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不知道，長官。」
「當然可以。保琳十八歲，她個子較矮，身子很結實，淺黑色頭髮……」
「啊，當然有，是嚮導。」
「啊，當然說。我結交女孩子……」
「參觀中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伯恩斯坦偵探問。
急性興奮劑
「對，就這一個女學生。」
「克洛。」
海倫．楚安猶豫不決，「她的處女膜已破，上面有精|液，大腿兩旁有少量血液。」
「住什麼地方？」
「你在說謊，她肯定告訴了你。」
孩子很緊張，望著他問道：「要逮捕我？」
「你是不是給了克洛？」
「我認為不是。」
Ⅳ.腦溢血（見有關檢查報告）
保羅．耶比兩眼淚水汪汪，「我簡直不能相信。」
Ⅲ.毒理學（見有關檢查報告）
「保羅，快說。我們知道是你殺了她。」伯恩斯坦偵探說。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走一趟。」
「早安，」雷斯招呼著，「驗屍結束了嗎？」
「大概兩天以前。」
「保羅，你有沒有女朋友？」
「不能說，我要守信。」
「因為沒有暴力的痕跡。」
雷斯亮了亮徽章，「朋友，我有急事。」
奧列佛站起身，走了過去，雙臂摟住了她，「沒什麼，簡，一切都好好的。我非常愛你。」
「有。」
「這麼說，她遭到強|奸。」
「沒有。我們……我們在等待。我們打算結婚。」
尼克．雷斯對伯恩斯坦點頭說：「把他帶走。」
「沒有，」保羅連忙否認，「我……」
「你的法定姓名是什麼？」
「為什麼要逮捕你呀？」雷斯偵探反問道，「你是不是犯了罪？」
雷斯偵探欠身對他說：「保羅，你陷入了很大的麻煩了。門羅．阿姆斯旅店的特級套房裡到處都有你的指紋。你怎麼會在那裡留下指紋呢？」
「沒什麼，就是回來了。」
尼克．雷斯抬頭看看，問道：「把這些歸納起來，你們的看法是：她死於過量飲用興奮劑？」
「我……我什麼事也沒幹。」
「對不起，我們不透露……」
「你可以撤銷剛才的謊言。我們已查到你的證據。」
雷斯偵探回到米勒科長的辦公室。
「我有不好的消息，還有更糟的消息。」
奧列佛心想：我真的愛你，只是以我自己的方式愛你。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並不是我的過錯。是她來找我的。他已經採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免得被別人看見。他認為：我是清白的。
「你最後一次見到克洛．休士頓是在什麼時候？」
「門羅．阿姆斯的套房是你租的嗎？」伯恩斯坦偵探問。
「是因為她要等人？」雷斯偵探問。
孩子舔了舔嘴唇，「嗯，是的，是有可能。」
雷斯偵探有些激動了，「他在這兒？」
「當然。祝你好運，尼克。」
他神色緊張，吞吞吐吐：「我……恐怕是。」
「兩天前？」雷斯偵探反問。
「我明白了，」不是那個女孩hｔｔps://ｍ.hetubｏok.ｃｏm•coｍ，「就這一個女學生的姓名是以P.Y.開頭嗎？」
「我找到了女孩的男朋友。那孩子嚇壞了。我們現在就對他審問，你是否要參加？」
「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那人是誰，保羅？」伯恩斯坦偵探問。
米勒靠在椅子上，「接著說下去。」
「正是這樣。」
「在參觀過程中，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和什麼人講過話？」伯恩斯坦偵探問。
「是嗎？啊，是的，」他說得吞吞吐吐，「我想這可能是我的。一定是我丟到什麼地方了。」
保羅又舔了舔嘴唇，「為了……為了要見到的那個人，那人要和她一起吃飯。」
「是這樣。」
幾名偵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裡像在說：真棒！我們需要的正是這些。
「你承認你去過套房？」荷根偵探問。
「我想不會。」
「我認為，在門羅．阿姆斯案件中，我們有了突破。」
「那好。」雷斯偵探就往門口走。
「是的。」
「這是什麼意思？」
尼克．雷斯已經覺得對方害怕了。他從口袋裡掏出死去女孩子的紀念環，遞給他看，「保羅，你見過這隻紀念環嗎？」
「一定。不過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能說？」荷根偵探問。
「她要我走的。她……她在等人。」
