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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無縫

作者:西德尼.謝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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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弗蘭克.朗諾根駕車趕到湖邊,只見這裡有許多警車,一輛消防車和一輛救護車。救護車剛剛開走。
雅各普斯抬頭問:「這是什麼?」
他立刻就想到:她已經發現了新的情況。他打開了門。閃閃發亮的凶器在晃動,他感到一陣難以容忍的劇痛,胸膛分成了兩半。
朗諾根看了看錶,「我開車送你去火車站。」
到第二天他看到謀殺的報導以後,才把所看到的情況連繫起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很替那人惋惜。他心裡在想:我真的很崇拜他。麻煩的是,當你那麼聞名,那你就永遠不能躲避人們的注意。你無論到哪兒,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花錢買我的沉默,他別無選擇。一開始我就要價十萬。一旦他給了那個數,他會源源不斷地送錢來的。或許我要在法國買一棟大別墅,要麼在瑞士買一棟農舍式的木別墅。
他感到釣線的一端有拖曳的動靜,就把釣竿往身邊拉。他覺得魚在試圖逃走。你哪兒也跑不了,我已經讓你上了鉤。
「等一等!派什麼車子?你剛才說些什麼?」
奧列佛平靜地說:「托德,你可以不尊重我個人,但是你得尊重這個辦公室,無論是誰讓我坐了這把交椅,我畢竟是總統。」
「我並不指望他們會相信,」馬特.貝克說,「如果這只是……」
「這件事我能自己處理,」奧列佛對他說,「不要在國會裡聲張,我將同以色列總理談談,要幫助他和阿拉伯國家達成一項交易。」他看看塔吉爾,酸溜溜地說:「那一會兒功夫,我以為我會遭到綁架呢。」
「不知道。」問答得太快了。
「但是你如果真有危險……」
「朗諾根先生,我會感謝你,如果你能……我是說,這種名氣是很糟糕的。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
我怎麼竟然聽了塔吉爾的話幹出這種事!
奧列佛上了船。阿里.阿爾富拉尼向一名船員示意了一下。不一會兒,快艇便啟航。
「西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絲毫不懷疑它的真實性。但是,一旦走漏了一點風聲,總統就完了。我們一定要保護總統,」
奧列佛愣住了,不知不覺地答了腔:「你們這樣做是因為……」
「我必須得走下去。」
「想回家問問好嘛。」
「上個星期去看她的。怎麼啦?」
她看看他的表情,「不對。一定有什麼情況,是什麼事?」
戴維斯參議員坐了下來,「很好,奧列佛。我正好想到要和你稍稍談談。」
「不,」奧列佛慢條斯理地說,「我打算取消這次會議,我要待在家裡。」
彼得.塔吉爾坐在那裡,兩眼望著窗外,心裡想著那封信以及由此可能引起的可怕後果。整整過了七分鐘,克雷.雅克普斯回到了辦公室。
「這根本與你不相干。如果你一意孤行,就叫你完蛋,聽清了嗎?給你二十四個小時,讓你清醒清醒。」
「朗諾根。」
「今天晚上會議時間很長嗎?」
「感謝你的光臨,總統先生。喝點茶好嗎?」
「你運氣好。」他說。彼得.塔吉爾有些激動,「發現了什麼嗎?」
媽的,喝醉了的蠢貨!他心裡在罵,一面喘著氣,盡量把頭伸出水面。快艇繞了個圈,又對著他直衝過去。卡爾.戈曼最後一剎那間感覺到有魚在拖他的釣線,然後快艇就把他的腦袋撞得粉碎。
戴維斯參議員突然站起身,說道:「你是總統?你他媽的不過是吹大了的玩具!奧列佛,你是我的傀儡。你執行命令,而不是發號施令。」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把他的地hetubook•com•com址告訴你。」
