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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隱聞書

作者:山本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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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狂與死的美學 一、《葉隱聞書》之狂者

導讀 狂與死的美學

一、《葉隱聞書》之狂者

他雖瘋吵,卻異常敏感,曾因讀草紙和歌書而被父親斥責。
湛然認為,人生最要緊的有四條:第一條,是武士道;第二條,是忠於主君;第三條,是孝行雙親;第四條,是慈悲心——自武士道通往佛門。

戊、忠於主君

親戚們對他說:「你長著過於賢能的臉型,會被主君嫌惡。」為此,他又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每天照鏡子,企圖改變臉型。

乙、「陰乾的」常朝

丙、敏感的常朝

父親的習慣,對孩子,哪怕是嬰兒,也要來個耳畔祝語:「長成大剛者,才必有高用。」孩子聽不懂,他就吹氣,將那些話吹進孩子的耳朵裏。
《葉隱聞書》當然會涉及武士的武技戰術問題,但主要是將武士的職業精神從哲學上加以確認。該書開宗明義:「武士道者,死之謂也。」
狂氣,作為人類之魂,其本身自有合理性。與狂氣相對的是平常心,它們本為一體,處於正反兩面:一體就是人性,而兩面就是狂氣和平常心。
儘管他從小就是綱茂的玩伴,但他對故主光茂卻益發勤勉。他決心為故主光茂了卻其多年來尋求《古今傳授》的宿願,因此,他再次到京都就任留守,為尋求歌道元典《古今傳授》而奔走。對於他的勞苦,新藩主加增他的俸祿為知行十石,他知足了。hetubook.com.com
那一夜,主君將所穿的晚便服和所用的蒲團賜予他,使他難以忘懷。他說,若能切腹殉主,「我會披上那件恩賜的晚便服,坐在恩賜的蒲團上切腹,那將是淒美的、對主君的謝恩。」
說起萬治二年,已是天下歸一的太平之年了,常朝就出生於太平機運裏。母親是前田作右衛門的女兒,一直活到常朝五十一歲時,對常朝似乎沒有甚麼影響,也許是他羞於談論女人吧!
當他背著一箱子《古今傳授》歸來時,光茂已然奄奄一息。他將《古今傳授》獻給病榻上的光茂,光茂看了最後一眼,便安然而逝。
很顯然,他的文學才能,恐怕是得益於母親的遺傳。
剛剛過了二十歲,他就開始過著禁慾的生活。一心一意侍奉主君,是無論如何都要禁慾的。
「死狂」之言,在《葉隱聞書》中頻頻出現。日本的《葉隱聞書》,是一部「武士論語」,由佐賀藩武士山本常朝口述,田代陣基筆錄,以七年時間寫成。
《葉隱聞書》採用語錄體,成書的過程和形式與儒門《論語》相似,以山本常朝的言論為主,兼錄他人言行,所以又稱《葉隱論語》或《葉隱論語摘抄》。
「葉隱」一詞的由來,緣於西行上人詩句。西行詩曰:「隱於葉下,花兒苟延不敗,終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另一說法為取自佐賀的特產「葉隱柿」。還有一個說法,是指武士作戰時,要將自己隱藏於茂密的樹葉之下。
當時的七十歲,被視為絕對的高齡,即使在今天,在七十歲時還能親自創造出一個兒子的男人,恐怕也不多吧!正是基於這樣的https://m.hetubook•com.com常識,他差一點被父親當作是鹽販子的兒子,並將他擱在上司多久圖書家裏寄養了一陣子。常朝長大以後,也懷疑過自己的來歷。
「所謂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此為《葉隱聞書》之名言。

甲、「武士論語」

他是佐賀藩武士山本神右衛門重澄之子,於萬治二年(一六五九)六月十一日生於佐賀。
但他壯志未酬,光茂就讓位於嗣子綱茂了。
區區一葉,何足掛齒?以葉隱身,乃武士「無我」之謂也。
《葉隱聞書》就是在這片神秘的黑土原裏,在兩個武士的驚世對話中完成。另一名武士,就是《葉隱聞書》的筆錄者田代陣基,也是個特立獨行之人。
常朝的另一位導師,是佐賀藩的儒者石田一鼎。
這樣的好意雖然難得,卻違背了常朝的意志。若是主君自發性授祿,他是可以接受的,除此之外,他說:「即使是神賜,我也絕不會接納。」儘管他的姪兒此舉出於真心,但他卻不領情。
光茂辭世後,常朝開始思考如何儘快追隨其後。只要一想起在大坂時主君如何待他,他就想隨主君而去。
藩主光茂欣賞他的文學才能,讓他擔任御用文書。此時,他的志向是一心要成為家老,以便「諫言主君,全心全意治理邦國」。
《葉隱聞書》並不是一部需要裝訂成冊,意在立身出世、揚名世間的那種處世訓條集,相反的,它遠離常識,洋溢著一種非人間的「狂氣」。

