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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政宗2:人取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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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十字架 七

黃金十字架

「這是磔柱。」
如此一來,伊達家的重臣們自然感到憂心忡忡。
這時正月已經近在眼前。
「看來還是得要加強攻擊才行。」
當然,縱使政宗順利地救出了木村父子,這件事也不會就此結束。
在一陣猛攻之後,伊達勢終於在二十四日攻下了宮澤城。接著,伊達部隊挾著勝利的餘威,繼續向木村父子所在的佐沼城出發。
「因為這對父子想到那兒去呀!如果我們不讓他自己決定去處,那麼我們幫助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旦把木村父子送回名生城,豈不表示連這對被伊達軍隊救出的父子,也認為政宗藏有異心嗎?
當大軍團團圍住粟原郡的宮澤城時,大地已經被皚皚白雪覆蓋成一片嚴冬的景象了。
就在這時,二本松又再度派遣使者前來。
「不,還是把他們送回名生城吧!」
這場討伐暴民的戰爭,變成了蒲生氏鄉和伊達政宗比較才幹、膽識的工具。
當然,氏鄉並未應其催促而和*圖*書出城。相反地,隨著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他對政宗的疑心愈來愈深了。
前面說過,暴動的中心並不是百姓,而是在背後煽動百姓的逃獄囚犯及里正。出乎政宗意料之外的是,這些人的反抗比他當初所想像的還要激烈。
這股以囚犯為主的反抗勢力,使得伊達軍隊極感頭痛。
對於這個出人意表的棘手問題,氏鄉在派人前往二本松通報秀吉的軍監淺野長政時,特地加以渲染:
「這樣做不太好吧?敢問殿下,為甚麼你會有此決定呢?」
就在這時,二本松的軍監淺野長政突然遣使來見政宗:
由於宮澤城的最後攻擊戰況十分慘烈,因此包圍佐沼城的暴民們一聽說伊達軍隊來了,便紛紛放下武器作鳥獸散。
於是木村父子就在政宗的孤軍奮戰之下給救了出來。驚魂未定的父子兩人,對於政宗戮力相救的感激之情,自然不在話下。
大部份的百姓都會接受政宗的勸告,自動放hetubook.com.com下武器重返家園,但是囚犯們則不然。長年累月的牢獄生活及社會大眾的歧視,致使他們變得自暴自棄。
「木村父子是唯一能夠證明我們沒有背叛意圖的證人,絕對不能交給氏鄉。」
政宗並不希望犧牲太多人的性命。他知道在這些暴民當中,不論是百姓或囚犯,都只是一群為命運所撥弄的可憐人罷了。如果不是為了求生存,誰會放著安樂的日子不過,而甘心淪為暴民呢?
「乖乖地開城投降吧!」
長政所派遣的使者為淺野六右衛門。
然而,當伊達軍隊出現時,他們又再度恢復了冷靜。畢竟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連受過正式軍事訓練的武者都對其心存顧忌,更何況他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呢?
於是這對父子便如其所願地被送往名生城,而蒲生氏鄉仍然堅持不肯出城。
令人不解的是,政宗對於此事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地。儘管如此,知道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老臣們和*圖*書,卻一致認為必須同心協力制止暴亂,才能為主上解圍。主意既定,他們開始卯足全力去攻打志田郡的師山、中目等地。
政宗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打從這個時候開始,政宗的計劃就經常與家臣們的意見衝突,而他的見解也總是與眾不同。
「這是要裝飾哪裏呀?」
「政宗的異心早已一覽無遺,如今在宮澤城甚至遍佈其心腹,因此必須加緊攻擊才行。」
然而政宗卻毫不在意地率兵返回米澤,並且派人送了一封解釋信函至二本松。至於自己,則親自督促木匠在其房內釘了一具十字架。
「殿下真的要這麼做嗎?……」
因此,在沒有遭到頑強抵抗的情況下,師山及中目很快地收復了。不過到了宮澤城時,情況卻又完全不同。
蒲生氏鄉依然待在名生城紋風不動,而政宗則將已經貼上金箔紙的磔台,放在房外的走廊,等待另一場風暴的來臨。
氏鄉是備受織田信長讚賞的秀才,而伊和-圖-書達政宗則是能夠感受父親的善意、並且由虎哉禪師一手所培養出來的俊逸之才。
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不能單靠長政對政宗的好感,就可以輕易地解決的程度了。
「立刻到二本松來,我有話要問你。」
政宗由於考慮到往後的發展,於是立即派遣使者前去名生城催促蒲生氏鄉出城參戰。
「我很瞭解各位內心的不平,請你們趕快各自返家等候吉報吧!」
「放心吧!把一切都交給我,這種小裏小氣的作風,和我的個性不合。」
宮澤城的守將為岩崎隱岐。
「關白殿下曾經一再吩咐我們要把他當父親一樣地對待,所以我們還是要去投靠蒲生大人。」
另一方面,甚至連政宗的部下也對久久無法攻下宮澤一事感到焦急了。
至少,他被指為策劃此次暴動的幕後指使者一事,必然會引起秀吉的猜忌。更何況,氏鄉一定早就把證據交給了秀吉。
如此一來,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也紛紛拿起武器,成為凶和圖書惡、狠毒的武者。
「事情很快就會明朗化了。不久之後,我就要進京去看愛子,並且把這個磔柱一併帶去。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磔台都要關白幫我做的話,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這有甚麼不吉祥的呢?反正我這個彆扭的政宗,很快就要被處以極刑,死在這個磔柱上了。既然要死,與其死在白木上,不如先用金箔紙貼好。」
但是真正的問題卻發生在收復佐沼城以後。包括片倉景綱在內的伊達重臣們認為,既然木村父子是由伊達部隊獨力救出,當然就應該把他們帶回米澤城保護,未料木村清久卻要求回到住在名生城的氏鄉處。
家臣們驚愕地望著政宗,而他卻毫不在意地微笑著。
由於木村父子的無能,使得這些暴民誤以為自己已經獲得勝利。再加上他們親眼目睹橫徵暴斂的新領主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被自己打敗,於是更加肯定這些平日作威作福的領主們根本不堪一擊。
「為甚麼要做這種東西呢?這是不祥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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