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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脂民膏:董卓

作者:史雙元 劉漢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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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西京稱孤 6.一戟驚艷

第八章 西京稱孤

6.一戟驚艷

這也難怪,像呂布這樣的鐵杆「卓黨」,參與炮製了無數冤案,百官公卿對他既恨之入骨,又怕得要命,每逢路遇,都像避瘟神似的,匆匆離去,那裡有人會邀至家中把酒言歡呢?在董卓死黨中,呂布也很受排擠:譏其反覆無常者有之;嫉其升遷迅速佔據要津者有之;痛恨其小奸小猾者有之;嘲其油頭粉面難成大事者有之。可以說,若不是董卓力排眾議,刻意栽培的話,卓黨陣營裡那有呂奉先的立錐之地?甚至有人說:情願把酒肉捧給狗吃,也決不請呂布享用。
「司徒大人如此盛情,呂某榮幸無比,一切聽從大人安排,呂某從命則是。」
「要真如此,吾還來找汝作甚!王司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豈不急死我!」
一夜沒睡好,清晨起身,匆匆梳洗,即前往董府。呂布是董卓的「貼身護衛長」,凡董卓所在之處,他呂布自然也可不受限制地出入其間。沒有一個人盤問阻攔,呂布就一直進入太師府女眷們起居的內園。
有如此國色天香把盞,呂布覺得自己就是酒仙再世,一杯、二杯、三杯……不知不覺已飲下七八杯,而且覺得杯杯沁人心脾,迥異尋常。
「將軍所指何人?」王允明知故問。
在這種情形下,位居司徒高位的王允不惜降尊紆貴,邀請自己赴宴,怎不令呂奉先感激涕零呢?
呂布雖則見過不少美人兒,但若擺在眼前這位佳人面前,她們都不值一顧。只見她一身小巧奪目的艷裝更顯得她身段窈窕,輕裾廣袖,飄然生風,襯托出她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出塵超凡的輕盈姿態:黑鬖鬖、光油油,堆如輕煙密霧的雲髻墮向一側,似墮非墮,巍巍顫顫,雲鬢之上還簪有一支隨步搖動不止的金爵合歡搔頭,與窈窕的細腰、凝脂般的肌膚,相映生輝。如此嫵媚動人的美女,怎能不使呂布看得目瞪口呆。更厲害的是那美人一雙娥眉,似蹙非蹙,凝聚著不盡的情意:一雙澄如秋水,流光四瀉的秀眸,更把呂奉先的靈魂勾攝過去。只等王允連喊三聲:「將軍請飲。」呂布方覺如夢初醒、魂返軀殼。
太陽剛落山,呂布便向董卓告了假。回到家中,特意修飾一番。然後,興沖沖地騎在赤兔馬上,前往司徒府赴宴。
呂布見貂嬋淚容滿面,好似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愛,當下就用衣袖為她輕拭淚痕。繼而又罵道:「董卓好歹也算個人物,家中妻妾成群,為何要奪我所愛?還說什麼情如父子,為父者有此等姦佔子婦的行徑嘛?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禽獸!」
呂布歡天喜地地告辭而去。
氣急敗壞的董卓見呂布如脫鉤的魚兒一下子就消失在園門後,便大聲責罵在一旁哭泣的貂嬋:「汝辜負了孤的厚愛,怎麼與呂奉先那廝偷情幽會,可不氣死我也!」
「太師不信,請馬上驗明,若有半點https://m•hetubook•com•com虛假,賤妾甘願受罰!」