「她是否對你說過她等誰？」荷根偵探問。
C.肝腫大（二千七百五十克）
尼克．雷斯接過話機，「我是雷斯。」他頓時顯得很高興，「啊，對，荷爾布魯克太太，謝謝你給我回話。這是你們學校紀念指環，上面姓名的開頭兩個字母是P.Y.。你們有沒有以這兩個字母為姓名開頭的女學生？……請你幫忙。謝謝，我等你回話。」
「她怎麼啦？」雷斯問。
「不，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
「他雖然承認去了女孩子的套房，但是他說是她叫他離開，因為她在等某個人。我認為那孩子還很精明，不至於傻到編出那樣的謊言。我的確相信的是，他知道傑基．休士頓要見的是什麼人。那是什麼人，他不肯說。」
電話鈴響了，海倫．楚安拿起話機，「這是驗屍官辦公室。」她聽了一會就把話機交給偵探，「找你的。」
「對不起。這就是廣為流行的興奮劑。」她把驗屍報告單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目前已經查明的情況。」
荷爾布魯克太太的聲音又從電話傳來：「雷斯偵探？」
「克洛是不是也屬團體裡的同學？」
「現在還沒什麼關係，」簡有氣無力地說，「奧列佛，你傷害的不僅僅是我，你也在傷害你自己。你已經太過分了。我不想看到你失去這一切，因為……因為你不能……」她兩眼滿是淚水。
「你和一些同班同學到華盛頓來的，是吧？像是學校組織的團體？」
「啊呀，天啦！新聞界會津津樂道的。」米勒科長深深嘆了口氣，「你怎麼認為孩子無罪？」
和圖書
「我不能告訴你。」
雷斯偵探放下話機，對驗屍官說：「驗屍結束以後，請告訴我。海倫，好嗎？」
「謝謝，荷爾布魯克太太，感謝你的幫助。」
「知道，長官。」
幾位偵探都密切注意他的反應，「不可能！天啦！怎麼會死？」那種吃驚的表情可能是偽裝。
「你是不是指與你約會的女孩子？你帶她出去玩？」
「傑基．休士頓，科羅拉多的州長。」
A.心肥大（七百五十克）
他仔細看了一會，勉強答道：「是我的。」
「是……」他欲言又止，「不是，她溜開了，要到女浴室。去了大約十五分鐘。回來時，她……」他又不說了。
「不好的消息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那孩子給了她毒品；更糟的消息是，女孩子的母親是科羅拉多州長。」
「你上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荷根偵探問。
「我先向你報告初步驗屍結果，尼克。簡．杜艾的死並不是因為頭部受傷而致。在她的頭碰到鐵桌以前，心臟就停止了跳動。她的死是因為過量服用了亞甲二氧化甲基苯丙胺。」
「我不需要律師。」
雷斯偵探就此追問：「可是你知道誰租的？」
奧列佛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她不可能知道出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無人知道，「我在會見……」
「去過，但是……但是我離開的時候，克洛並沒有死呀。」
「她的死與你毫無關係嗎？」荷根偵探問。
A.急性大量感染，內臟全部感染
第二天早上八點，尼克．雷斯偵探走進保羅．耶比的牢房，他見到的是：耶比的屍體正懸掛在一根頂梁上。
「當然沒有！我愛……我愛克洛。」
保羅．耶比搖搖頭，挺傷心的樣子，「不要，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不是。」那孩子對房間的另一人叫著，「保羅，這兒有人找你。」
「你有權請律師。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我們就指派一名律師為你辯護。」
「保羅，你有沒有女朋友？」
門開了，身材魁偉的偵探哈裡．卡特走了進來。他朝雷斯那兒走，悄悄說了些什麼，聲音很小。雷斯點了點頭，坐在那兒，兩眼緊盯著保羅．耶比。
「你是不是有固定約會的女朋友？」
「是我。你是誰？」
「沒有！我們從不吸毒。」
雷斯偵探站在那兒，仔細分析這些情況。有人引誘一位處女到了特級套房，與她性|交。這個人她一定有所了解，要麼會是一個有名望或有權力的人。
「不能肯定嗎？」
檔案編號：C——L961
米勒科長朝辦公桌上堆積的大量文件點著頭，說道：「我要忙好幾個月。給我一份審問報告就行了。」
「是的，長官。」
「既然沒有，我為什麼要逮捕你？」
