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節
玉蘭躺在我旁邊抽起了煙。另一手輕搖著摺扇。我也點上了一支煙。
「您變了。」滿洲妓|女對我說。
她的眼中浸滿了淚花。
「從我們駐紮到這兒以來，我只和妳一人來往。妳實在沒什麼可
和圖書吃醋的。」
「您在想什麼呢？」她陰沉沉地問道。
玉蘭坐在椅子上，噘嘴發脾氣。
「她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她固執地追問道。
玉蘭被我壓在身下，臉漸漸地紅潤了，不和-圖-書住地抽泣、喘息、叫喊。我很快就結束了。但我的高潮不再像從前那樣痛快淋漓。
其實，一段時間以來，她的魅力已經不再吸引我了。我覺得她皮膚粗糙，肌肉鬆軟。我倆間一https://m.hetubook.com.com成不變的床笫嬉戲使我厭倦。
我盡力安撫她：
「從前，您隔個兩三天就來看我，這兩週卻連您的影子都沒見著。是不是有了別的相好的？」
我躺在她的床上，她卻沒和-圖-書有像往常那樣過來，為我寬衣解帶，只是一味擺弄她的手帕。
「我愛您，您卻迷上了另一個女人。」
她痛哭起來，她的眼淚反而讓我動了心。我一把將她推到床上，撕下了她的衣裙。
我猛地坐了起來。
「妳和*圖*書真傻。說不定明天部隊就會出發，我也一去不返。做軍人的就該戰死沙場。幹嘛要喜歡我呢？妳不該戀上我這樣一個匆匆過客。找一個能娶妳的人，忘了我吧。」
我沒有回答。一圈圈白煙在扇風中散漫，又嫋嫋地向天花板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