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啊，說實在的，我在想到那可憐的女孩子，就是在旅店裡遭到謀害的那個女孩子。」
她奇怪地看看他，對他說：「我不是對你說過多次，沒有這樣的會見嗎？」
「十月十五，」朗諾根望著底波拉從抽屜裡取出記事簿，迅速查找。
「著手工作吧，弗蘭克。」
「那要看熱到什麼程度。」
他雙臂摟住她，輕輕撫摩她，「這頭一回是屬於我的，我真高興，寶貝。」在這之前，他與她共飲了一杯液體興奮劑，「喝下吧，這將使你感到高興。」他們在一起作|愛。接著她就叫苦，說身體很不舒服。她下了床，跌倒了，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這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當然，警察可不會這麼看問題。但是，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把我和她連繫起來，根本找不到。
朗諾根皺著眉頭，「我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能不能讓我看看記事簿？」
弗蘭克．朗諾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話，對她兩眼發呆。
弗蘭克．朗諾根立即打電話到休士頓州長的辦公室。
西姆．隆巴多說：「華盛頓發生的這樁罪案，即使不是我們的責任，《論壇》也會對我們大肆攻擊。」
「這樣的孩子怎麼會自殺？」
朗諾根說：「這是冷酷公主的意見。」
萊斯莉點點頭，輕聲答道：「會的，我毫不感到意外。」
「找電話公司，」朗諾根說著，亮了一下身分證件，「我們這兒出了個問題。」
午餐安排在萊斯莉．斯圖爾特佈置典雅的餐廳裡。萊斯莉和安布裡參議員走進餐廳時，廚師正在忙著。侍者領班的趕忙走上前來招呼他們。
「從交互式網絡分析裡查一查叫興奮劑的一種藥品，看看與奧列佛．魯塞爾有什麼連繫。」
奧列佛走進來以後，便坐在辦公桌旁，招呼著說：「先生們，早安。」
「她叫克洛．休士頓，是傑基．休士頓的女兒。」
「正是。是我安排的，我們是老朋友。」
十七年前的往事。
「底波拉，我有個問題。」
「不對？」
過道外面有個電話亭。朗諾根從丹佛市問訊處得到了保羅．耶比父母的電話號碼。耶比太太接了電話，她的聲音已很有倦意，「喂。」
「那就再見。」
「半個小時以後，我到裡科飯店見你。」
「沒什麼。」約安．麥克格拉斯說。
「我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會見。」
會見的是克洛．休士頓。
「涉及總統？」
她滿面笑容，說道：「不客氣。我將盡一切努力，幫助你擊敗奧列佛．魯塞爾。」
「萊斯莉．斯圖爾特，這個臭女人。」西姆．隆巴多悄悄罵了一聲，「應該找個人同她談談。」
「耶比先生，保羅在華盛頓有沒有朋友？」
「在特級套房裡，女孩子待在那兒期間，有人給白宮打了電話。」
「也許我得到的情報有誤。謝謝，底波拉。」
朗諾根在遠處觀望，心裡思忖著：我要想辦法同那位夫人談一談，他調轉車朝城裡方向跑，用車上話機開始打電話。第三次通話時，他獲悉休士頓州長將下榻在四季賓館。
「真有意思。」
約安．麥克格拉斯莫名其妙，對他看著：「什麼問題？」
「不，我可不喜歡那些唯別人是命的人。」他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萊斯莉叫來了弗蘭克．朗諾根，「我想讓你跟蹤克洛．休士頓死因的報導。我認為這事涉及總統。」
「等一等，別掛電話。消息與門羅．阿姆斯旅店被謀害的女孩子有關。」
門羅．阿姆斯旅店的電話交換臺位於大廳接待處後面的小隔間裡。朗諾根夾著書寫板往裡面走。約安．麥克格拉斯正在值班。她正對著話機說話：「我給你接線。」