「不要同我說你必須幹什麼,奧列佛,」戴維斯參議員欠了欠身子,「我得告訴你,別忘了是誰讓你坐了這把交椅。」
接著,什麼也不存在了。
這下好了。到了船艙,我要麼遭到暗害,要麼被綁架。奧列佛思忖著,我平生從未幹過這麼愚蠢的事。他們把我帶到這裡,或許是想對以色列發動進攻時,我無法下令予以報復。
他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這只是防止意外,因為我可能有點危險。有些人物並不想發表這樣的報導。我覺得你還是躲避幾天為好,等風聲過去再說。」
「他說了嗎?」
「你能肯定你不會出什麼事?」
朗諾根又往房子那邊走了幾步,「他有點麻煩了。」
他聳聳肩,「我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斯圖爾特小姐,弗蘭克.朗諾根在三號機上打來電話,他說有緊急情況。」
彼得.塔吉爾點點頭,「就根據信上的指紋。」
「你在說些什麼呀?」
阿里.阿爾富拉尼說:「總統先生,這是阿吉曼的哈邁德國王陛下。」
她聽到對方吁了一口氣:「好啊,我們有頭緒了。」接著他一口氣講了十分鐘。
「為什麼要我去看母親?」
朗諾根停住步,回轉身來問道:「難道你兄弟沒有把情況告訴你嗎?」
「我相信,你定會不虛此行,」哈邁德國王開始踱步了,「總統先生,幾個世紀以來,我們之間一直存在著分歧,有哲學上的、語言上的、宗教信仰上的以及文化上的,要想在這些分歧上架起一道溝通的橋梁,如果不是不可能,至少是困難重重。正因為這些原因,在我們這片土地上戰爭連綿不斷。如果猶太人霸占了巴勒斯坦人的土地,奧馬哈和堪薩斯的美國人誰也不會受到影響,他們照樣過他們的日子;如果耶路撒冷的猶太教堂受到轟炸,羅馬和威尼斯的義大利人也會毫不介意。」
「一個可憐的人在湖上出了事故。他恐怕連骨頭也剩不了幾根了。」
弗蘭克.朗諾根深表同情地說:「我知道,但是事情是在這兒發生的。你們的旅店將會像水門一樣名揚四海。」
「什麼情況?」
那天晚上,奧列佛好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與簡親熱,感覺好極了。到了早上,他就在想:我要叫彼得把那套公寓退掉。
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站起身往門口那兒走。
兩人握了手,「國王陛下。」
弗蘭克.朗諾根下了車,問旁邊的一位觀眾:「這兒亂哄哄的,出了什麼事?」
你的真誠的朋友

「阿拉伯各國政府和議會首腦授權與我,要我向你提個建議。」
午夜時分,弗蘭克.朗諾根一人待在公寓裡,在電腦上撰寫將要毀滅美國總統的報導。這篇報導將會使他獲得普立茲獎,對此他確信不疑。他的名氣會因此而超過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這樣的報導將是世紀的豐碑。https://www.hetubook.com.com
「彼得,你說有急事?」
「我現在著手的這篇新聞報導,將會使每個人魂飛魄散——我指的是最高層人士: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震動人心的新聞報導。」
弗蘭克.朗諾根心情越來越緊張。隨著報導提綱逐漸有了眉目,情況已經非常清楚:在最高領導層內有個謀殺陰謀,還有掩蓋手段。在會見旅店職工以前,他決定先回一趟家。他妻子麗塔正在廚房做飯。妻子是個嬌小的紅頭髮女人,綠眼睛炯炯有神,皮膚白皙。她見丈夫回家感到很意外。
「我是稅務署的,」朗諾根說著便晃了晃身分證,「我想見卡爾.戈曼,」
弗蘭克.朗諾根說:「我只是要他的家庭住址,這樣我就可以……」
「中東的所有戰爭和流血,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身受其害,這就是中東。」
「不行……這次是另外一個地方,在維吉尼亞的里奇蒙,在湖上的陽光釣魚場。」
他在奧列佛的對面坐下,「現在該是我們制止這種瘋狂行徑的時候了。」
「我兄弟不在家。」