剛到司徒府,王允已身著便服,滿臉春風地在門口歡迎他。呂布大為感動。
就在呂布大失所望之際,眼前忽然出現一座粉刷一新的幽靜別館。離京不過十數日,太師府怎如此神速地冒出一幢精美的建築,或許正是貂嬋的隱居之處,等候他來迎娶呢!呂布一喜,便大步跨進館內。
「小女年方二八,尚未字人。」
「將軍噤聲,小心隔牆有耳,勿為妾身開罪太師,斷送自家的錦繡前程。」貂嬋含淚勸說道:「賤妾生為將軍人,死為將軍鬼,只望得見將軍一面,死而無憾。今幸如妾願,從此永訣!妾為王司徒義女,許侍將軍箕帚,生平願足,不意墮入詐謀,被人強佔,此身已污,不能再事將軍,罷,罷!來世再逢吧!」說完,貂嬋撩起衣裾就要往山下的荷花池裡跳。
呂布見董卓氣勢洶洶地撲將過來,情知不妙,忙撇下貂嬋,拔腿就跑。董卓一急,忙抖出隱藏在衣袖裡的手戟。持戟在手,又叫又喊,緊追不捨。呂布手快腳快,奔跑如飛,那董卓身體肥胖,行動遲慢,縱是急火燒心,也追趕不上。看看呂布越跑越遠,眼見是追不上了,董卓便將手戟狠狠地砸過去。呂布正狂奔間,忽覺腦後一股殺氣驟至,忙將身子一偏,那戟正擦耳而過,重重釘在前面花架的木柱上。呂布見此戟力道如此凶猛,心中好不驚懼,但轉念一想,一戟不中,董卓料也技窮,便停下步子,回轉身子,對董卓唱諾行禮,口稱「得罪」,冷笑而去。
王允邀請呂布到家中晚宴,本以為他會推辭一番,沒想到董卓的這位鷹犬愛將竟痛快地答應了,而且,顯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只見貂嬋振嬌喉,運輕裾,曼聲度曲,廣袖生風,引得呂布耳眩目迷,心神俱醉。正忘情觀賞之間,忽聽得鏗然一響,歌罷舞歇,貂嬋嬌喘微微地至呂布案前告辭,然後又回眸一笑,飄然而去。呂布目送歸鴻,望情至極,直至不見了美人,仍朝著美人去處痴痴呆望不已。
「昨日回京,為何延至今日才來覆命?」董卓語帶不悅地問。
華燈初上,董卓盛駕來到司徒府,王允身著齊齊整整的朝服率著一干手下恭候在大門外。
「噯——待小女與將軍洞房花燭之時,再行此大禮不遲。」王允一手抿嘴竊笑,一手拉起拜伏在膝下的呂布。
「適才勸酒的那位仙姿美人。」
「將軍休污貴手!」貂嬋淚下如絲,邊哽咽,邊婉拒著。
從司徒府出來,呂布便想到太師府會貂嬋,抬頭一瞧,已是滿天星斗,想來太師和貂嬋都已歇息,想到董卓的脾氣和威勢,還是有點不寒而慄。算了,不如再等一宿,明日翌晨,再去赴陽台會也不遲。
原來董卓與小皇帝談話一散,遍尋不見呂布的蹤和-圖-書影,問及衛士,方知他已回府。董卓大為詫異,自己並沒有交待他回府之事,聯想到清晨呂布直闖貂嬋內闈的行徑,不由疑竇叢生。顧不上與皇上辭行,就急忙打道回府。進得府來,一路打聽,方知呂布已深入後園。董卓更加著急,這小子莫非吃了豹子膽,要染指貂嬋,偷嘗禁臠?剛入後園角門,便見呂布正摟著自己的愛妾調情,立時火冒萬丈,一聲叱罵便衝上鳳儀亭來。
好容易回答完有關工程進展情況,董卓又令呂布護衛自己前往未央宮朝見天子。
呂布聞言大喜過望,便一個勁地盛讚起貂嬋來,迎娶之意,溢於言表。
前日請的是部下,今日請的是主子——董卓,王允能不擺出最好的菜肴,喚出最出色的歌舞伎嗎?請客的理由也很簡單,答謝太師超拔之恩。董卓在朝中樹敵已多,對王允拉攏都來不及,既然人家主動邀請,豈能托大不去。
「淑女當配英雄,英雄莫如將軍,豈不聞『馬中赤兔,人中呂布』,」王允微笑道。「美女莫如貂嬋!」呂布忍不住插嘴道。
呂布離京的第二天晚上,在同樣的地點,由同樣的主人舉行一場規模更大的筵席。
「難道太師沒把貂嬋送到將軍府上?」王允故作吃驚之狀。
「將軍如不嫌鄙陋,允當使小女服侍巾櫛。」王允鄭重其事地說。
「汝是何時回京的?」