「這一段提到明尼蘇達州的犯罪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我感到有點困惑。為什麼你只提到明尼蘇達？」
自從上一次與她見面以來和_圖_書，差不多已經過了十七年。當時他們在芝加哥的一次律師集會上相見。她剛剛從律師學校畢業，年輕貌美，心情迫切，他們有過一次短暫而熱烈的幸福時刻。
「是耶比太太嗎？」
「十月十五？你說的這次會見是什麼時間？」
「你能肯定？」
弗蘭克．朗諾根剛剛從機場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鈴響了，「朗諾根。」
「沒有。他抽不開身。」她聲音哽塞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
「我想同你談談保羅．耶比的情況。」
萊斯莉．斯圖爾特身子往後一靠，平心靜氣地說：「馬特，這是我的報紙，我要說我想說的話。奧列佛．魯塞爾是個汙七八糟的總統，格里高里．安布裡將會成為了不起的總統。我們在幫助他，讓他進入白宮。」
「耶比先生，我只想耽擱你一會兒功夫。華盛頓這兒有些人認為：你兒子害死了克洛．休士頓。」
他對著通欄標題發愣，突然感到昏沉沉。十六歲，她看上去比十六歲要大些；他為什麼感到有罪呢？凶手？或許是非預謀的屠殺，再加上依法律解釋的強|奸。
在肯塔基河流裡發現的那個女屍，也是因為過多地飲用了液體興奮劑。
「請說，太太。」
「這事得查一查。我女兒死因不查明，我就不離開。」她皺著眉頭問道，「當天下午，克洛有預約要見你。你見到她了嗎？」
彼得．塔吉爾問道：「總統先生，《論壇》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也包括你？」
她搖搖頭，「沒有。那天晚上十點鐘，總統和惠特曼將軍相會。」
「不是我要，」萊斯莉說，「參議員？」
稍稍一陣猶豫，「沒有，我多麼想見她啊。可惜，我有緊急事，只好取消了見面。」
「叫什麼名字？」
「謝謝。」
「弗蘭克，有什麼事嗎？」
「弗蘭克，怎麼又來了？」
弗蘭克．朗諾根來到魯塞爾總統的日程安排祕書的辦公室。祕書是底波拉．卡納，她正要出去吃午飯。
「套房裡有人給白宮打了電話。」
朗諾根手伸到箱子裡，取出了一根黑皮帶。
馬特．貝克走到她辦公桌前，他說：「關於這篇社論我想同你交換一下意見。」
「當然在。」
「你說是在哪一天？」
她看看他，覺得很奇怪，「沒有。」
「好。別說。」朗諾根站起身來，「我們保持連繫，」
「好的。《論壇》上發了一篇社論，措辭很激烈。」彼得．塔吉爾把報紙的社論那一頁遞給了奧列佛。那標題是：總統對首都的犯罪無能為力，「攻擊的話從這兒開始。」
他走了。
「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相會？」
他握住她的手，說道：「傑基，我感到萬分的難過，無法用語言表達我的心情。」
「我明白了。那麼，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
「太好了，我們非常感激。」
十分鐘以後，弗蘭克．朗諾根便前往國家機場，但是他去得太晚了。
「喲，看誰來了。」
「將軍。十月十五日那天你和總統舉行了會談，《論壇》想就此作些報導。我知道你們討論了一些重大問題。」
「當然好，我也不想惹出事來。」朗諾根看著底波拉重新拿出記事簿，一頁一頁迅速在翻，「那天總統的安排這兒有記錄。你看，十月十五日的安排。」日程安排列出了兩頁。底波拉指著晚上十點那一欄說，「在這兒，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保羅．耶比沒有害她。他倆彼此相愛。」