己、狂者之隱

《葉隱聞書》共十一卷。卷壹、卷貳論武士心性;卷參、卷肆、卷伍https://m•hetubook.com•com、卷陸言鍋島藩家族及歷史;卷柒、卷捌、卷玖介紹鍋島藩武士言行;卷拾涉獵他藩武士言行;卷拾壹補遺。
石田一鼎秉性剛直,因違逆藩主之意而被幽閉。幽閉八年後,移居佐賀藩梅野山下田。在那裏,他看著常朝成長起來,並以儒學的剛強陶冶常朝——自家的事,只能自己一個人堅持。
因此,他以四十二歲之身,告別了妻兒,來到佐賀藩城下以北的黑土原的樹叢之中。背後是巍然屹立的金立山,四周飄盪著幽邃的野氣。
這對於常朝來說,真是莫大的安慰。
然而,他的感恩之心卻被法律禁止。以死殉主,在佐賀是被嚴格禁止的。他只有選擇剃髮出家,斷絕與世間的一切聯繫,衷心地為亡者祈冥福。
十三歲時,藩主對他說「要束前髮了」,他花了一年時間蓄髮。此後,他的名字改稱為「市十郎」,藩主任命他為小姓役
那時他雖體弱,卻是個無休止瘋吵的傻小子。醫生見了他,說他「無論如何也活不到二十歲」。
七十歲男人生的兒子,正如常朝自己所言,是「水氣不足」,就像「陰乾的」那樣。他十一歲時,父親去世了,負責教育他的,是他的姪兒。
常朝所侍奉的藩主光茂醉心於歌道,其祖父勝茂燒了他的歌道書,他仍沒有斷念死心,反而益發寄情於歌道,欲以歌道而留名青史。常朝也喜好歌道,或言近朱者赤,實亦秉於天性。

丁、兩位導師

和-圖-書
一直聽著這樣的話長大,那些話,也就刻在小常朝的骨子裏了。
父親以為,立於武道,應成為獨立的剛者,無論如何,哪怕力敵十人,也不能被人放倒。
其時,山本常朝已削髮為僧,隱於草庵,遁離俗塵,與田代陣基一同住進茅屋,兩人合作,完成《葉隱聞書》。其時為一七一六年,即清康熙五十五年。
偉大的思想,往往趨於極端,突破常識。
但這樣一來,常朝的事就成為藩方的一個話題了。不久後,他就領到了扶持米,成為一個小身者,努力工作。
先談談山本常朝其人吧!
這兩面之間,有一種差之毫釐的微妙。就人的生活和心情而言,人們所求的是安定,這就是平常心,也叫做合理性,它支配著時代的思想與精神。但是,若將平常心放到「狂」的精神世界中去,它還能生存下去嗎?答案是應該能夠生存。有個人建議人們將平常心與「狂」融為一體,這個人,就是我們在這裏要談的《葉隱聞書》作者山本常朝。
父親神右衛門的強烈個性,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但他是神右衛門七十歲時所生(上有一個哥哥、四個姊姊),在父親心裏留下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湛然和一鼎,都是對主君忠義不二的獨立剛者。常朝忠於主君,至死不渝,崇高的信念來自這兩位導師。https://www•hetubook•com•com
每天無所事事地打發日子,簡直難以忍受。
父親的訓斥常在耳邊:「假笑,就會成為不敢正視對手的卑怯者」、「無論如何都要成為剛者」、「武士無食,也要剔牙」、「修補裙襬可粗心大意」。
葉隱之武士,對死追問不已,高舉著死的觀念而活,就像存在主義。
常朝九歲時,得到了「不攜」的名字。有幸受召,他成為鍋島家第二代藩主光茂的侍童。這大概是由於他父親神右衛門的侍奉,因而庇蔭於他吧!
這樣的語言,無疑給我們當胸一刺,宣洩出死的無比快意。
就這樣,他在常朝的耳邊喋喋不休了十一年,然後死去。
俗話說:「如為死狂,則事無不成。」《葉隱聞書》的「死狂」更為強烈而單純,美而狂的行動理性貫穿了《葉隱聞書》。
但他還是沒有獲得主君的召喚,繼續過著無聊的日子。青春的熱情一再被人忽視,他終於決定放棄做武士,讓生命回歸自然,呈現底色。於是,他拜訪了引退後居於松瀨的湛然和尚。
禪僧湛然曾任鍋島家高雲寺的第十一任住持,因村了和尚被判斬首,湛然求赦無果,遂移居松瀨。藩主光茂遣使勸其歸山,湛然執意不回,藩主無奈,只好每年送來十石祿米。
武士之刀法,講究簡潔明快的動力美;武士赴死,於死的瞬間與美相遇,便捨棄人生,跟著美去。因此,武士道是一種死的美學——落花之美。
「即使頭顱被砍下,也要從容做完一件事。切下俺的頭顱埋葬好了,再躺在上面死去。」
無論「葉隱」一詞起源於那一種說法,總之「葉隱」已成為武士的代名詞。
姪兒五郎左衛門深知常朝的心情,遂決定將神右衛門讓予的加增地分給常朝。為此,五郎左衛門向佐賀藩當局申請變動。
除了當侍童,他還擔任了光茂之子綱茂的玩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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