「貂嬋,是我錯怪了你。」董卓聽到貂嬋安然無失,不由轉怒為喜,當下摟過貂嬋,溫存地撫摸貂嬋的秀肩。「呂奉先那廝,真是色膽包天。日後不准他再進後園一步!」董卓對趕來的衛士吩咐道。
「似此說來,倒是錯怪了司徒大人了。」呂布火氣頓消,忙給王允賠罪施禮。
「哈哈!」王允撫髯大笑,「貂嬋乃吾摯友之獨女,無奈摰友夫妻早亡,將貂嬋託付吾,寄養府中十數年,許配之事,是老夫的一塊心病。尋常人家,老夫看不上眼,一直想為此女物色有德有才、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不意今日有將軍錯愛如斯,如此珠聯璧合的佳事,老夫能不作成乎?只恐小女無才,不合尊意,怎麼會是虛言?」
「竟有此等傷天害理的事!」呂布聞言,一時驚呆,半晌才回過神來,怒喝道:「王司徒說,太師為我迎汝暫居府中,怎會生出如此變故?」
「貂嬋心肝,你讓我找得好苦!」呂布緊緊攥著貂嬋柔若無骨的嫩手,使勁地搖動著。
呂布急忙趕上,一把抱住她的纖腰。然後貼面近身,曲意溫存。貂嬋似迎若拒,似諷若嘲。急得呂布抓頭撓耳,對天發誓:「今生不從董卓手中奪貂嬋,誓不為人!」貂嬋方允許呂布任意摟抱撫弄。
董卓與小皇帝一會兒談傳經授業,一會談飲食起居,一會吹噓自己的騎射武功……呂布聽得不耐煩,心想,老東西敢情要在此嘮叨一上午,我何不乘機溜回府和圖書中,先會會貂嬋,問問情緣再說。
「太師錯怪賤妾,吾怎敢與呂布調情,吾有此心,亦無此膽!賤妾在此賞花,不意呂布那賊突然闖入,一把摟住妾身,就要非禮,若不是太師及時趕來,賤妾定為其所污!」
呂布聞說,納頭便拜:「果承司徒公見賜,恩德無量,誓當圖報。岳丈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俗話說「色膽包天」,此刻,呂布已把董卓的訓誡拋至腦後,對跟隨而來的衛士說聲「奉太師鈞令,回府取物」,便跨上赤兔馬,一溜煙兒又趕回太師府。
「似此說來,是呂布那廝大膽妄為,他真的沒有佔著你的便宜?」
「將軍難道還蒙在鼓裡?」貂嬋且語且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妾身已被太師所佔,成了他的第五房小妾。」
呂布只顧觀賞堂上美人歌舞,不意耳畔忽然響起一聲嬌語:「將軍請酒。」一股蘭麝之氣,隨聲而至。沒等呂布回首側視,便見一雙白如象牙,軟若柔荑的美人之手正捧著一尊酒罍,往自己的耳杯裡斟酒。待到呂布啟眸端詳這位勸酒美人時,卻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美哉!天人。」一失神,杯中酒便潑到他那簇新的錦繡戰袍上。
「哇!氣死我也!」呂布聽到長隨提及貂嬋的芳名,立時氣得七竅生煙。「好個王允,你……你……一女許嫁二人,讓我呂布當冤大頭,走!算帳去,看你這個老東西如何交待?」說罷,怒氣沖沖地跳上赤兔馬,馳向司徒府,要向王允討個說法。
「汝何來此言?」呂布大惑地追問道。
「將軍大人,自您走後,小人寸步未離府上,不要說送新人,連貓呀,狗呀也沒人送來。不過,我聽說,太師府這兩日倒是熱鬧非凡,據說是太師新從司徒府納得一絕色歌伎,名叫什麼貂嬋的……」
呂布找得好不心焦,從董老太太房間找去,一直找到四太太何氏的房中都不見貂嬋的蹤影,而且連董太師也不知去向。
此刻呂布一心繫在簾後的貂嬋身上,沒想到董卓也在這裡,並盤問起直闖內屋的緣由,不由心慌意亂,茫然不知所對,支吾道:「布奉太師鈞令去郿縣督查工程進度,此刻特來覆命。」
當即王允與呂布約定好迎娶吉期,數日後送貂嬋到呂布府邸完婚。