天在下著濛濛細雨,但是卡爾.戈曼毫不在乎,因為那正是魚兒上鉤的好時機。他是在釣歐洲鱸魚,用很大的鰷魚作餌,放在釣絲浮子上,小划艇後面的浮子拖得很遠。波浪輕輕拍打著在湖中蕩漾的小艇。漂浮在小船後面的餌子還沒有魚來上鉤。魚不慌不忙,它們可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他現在的心情之愉快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他即將成為大富翁,真是連作夢也沒有想到的事。這純粹是運氣。時間巧,地點巧。那天他回到門羅.阿姆斯旅店,去取忘了帶的一件夾克,正要離開車房,忽見祕密電梯的門打開了。他一看到是誰走出電梯門,就驚呆了,坐在車裡未動,親眼看到那人又轉回去擦指紋,然後才駕車走開。
他希望這次也同樣走好運。
奧列佛坐在那兒聽簡說話,仔細端詳著她,不禁想到,她作為第一夫人,行為舉止都非常得體。她已經投身到一些重大的慈善活動之中,是五、六樁重大活動的倡導者。她聰明美麗,善於體貼人,——他好像第一次在打量她一樣。奧列佛在思忖:我為什麼還要東跑西跑不安分呢?我在這兒已經有了我所需要的一切。

「我不會有任何危險。」
朗諾根嘆了口氣,「真太背時了。我本來指望他能幫助弄清幾個細節。」
「別太天真了,奧列佛。如果我們真想在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之間建立和平,早就可以這麼做了。以色列是個小國,前任五、六位總統誰都可以迫使它與阿拉伯達成交易,可是他們都寧可維持現狀。別誤解我的意思。猶太人是優秀民族,在參議院裡我和他們一些人在共事。」
「他在尋找卡爾.戈曼,那是旅店的職員。是他辦理了特級套房的預訂手續。」
「是呀。關於休士頓州長女兒在你們旅店死亡一事,我們正要作重大報導。算了吧,找不到戈曼,我只得七拼八湊。」
「歡迎你,總統先生,」阿聯酋一位大臣阿里.阿爾富拉尼招呼著,「請上船。」
戴維斯參議員心平氣和地問:「這件事你認真考慮過嗎,奧列佛?」
朗諾根點頭答道:「上次在局裡詢問他時我已感覺到了。」
「我並沒有什麼意和-圖-書思,我只是向你報告事實。奧列佛.魯塞爾也曾試圖要我服用興奮劑。在他競選州長期間,有個女人是法律祕書,因服用興奮劑死亡。在他擔任州長以後,人們發現他的祕書因受引誘服用興奮劑昏迷在公園裡。朗諾根獲悉:奧列佛給醫院打電話,建議他們把能維持她生命的東西全部取消。」萊斯莉向他湊近些,接著說,「克洛.休士頓被害的那天晚上,有人從特級套房給白宮打了電話。弗蘭克查閱了旅店的電話記錄。十五日那天的記錄不翼而飛。總統的日程安排祕書告訴朗諾根:當天晚上總統與惠特曼將軍有一次會見,實際上並沒有。弗蘭克與休士頓州長談話時,她說克洛在參觀白宮,她曾為女兒作了安排,讓她見一見總統。」
「發生的情況他都告訴了我。」
「就根據信上的指紋來判斷?」
「沒有。」
「在個人所得稅上有欺騙行為,這太不好了。我來是想告訴他有個機會,可能幫他擺脫困境,但是……」他聳聳肩,「既然他不在……」說著他又轉身就走。
她一聽就很急,問道:「什麼麻煩?」
「說了,」她俯身湊了過去說道,「我認為你要做的事太妙了。」
他猶豫了片刻,「你有多長時間沒去看你母親?」
「總統只想要你查出寫信的人叫什麼名字。」
馬特聽得認真了,「後來……?」
第二天早上,他的辦公桌上有一封便箋。
朗諾根心中有數了。
他取出夾紙臺板和筆,「這家旅店經營時間有多久?我想了解一下背景,裡面的房客,以及……」
她慌了,「詢問他什麼啦?」
朗諾根沉思片刻,答道:「哦,只是我若能和戈曼先生談一談,我想可能會換個角度報導。」
「萊斯莉.斯圖爾特送來的包裹。」
我想讓你知道,我是你的真正崇拜者,我絕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十五日那天,我待在門羅.阿姆斯旅店的車房裡,看到你也在那兒,我感到非常意外。第二天我看到那位年輕女孩子被害的消息,我才明白你為什麼要回去把電梯按鈕的指紋全部擦乾淨。我相信,所有報紙都會對我這條見聞感興趣,並且還要給我一大筆錢。但是,正如我說過,我是你的崇拜者,當然不會幹出傷害你的事。我可能要些經濟上的資助,如果你有意,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過幾天以後我再和你連繫,好讓你就此斟酌。
