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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無縫

作者:西德尼.謝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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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要是你妻子一旦發現了我們……」
「啊。」
「托德,你不要以為我……我敢發誓:這樣的事我一無所知。」
奧列佛正在看報導,彼得拿著一份報紙匆匆忙忙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奧列佛的心砰地一跳:「你說什麼?」
「啊,對不起,州長。我不知道你在忙……」
她暗示地笑著說:「我們上床吧。」
「怎麼是很糟糕?」戴維斯參議員問。
「但願如此,」參議員的口氣很嚴肅,「奧列佛,你知道華盛頓這裡小道消息傳得有多快。這是美國最小的城市。我不希望任何反面的東西牽連到你的身上。我們正做好了準備要採取行動步驟。你要是幹出什麼傻事,我實在是太難過了。」
公園裡發現州長的祕書,她失去了知覺。
萊斯莉.斯圖爾特沒有看到報紙的新聞。她正在巴西購買一家電視臺。
奧列佛幾乎不敢問下一個問題,「托德,你真的以為我有這樣一個機會嗎?」
「對不起,州長,有你的電話。」
「你好,塔吉爾先生。」
「彼得,我明白你的意思。感謝你的提醒。不過你不用為我擔心。」
時近午夜,大街上空蕩蕩的,天下起了雨。他把車子開到松山公園。在看清四周沒有人時,他把米尼安姆抱下了車,輕輕放在公園的長凳上。他實在不忍把她放在那兒,可是他別無它法。什麼辦法也沒有。他的整個前程已處在危險之中。
「沒有了。謝謝。我四點鐘見你。」
「是啊。」
「是有點。」他承認。
「希瑟,我對你說過了,不得打擾。」
他吻了她的額頭,「簡,我真的想睡一會兒。那會議把我給拖垮了。」
歡樂以後,他說:「搬到華盛頓去,你看怎麼樣?」
「我當然很小心。正因為這樣,我才要你給我準備了一套小公寓。」
托德.戴維斯特別注意,他每個月至少要乘飛機去一趟法蘭克福。
奧列佛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你可能是當今世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說:「托德,對於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是多麼感激啊。」
對於塔吉爾那種得意的口氣,奧列佛只得陪著笑。
托德.戴維斯感到很吃驚,望著他說:「我為什麼要那麼幹呢?」
門開了,一位楚楚動人的年輕祕書拿著幾份傳真進來了。
他站起身,來往踱步。他曾給十幾個女人服用過這種液體,只有一次傷了人。他要www•hetubook.com.com小心。一旦出了差錯,他的一切就完了。他的夢想,他為之奮鬥的一切統統會成為泡影。他不能讓那樣的情況發生。他站在旁邊,低頭看著她,給她按脈。感謝上帝,她還在呼吸。可是,不能讓人家在這個公寓裡發現她,因為那樣會追蹤到他身上。應該把她送到別的地方,要讓人家能發現她,還能對她醫療。他相信她不至於洩露他的名字。
「我一定會。我……」電話已經斷了。
參議員漫不經心地說:「奧列佛,順便說一下,你們的州議會通過了煙草稅務法案,我很沮喪。」
「『機會』這個詞意味著賭注。我不賭博,孩子。任何事情沒有把握我是不介入的。」
「一定要做到像你保證的那樣。」
奧列佛不止一次地思量著:她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女人那麼年輕,那麼美麗,為什麼偏偏要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奔波呢?
簡抬起頭,「這麼晚了還出去?」
「你工作得太辛苦了。盡量早點回來,好不好,奧列佛?」她遲疑了一會,又說,「最近你在外面太頻繁了。」
她二十剛出頭,熱情又聰明。
「不會的。」
「啊,這是因為煙草公司在法庭上受到打擊。銷售在下降,還有……」
「只要你愛我,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彼得.塔吉爾準備走。
有人在敲門。
他回到家時,簡仍在等他。她說:「都到下半夜了。你怎麼……?」
「是托德嗎?」
法蘭克福的《州報》,列剋星敦的《預言家》專欄,以及《路易斯維爾信使報》都對他作了精采的報導,他正贏得能幹事的州長的名聲。在超級富豪的社會生活中,他名聲大振。他知道: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局面,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和托德.戴維斯參議員的女兒結了婚。
戴維斯參議員笑了笑,說道:「聽你這麼說真使我感到高興。她已經在準備重新裝飾白宮了。」
她每天報告新聞。對她的報導,奧列佛盡量不漏地收看。她是一名最優秀的新聞記者。
「奧列佛,你要當心的,是不是?」
