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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爾的心怦怦直跳。他看看本，又看看哈爾，站著沒動。

「拉瓜迪亞。」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到外面去等汽車呢？」

本坐到了他的旁邊，哈爾則坐到了前排的乘客座位上。他轉過身看著德克爾。

「為什麼不讓我們開車送你一程呢？」

「我自己能拿。」

「我左胳膊肘的陣痛就是我所需要的全部預報。車來了。」本說。

德克爾扣上安全帶時，金屬扣發出了叮噹的碰撞聲。其他人也扣上了安全帶。

「扣上安全帶。」脖頸粗壯的司機說。

他結束了通話，把話機收了起來。「需要幫你拿手提箱嗎？」

「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和-圖-書預報過了。」哈爾說。

一輛灰色的龐蒂亞克在旅館前停了下來。司機的面孔德克爾不熟悉，後座的車窗塗有保護色，很難看清楚裡面。

「你要去哪兒？」

「絕不會有麻煩的。」哈爾說，「經過這麼多年之後才見到你，要是我們不幫你這個忙，我們還算什麼朋友呀。這用不了一分鐘。」他伸手從西裝裡面掏出一隻薄型手機，按了幾個號碼。「你永遠也猜不到我們剛才碰上了誰，」他衝著話機說，「我們現在正在門廳裡跟他談話。好的，我們等著你。」

「我怎麼對你說的？」本說，「只需一分鐘。」他打開後座門，伸hetubook.com.com手示意德克爾進去。

「對，安全第一嘛。」本說。

司機按了一個按鈕，又是咔噠一聲響，所有的車門都鎖上了。龐蒂亞克的引擎隆隆響了起來，他駕車駛入了擁擠的車流之中。

外面的交通已經十分擁擠，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

「你瞧，」本說，「你也許叫不到計程車的。」他看到一個身穿制服的門衛朝他們走來。「一切都很正常。」他對門衛說，示意他走開。他瞥了瞥陰雲密佈的天空。「看來好像要下雨。」

「我希望你們兩位沒有整夜守在這兒監視。」

「斯蒂夫，很久不見了，你這一向好嗎？」其中一個人wｗw.h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問。他和他同伴的身高和體重都和德克爾的相差無幾——六英尺高，一百九十磅重。他們也和德克爾年齡相仿——四十歲。因為他們受過同樣的身體訓練，他們的體形也基本一致——窄臀、結實而寬闊的肩膀，這樣他們上半身的力氣特別大，這是特別行動所必需的。但他們與德克爾的相似之處僅有這麼多。德克爾的頭髮是沙褐色的，略為鬈曲，而跟他講話的這個人蓄著短短的紅頭髮，另一個人的頭髮則是棕色的，朝後直梳著。兩個人相貌剛毅，目光警覺，這跟他們臉上的笑容和身著的便裝不怎麼協調。

德克爾又猶豫了片刻，他的脈搏和*圖*書越跳越快。他點點頭，坐進了龐蒂亞克的後座。他感到胃裡冰涼。

「沒什麼可抱怨的。」

誰也沒有主動跟對方握手。

「七點鐘才開始的，這工作很輕鬆。」哈爾說，「結賬走嗎？」他指了指德克爾的手提箱。

「我們把它放到行李箱裡去。請按一下打開行李箱的按鈕，好嗎？」本對司機說。隨即，車後部的彈簧鎖發出咔噠一聲響。本拿過德克爾的手提箱，掀開車後蓋，把手提箱放到行李箱裡，又合上後蓋。「瞧，這樣就解決了問題，行了吧？」

德克爾緊張起來。「我不願給你們添麻煩。我坐計程車走。」

「有問題嗎？」哈爾問，「難道你不覺得你最好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om快點上車嗎？你還要趕飛機呢。」

德克爾的懷疑是對的，有兩個男人正在門廳裡等著他呢。此時是早上剛過八點。他從旅館結賬臺上轉過身來，看見了他們，心裡明白躲避他們是毫無意義的。他穿過擁擠的門廳朝他們走過去時，他們衝他微笑著。德克爾想，至少，選這兩個人執行這項任務是恰當的。顯然，他們的幕後指揮者希望德克爾會放鬆戒備，因為他認識他們，曾經和他們一起在特種部隊裡幹過。

「我是在想我的手提箱怎麼辦？」

「你怎麼樣，哈爾？」德克爾問另一個人。

「是呀，在最後一刻我改變了計劃。」

「我很好，本，」德克爾對紅頭髮的男子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