萊斯莉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心怦怦直跳。
「約安．麥克格拉斯。」
「這件事實在太糟。」邁爾聞．衛克斯說。
「不錯。」
她轉過身，「怎麼？」
皮帶並沒有割斷。
奧列佛情不自禁，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變得僵直起來，說了一聲「是嗎？」
這頓午餐雙方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吃得津津有味。
朗諾根唉聲嘆氣，「說實在的，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的老板一個勁兒要就此作些報導。這是個大新聞。我想我們只好勉強為之。」他說著就往外走。
「沒問題。」
朗諾根盡量說得隨意一點：「她要會見魯塞爾總統？」
十六歲女孩身亡——查明為科羅拉多州長女兒
「午飯已準備好，隨時聽從吩咐，斯圖爾特小姐。要不要喝點什麼？」
「或許我能幫點忙，」他對著大廳旁的沙發椅那邊點點頭，「到那兒稍坐片刻好嗎？」
內部電話鈴嗡嗡在響。奧列佛拿起話機，「喂？」他聽了一會就把話機放下，「州長已在來華盛頓的途中。」他對彼得．塔吉爾說，「彼得，查一下她乘的是什麼飛機。去機場接她，帶她到這兒來。」
傑基．休士頓被領到橢圓形辦公室隔壁的小書房，奧列佛．魯塞爾正在等她。
「老問題，」朗諾根有點沮喪，說道，「我的消息絕對無誤：十月十五日晚上十點，總統在這兒會見了一位密使。」
朗諾根點點頭，「好的，謝謝。你也不想讓你的病人久等。」
「是這樣。」
「他們已經查明死於門羅．阿姆斯旅店那個女孩子的身分。這恐怕有點不妙。」
「怎麼著手？」
乘客一個一個地走下飛機，朗諾根看見彼得．塔吉爾往一位女人那兒走去迎接她。那女人四十幾歲，碧眼金髮，楚楚動人。他倆交談了一會以後，塔吉爾便領她進了在一旁等待的高級轎車。
弗蘭克．朗諾根盡力控制激動的心情，「接著說呀。」
朗諾根停住步，「什麼事？」
弗蘭克．朗諾根回到了白宮，再次來到底波拉．卡納的辦公室。
「他肯定不會！」他的語氣突然強烈了，「保羅不會幹出那種事，一千個不會，一萬個不會。」
「你沒什麼吧，約安？」
「警方是否知道她跟誰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
「是的。」他答道。
「十五日那天的記錄還在嗎？」
安布裡參議員仔細打量著她，過了一會便問道：「你以為會出現這樣的醜聞？」
「五千美元，」
「啊，參議員！恭喜恭喜。」
「我們在控制能力上已經有所損失，」彼得．塔吉爾在說話，「我將收集一下統計數字，看看國內的犯罪率下降多少，你向國會提出要求，給我們的警察部門多撥一些款，等等。」他這番話連他自己聽起來也不免覺得有些空洞。
「我的女朋友是門羅．阿姆斯旅店的電話接線員。」
「對不起，弗蘭克，這是保密的。」
「警察要我們保密。不過你既然一直對我這麼友好，我覺得……」
安布裡參議員看看他，感到莫名其妙，「謝謝。呃——恭喜什麼呀？」
「啊，我認為這不是浪費時間。如果我向你提供白宮與女孩的死有連繫，你會有什麼感覺？」他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
「啊呀，天啦！」總統顯然不由自主地在感嘆。
傑基．休士頓說：「警方認為，保羅．耶比與克洛的死有某些聯繫。」
「當然肯定。我們打算再安排相會時間。」
「就依你。說吧。」
兩點鐘，弗蘭克．朗諾根和阿列克斯．庫柏就坐在裡科飯店的隔間小室裡。阿列克斯．庫柏像個瘦骨嶙峋的老鼠，令人生厭。朗諾根極不想同他打交道。他不知道庫柏的消息來自何處。不過他過去倒幫了不少忙。
克洛十六歲。
「有人報告說，他們並沒有打電話卻要叫他們交電話費。」他假裝在夾紙書寫板上查看，「十月十五日，他們要交打到德國的電話費，可是他們在德國連一個人也不認識。他們在叫苦連天。」
