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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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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好人難為

第四十三章 好人難為

青蓮師太對於他這一套劍法,簡直是一聽就懂,一點就明。她迅即已全神貫注在這套劍法上,激發起莫大的熱情,與王定山不停地討論起來。
片刻間一個留著三綹黑鬚的中年人,大步入廳。他與青蓮師太打個照面,頓時愣住,一味直著眼睛瞧她。
「我實在沒話說。」王定山頹然道:「近些年來,我被華郎花言巧語所惑,對他甚是信任,但凡對他不利的報告,我都不予置信,認為他早已改過遷善,不須理會那些中傷人言。誰知道事實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華郎的確魚肉良民,貪財好色,臭名早已四播。」
王定山苦笑一下,道:「華郎的罪行,不止一端,經人輾轉告到掌門人那邊,據我所知,我已逃不了包庇縱惡呢。」他深深嘆息一聲,又道:「總之,我算是被他毀了啦!」
青蓮師太站起來,搖頭道:「不,我還是儘可能走開的好。」
青蓮師太走到門口,忽然停步,回頭問道:「假如他盜得那本刀經,你就一定能握勝算麼?」
王定山馬上明白,道:「所以你想到了董華郎,想叫他做這件事麼?」
不久,青蓮師太獨自站在一扇鐵門外面,門上有一個巴掌大的洞口,可以看得見門內的情形。
「我也不知道。」青蓮師太道:「但最後我自然可以淡下來,一如我對你一樣。」
青蓮師太道:「若是只盜出來給你看一遍,這就比較容易說得動他。」她一扭身,飄然出門而去。
「大概一兩天內就有人來到啦,唉!只怪我沉迷於武功中,整天埋頭修煉,故此不暇分心管束華郎。」
這時青蓮師太已奔向城外,她久居本城,是以熟悉道路,不久,已出了城外,在黑夜中向前疾趕。
王定山點點頭,馬上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她。
「是呀!但沈宇後來透露說,他還是有法子制服厲斜的,只要弄得到厲斜身邊帶著的刀經。」
青蓮師太道:「一言難盡,我慢慢的告訴你。」
王定山搖頭道:「靠不住,莫說東西尚未到手,即使把刀經給了他,而且再假設那本刀經,的確有可以制服厲斜之道。然而請想想看,沈宇哪能就有把握用得上這本刀經?武功的成就,雖是有關資質悟性,但與鍛煉之功,還是有密切關係。」
王定山道:「他是敝派的浪子,既不務正業,又不安份,這些都是你早已得知的。我告訴你,十多年來,他雖然年紀已不小了,但那副德性,不僅沒改好,還比從前更甚,同時武功不高明,他能做什麼事?」
「魔刀宇文登,昔年曾把天下武林,攪得一片腥風血雨,死者無數,而受害的,都是各家派一流高手,這些事情,你自然都聽老一輩的說過了。現在他竟有了傳人,當然是隔代傳人,這話是神機子徐伯伯昔年說過的。」
這時王定山所表現出的吃驚神色,使她話聲中斷,詫異地望著他。
青蓮師太點頭道:「我馬上動身,黎明時恰可抵達,然後最遲中午,就可以趕回來。」
青蓮師太道:「也許他在你面前,所說的話,俱是出自真心。但碰上誘惑時,便觸發了獸|性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未可知。」
青蓮師太道:「但如果我不助他,他將隨厲斜前往巫山,陷於必死之地。縱然厲斜不前往了,但沈宇為了制止他的暴行,仍然須得與厲斜作殊死之鬥……」她嘆一口氣,又道:「我學佛以來,萬緣俱息,想不到這個青年人,卻使我感到非常關心,一如昔年關心你一般。」
王定山含蓄地笑一下,道:「那倒用不著了,你可有蓄髮還俗?」
王定山愣了半晌,才道:「你……你不可能對這個孩子發生了感情吧?」
王定山道:「他反正不能幫你了,我們不必再談他的事。」
「所以你不能洗脫包庇之嫌了,是不?」
「這就是了,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你瞧,我有什麼法子洗脫?」
王定山點頭道:「咱們不談這些,且回到那話題上,董華郎已經犯規被囚,不能出手助你。再說,以他這等為人,肯不肯冒生命之險,為你做這件事,也是一個疑問。」