「是的。」
尼克．雷斯徑直往裡面走，只見一個身材瘦削、頭髮蓬亂的男孩，穿著牛仔褲和羊毛衫從浴室出來。
保羅．和-圖-書耶比坐在那兒，嚇得面色如土。
沉默。
「不知道！我……我簡直就不信。」
「上面有你姓名的開頭字母。」
「荷爾布魯克太太，能不能說說她的外貌？」
「你的意見呢？」
他嘆著氣，「海倫，別對我說這麼複雜。」
「不過你們可曾一起吸毒？」雷斯偵探問。
華盛頓的鬧市區，西北方向的印第安那大道三百號裡的亨利一號達利大樓是一座灰磚砌的六層樓房，樣子很不起眼，這就是地區的警察總部。處理殺人的科室設在三樓。在保羅．耶比拍了照片，按了手印以後，雷斯偵探就去見奧托．米勒科長。
孩子顯然在撒謊。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那是在白宮。」他感到很不自在，身子稍稍動一動。
「在白宮。」
「克洛和你在一起！」荷根偵探問。
「是保羅．耶比？」
雷斯偵探感到困惑，兩眼直盯著她，「你的看法是什麼？」
「你要不要律師出場？」伯恩斯坦偵探問。
「這次談話要攝影，你知道嗎？」雷斯偵探說。
「喂。」
「不錯，丹佛中學有一個班的學生正在華盛頓遊玩，參觀白宮和議會，……」
「她和母親住一起。」
驗戶報告單
彼得．塔吉爾對奧列佛憂心忡忡，他已經知道：奧列佛．魯塞爾的性欲衝動不可能得到控制。他終於為他作出了一次安排。好幾個晚上，彼得．塔吉爾假裝著布置會議，要總統參加，而且地點是在白宮以外的地方。他還安排了特工陪同，一出去就是好幾個小時，彼得．塔吉爾曾向戴維斯參議員就所發生的事加以報怨，參議員很沉著地對他說：「彼得，的確是，奧列佛是個性欲旺盛的人，這種欲望有時候很難控制。像你的道德，彼得，我非常敬重。我知道，你把自己的家庭看得多重；總統的行為，一定會使你極其厭惡。不過，我們也別太認真，你只管注意一下，一切安排都要盡可能小心翼翼。」
他們在等他說話。
「你是保羅．耶比？」
「在哪兒？」伯恩斯坦偵探問。
聽此回答，他又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還有一個男孩姓名也是以P.Y.開頭？」
Ⅱ.急性麻醉興奮劑
「我沒有發現暴力的痕跡，一點也沒有。」
「那好。你有權利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這種權利，你在這兒說的話現在和以後都可以在法庭上作為指控你的證據。你明白嗎？」
「保羅，克洛現在在哪兒？」伯恩斯坦偵探問。
白牆圍繞，令人可怕的驗屍房，尼克．雷斯實在不願進去，裡面充滿了甲醛和死人的氣息。他一進門，驗屍官海倫．楚安，那個嬌小而美麗的女人，就在等他。
「是的，他叫保羅．耶比，是高年級學生。其實保羅現在正在首都華盛頓。」
「你和她同居過？」伯恩斯坦偵探問。
「是的。」
「當然沒有。我……」他hetubook.com.com沒有下文了。
保羅．耶比面對的是尼克．雷斯，還有另外兩名偵探：道格．荷根與埃德加．伯恩斯坦。
「孩子，」雷斯偵探問他，「克洛．休士頓已經死了，你可知道？」
他舌頭舔著嘴唇，「沒有。」
保羅．耶比被帶到審訊室。審訊室很小，長十二英呎，寬九英呎。裡面一張舊桌，四把椅子，還有一臺攝影機。裡面有一幅單面鏡子，這樣隔壁的警官可以看到審訊的情況。
「會不會是屍奸？」
「好的，先生。」職員查看旅客登記簿，「是有個耶比先生，住在三一五房間。要不要我……？」
「保羅，跟我走一趟。」
結論（死因）
他說話時眼睛看著那敞開的門。雷斯偵探伸出手來把他的手抓住，「我們悄悄走吧。」
「我已經答應了克洛，永遠不對任何人講。」
出現了沉默。
「難道你不知道？」伯恩斯坦偵探問。
雷斯作了記錄，「保羅，她住在哪兒？」
雷斯上了電梯，在三樓下來，順著走廊往前走，在三〇五房間前停住步。他能聽到房間裡面的說話聲。他解開夾克衣扣，敲了門。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開了門。
「你是不是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
「不，不是我租的。」說話的重音落在「我」字上。
「尼克——一定要提醒他的合法權利。」
「正是這樣。」
米勒科長若有所思，「我最好給白宮掛個電話。他們曾要求這件事隨時與他們連繫，匯報最新動態，對那個孩子的查問不能放鬆。我想要那個人名。」
「在隆巴迪旅館。那家旅館給予團體票價。我和其它幾家旅館連繫過，他們都不肯……」