一位身著戰鬥服裝、長得俊俏的年輕女記者手拿麥克風在說:「據說新的協議在今天午夜時分生效。但是,無論協議上說些什麼,它無法給這個飽受戰爭災難的國家醫治創傷,也永遠不能讓無辜的受難者生還。他們都是在無情的恐怖統治下失去了生命的。」
m.hetubook.com.com肯塔基州有神話般的藍綠莖牧草地帶,有連綿的群山,城市就座落在群山叢中的風景秀麗的峽谷之中。他不知道,居住在首都華盛頓會像什麼樣子。
他對彼得.塔吉爾說:「要是有純種馬比賽,你要注意,要確保他別失去機會。」
這天晚上十點,奧列佛回到臥室時,簡在看書。他說:「寶貝,我得出去,得出席一個會議。」
畫面背景傳來了迫擊炮的隆隆響聲。
奧列佛搖著頭:「不知道。剛才我問了醫院。她現在處在昏迷狀態。他們正在設法了解事因。醫院說,一旦查明就立刻告訴我。」
「一路順風。」
奧列佛下了樓,對司機說:「今天晚上不用你開車了,我自己開那輛小車。」
「米尼安姆!」沒有回答,她躺在床上。
「是戴維斯參議員的電話,在三號機。」
「你臉色難看,」簡說,「你一定很累了。」
「奧列佛,簡似乎很幸福。我很高興。」
今晨兩點,警方發現米尼安姆.佛裡德蘭人事不知地躺在雨中的長凳上,立即叫了救護車。她已被送往紀念醫院。據說,她正處在危急之中。
「請進。」
「孩子,你談的是美國情況。在美國以外還有廣大的市場。當我們的廣告運動在中國、非洲以及印度開動起來就不一樣了。」他看看錶,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回華盛頓,要參加委員會會議。」
奧列佛心裡很煩亂,「彼得,我到底該如何是好!煙草稅是今年立法機構通過的最得人心的舉措。我有什麼理由要否決這個法案呢?」
彼得.塔吉爾從口袋裡掏出幾頁文件,「奧列佛,所有的解決辦法都在這上面。我和參議員已經就此討論過。你不會有任何問題。四點鐘我已安排好了一次記者招待會。」
塔吉爾又回到辦公桌旁,「奧列佛,我認識戴維斯參議員已有多年。這麼多年來,他不曾失誤過一次,一次也沒有。這個人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洞察力。如果托德.戴維斯說你會成為美國的下一任總統,那你就十拿九穩。」
「再來一次。」
奧列佛每天的工作都安排得滿滿的。他對工作中每個細節都樂於親躬。每項政治上的人事安排,每件法規的提出,每項撥款的通過,開會、講演以及新聞採訪會面等等,他都過問。
「參議員怎麼說?」
「你看到這篇報導了嗎?」
「你這麼說我很欣賞,m.hetubook.com.com真的很欣賞。」
「你說是不是,奧列佛?」
「彼得。」
「你和我談談吧。你是否以為我真的有機會成為美國總統!」
「它會叫你有特別的性欲望。」
塔吉爾看著奧列佛,「我希望她別出什麼事。」
「請隨時向我報告情況。」
奧列佛對出席會議的人說:「先生們,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討論。請大家原諒……」
奧列佛喜歡住在法蘭克福,這是一座可愛的歷史名城。
「我是說在大事上要當心。攤子已經拉大了。下次要帶個寶貝,要好好考慮一下:在白宮裡值得帶的是米尼安姆還是艾麗絲還是凱倫。」
「是有其事。」奧列佛說,「出現這種事兒很糟糕,托德。我……」
奧列佛對他發愣了,「否決?」
他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替她穿上了衣服,把她留在房間的所有痕跡全部清除。他稍稍開了一點門,確信過道裡沒有人,這才把她抱起來,背在肩上下了樓,把她安放在汽車裡。
他咧著嘴笑,朝她那兒走,「來遲了,很抱歉。我不來你就不走,真叫我高興。」
托德拍拍他的臂膀,說道:「給自己女婿幫忙是岳父應盡的責任嘛,是不是?」
達娜.埃文斯是華盛頓論壇公司廣播局雇用的外國記者。
米尼安姆坐在床上,「你不是開玩笑吧?」
「這是我的工作。還有什麼吩咐嗎?」
奧列佛說:「托德,我聽說過,你把自己的煙草公司都已經賣掉了。」
他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含有一種警告,就走了過去,俯下身子吻她,「親愛的,不用擔心,我會盡早回家。」
米尼安姆臉紅了,「要是沒有別的事……」她把電傳放在奧列佛辦公桌上,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沒什麼,米尼安姆。」
他看著眾人離開了會議室。他關了門,接著就拿起話機:
她笑了,「抱住我。」
「你看出了什麼事?」塔吉爾問。
塔吉爾笑著招呼:「你好,米尼安姆。」
奧列佛早就任命了彼得.塔吉爾為新聞祕書,這是最佳人選。塔吉爾對新聞界一向坦率陳言。由於他堅持富有尊嚴的傳統價值觀,而且喜歡就此發表意見,他為執政黨贏得了實力和尊嚴。彼得.塔吉爾和他那隻黑色眼罩幾乎和奧列佛一樣得到人們的公認。
戴維斯參議員笑著答道:「孩子,會的。我會一路順風。」
「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塔吉爾稱讚著,目光在打量奧列佛。
「是啊,」奧列佛終於開了和-圖-書口,「我想,那麼做也是不公正的。」
「那好,」塔吉爾看看手錶,「我得走了。我要帶貝特西和孩子們出去吃午飯。」他笑嘻嘻地說:「我不是對你說過,萊貝卡上午幹些什麼嗎?她是我的五歲的孩子。上午八點她要看一部關於孩子們看的錄影。貝特西說:『寶貝,吃過午飯以後我來替你放映。』萊貝卡就說:『媽媽,我現在就想吃午飯。』真是個活潑的孩子,是不是?」