沈宇把燈火搧滅,又將那口短刀,小心地紮在小腿上,這才到榻上躺下。他閉起眼睛,朦朦朧朧之中,突然吃一驚,頓時醒來,忖道:「剛才她的微笑中,好像有點擔心,只不知她何故憂慮?是為了我的安全,抑是為了這一趟前往請董華郎出馬的任務而不安呢?要是她曾與董華郎有什麼過節,此行當然不是輕鬆的差事。」
青蓮師太笑一笑,道:「你明白就好啦。」
青蓮師太道:「以前我對他很不錯,他亦很敬重我。」
「是的。」青蓮師太道:「我辦好了這件事,才可以安心返庵潛修。我想,我以後永遠也不會再踏入江湖一步了。」
青蓮師太點頭道:「我知道,此舉可能為世間多添一個惡人,你先讓我去見過他再說。」
青蓮師太叩一下鐵門,還未開口,床上的男子頭也不回,就朗聲道:「我靜欲眠君且去。」
王定山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陣,才道:「這件事對你竟是如此重要麼?」
青蓮師太苦笑一下,道:「當我設好了毒火大陣,卻被另一個人阻止了,這個人姓沈名宇,乃是沈木齡的兒子。」
「但據我所知,董華郎非住在這兒不可的呀!」
她當然識得王莊主,而且還可以說昔年時時碰頭之時,感情還真不錯。只是她其時帶經祝髮出家,頂禮參佛,故此只留下了縹緲的情懷往事而已。
最後,青蓮師太哎了一聲,道:「不好,我可不能再耽誤了。」
青蓮師太道:「你只是疏忽而已,我瞧沒什麼大不了的。」
青蓮師太道:「正是因為他是個壞蛋,我才找他。」
王定山訝道:「可是七海屠龍沈木齡麼?他是武林公認的前數名高手之一,是不是他?」
王定山見她已站起身,顯然這件事勢在必行,已不能挽回了。他當下也跟著離座,卻在這剎那間,內心中得到了一種解脫的寧靜之感。
王定山亦是集中全部心神智慧,闡釋這一套兩體合一的奇妙劍法。他與青蓮師太,一是峨https://m.hetubook•com.com嵋派,一是青城派,俱是知名高手,一身武學,在武林中,本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以這一套劍法,能夠令他們如此的感到興趣,可知非比等閒。
「當時我們玩的,是各自循一條彎曲迴環,屢屢交錯的路線,迅快奔行,而我們最後已能夠一直交臂掠過,絕不碰上,對不對?」
沈宇聽她這麼一說,倒是不便挽留她了。
「哦?你想從刀經中,研求破敵之法是不是?這倒是個可行之法。」她沉吟尋思,似乎觸動了另一個主意,想了一陣,才又道:「我對此也有一個辦法,可助你一臂之力。」
王定山道:「假如你這話是在前幾年說的,我一定很痛苦。」
其次,他們習武多年,也曾學過好些聯手的招數,拳腳刀劍均有,但那些聯手招數,與他們現在熱烈討論的又不相同。以往他們所學的聯手招式,雖然進退攻守,均有嚴密法度,但最大的不同之處是,在師門所學的聯手招數,總是先把攻與守之人分清楚,換言之,在攻擊之時,哪一個是主動,哪一個是掩護,必須弄得清清楚楚,絲毫不能錯亂。
青蓮師太倒是大為納悶起來,因為這個漢子,一望而知絕對不是廝役下人,故此這一番招待,未免太客氣隆重了一些。若說這是禮貌規矩,則王莊主的嚴苛,一定到了驚人程度。
房內光線還好,從窗口望出去,還可以看見蔚藍一片的天空,和濃綠的樹葉。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躺在床上,面向著窗戶那邊,雙手抄著後腦袋,正在出神,故此沒有一點聲息。
「沒有,他不肯娶妻,口口聲聲要重入玄門,這就是使我上當的原因。因為我身為玄門弟子,當然希望他能大徹大悟,重返三清座下。」
轉眼間就有人前來應門,開門出來的是個衣衫整潔的漢子,他一見叩門之人,是個美貌少婦,又是孤身,不由得十分驚奇,但仍然禮貌地詢問來意。
青蓮師太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她湊在洞口,向門內望去。但見這是一個寬敞高大的石室,床榻桌椅等用物,一應俱全,不算簡陋了。對面石壁上有一個窗戶,用粗如兒臂的鐵枝隔著,十分牢固。
換句話說,他們這套聯手招式,那三大殺手不但有猛銳摧敵之威,同時是以攻代守的絕妙手法。任何人碰上他們的殺手,能夠躲得過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有機會反擊取勝?