「不用擔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你會受到保護的。關於屍體解剖的情況，請對我說一說。」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寶貝，想什麼啦？」
「可靠消息。」
「這條新聞熱得能燒你的屁股，要五千美元交換。」
他曾眼看著她從套房的浴室走出來，那表情唯有靦腆的微笑，「這種事我還是頭一回呢。」
「你說得對。」朗諾根一邊說，一邊快速掃了一眼那頁上的記事表。在三點鐘那兒有個欄目。
在某個醫藥交互網絡分析處那裡，提供的全是毒品引起的意外事故的情況。朗諾根發現了奧列佛．魯塞爾的前任祕書米尼安姆．佛裡德蘭中毒的情況。她現在在肯塔基州法蘭克福的一家醫院裡。朗諾根掛了電話詢問她的病情。一位醫生告訴他：「佛裡德蘭小姐兩天前已經去世，她永遠不能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
「我是說——你能肯定他是自殺？」
「休士頓州長，她見到了沒有？」
他們走到沙發椅那兒坐了下來。
她深深嘆了口氣：「好吧。」
男朋友懸梁自盡——本是警方跟蹤的神祕證人
「斯圖爾特小姐，你說過，你想讓我和你保持連繫，把克洛．休士頓案件的情況隨時告訴你？」
「沒有，這兒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她一心指望要會見……會見……」她淚水汪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的。」
「是的。她……她和學校的朋友在參觀。當時她很高興，等著會見總統。」
「我能幫你解決。」
「不怎麼好，萊斯莉，不過是一種宣傳。控制首都華盛頓的犯罪問題並不是總統份內的事。市內有市長，他應負責，還有警察局負責。說明尼蘇達的犯罪率下降百分之二十五，這是廢話連篇，有什麼意思？你從哪兒弄來這樣的數字？」
他們已經就座在餐桌旁。安布裡參議員又喝了一口馬丁尼，「萊斯莉，關於積累資金的事，我想向你表示謝意。這真是令人高興的姿態。」
「奧列佛，克洛靠的是少量津貼，保羅的父親是個退休職工。克洛哪有錢租特級套房？」
她接通了電話便面對朗諾根：「我能幫忙嗎？」
「我知道，你女兒在白宮參觀那天，她……」下邊的話他不知怎麼說才好。
驗屍官辦公室的助理安托尼奧．瓦爾代斯打來了電話：
「等一等！」
奧列佛想到和她在床上時她表現的那一股子狂勁，便答道：「不需要了，先生們，新聞自由嘛。」
朗諾根下一個目標是停屍房。海倫．楚安正好從解剖室走出來。
「但願你別浪費我的時間。」朗諾根說。
整個事件有一種非真實感，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場噩夢。不知怎的，看到它在報上披露出來，事情就變得那麼逼真。
「當然。我能告訴他們的不過是那次電話。」
她立刻回想起：
「他們怎麼說我不管。他們逮捕了一個無辜的孩子。他……他忍受不了便懸梁自盡，真太可怕了。」
「什麼電話？」
「如果不是，他會留下很多跡象。可是他的帶子把脖子繫得很緊，人們要切斷帶子才能把他解開。」
弗蘭克．朗諾根突然有了興趣，「她怎麼啦？」
萊斯莉．斯圖爾特曾經說過：「這事涉及總統。」
「我是弗蘭克．朗諾根，在《華盛頓論壇》工作。州長，我想向你說一下我們全體同仁都非常難過。」
「因為你的州裡犯罪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五。」馬特。貝克說著拔腿就走開了，弄得參議員站在那兒望著，一片茫然。
「我也這麼看。人們對他以及他的醜聞日益滋長著厭惡情緒。照我估計，從現在到選舉這段期間，要是再出現一次醜聞，人們準得攆他滾蛋。」