「去華盛頓幹什麼?」
「托德,我盡量讓她感到幸福。」
他把她摟住,摟得很緊。她那溫暖的身子與他緊緊擠在一起。
「等一下。我給你一點東西。」他站起來,往先前扔在椅子上的夾克那兒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把裡面裝的東西倒在杯子裡。這是透明的液體。
奧列佛仔細研究了那些文件。他最後說:「這很好。」
「你知道我愛你。」這種話一溜嘴就說了出來,因為這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對不起,親愛的。預算會議討論得又臭又長,嗯——一人一個主意。」
「那筆錢在我們的財政預算上,有助於處理資金短缺,而且……」
「我向你保證,我是乾淨的。」
「是,州長。」
「這是什麼?」米尼安姆問。
十月份一個涼風習習的夜晚,奧列佛和戴維斯參議員坐在奧列佛的書房裡。先前他倆和簡在加布裡埃爾飯店吃了晚飯,然後回到了州長官邸。簡出去了,讓他倆談話。
第二天早上,《州報》的頭條新聞報導:

「試用用看。」
「恐怕很緊急。她仍然昏迷不醒。她要麼醒過來,要麼……」他遲疑了一會,「要麼可能走向反面。」
「啊,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已經開始了。在華盛頓,你的名字已經成了口頭禪,明年年初我們就著手競選了。」
當他們再次作樂時,她突然感到氣喘,說道:「我……我有點難受。」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了,「我呼吸困難。」她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米尼安姆呷了一口,接著就一飲而盡。她笑咪|咪地說:
他嘆了口氣,「恐怕得去。明天上午預算委員會要開會,他們想在開會前向我匯報一下情況。」
「你說得對。」
「你遲到了,親愛的。」米尼安姆說。她一|絲|不|掛。
「非常正經的事。我有可能去那兒。我想要你跟著我一同去。」
「當然。州長,你一定很著急。」
「脫衣服,快。」
「州長,我們剛剛做完了化驗。她服用了一種https://m.hetubook.com.com藥物叫亞甲二氧化甲基苯丙胺,一般通稱叫興奮劑。她服用的是液體形式,這樣其危害性更是致命的。」
「米尼安姆!」
「味道不壞。」
狗娘養的!你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不過,你自然要加以否決。」
「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奧列佛.魯塞爾正在開會,一位祕書打來了電話。
她躺在那兒,失去了知覺。
「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把「女婿」兩個字說得很重,奧列佛並沒有忽略。
戴維斯參議員望著奧列佛,心裡不知道他那套公寓是不是經常使用,「孩子,她非常愛你。」
「他說行。」
奧列佛說:「要是沒有米尼安姆,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什麼事她都替我在辦。」
「我敢擔保,你會喜歡的。」他把杯子舉了起來,一口喝掉了一半。
「我已經有強烈的感受了,快上床。」
「看了。這……這太糟糕了。整整一個早上新聞記者們一直在打電話追問個不停。」
塔吉爾回轉身說:「什麼事?」
一陣沉默。
第二天醫院打來了電話。
「你是什麼意思?」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忙著,幾個星期過去了,幾個月過去了。奧列佛已經到了任期的最後一年。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這將是非常令人鼓舞的事。」
奧列佛坐在那兒,陷入了沉思。我一定要更加謹慎。現在我不能讓任何東西阻擋我的道路。他看看錶,接著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螢幕上展現的是一條被包圍的街道畫面,那裡有狙擊兵從樓房裡向外肆意射擊。
參議員朝他淡淡一笑,「奧列佛,希望你有所理解,我不是在為我自己著想。我有許多朋友,他們把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投資到煙草公司。現在我可不想看到他們因為新制定的沉重稅務而遭到打擊,你說是不是?」
「奧列佛,公園裡發現了你的祕書,吸毒躺在凳子上,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愛她。」奧列佛說得很誠懇。
畫面結束時出現了達娜.埃文斯的形象。她身穿防彈背心,套著軍靴,是個熱情洋溢、活潑可愛的女青年。她說:「這兒的人民處在饑餓之中,很勞累。他們的唯一要求是——和平。和平會來臨嗎?只有時間會作出答案。這是華盛頓論壇公司達娜.埃文斯從薩拉熱窩發出的報導。」螢幕上的畫面接著便融化在一片商業廣告之中。
幾英呎遠就有個公共電話亭。他趕忙去了那兒,撥了九一一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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