王定山一拂長鬚,道:「我的情形,你已知道了。董華郎眼下已被囚禁於石牢中,不能讓他幫助你,這便如何是好?」
她點頭道:「你知道就好了,我得知先兄噩耗,當時憤不欲生,便帶了昔年一位前輩留下的火器,準備誘那厲斜入我的火陣中,與之同歸於盡。」
他先行引領青蓮師太入莊內,在一處寬敞的客廳落坐,這才前去通報。
青蓮師太道:「是的,我哥哥死在他的刀下。」
「你得想個法子,讓他幫我這一趟。」
「我去找一個人幫忙。」青蓮師太緩緩道:「這個人是個天生壞胚子,可是有他的一套,必定可以與厲斜打成一片,跟在https://m•hetubook.com•com他身邊。不出數天,他定可達成任務。」
他尋思了片刻,嘆一口氣,道:「好吧!但我警告你,華郎若與厲斜結交上了,有了此人做靠山,可能不把你我甚至師門放在眼中,那時候……」
而他們自創的這一套,威力聚集在三招殺手上,每一招殺手,俱是兩人化為一體,手法雖然各自不同,但配合起來,恰好成為一個整體,在他們反覆研究之下,發現最妙的一個好處是「牢不可破」。
「沒有。」她嗔怪地向他瞪眼,道:「你想我會是那種人麼?」
「不,但距此只有數十里路。只是我若是一走,那厲斜前來的話,如何是好?」
「別人也許不能接近厲斜,但這個壞胚子,本身武功很不錯,尤其擅長阿諛奉承,拍馬屁最是拿手。不論厲斜多麼怪僻,只要這人肯出馬,一定可以交上厲斜,你不妨拭目以待。」
他停歇一下,又道:「那麼你費了無窮氣力,辦的仍是結果不可知之事,試問划算得來划算不來呢?」
沈宇道:「他住在此地麼?」
「正是這個沈木齡,但據沈宇說,他父親已經去世了。而他本人也負冤含屈,不想活了,打算以一己之力,對付厲斜……」
青蓮師太道:「你不肯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接著滔滔地說出這套兩人合使的新創劍法,而且最妙的是其中有三招殺手,乃是以峨嵋青城兩家的絕招,合併而成,各具威力,而又合為一體。換言之,即是等如一個人能同時使出兩派招式,以攻擊敵人,故此這三招殺手,威力之大。以及精微奧妙,說之不盡。
青蓮師太一時答不上來,她支吾道:「我知道他一定辦得到,因為他是個君子之人,不會騙我。」
青蓮師太道:「他出身於峨嵋,早年還當過道士,後來實在不對路,被掌門人勒令還俗。他叫董華郎,肯不肯出馬,還不知道,我去問問他看。」
早先那個衣飾整潔的漢子,聽到這個美豔少婦,對莊主的稱呼,這般親暱,不覺驚得呆了。
王定山插口道:「我剛剛聽到這人的消息,啊,對了,陳伯威……」
王定山大吃一驚,道:「萬萬不可,有事慢慢商量,何須行此下策?」
「現在你不痛苦了,對麼?」
她說得十分懇切,神色十分嚴肅,接著又道:「我先把整個情況,向你作一個說明,然後你瞧瞧是不是非要董華郎幫忙不可……」
王定山眼光一轉,見廳中只有他們兩人,當下聳聳肩,態度變得輕鬆了許多,道:「一點也不麻煩,你有事要我辦,儘管吩咐。」
沈宇道:「這人姓甚名誰?可肯出馬麼?」
「是呀,現在我還記得。」
王定山搔搔頭皮,道:「你幹嗎找他?」
「我有事出門,又不能被人得知我的真正身份,所以不得不易為俗家裝束。」
