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謝克斯頓走回公寓的途中，腳步稍稍變得輕盈，思路也微微變得清晰。航太總署謊稱衛星的軟體已經修復。唯一的問題是，謝克斯頓如何拆穿謊言。

「好。謝了。」

航太總署的盔甲中可能出現缺憾。

她虧欠我，謝克斯頓心想。她明瞭這一點。

謝克斯頓感覺全身僵硬。他望著公寓門。這傢伙在胡扯什麼？

謝克斯頓回到公寓門口，隨扈對他點頭說，「晚安，參議員。剛才我讓凱蓓兒進去，應該沒問題吧？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報告。」

「我會儘快查個水落石出，」謝克斯頓回應。我已經有了合適和_圖_書的人選。

謝克斯頓參議員陪同不速之客走向電梯時，心中竟然燃起希望的火花。太空拓荒基金會會長的來意並非指責謝克斯頓，而是對他精神講話，告訴他這場戰役還沒打完。

謝克斯頓參議員知道，他萬萬不能失去凱蓓兒．艾許的信任；女人一旦自覺受騙可能一心復仇，做出傻事。謝克斯頓必須挽回她的心。他需要凱蓓兒陪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特別是今晚。

謝克斯頓久久凝視前方，感覺脈搏加速。我和太空拓荒基金會閉門開會，這個白痴卻讓凱蓓兒進我公寓？她在裡面逗留一和圖書陣子後不告而別？謝克斯頓只能想像到凱蓓兒可能偷聽到什麼。他嚥下怒火，對隨扈強擠出微笑。「噢，對！抱歉。我累壞了。也多喝了兩杯。艾許小姐和我的確講過話。你放她進門是對的。」

謝克斯頓悶了一肚子氣走進公寓。我的吩咐有那麼複雜嗎？不見訪客就是不見訪客！由於凱蓓兒在公寓內待了一段時間，然後不吭一聲偷偷溜走，謝克斯頓必須假設她一定聽見不該聽到的事情。偏偏挑今晚搞怪。

「克理斯．哈伯撒謊說航太總署修好了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老人踏上電梯時說和*圖*書，「我們需要查出撒謊的原因。」

「那就好。這事的成敗攸關你的未來。」

隨扈的表情轉為困惑加擔憂。「參議員，你沒事吧？你應該記得吧？你在開會的時候，凱蓓兒來了。她跟你講過話，對吧？錯不了的。她在裡面待了好一陣子。」

謝克斯頓遲疑一下。「你說什麼？」

「那當然，」謝克斯頓說，語氣堅定。「我們一路走得太辛苦了。」

他的思緒已經轉向凱蓓兒．艾許。無論她目前人在哪裡，情緒肯定跌到了谷底。凱蓓兒無疑看到了總統記者會，目前站在某地的懸崖邊準備往下跳。她建議和_圖_書以航太總署作為政見主軸，最後卻成了謝克斯頓政治生涯最大的一個錯誤。

隨扈搖搖頭。「她走得很急。」

兩人走向電梯時，老人說，「有時候，只要找到一條線頭，就可解開一整團線圈。也許我們能想辦法鑽進航太總署的核心，從中一點一滴破壞他們的斬獲。投下懷疑的陰影。接下來的發展，有誰料得到呢？」老人定睛望著謝克斯頓。「我還不準備躺下來等死，參議員。我相信你也有同感。」

「艾許小姐啦。她剛才說她有重要的資訊要通報，所以我才放她進門。」

凱蓓兒已經證明她有獲得航太總署機密的門道和*圖*書。她在航太總署有個朋友，謝克斯頓心想。過去幾星期來，她一直獲得內線消息，而且不肯透露對方是誰。現在她可從對方口中套出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的資訊。更何況，今晚凱蓓兒行動起來會更起勁。她有債待還，而謝克斯頓認為她可能為了再成紅人而使出渾身解數。

錄影帶中詭譎的航太總署記者會讓謝克斯頓相信老人的話——負責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任務的科長克理斯，哈伯說謊。不過，他何必說謊？此外，如果航太總署一直沒修好衛星的軟體，航太總署怎麼發現隕石？

隨扈鬆了一口氣。

「她走時有沒有說要上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