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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秀吉4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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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病戰略

裝病戰略

秀吉說著,突然想起了那塊圭玉。
秀吉緊皺眉頭,雙手捧著肚子「哎喲,哎喲」地離開了客廳。
六月二十五日,下午。
「哎呀,看樣子很嚴重。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呢……?殿下說有遺言……,不,為防止萬一,殿下有話同丹羽殿下講,請您馬上去一下。」
在座的重臣們不禁吃驚地相互望著,丹羽長秀急忙離開了座位。
柴田勝家的右手依次坐著丹羽長秀、池田信輝、瀧川一益。左手並肩坐著秀吉和森長可。
「噢……好,好,乖,乖、不哭……乖乖……不怕,這位爺爺也是織田家的大忠臣啊!不過,三法師君除了我以外誰都討厭。」秀吉說著把三法師交給奶媽,讓她們離開了房間。
走進秀吉的二丸住所,林又一郎來到居室廊前高聲喊。
是信孝?還是三法師?
如果自己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內定硬要堅持讓三法師繼承的話,勢必要吵翻分道揚鑣。論兵力自己佔絕對的優勢,可是織田家的重臣都成為自己的敵人的話,打天下也就無指望了。
「哈哈哈……,了不起吧,丹羽五郎左?這就是右大臣織田信長的嫡孫三法師!」
「柴田和-圖-書殿下!」秀吉實在忍不住了,照這樣問下去不會有人反對的,勝家就可以一鼓作氣決定下來。「殿下講話是否有些不妥,一開始就說不會有人反對,如此下去有意見也很難開口。我以為應該先把繼承人的名字全部列出來,讓諸位認真考慮後再確定誰來繼承。」
「不錯,是只有二、三歲,不過他才是真正的繼承人。是織田家的嫡系,主君的嫡孫,是主君決定的唯一繼承人中將殿下的唯一後代。不管他年紀大小,他是法定的繼承人……法定的!……」
「甚麼,三法師君?啊……哈哈……,筑前,三法師君還是個二、三歲的孩子!這樣一個孩子你認為他能夠戰勝這戰國的驚濤駭浪嗎?啊,哈哈……二、三歲的孩子,哈哈……」
「理所當然!」秀吉不由自主地向前移了移身子,拍著榻榻米大聲說:「誰說讓秀勝繼承了?我說還有一位重要人物,難道就是秀勝嗎?」
「筑前這小子,說不定是裝病。哼!不能小看他。我們先坐在這兒等他一會兒吧!」勝家看看在座的重臣,惡狠狠地說。
勝家繃著臉,讓侍童重新換了茶。正和_圖_書在重臣們品茶的時候,筑前的隨身侍從林又一郎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不起,丹羽長秀殿下還在這兒嗎?」
「不,不用……了。真對不起……諸位呀,……失禮……了。請暫時休會吧,一會兒……會好的……,好了我就來。哎喲……,疼……真疼……啊!」
「嗯……,我認為這事不能簡單……」秀吉說。
「啊!哎喲……」秀吉突然停下了那張雄辯的嘴,改為齜牙咧嘴了。「哎喲……不好,真……疼啊!可能不想讓我……說話了。哎……喲……,像刀……扎的似的。哎喲……疼啊……疼……」
現在,他雖然把三法師提出來作為繼承候選人之一,但是,萬一定不下來自己就徹底失敗了。
「自從本能寺事變後,諸位都辛苦了。今天,正如提前通知的就主家繼承的問題想聽聽諸位的意見。由於牽扯到繼承人的問題,所以讓信孝殿下和信雄殿下暫時迴避一下。」勝家清了清嗓子,向四周環視一下後接著說道:「先讓我談談我個人的意見吧。從母系血統來說,我想決定信孝殿下為繼承人。理由嘛,不言而喻,他可以得到家族們的信任和-圖-書。有甚麼異議嗎?」