「近年來我潛修劍道上乘心法,用功之餘,偶觸靈機,開始研究這一種遊戲。最近終於被我創出一套劍法,充分利用這等靈巧迅快交錯的身法,使兩人同施劍式,生出合為一體之妙,攻守呼應間,精妙無匹……」
「哦,原來你要辦之事,須得和-圖-書是像他那等壞蛋,方可勝任的。」
她最後的幾句話,顯然打動了王定山的心,他面色微微變了一下,道:「你能夠安心修持,這件事對我也很重要。此外,你也說得對,我好像不肯再給董華郎一個機會。」
青蓮師太道:「有一件事情,我算來算去,非找他出馬不可。」
青蓮師太呷一口熱茶,才道:「我是專程前來的,這回有事情要麻煩你啦!」
王定山忙道:「你當然不是,但你的打扮……」
王定山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也不必瞞你,他已被我拘禁起來。由於我疏於管束,讓他這些年來,作了不少罪孽,現在山上已查出許多證據,我疏忽之罪。亦是難逃,所以正戰戰兢兢的等待家法懲處呢!」
王定山身子一震,舉手一拂黑鬚,接著「啊」了一聲,道:「我的老天,竟是菁菁你麼?但你怎的改變了裝束?我……我實在不敢相認。」
沈宇決然道:「一定可以,而且我只要看上一遍,就可以還給他了,用不著留在手邊。」
青蓮師太道:「這兒我已有十多年沒來過啦。」
莊院的大門還關著,青蓮師太扳起門環敲叩,登時聲聲脆響,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正是如此。」
「我打算去找你的師弟董華郎……」
她雖然在說明中,附帶一些突兀的解釋,但由於王定山深悉青蓮師太的出身等一切,是以也都聽得懂。
「但這本刀經取得之後,沈宇是不是一定可以擊敗厲斜呢?你憑什麼相信他辦得到?」
青蓮師太驚道:「他還沒有娶妻麼?」
王定山道:「你連這一回算上,也不過是二度光臨敝莊,而且你又是這一副打扮前來,實是叫我感到十分好奇,渴想早點得知你蒞止之故。」
「當然記得啦!」
那漢子肅然起敬,道:「原來姑娘是來自青城山,小人這就前去稟報。」
兩人落座之後,一名僕婦已送上香茗。
沈宇比較寬慰一些,他只要這個美麗的少婦,實質上卻是女尼的青蓮師太離開他,免得發生問題起見,別的辦法,並不反對。
「我也不知道。」她憂慮地道:「山上已派人來了沒有?」
青蓮師太道:「我想拜謁王莊主,我是從青城山來的。」
青蓮師太站起身,盈盈淺笑,道:「王定山,我是菁菁,你認不得我呢?抑是已經忘記我這個人了?」
青蓮師太道:「你可是要我走開麼?」
青蓮師太說到這裏,考慮了一下,才接下去把沈艾兩家之事,大略說了一下,王定山這才明白沈宇不想活之故。
青蓮師太深知峨嵋派素來規矩極嚴,處分特重,所以一聽之下,也大大的替王定山擔心起來。
沈宇不願說得太多,道:「作用與綿陽杜家的刀經一樣。」
「以前的董華郎,還沒有壞到今日的地步。你可知道他的最大的罪行是什麼?哼!強|奸殺人,而且一共有三個女孩子,死在他的手中。」
「你最好等到天亮才動身,現在先休息一下。」