等他趕到貂嬋幽居的別館,屋內美人香澤猶在,只是美人不知何處去了。看著這人去屋空的幽館別院,一股難抑制的悲憤油然萌生。呂布大喊一聲,便發瘋似的衝出去。他像一頭發昏的公牛,瞪著通紅的眼睛,跑裡跑外,要找那心上的美人兒。
呂布馬不停蹄回到長安城,第一件事就是趕回自己的府邸尋找貂嬋。屈指算來,迎娶吉期已過,說不定王司徒昨日已將美人兒送到府中,所以呂布只顧往家中趕,那裡還有心思赴太師府覆命。
呂布一進家門,便四下尋找,可一圈跑下來www.hetubook.com.com,大失所望,從堂屋到內房,除了那幾張望而生膩的老面孔外,那有新人貂嬋的影子。呂布神情沮喪地呆坐在椅子上,聽罷長隨的稟報後說:「王司徒與我約好,昨日將新人送至府中來,難道因我臨時赴郿地而推遲了吉期?」
酒宴中,王允順著董卓的心意,不惜說了許多肉麻的諛詞,只把他說得暈頭轉向,得意忘形。等到董卓漸有微醺之色,王允便令貂嬋出堂歌舞,脆生生的歌喉,嬌怯怯的舞姿,傾倒一座。董卓本是個漁色之人,見了貂嬋這樣的絕代佳人,就把往日所交結的女子,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嚥了嚥口水,忙問及此女的來歷。王允只稱是歌伎,不提義女。董卓一個勁地讚美道:「不意府上竟有此等佳人,真是絕無僅有啊!」王允笑答道:「既蒙太師見賞,便當上獻。」董卓不禁大喜,當下就喚貂嬋過來捧盞勸酒。待到酒闌席散,便用油軿車把貂嬋載回府中。
「奉先不經稟報,緣何直闖內室,難道有緊急軍情麼?」呂布正要掀起珠簾進入內室,不意從後面閃出董卓來。只見他埤續狹冠,折上巾,服一襲寬大的紗縠禪衣,滿臉春色,擋住呂布的去路。
兩人正待入港,突見一龐然大物自外撞將進來,數聲牛吼,似晴天炸雷。呂布轉身急視,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義父董卓。
「這個,這個,卑職路染微恙,怕有所不便,故而延至今日前來覆命,伏望太師恕罪。」編完這個藉口後,呂布不覺已汗透全身。
酒至數巡,王允笑道:「薄酒陋宴,難成歡意,伏望奉先將軍見諒。莫如喚出佳人把盞,歌者勸酒,奉先意下如何?」
望了半晌,不見美人復出,呂布才收回目光,怏怏問王允:「此子為何人?」
「貂嬋——名美,人更俊美啊!司徒大人好福氣哇!」呂布讚罷,又訕訕地問:「名花有主否?」
「將軍,坐下,聽我慢慢道來,」說罷,王允把呂布強按在座上,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那日,董太師親來府上,說允有義女許給呂奉先,不知模樣如何?要讓他先審看方可許婚,他說奉先既為義子,豈有未奉父命而自擇婚配的道理,沒有辦法,吾只好喚出貂嬋任其審看,太師閱後,大加讚賞,當即就要領回府中,說奉先出差在外,恐誤吉期,擬先接貂嬋回府,待奉先回京覆命,再行婚禮。如此而言,我怎敢阻擋,只好使小女隨行,想是太師看重奉先,故有此舉,將軍怎能責怪老夫?且去問明太師,與小女完婚便是了。」
吃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訓斥,呂布那有膽量敢再往內屋跨一步,只好悶悶不樂地隨董卓到中堂去。
王允把手輕拍一下,就見從簾帷後緩緩走出一隊穠麗纖巧的妙齡女子來。眾女行至紅氍毹中央,便輕舒歌喉,曼回舞步,開始歌舞表演。
其實,呂布早有結交王允之心,只www.hetubook.com.com是怕碰釘子而不敢輕易開口。在他看來,多一座靠山,就多一條升官發財之路。狡兔尚有三窟,更何況是人呢。他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要看董卓如今威勢赫赫,一旦失勢,冰山消融,或者有朝一日失去他的歡心,又該怎麼辦?