「也不是我要那麼和*圖*書做。」
大家都在相互問候。
十五日那天的記錄不見了。
「啊，一般情況下我在白天不喝什麼。不過，今天我喝點馬丁尼。」
海倫．楚安聳聳肩，「誰知道呢？」
「還有一事。」庫柏說。
「這事我來處理。」他按了內部電話鈕，「給我接丹佛市的休士頓州長。」
「這件事你得為我保密。我不想讓約安知道我和別人談起過。」
「這沒什麼。休士頓州長，耽擱了你的時間，謝謝。」
「沒什麼？」
「一千。」
「社論寫得很好，不是嗎？」
萊斯莉．斯圖爾特很清楚，安布裡參議員白天喜歡大量飲酒，她掌握有一整套他的檔案。他有妻子，五個孩子，還雇用了一名日本女僕。他有個嗜好，就是在自己州裡給半軍事性祕密私人組織積累資金。在萊斯莉看來，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重要的是，格里高里．安布裡對大企業抱著放任自流的觀點——而華盛頓論壇公司是個大企業。萊斯莉想讓公司辦得更大一點。一旦安布裡當了總統，他會對她有所幫助。
「喲，這事兒我一點也不知道，」約安氣憤地說，「我根本不記得在上個月有接往德國的電活。」
「你好，大夫。」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弗蘭克？」
「沒有。」
「有件事你能給我們幫點忙，朗諾根先生。我們已經有所安排，想把保羅的屍體運回來，可是不知道怎麼拿到他的遺物：我們想取回他還有的……如果你能告訴我們，這事兒找誰……」
「又有什麼新玩意？」
弗蘭克．朗諾根深深吸了口氣，問她：「你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馬特．貝克待在《華盛頓論壇》自己的辦公室裡，正在看社論。那篇社論攻擊總統對待犯罪問題手軟。這時候弗蘭克．朗諾根走了進來。朗諾根四十二三歲，是個很聰明、很機靈的記者，曾經在警察部門工作過。在公司裡，他是最善於調查新聞的記者之一。
傑基．休士頓從白宮回來時，弗蘭克．朗諾根正在四季賓館的客廳裡等她。
他轉過身，「怎麼啦？」
底波拉猶豫了片刻，「如果我能提出證據，證明總統會見了惠特曼將軍，你能別提這件事嗎？」
參議員五十多歲，是個妄自尊大的政治家。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傑基，他們發現，她被害的房間裡有那孩子的指紋。」
「我不能……」
自己頭腦中想到的問題，他不敢問傑基。我不想知道。他們彼此相對，默默無言。奧列佛一時以為她會說起往事，他把目光轉到了另一邊。
將軍搖著頭，「朗諾根先生，真不知道你從哪兒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那次會談後來取消了。總統有了另外的約會。」
「這裡有人在搞掩蓋手段，我深信不疑。他們逮捕的那個男孩，自殺得太輕便了……找一找內幕。我想讓你查一查，女孩死去的當天下午和晚上總統的行蹤。希望調查要祕密進行，非常祕密。你只向我一個人報告。」
「不知道。他們對旅店的每個人都在盤問。」
傑基．休士頓說：「報上說……說事情發生在門羅．阿姆斯旅店的特級套房裡。」
邁爾聞．衛克斯提了個辦法：「我們能不能設法叫萊斯莉．斯圖爾特閉嘴？」
「真滑稽，」馬特．貝克大叫，「我要同她談談。」
「你說的事可靠嗎？」
「沒有。」
城裡另外一端的一套公寓裡，有兩個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尋歡作樂，他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緊張。
彼得．塔吉爾望著總統：「關於州長……？」
「你好，朗諾根先生。我是淺喉頭。」阿列克斯．庫柏是個微不足道的食客，卻以為自己是水門的消息靈通人士，淺喉頭是他想出來的笑話詞兒，「你還肯花錢買熱線新聞嗎？」