青蓮師太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兩人沉默了一陣,王定山忽然精神一振,道:「菁菁,你可還記m•hetubook.com.com得,咱們小時候在成都,常常玩的雙蝶穿花遊戲麼?」
那男子突然躍起,在空中滴溜溜轉回身子,落地之時,恰在門邊。他銳利地注視著門上洞口,說:「你是誰?咦?是個女人……」
他耳際響起青蓮師太早先說過的一句話,她說的是:「辦好這件事,才可以安心返庵潛修。」敢情王定山也有這種感覺,似乎幫了青蓮師太這一次忙之後,他亦可以從此潛心修道了。
王定山同情地望著她,道:「令兄的名聲,在一般人說來,雖然有點不妥,但我卻是知道內情之人,他曾得到你我兩派的同意與支持,控制川省的黑道,使得江湖上保持安寧。至少他立下的規條,黑道之人,均須遵守。」
青蓮師太道:「不,我們再談談他,也許他還能幫助我,這也是幫助他自己。」
沈宇聳聳肩,道:「也許你說得對,越是正直君子,就越不容易與人接近,即使接近了,亦容易疏遠,因為正人君子看到朋友的過失,一定盡力勸告,但自古以來,忠言逆耳,而小人卻一味揀好聽的說,做一切投其所好之事,是以令人樂得與他在一起。」
王定山走近她,面上泛起恍惚的,驚喜的笑容,凝目注視。他的目光中,雖是流露出熱烈的歡迎,可是口氣仍然保持相當的禮貌,道:「這實是想不到之事,請坐,只不知你是順道經過小地方呢?抑是專程前來,有所賜教?」
天邊剛露出曙光,她已抵達一座距城市不遠的莊院。這座莊院前面有一道河流,岸邊盡是垂楊,晨風過處,那縷縷垂到水面的楊柳,輕輕飄拂。河面上有一道寬大的石橋,過了此橋,便是莊院正面的一片平坦廣場,在曉色中望去,這座莊院相當有氣派。她過橋走入廣場,立時傳來陣陣犬吠之聲。
「不是還有一天麼?你即管去問問他。」
這是由於青蓮師太,屢屢強調那董華郎是個天生的壞胚子這句話,使沈宇不由得聯想到,可能他曾經打她的鬼主意。若是如此,則她此行不但難有把握使董華郎出馬,甚至可能被他所乘,佔了便宜去。
王定山搖頭道:「他是不可雕的朽木,你不須對他有所期望。」
王定山長長吁一口氣之後,才恢復了平靜,道:「你來遲一步啦,他已不在此城。」
青蓮師太看他的神色和口氣,知道不假,當下問道:「這本刀經秘笈,有何用處?」
「只要你沒有包庇縱惡之事,也許可以洗得清這個罪嫌。」
「不錯,他的人呢?」
青蓮師太道:「我的事情,對你不算難辦。但先與你談談從前的交情,自是有助於使你多出點力幫忙我。」
「想那沈宇既是陷在這等進退不得的矛盾中,則他的心灰意冷,實在是無可奈何之事。」
沈宇搖頭道:「行不通的,厲斜是個獨來獨往之人。」
「不,不!」他連忙否認,道:「那是違心之論,你的光臨,正有如空谷足音,使我跫然而喜。」
「總之,宇文登的魔刀,已有了傳人,名叫厲斜,年紀很輕,喜穿白衣,一表人材,但你只要看見他,就知道他是個可怕的人物,因為他眉宇間,總是籠著一股森寒迫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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