「那貂嬋現在何處?」
見呂布素臉緋紅,春色滿面,王允便對貂嬋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貂嬋會意地放下手中的酒盞,給呂布道個安,便風拂柳枝似的款款退至堂中央。
王府今日只請呂布一人,但場面卻很大,珍饈美肴,肥醲甘醇,擺滿食案,在華燈下剛坐定的呂布又是一番欣喜。
第二日,董卓卻委派呂布前往郿縣督察別墅工程的進度。此刻的呂布是極不情願出差的,然而主子有令,他也不能公然抗命,只好悻悻上路。
「郿塢工程乃老夫千年基業所在,孤甚重視,故而特差你督查,汝怎能不解老夫之意?日後辦事斷不可如此孟浪。」董卓語氣生硬地教訓一番後又說:「且隨我至中堂去,汝將詳情細細報來。」
說來真巧,呂布剛舉目搜索,便見那緊挨著金桂樹的南窗下,有一美人在對鏡理妝,「咦!」那人兒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遍尋不著的貂嬋麼!頓時,呂布的心好像要從胸膛裡跳將出來。只見貂嬋烏髮半垂,雙手托腮,似有無限心思,呂布愛憐之情倍增。就在此時,窗內的貂嬋也發現正在窺視的呂布,回首凝視,一雙美目頻頻含蹙,兩行珠淚似墮非墮。呂布方待呼喊,又見貂嬋示意不可,然後她用手指指窗內,又指指自己的心口,似有不盡難言之隱。貂嬋的這番手勢語令呂布如墜霧裡,心中不由更著急,當下就要跨進屋內一訴衷情。
「昨日。」
「妙!太妙了!」呂布手持酒盞,目不轉睛地盯著堂下的歌女舞妓,連聲讚好:「呂某本以為太師府的歌舞伎樂冠蓋京華,不意司徒大人府中也有毫不遜色的天仙可人兒,呂某真是眼界大開啊!」
「司徒公此言當真?」呂布聞言,一躍而起,執著王允的手驚喜萬分地問道。
「哎,」後園土山上鳳儀亭裡傳出一聲女子的輕嘆,頓使呂布如聞仙音。抬頭望去,儀態萬方的貂嬋竟正在亭子裡短吁長嘆。驚喜萬分的呂布,不顧一切,大踏步衝上山去。
由於心中有了美女貂嬋,呂布也沒有什麼興趣督查太師逍遙宮的營建工程,無奈許多事別人不敢作主,要請他定奪,呂布被纏了好幾天。稍一得空,便急切切趕回長安。
「那一天,太師是這樣對義父說的。可一回府中,就變了卦,當夜就闖進吾之居室,糟蹋了妾身……嗚——我如今還有何面目再活在人世上?嗚——」
「呂將軍息怒,你看我王允是那種一女許嫁二夫的無信無義的小人嘛?」王允彷彿沒有看見呂布怒火中燒的樣子,不急不忙地反詰道。
「噢!她是吾義女,名喚貂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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