(哼!不妙!)他心裏想著。
「甚麼,還有……?你是說你的養子秀勝殿下嗎?的確,秀勝殿下是主君的嫡子。不過,你已經收為養子了,這就成為家臣方面的人物了。如果你認為討伐光秀立了一點兒功勞就拋開兄長讓家臣方面的三子繼承的話,世理難容,我堅決反對!」
「是嗎?快進來。噢,是萬千代殿下呀!歡迎,歡迎,快進來!」
「別沒事找事兒。肚子不疼啦?」
「啊,我就是丹羽……」長秀向前移了移身子問道:「筑前殿下的病怎麼樣啦?」
「嗯……,我,我沒甚麼特別的……」
(嗯,現在是需要帝王的智慧的時候了!)秀吉想到這裏便決心不讓勝家繼續開會研究下去了。
「趕快吃點兒胃藥吧!」
「我不是說有沒有能力。除了三七殿下和信雄殿下以外還有繼承人呢,還有一位重要人物。我想柴田殿下不會忘掉吧?」
「哎喲……,可想而知呀……從備中撤軍後在陣中就沒吃過一頓可口的……飽飯。哎呀……胃……好像是胃痙攣,啊……疼……」
「的確,一個武士隨時都有遺言。如果柴田想繼續和*圖*書橫行霸道,我就斷然一戰。那不就有可能一起戰死在這裏了嘛!」
(哼!勝家這混蛋,說不定在來清洲城以前就勾通其他人內定了!)
「你先等等!」勝家馬上阻止秀吉的發言。「家老也該有個次序嘛,先讓丹羽氏說是否贊同。怎麼樣,萬千代殿下?」勝家故意叫起丹羽長秀的乳名來。
「丹羽殿下來了……」
「啊?這麼說……他是誰?」
丹羽長秀進屋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秀吉正抱著一個衣冠束帶的小孩咯、咯地笑呢!
丹羽和羽柴是青梅竹馬的近交好友,聽了又一郎的話他不由得臉色發白,緊跟著林又一郎跑到了秀吉的大院裏。
「哼,筑前是說三七殿下沒有能力繼承織田家業啦?」勝家很不滿。
「快帶路!是嗎?這麼嚴重嗎?」
「甚麼,遺言?!」
「是的。剛才疼得直打滾兒,現在好像能說幾句話了。」又一郎補充道。
熟悉的清洲城大客廳。這是可以引起許多聯想的、讓人留戀的地方。當年,信長和濃姬並肩坐在上手席為秀吉和寧寧主婚祝詞,還曾經在這裏表彰秀吉攻打墨俣時的功勳。
「是吧!我知道不會有人反對。下一個,池www.hetubook.com•com田氏也贊成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三法師看見長秀那張嚴肅的面孔,突然「哇……」地哭起來。
丹羽長秀搖搖頭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問:「這是怎麼啦?您不是說要留遺言嗎?」
今天,上手席空著。柴田勝家傲慢地坐在緊挨著上手席的下層,好像吃飯不小心搞了滿臉黑飯粒似的武士鬍鬚不停地抽動著。
勝家又向四周環視了一次,現出一副洋洋自得、充滿信心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提出不同意見似的。
秀吉的演技太妙了,就連勝家都大吃一驚:「喂!怎麼啦,筑前?!」
秀吉又想起了曾呂利新左衛門贈送的圭玉。看樣子他想用一用這帝王的智慧。
「中將信忠殿下的嫡子三法師君,恐怕修理殿下給忘了吧?」
事情歸事情。只要秀吉缺席,這繼承的問題是無法決定的,何況現在不是一個候選人,而是兩個。
「肚子?哈哈哈……,肚子算甚麼!我現在想的全是織田家的事兒。您聽我向您道來。」
推崇信孝的是織田家筆頭家老柴田勝家,推崇三法師的是討伐光秀戰功赫赫的羽柴筑前守秀吉。這種局面不得不使在座的重臣們重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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