「弄清細節?」
「到船艙下面去好嗎?」
馬特.貝克吁了一口長氣,「你的意思是說,他在牢裡遭到謀害,有人隱瞞了事實真相?」
「誰呀?」
「沒有,」彼得.塔吉爾態度誠懇,「的確沒有。」
「真使我驚喜,托德,一切都好吧?」
「下一個安排暫停一會兒,請參議員進來。」
「我首先就想到你得了妄想症,而且已經滑到了危險的邊緣。」
奧列佛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但是,你爸爸表示反對呀」
「嘿,當心。看你航行到什麼地方了。天啦……」
高速快艇一頭扎進小艇,把它攔腰截斷,湖水淹沒了戈曼。
「請問先生叫……?」
「周圍沒有別人吧?」
「等一下。」雅各普斯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和平建議。」
「這樣做有點不對。」
門開了,托德.戴維斯走進橢圓形辦公室。
一小時以後,朗諾根在惠頓區的一家普通的灰磚房前停了下來。他下了車,走到門前按了門鈴,沒有反應。他又按了一次,等待著。門突然打開了,只見一個大塊頭的中年和_圖_書女人站在門口,挺懷疑地打量著他。
「什麼事?」
「好吧。」麗塔勉強同意。
「『我想讓你知道,我是你的真正崇拜者……過幾天以後我再和你連繫,好讓你就此斟酌……』」
克雷.雅各普斯再次仔細看看那張單紙,皺著眉頭說:「這種事非同尋常,彼得。」
「天啦,」西姆.隆巴多輕聲嘆了口氣,「不可思議。這便箋是怎麼送來的?」
萊斯莉.斯圖爾特急忙來到馬特.貝克的辦公室,「我們得談談,馬特。」她在他的桌子對面坐下,「如果我對你說,奧列佛.魯塞爾與克洛.休士頓的謀殺案有關,你有什麼看法?」
「這僅僅是開始。弗蘭克還去了驗屍房,找到了驗屍官。她對弗蘭克說:孩子的皮帶把脖子勒得很緊,他們只得把帶子從喉管邊切斷。」
「等一等!他在……他在釣魚場那兒。我……我本不想告訴任何人的。」
在長時間的沉默以後,馬特.貝克問道:「弗蘭克.朗諾根現在在哪兒?」
「不可能,」彼得.塔吉爾讓他放心,「我早已安排一艘船和一架直升飛機跟隨著呢。」
「告訴你也沒有用。戈曼先生正在度假。」
「你怎麼信由你,奧列佛。現在簽署和平協定對這個國家不利,我希望你別再往下走。」
「弗蘭克.朗諾根剛才打電話說了情況。他和休士頓州長交談過,州長並不相信保羅.耶比害了她女兒。他還同保羅.耶比的父母交談過,他們也不相信。」
這天晚上吃晚飯時,簡說:「爸爸要我和你談談,奧列佛,他心裡很不痛快。」
「請你相信,這樣做並非出於愛護以色列人或美國人,這是出於我們自己的利益。在這場瘋狂的戰爭中,我們的子弟死亡太慘重,我們想結束這種局面。戰爭的苦我們嘗夠了。我們想重新獲得自由,向世界出售我們的石油。如果非打不可,我們也準備打下去,但是我們寧可要和平。」
中間的內容都被塗掉了。
「只要幾分鐘。剛才我碰到了彼得.塔吉爾。他告訴我說,你會晤了阿拉伯人。」
「出什麼事了嗎?」
耶萊米.羅賓遜解釋說:「很抱歉,我們不提供旅店職員的個人情況。」
「和平兩個字很簡單,可是涵意卻千變萬化。和平不會帶來任何經濟效益。打起仗來,各國都買美國製造的武器,價值數十億美元。和平時期誰也不會買。由於伊朗的石油賣不出去,油價上漲,美國從中撈到了好處。」
「是的,」雅各普斯遞給塔吉爾一張紙條,「你要找的那人一年前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他名叫卡爾.戈曼,是門羅.阿姆斯旅店的職員。」他站了一會,端詳著塔吉爾,「關於這件事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嗎?」
「弗蘭克,大白天中午時間,你怎麼回家了?」
這時他聽到遠處有高速快艇的隆隆聲。他想:湖面上不該有這樣動力的快艇遊弋呀,那會把魚統統嚇跑的。快艇迅速向他逼近。
「有什麼辦法?」
「別靠得太近。」卡爾大聲叫喊。
奧列佛心想:他已經言歸正傳。
「首先我們要找到寫信的人。」
「為什麼?」
