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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是真正的。」

「到目前為止，」約克說，「一切跡象都表明是這樣的。」

最後一句話憤然而出，反映了許多地方警察的看法：聯邦調查局一旦願意，就會接到任何影響重大的案子，而對那些不高興接手的，就會找出各種理由拒之門外。接著局長決斷地說：「我現在要通知聯邦調查局。」

「是斯隆夫人遭到了綁架嗎？」

「沒有。噢，還有一件事。斯隆先生還沒得到通知，我們正設法跟他連繫。所以，看在上帝的份上，在你張揚出去之前，給我們一點連繫的時間吧。」

「這可能是誰幹的，你心裡有數嗎？」

他剛剛進了六十六號的車道，第二輛警車也就接踵而至，這輛車沒有標記，不過同樣閃著袖珍式警燈，鳴著警笛。埃德．約克偵探下了車，他是警察裡的老手，詹森與他很熟。他們簡hetubook.com.com短地交換了一下意見，就一起朝房子走去。兩位警官向斯隆家的日間女傭弗洛倫斯說明了身分，並向弗洛倫斯了解了斯隆夫人等離家時的情況之後，回到了門外。剛剛出來，又來了兩輛巡邏車，一輛下來的是一名著制服的中尉，另一輛下來的是拉奇蒙特的警察局長。四位聚在一起，在車道上急急商量起來。

他在欄柵前停住車，鑽了出來。這時，局長已進了自己的車，正要離開。伯特連忙走過去。「局長。你能介紹一下嗎？」

「哎，別這樣，局長！無線電裡那些通話，我全聽到了，還有你剛才要人通知聯邦調查局的命令。」伯特轉過頭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預感是對的。「這是克勞福德．斯隆的家，對嗎？」

不一會兒，伯特離開派克大道時，看見迎面過來另一輛車，認和*圖*書出了那上面坐著的是WNBC電視臺在本地的兼職記者。那麼這條消息上的競爭已經開始。現在伯特要想領先，就得趕快。

講完這句話，局長開車走了，伯特也一頭扎進自己的大眾車。儘管局長有言在先，可他什麼也等不及了。他心裡唯一考慮的是：最近的公用電話在哪裡？

「噢，是你呀！」局長搖下駕駛座側旁的玻璃窗。他以前曾多次碰到過這位兼職記者老頭兒。「介紹什麼？」

一兩分鐘後，他又來到其他人身邊，命令約克偵探重返房子裡去，並待在那裡。「你首先讓女傭幫你和斯隆先生聯繫上，親自跟他講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他，說我們正在全力以赴。這以後，接聽打進來的所有電話。把一切都記錄下來。很快就會派人來幫你。」

在不遠的波士頓郵政路上，他找著了一部公和圖書用電話。當他按下WCBA電視臺的號碼時，手都在發抖。

他轉身返回自己的車旁，拿起了無線報話機。

「據一位目擊者說，是這樣的。先生。」

「詹森？」

中尉和詹森受命留在外面，擔任警戒。「很快，這裡的人就會比茅坑的蒼蠅還多。除了聯邦調查局的人外，誰也不許放進這個大門。新聞界來提問，叫他們去總部。」

另有一位住在斯隆家附近的旁觀者，把他家的地址告訴了詹森。詹森一得到地址，看看超級商場這邊再無什麼事可做，就進行了無線電通話，要求一名偵探前去派克大道六十六號與他會合。然後駕車前往派克大道，那只是幾分鐘的路。

「你說那輛被人看著離去的日產車掛了紐澤西的牌照，是嗎？」

局長猶豫著，伯特懇切地說：「你看，我是第一個到的。為什麼不給本地一個老頭兒一點ｍ•h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m運氣呢？」

局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心裡想：為何不呢？甚至他還有點兒喜歡費希爾，雖說他有時如一隻蚊子似地惹人厭煩，可從來不像有些新聞記者那樣居心不良。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一輛車轟轟轟地開了過來。他們轉過頭。是一輛破舊的白色大眾小汽車，局長陰沉沉地說。「第一個到了。」

詹森警官最初應格蘭德尤尼思超級商場電話之召，前來會見老太太普里希拉．雷亞，這時他感到自己處理的這件事十分嚴重。他在心裡把眼前所有的情形理了一遍。

當他詢問商場裡的其他人時，好幾位目擊者證明，他們看見一位顧客忽然神色不安地離開了商店，其中有兩個人還認出那是克勞福德．斯隆夫人。和她一起離去的有她年幼的兒子和另外兩名男子，一個三十歲左右，另一個上了年紀。

伯特．費希爾無需和_圖_書打聽派克大道六十六號是哪幢房子，那一大堆警車已把方向指得明明白白。

「要是你聽到了所有的通訊連繫，」局長說，「那你也明白，到目前為止，我們對一切尚未肯定。不過，是的，我們確實認為斯隆夫人遭到了劫持，另外還有斯隆夫婦的兒子尼古拉斯和斯隆先生的父親。」

「你這樣說也可以。」

「是的。」

局長沉思了一下。「如果真是綁架，而且他們又過了州界，那就成了聯邦調查局的權限。這是《林德伯葛法》規定的。」他又加了一句，「倒不是聯邦調查局會記著這種細節。」

快結束時，局長問約克偵探：「你認為這是起真正的綁架嗎？」

局長這邊說著，伯特那邊飛快地做著記錄。他明白這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條消息，因此想慎重行事。「那麼你是說，拉奇蒙特警察局是以三個人遭綁架的設想為依據在展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