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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很好，那很好，」索蘭茲的心思已經完全被另一件更緊急，而且更重要的事所佔據。「謝謝，謝謝，您真是很客氣。」

然後她就把門關上。

她又說道：「我跟您說，芭洛瑪是個有許多怪癖的小女孩。」

「啊，」我說道。

別忘了，對大樓所有的住戶而言，我這個蠢門房是進不了他們高高在上的視線內的，只能站在他們視野的模糊邊角上。就這方面來說，索蘭茲也不例外，不過她先生是社和圖書會黨派的國會議員，她還是盡了一些努力。

「長話短說，」她繼續說道，「芭洛瑪對我說，她希望有時候能到您那兒去。這小孩子愛做夢，喜歡待在一個地方，然後什麼也不做。老實跟您說，我寧可她留在家裡胡思亂想的。」

「是啊，她跟我說過，」我回答她的方式可說是簡潔無比。

這就是她盡的努力。

她開門後，一邊接著我遞給她的信件，一邊對我說：「早。」

接著，和*圖*書她把門半開，確定憲法是不是已經離開。

「啊，小心貓，」她說道。

「啊，她跟您說過？」

「是的，是的，」索蘭茲說話的口氣，就像一個急著要把話轉到正題，可是必須先解決對方學養不夠一樣。「她是個很好的小女孩，可是她的行為很奇怪。比方說，她總是愛躲起來，連續好幾個鐘頭都不見人影。」

「是的，」我說道，「她跟我說過。」

接著，她離開門口，站在走廊上，和-圖-書並且把門帶上。不讓小貓出來，不讓門房進屋，這就是社會黨女仕的基本格言。

「不會的，」我說道，「她不會打擾我的。」

送信的時候，我和索蘭茲．喬斯有個很有意思的交談。

這時，我看到在索蘭茲身後，養尊處優，麻木不仁的憲法腳步遲緩地走到門口。

「她人很好，」我說，並且強迫自己讓說話語氣友善些。

曼奴菈下午兩點在戴博格利家打完工後才會到我這兒來，因此我有得是時間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碩士論文稿放回信封袋裡，然後送到喬斯家去。

她看著我，想判斷我對詞彙的認識程度。我不做任何反應。這是我最喜歡的表態之一，可以讓人做各種不同的詮釋。

這有點冒險。平常我的策略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懂。不過我想我還是能繼續扮演我門房的角色，不露出馬腳。

「不過，有時候到您那兒去，如果這不打擾您的話……這樣的話，最起碼我知道她在哪兒。我們為了到處找她都快和圖書被弄得發瘋了。鴿蘭白對於整天花一大堆時間翻天覆地找她妹妹，感到很厭煩。」

「我的意思是說她有點古怪，」她把每個字的發音都發得很清晰，就好像是對重聽的人說話似地。

索蘭茲是個社會黨人士，不過她對人沒有信仰。

索蘭茲的口音突然變得很含糊。如何能知道門房對芭洛瑪的話懂了些什麼呢？這個讓她絞盡腦汁的問題使得她心神不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您不會介意吧？」她問道，心中已經在想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