奧列佛眨了眨眼,「和平?」
「郵寄來的,」彼得.塔吉爾對他說,「指名寫給總統的,標有『個人信件』字樣。」
「你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嗎?」
「肯定不會。快收拾一下簡單行裝。今天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奧列佛聽他說的話,實在不敢信以為真,「托德——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呀!」
「再去看看她不好麼,親愛的?」
朗諾根駕車hetubook.com.com在I─95號高速公路上向南奔馳。去里奇蒙有一百英哩多一點的路程。幾年前,朗諾根度假時曾在那兒的湖上釣魚,當時運氣頗佳。
「的確是,」她急切地應道,「卡爾是個正派人。」
朗諾根點了點頭,「真不巧。那好吧,你也不妨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叫科裡派車子過來。」朗諾根說完就回頭往自己的車子那兒走。
「我來接。」萊斯莉拿起話機,按了按鈕,「是弗蘭克嗎?」
耶萊米.羅賓遜皺著眉頭,「等一等!這的確沒有必要。我是說……她要死,哪兒都能死。」
「這牽涉最高機密,」彼得.塔吉爾說,「總統要我設法查明這是誰寫的。他想要你查一下指紋。」
聯邦調查局總部位於賓夕法尼亞大道和第十號大街之間,彼得.塔吉爾正在那裡同特工克雷.雅各普斯交談。
「是的。」彼得.塔吉爾打開公文包,取出一張單紙,從辦公桌上推了過去。克雷.雅各普斯拿起來大聲讀著:
「真是太妙了,」塔吉爾精神抖擻地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會成為英雄。」
「總統先生,戴維斯參議員在這兒等著見你。他沒有預約,但是他說事情緊急。」
「我們想與你的盟友以色列言和。你們對伊朗和其他阿拉伯國家的禁運政策,已經使我們造成無數億美元的損失,我們想結束這種局面。如果美國願意出面,阿拉伯國家——包括伊朗、利比亞和敘利亞——同意坐下來,就簽署永久和平條約與以色列舉行談判。」
奧列佛咧著嘴笑,「不是件好事嗎?看來我們在中東最終要實現和平了。」他猛地一拳擊在桌子上,「經過這幾十年,終於有了這一天!托德,這是我的政績,人們將永遠不會忘記。」
他咧著嘴笑,「出事?」他說著便往壁爐那邊走,「這壁爐你最好擦擦乾淨。這上面我們要擺上普立茲獎,還有皮博迪獎。」
「太好了。你能肯定他不會出什麼事?」
他看著餐桌對面的妻子,心裡在想:我也要和你作一番較量呢。
「這事兒我恐怕不好隨便議論,」他搖著頭說,「他似乎也像個很好的夥計。」
「什麼建議?」
「要是你去就好了,」奧列佛對彼得.塔吉爾說,「真不可思議。他們準備打仗,但又不想打。他們是實用主義者,想向世界出售石油,因此要和平。」
西姆.隆巴多說:「可能是某個瘋子,純粹是企圖……」
「不用了,謝謝。」
一艘二百一十二英呎的「費得」快艇停泊在船塢,大家都在等他。船上所有工作人員都是阿拉伯人。
「那好,我到那兒去找他。」
快艇似乎就是衝著他來的。
奧列佛跟著阿里.阿爾富拉尼下到艙裡,走進一個豪華的客廳,裡面的裝飾富有中東風格。客廳裡有四名身強力壯的阿拉伯衛兵擔任警戒。奧列佛一進去,就見一位威風凜凜的人從座椅站起來迎接他。
「弗蘭克又去檢查了耶比的遺物,發現了他的皮帶。帶子完好無損,」
奧列佛皺了皺眉頭,「怎麼?什麼意思?」
奧列佛面帶微笑,「今天我非常忙,但是對你……」
奧列佛深深舒了口氣,「我想喝點茶。」
奧列佛不知道他究竟把話題引向何處,這是不是要發動一場戰爭的警告?
「我知道,可是他錯了。如果他們願意講和——你一定要從中幫忙。」
「絕對不會,」朗諾根說,「我一定負責,他會受到關照。」
奧列佛對他發愣,過了好半天才問:「托德,你和你的朋友們究竟擁有多少油田?」
「我不相信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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