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節
門開了，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我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像武士一樣開膛自盡了。
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別害怕。」
「我知道您恨我，永遠不會原諒我，可現在我顧不得這些了。我會先殺了您，然後再自殺。為了您，我甘願放棄這場戰爭，背叛自己的祖國。為了您，我甘願做個不孝子，給祖宗蒙羞。我的名字將永遠不會出現在神社之中，會永遠受到詛咒。」
幾個士兵自告奮勇，槍上了膛。
「您是第一次吧？要是怕人多，不好意思的話，就去那邊廟裏。我給您在門口站崗。」
她全身發抖。我脫下外套蓋住她赤|裸的雙腿。
我向圍棋少女倒去。她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紅潤，嘴角還殘存著一絲微笑。我知道我們會和*圖*書在天國裏繼續我們未完的棋局。
我說上級有令，不用審問，一律槍斃。
我一陣眩暈。
林確認了之後，興奮地嚷道：「是個女的，老子先Ｘ了她。」
「是個女的！」林一邊怪叫一邊把刀插回鞘中。
今天早上，士兵報告說抓到了一個間諜。他們反綁了他的雙手，將他拖到村口，讓我處置。
他把犯人一把推倒在地，手伸進了她的褲子。
她用歇斯底里的狂呼作答。
「中尉，您未免太慢了吧！快點快點，別太自私了。」
「對不起，對不起……」
為了多看一眼心愛的人，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睜大了眼睛。
我用漢語對她說：
北平被攻破了。
我把沾滿她鮮血的手槍塞入口中。
我向中尉撲去m.hetubook.com.com。他轉身過來，對我怒目而視。他見我用槍指著他的前額，不禁放聲大笑。
我的聲音把她弄糊塗了。她睜大眼睛審視著我。她突然朝我唾了一口，在地上打著滾抽泣起來：
林在門外嚷道：
我們接到命令，在鄰縣各鄉村中掃蕩，搜捕中方的奸細和傷兵。
他拼命掙扎，大喊：「別碰我！」
我心中一陣劇痛，真的是她！她怎麼跑到這個村子裏來了？她什麼時候離開東北的？
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都給我讓開！各就各位！」林命令道。
「等一下！」
林中尉和我共同指揮本次行動。他舉起手示意，讓士兵們放下槍，又轉身拔出軍刀，對我說：
我狂吻中國女孩，她的淚水順著雙頰流了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不再掙扎，聽任我擺佈。
「混蛋！」
林把我推到了對面的破廟裏，又叫了兩個小兵把女孩拖了進來，扔到地上，隨後關門而去。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戰士們見有戲可看，立即圍成一圈，口中不住嘖嘖稱奇。
（全書完）
我把中國少女緊擁入懷。她朝我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我顧不得疼痛，與她貼面相依。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我對她小聲說：
我再沒時間去問她為什麼會背井離鄉來到這裏，為什麼會剪去了她漂亮的長髮。我腹中縱有千言萬語，一句也來不及說出口。我從未向她表露過愛意，作為軍人的我不會那些溫柔的情hｔtｐs://m.ｈｅtｕbooｋ.cｏm.ｃom話。
少女在地上尖叫，與林廝打。林給了她兩耳光，扯下了她的鞋和褲子，又鬆開了自己的腰帶。戰士們也不甘落後，在旁邊躍躍欲試。
林敲響了門，我聽得他怪笑道：
「二……」
可我已經扣動了扳機。她漆黑的眸子微微一顫，瞳孔隨即放大了。她向後一仰，跌倒在塵土裏。
林雙腳開立，雙膝彎曲，雙手緊握軍刀高舉過頭，完全是從版畫上學來的武士姿態。
「別擔心。我會隨妳同去的。我會在黑暗中保護妳的。」
「您快點兒，中尉！兄弟們堅持不住了！」
我不說話。他自以為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耳邊嘀咕：
「好吧，那就請您先來消受吧！畢竟是您先發現的。」
她閉上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https://m.hetubook.com.com我吧！別讓我活下去了。」
這年輕人頭髮蓬亂，臂上受了傷，身上穿著肥大的學生裝。他固執地低著頭，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犯人慢慢抬起了頭。
我拔出手槍，槍口頂著中國少女的太陽穴。她抬起了頭。她眼中的恐懼消失了，只是漠然地看著我，那神情就像在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我心中一陣顫抖，把槍頂得更近了。
「中尉，常聽您說起，您腰上的那把祖傳軍刀有四百年的歷史。我這把比它晚生了一百年。但當時號稱『砍頭將軍』。今天總算有機會向您展示它的威力。」
「中尉，完了沒有？我數到三就進來了！一……」
我衝向那青年男子，用袖口擦去他臉上的煙塵。他的面頰上露出點點雀斑。
「您還認識我嗎？」
「我叫夜歌。」
門被踢得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