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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德克爾輕聲嘆道。

「『處置』？我不記得我說過……」

「你和那個女人睡覺，」德克爾說，「難道你的教官沒教過你，你永遠、永遠、永遠不能和你的線人發生私人糾葛？」

「這難道不是個新的委婉語嗎？過去是『以極端的傷害終結』，現在是『最終的否決』。」

「她只知道我的名字。」麥基特里克說，「她愛我。她會為我做任何事情。」

德克爾轉過身，從黑暗的小巷裡往外盯著燈火通明的大街上的行人，唯恐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你瘋了嗎？你把剛才對我說的這些話告訴過別人嗎？」

「這m.hetubook.com.com並不很難。你違反了那麼多規矩，我不得不這樣做……憑你嘴裡的酒氣，我敢斷定，我來之前你和他們一塊喝過酒。」

麥基特里克面露尷尬，無言以對。

「誰也無法證明我們與此有關。」

「你在那裡面究竟幹了什麼？」會面結束後，德克爾和麥基特里克一起走出來後惱火地問他。

「什麼？」

「最終否決。」

「好吧。可現在你聽我說，」麥基特里克說，「如果因為我們沒有膽量去幹應該幹的事情而讓這些雜種逃脫的話，那我們倆都將失去這次行動的機會。」

「hetubook.com.com這種斷絕是可行的。我已經假造出一股敵對勢力。他們除掉那幫人，然後給警方打電話，自稱是『墨索里尼的敵人』。」

「以色列人做什麼事情與我們無關。那次行動後來被中止了，因為他們殺死了一個無辜者。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不進行暗殺活動的原因。」

「是什麼使你認為我和她睡過覺？」

「該死，把你的聲音放低點。」

「不錯，我不得不把這個想法講給她聽，不然我怎麼說服他們動手呢？」

「你……」德克爾在黑暗中朝麥基特里克逼近過去，以確保只有他才能聽見自己惡狠狠的低語。「你和圖書給我仔細聽著，美國政府不參與暗殺活動。美國政府並不追殺恐怖分子，而是搜集積累證據，讓法庭對他們量刑治罪。」

「我不明白你在講些什麼。」

「她不能，當我銷聲匿跡之後，她沒有任何具體的證據。」

「什麼？」

「在我聽起來，你實際上是在當著外人的面暗示，我們追查的人將會被……」雖然聲音很低，而且小巷裡又很隱蔽，德克爾還是控制住自己，沒有說出那個會授人以把柄的字眼。

「錢，」德克爾說，「只有錢才會使他們感到自在，而不是你那迷人的個人魅力。這是在做交易，不是社交俱樂部。還有，m.hetubook.com.com你說的『處置』是什麼意思？」

「這次行動難道不是以此為目的嗎？如果沒有人徹底地制止他們，這些雜種將會一直這麼暗殺下去的。」

「是，當然，不錯。正像一九七二年慕尼黑奧運會上恐怖分子殺死十一名以色列運動員之後，以色列人並沒有派出恐怖小分隊去追殺他們一樣。」

「她知道你的姓名。」

德克爾緊張地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他瞇起眼睛，迎著接連飛馳而過的汽車的耀眼車燈，注意到有一條小巷，趕快抓住麥基特里克的左臂，拖著他離開這塊喧鬧的夜生活區。

「那個女人？」德克爾追問道，「你告訴那個女人了？和*圖*書」

麥基特里克猶豫著。

「我是想使他們跟我在一起時感到自在些。」

「明天中午。」

「你洩露了我們的任務，」他們一遠離行人，德克爾立刻嗓音嘶啞地低聲說，「你把你的真名告訴了她。」

「你跟蹤我？」

「那個女人能夠證明。」德克爾說。

「今天下午你們站在那兒口對口地人工呼吸。」

「你究竟是從哪兒聽來的……」

「回你的公寓去，待在那兒別出來。」德克爾說，「別做任何事情，也別和那個女人連繫。別出來買報紙。別做任何事情。整十二點時，我會去敲你的門，告訴你上頭對你做出的決定。如果我是你，會把行李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