「我有件東西，你會感到驚喜，我想讓你試一試ｗｗw•heｔｕｂooｋ.ｃom.coｍ……這是液體興奮劑……一個朋友送我的……」
弗蘭克．朗諾根對她打量了一會，便問道：「如果害你女兒的不是保羅．耶比，那麼你是否知道有可能是誰？我是說，她有沒有說過在華盛頓要見什麼人？」
她看看馬特的那種表情，語氣緩和下來：「這麼說吧，馬特。《論壇》要站在勝利者一邊。安布裡對我們有好處，他馬上就要到這兒來。你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好嗎？」
在處理殺人案的科室辦公室裡，值班警官打開一隻箱子，裡面裝的是保羅．耶比的私人物品。他說：「東西不多。只是孩子的衣服和照相機。」
大家對總統的反應有點驚訝，都朝他看著。總統很快恢復了自我，「我……我認識傑基．休士頓……早就認識了。這消息……太糟了，太糟了。」
「他身上有沒有別的跡象表明有可能是罪惡陰謀？」
「弗蘭克，這篇社論是不是你寫的？」
「對不起，」州長的祕書對他說，「休士頓州長已在前往華盛頓的途中。」
「很抱歉，打擾你了。我是《華盛頓論壇》的弗蘭克．朗諾根。我想……」
「我想查一查。」她從一大堆紙下找到了文件夾，遞給了他。這時交換機在嗡嗡響。朗諾根乘她在接線時，迅速翻閱了文件夾。十月十二日……十三日……十四日……十六日……
他突然警覺起來。不過他還是漫不經心地說：「那也說明不了什麼。誰都可以胡鬧，給白宮打電話。寶貝，還同我再來一次，要不要再喝點槭糖漿？」
邁爾聞．衛克斯副總統、西姆．隆巴多以及彼得．塔吉爾都來到了橢圓形辦公室。
萊斯莉．斯圖爾特正在打電話，馬特．貝克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三十分鐘以後，弗蘭克．朗諾根正在和史蒂夫．惠特曼將軍交談。
「兩千。」
這是一個救星。
「我實在沒有……」
「好的，小姐。死因是一種叫興奮劑的藥物所致。」
「這件事我要你來作出具體安排，但是我想我們要盡可能為他籌集資金。實際上，明尼蘇達州的安布裡參議員今天中午要在這兒停留吃午飯，我將從他那裡得到一份名單。謝謝你。」她放下話機就招呼著，「馬特。」
「我是。」
「休士頓州長嗎？」
「什麼？」
「不對。」
「可是警方說……」
隔著辦公室的一堵一堵的牆，他能聽到白宮外面賓夕法尼亞大街的來往車聲，這才又一次意識到自己面臨的事務：預定的內閣會議還有幾分鐘就要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打起精神來。
阿列克斯．庫柏獨自一人在思考：他怎麼樣花這兩千塊錢又不讓約安知道。
朗諾根作了記錄，「怎麼樣？」
「咦。我看到了報紙上的消息，她是某個州長的女兒。」
在外面走廊上，馬特．貝克與安布裡參議員正好撞了面。
「啊，我認為，我的機會很有利。」
「的確是。」
「你不能作那樣的報導，那不符合事實。總統會動怒的。」
海倫．楚安嘆著氣，「實在是作孽的事。這兩個孩子多年輕啊。」
「興奮劑，她飲的是液體形式的。」
「正是……」
「不知能不能和你稍談一會？」
「將軍，謝謝。」
「保羅愛著克洛，絕不會要傷害她，」她的話時說時斷，「他們……他們就要在某一天結婚。」
過了一會，耶比先生接了電話：「對不起，我太太……今天早上，報紙記者一直在問個不停。我們不想……」
「能不能幫我查查。」
「我要核實一下。如果情況屬實，錢你照拿。這事兒你對別人說過嗎？」
「晚上十點，就在這兒的橢圓形辦公室。」
「沒什麼，阿列克斯。」
「沒有，他在那邊一個人也不認識。」
弗蘭克．朗諾根裝著在看某個記錄，「我得到消息說，總統在十月十五日在這兒會見了一位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