「不用。我要對他突然襲擊。別待在電話機旁。」
「把那人名字說出來。」雷斯偵探說。
心肥大
他看看驗屍官，「你能肯定她不會受到強|奸？」
他點點頭，「我認為，我已經碰上運氣了。」
「她叫什麼名字？」伯恩斯坦偵探問。
「明白，長官。」
「我想起來了，是我給了她。」
「好的。」
「據我們電腦查明，我們的確有個姓名以P.Y.開頭的女學生。她叫保琳．楊。」
「你為什麼要離開？」荷根偵探問。
Ⅰ.心臟脹大和心肌病
「還有別人嗎？」雷斯偵探問。
B.左心房增厚，心臟（二．三公分）
D.脾腫大（三百五十克）
「克洛是不是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荷根偵探問。
雷斯舉起了戒指，「保羅，這是你的嗎？」
雷斯掏出了徽章，「我是尼克．雷斯偵探，辦殺人犯的案子。」
「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這麼認為？」雷斯不解，緊皺眉頭。
「啊，出了點事。怎麼啦？你需要……？出什麼事了嗎？」
隆巴迪旅館位於賓夕法尼亞大街，離華盛頓環形路只有兩個街區，行人區內就有白ｈe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宮、一些紀念碑以及地鐵車站。雷斯偵探走進旅館那老式的門廊，來到櫃臺職員面前，「有沒有個叫保羅．耶比的人住在這兒？」
「是的。她……她有點興奮。」
「克洛．休士頓。」
「你說她有點興奮，為什麼事？」雷斯偵探問。
簡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會見已經取消了，可你一直到夜裡三點才回來。我到處找你，你在哪兒？」
「她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是。」
「不知道。」答得很迅速。
「沒有別人。」
「女孩子是第一次到華盛頓來，他們在參觀白宮，她在這兒不認識任何人。她說要到女浴室，白宮裡並沒有公共浴室。她可能外出去了十五號和五號大街交接處的橢圓形來客休息處，要麼去了白宮來客休息中心。她離開了大約十五分鐘。我認為，在她尋找女浴室期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碰到了白宮的什麼人，此人她或許認識，或許從電視上見到過。總之，一定是個很大的人物。那人帶她去了浴室，而且給了她足夠的印象，使她同意在門羅．阿姆斯旅店與他見面。」
「會不會是性騷擾？」
「他們現在全都在市裡？」
與保羅同室的夥伴說：「保羅，要不要我給你母親或別的什麼人打個電話？」
「丹佛市橡樹街六〇二號。」
「這，你知道……」
解剖概要
「科羅拉多的丹佛市，馬利恩大街三二〇號。你們看，我並沒有幹什麼壞事。我……」
「保羅．耶比。」
「克洛什麼？」雷斯偵探問。
「克洛已經死了。」
「尼克，我沒空啊。」
「不是我！」他全身哆嗦，「我發誓我根本沒有幹那種事。我……我只不過是與她一道去了那套房裡，而且我在那裡也只待了很短的時間。」
「你面臨的選擇是這樣：今晚你要待在牢房裡。明天早上，如果你把她要見的人姓名告訴我們，我們就放你；否則我們把你當成一號殺人犯。」雷斯偵探說。
米勒科長嘆著氣，又埋頭於辦公桌上那一大堆公文。
「要麼是你送給了別人？」
幾位偵探面面相覷，都感到很意外。雷斯接著問：「她到了白宮？」
「我……我不知道。」
「是的，長官。我們都是在作一次私下參觀。克洛的母親作了安排。」
死者姓名：簡．杜艾
「我認為簡．杜艾是個處女，這是她第一次性|交。」
孩子的神色變得慘白，「我……我能幫什麼忙？」
「沒有人說你幹了壞事。保羅，我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些情況。你會幫忙的，是不是？」
「奧列佛，昨天晚上你到哪兒去了？」案發的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簡在問。
雷斯偵探往門外走了，米勒科長拿起話機，撥了號碼。不一會兒，他便說：「是的，先生。在拘留中我們得到了物質證據。他現在關在印第安那大街警察局的牢房裡……不會的，先生。我認為，孩子在明天會把那人名字告訴我們……是的，先生，我理解。」電話掛斷了。
「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