,耍得比剛才還要兇狠要命,使于一帆又陷入狼狽之境。
「徐兄何以暗暗相助?」
博洛多道:「閣下的膽色,亦是咱所平生僅見,請問一聲,你為何敢隨我來此?」
廳中靜悄悄的,只有他和博洛多兩人。若以地勢而論,單是這座廳子,就足夠他們動手拚鬥了。
徐少龍直到此時,才開口道:「也許在下是天下第一糊塗人之故。」
博洛多臉色變得很難看,道:「他何曾說過要與你合力對付我?」
博洛多審慎地道:「徐兄作得了主麼?」
博洛多答非所問地說道:「奇怪?于一帆何以竟有對咱們不利之意?而徐兄你竟然會是五旗幫之人?那閻炎居然也屬五旗幫的?還有就是另一個保護閻炎之人是誰,竟敢殺死了幽冥洞府的高手?今天碰上的事,全都令人迷惑不解。」
「難道孤僻兩個字,就足以解釋他想殺死你之故麼?」
因此,于一帆心有未甘,仍然要努力掙扎一次。他淡淡一笑,說道:「那麼你和博兄去吧,但記著榮華富貴只在你自家一念之間。如果你回心轉意,你當必知道到那兒找我。」
博洛多道:「老實說,本人的手下不多,一共只有兩名,除了禿鷹之外,還有一個,目下想必正在沉沉大睡……」
「博兄此言差矣,以兄弟這一點能耐,敝幫之中多的是,說是『車載斗量』亦不為過……」
「關於第二點,很容易證明。」
「徐兄的武功固然很高明,但這還是其次,咱不是談你的武功。」
過了一陣,博洛多才道:「閣下實在令人莫測高深,似你這等對手,咱還是生平第一次碰上。」
徐少龍微微覺得他這話有點奇怪,可是他急於要離開這個老狐狸般的敵手,當下連連點頭。
徐少龍一伸手,提起長劍,道:「既然如此,你只好相信我啦!」
「這卻是什麼道理?」
他若有所待地等到快近晌午,這才聽見大門推開的聲音,接著一個人走到廳門,雙方一望之下,m•hetubook.com.com那人怔住了。
徐少龍諒解地道:「你手下之人,如果都是韃靼人,當然不便上街去。」
徐少龍搖搖頭,道:「如果他有心相助,你們就算再走遠些,也不成問題。」
博洛多道:「那麼另一個暗中保護黑蠍閻炎的人,也是你五旗幫的高手了?」
徐少龍只好使出最後一個試探手法,當下道:「假如博兄有誠意,兄弟可以安排,三天之內,敝幫幫主將要到此地與博兄會晤,兄弟告辭啦!」
博洛多點點頭,道:「這個約會,的確是出乎意料的大收穫,只是徐兄在離開之前,最好有法子能證實你的身份。」
徐少龍道:「因為在下正在等候大駕。」
徐少龍笑一笑,道:「博兄說到背叛這話,未免有欠三思了。想那于一帆身為漢人,並且受封我大明天子,貴為妙化護國西涼散仙,尚且與貴主上互通聲氣和出力辦事,他背叛大明天子,如何會忠貞於貴上?」
博洛多心頭一震,瞠目道:「這話怎說?」
「是了,一定是他平靜自若的聲音神情,使我覺得有異。」
徐少龍道:「這也並不見得是真心話,反正你認為我與博洛多先拼上一場的話,結局不論是誰得勝,對你都有利無害。」
徐少龍迅即接口道:「博兄用不著擬思言語來搪塞我了。老實說,他如不是有著至關重要的理由,豈有不顧一切後果而拉攏我合力殺你之舉?」
說時從囊中取出一面小小金牌,可不交給博洛多,而是讓他觀看而已。
徐少龍見他已蓄勢待敵,突然再次仰天大笑,道:「博兄,你難道還不知道,你的手下老早都完蛋了麼?」
博洛多精神一振,問道:「你有什麼疑問?」
「這倒不是,而是沒有適合派出去之人。」
「這個……這個……」
「第一點是貴幫何以派出像徐兄兩位這等高手,暗中保護閻炎?第二點是徐兄的大名,咱家竟是第一次聽到。五旗幫中的高人,咱家差不多都知道,可是沒有聽過有徐兄這麼一個人物。」
徐少龍抱抱拳,誠懇地道:「于前輩放心,在下與博兄此去,純屬比劃武功,別的事一概不提。」
徐少龍一楞,道:「這兒只有你一個人麼?」
他拱拱手,又道:「以無名兄這等一代之雄的人物,竟然不敢透露姓名身份,實是使咱對你疑信參半。因此,無論無名兄的分析何等合情合理,咱也是不能全信的。」
博洛多幾乎懷疑自己聽錯,現在他對於這個敵人的變化莫測,的確很感到迷亂和頭痛。
于一帆顯然又為之震驚,腳步一停,道:「何以見得呢?你的武功,絕不遜於博洛多,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了。」
博洛多道:「他殺害了咱有何好處?」
「如若無名兄洩露姓名之舉,並無大礙的話,還望賜告。」
博洛多眼睛睜得更大了,濃眉聳豎,道:「這真是太驚人了,閻炎竟是五旗幫的人麼?」
博洛多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道:「這話實在叫人感到難以置信。」
「博兄有何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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