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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日新聞的片山先生在等你。他說跟你約好了的，所以我帶他到接待室，這樣好嗎？」

「一定要目的正確嗎？這話真的很重呀。」

「您怎麼沒有高興的表情？總裁，是不是太累啦？」

「那麼，有什麼事這麼重大，值得叫你片山到自己家裡來呢？」

片山笑著說。

「總裁，我厚著臉皮登門拜訪啦。」

片山舉起威士忌酒杯說。

片山轉為一臉認真的表情說。

晚上八點，咲子在門口迎接山本回家。

山本下定決心，打算豁出去了。反正有什麼結果，把責任扛下來就對和圖書了。現在不採取對策，未來一定會後悔的。自己不是也想回應年輕人們自斷退路、見義勇為的行徑嗎？

「這是存摺吧，這……，請您解釋一下。」

「嗯，原來片山已經來了呀？」

咲子問候完，又說：

「片山，你認為銀行應該為了什麼理由而合併？」

片山的表情像是挖到寶一樣，漸漸興奮起來。

「是嗎？哎呀呀，因為事情太多，我竟然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為這導致每家銀行淨顧著重整體制，卻把該做的事擱在一邊。比hｔｔps://ｗｗｗ.hetuｂｏoｋ•ｃoｍ.ｃom如說不良債權問題的解決、銀行集團能否建立起真正服務顧客，發揮特性的組織，這些問題都找出解決之道後再來重整，是可以讓人理解的，但是如果什麼都沒做，只是不斷擴大，我無法苟同。銀行宣稱這是為了對抗歐美，但卻把國內的顧客棄之不顧，這種不知分寸的重整簡直可笑。雖然在報導上不能這麼寫。」

片山灌了一大口威士忌，看起來相當能喝。

山本微啜了一口威士忌，舌尖立刻感到麻痺。

「我的確累了。」

山本把竹內交給和*圖*書他的存摺影本丟在桌上。

「妳幫我把威士忌拿出來。」

「好的。」

雖然他對竹內等人說，九鬼的問題不會擱置，但山本心裡並非已有腹案，那時候，他突然想起片山那張死纏不放的臉。

「有什麼貴幹嗎？」

山本說。

「您這話說得真有意思。是不是新娘子出嫁前既期待又不安的心情啊？」

「回來啦？很累吧。」

「什麼樣的疑問？」

山本換上家居服，木然地回想著竹內等人說的事。

「片山，我要你看看這個。」

山本與竹內等人分別後，打了電話叫產日的片山到家m.hetubook.com.com裡來。

山本自言自語地說。他揮開低落的心情走向接待室。

「就我的意見來說，我對最近金融廳主導的金融重整抱持著很大的疑問。」

「您可真健忘啊。」

「總裁，再說我可要生氣嘍，您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世紀合併的前夕，您是打算娓娓細說自己的心境吧？」

「果然是併吞，對吧？東光的川平先生到處得意地向同業記者宣稱，他撿到便宜貨了。那個人是個恐怖至極的理性主義者。跟人情豐富的大榮真的處得來嗎？」

「要不要先換衣服？我去叫片山先生再稍等一會兒？」

片山和-圖-書的話讓山本陷入陰霾。

片山好奇地拿起影本，緊盯著山本的臉。山本面露緊張之色。

「少來這套。總裁，別裝模作樣了，不是您自己叫我來的嗎？」

竹內等中堅、年輕行員自斷退路，與我見面。如果我和中村同心的話，他們就完蛋了。他們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拼命叮嚀地要我不能延後處理中村的事，還把寶貴的資料交給我。我不能背叛他們。這不只是身為一個經營者，而且身為一個人的道義。我必須和他們一樣自斷退路。

咲子抱著公事包說。

「世紀的合併啊……」

「這麼說也沒錯啦。」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