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我一時想不起來。我想請你們待會兒再來。」
「總統先生，我相信大家聽了你的話都感到是一種安慰，」斯各特．布蘭登說，「請你相信，我們當中誰也不會認為你可能有牽連。不過，既然有人提出了指控，我們別無它法，只好問一問。」
「羅賓遜先生，朗諾根先生已經死了。我只想了解一些情況。」
達娜莫名其妙，「你說些什麼呀？」
「怎麼樣？」
「門羅．阿姆斯。」
黎裡．班尼斯特有點猶豫，「你不覺得要讓馬特．貝克看一看……？」
奧列佛見他們離開以後，便站起身緩慢地往起居室那兒走，簡正在伏案工作。她一抬頭就見到奧列佛進來了。
「你剛才說，所有的證據都帶有偶然性？」
塔吉爾向戴維斯參議員說出了證據。
「斯圖爾特小姐……」
「不知道。弗蘭克從不和我談他的工作。」
巴巴拉．格特琳說：「總統先生，現在你準備回答我們的問題嗎？」
「萊斯莉，如果你這麼幹，我就走，從此一刀兩斷。」
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表示贊同。
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說：「請稍等。」她拿起電話，按了按鈕，「總統先生，很抱歉，打擾你了。塔吉爾先生在這兒，他說一定要見你。」她聽了一會，便說：「謝謝。」她放下話機，對塔吉爾說：「請等五分鐘。」
他稍稍沉默以後才說：「是這樣。」
奧列佛看著他，迷惑不解，「什麼？」
「我要見總統。」
「一小時以後就到。」
「沒有。我不得不取消。」
「什麼意思？」
這天下午晚些時候，達娜和她一組攝影人員停在弗蘭克．朗諾根公寓大樓的門前。在攝影人員的陪同下，達娜走到朗諾根的公寓門口，按了門鈴。這一類採訪，達娜心存畏懼。在她看來，把恐怖罪惡下的死難者搬上電視已經夠糟的了，可是要走進破碎家庭採訪悲哀的人似乎更於心不忍。
麗塔．朗諾根一時愣住了，像個石頭人似的。接著她就一聲尖叫：「你們這些凶手！」她說著就調頭跑進了屋裡。
「那一天，朗諾根到總部去檢查了保羅．耶比的遺物。我倒想了解一下朗諾根在撰寫什麼樣的報導。抽屜裡有沒有文稿？」
奧列佛強忍著說：「不，我不能解釋。」
「我簡直不敢相信。」
戴維斯參議員坐在那兒，呆呆地望著塔吉爾，「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在忙些什麼你不知道？」
「還有別的事嗎？」
「『米尼安姆．佛裡德蘭是當時擔任州長的奧列佛．魯塞爾的祕書，人們在深夜裡發現她昏迷在公園的長凳上，也是由於被引誘而服用了液體興奮劑。警方在等她蘇醒過來，以便查明是誰在引誘她。奧列佛．魯塞爾給醫院打過電話，建議把維持她生命的東西統統取消。米尼安姆．佛裡德蘭因為昏迷不醒而死去。
首席檢查官格特琳說：「朗諾根相信，有人殺了他，也許就是想阻止這篇報導的發表。」
「但是，那天晚上你待在什麼地方，或者在幹些什麼事，你肯定記得吧？」
「請他們進來。」
參議員身子湊近辦公桌，對他說：「我認為你並不知道。奧列佛，他們馬上就要到這兒來，對你指控。叫你進……進悔罪所，你還上哪兒達成你那見鬼的交易？你完全是要毀掉你的一生，你這個蠢貨……」
「有什麼消息，告訴我好嗎？」
「我知道——這是荒唐的。據我所知，所有的證據都帶有偶然性。我相信你能解釋：女孩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他深深吁了口氣，說道：「簡，我……我有一樁事要向你坦白。」
「還要再核實，一直要等到《華盛頓郵報》以通欄大標題率先刊登？不能那樣，謝謝你的提醒。我絕不肯失去這次機會。」
耶萊米．羅賓遜連連搖頭，「我一無所知。」
「彼得，什麼事這麼急？」
「戴維斯參議員……」
「好主意，我來安排一下攝製組人員。」
雷斯偵探一回到總部，就給馬特．貝克打電話：「我正在調查弗蘭克．朗
和_圖_書諾根被害一案。他生前在幹些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米勒科長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的看法是，只好交給美國首席檢查官去辦。」
第二天上午，達娜．埃文斯來到湯姆．霍金斯的辦公室。
「萊斯利，這樣的新聞事關重大，不能不……我是說事實要核實再核實……」
大家都聚集在首席檢查官巴巴拉．格特琳的辦公室裡；在她辦公室裡有聯邦調查局局長斯各特．布蘭登，華盛頓警長迪安．貝裡斯特羅姆，中央情報局局長詹姆斯．弗裡施以及高等法院院長埃德加．格雷夫斯。
「『奧列佛．魯塞爾在競選肯塔基州長期間，在州府官邸工作的法律祕書麗莎．伯內特曾揚言要對他起訴，控告他性騷擾。魯塞爾叫一位同事找她談談。第二天，人們在肯塔基河上發現了麗莎．伯內特的屍體，她的死是因為過量服用了液體興奮劑。
克裡斯．科爾比深深吁了口氣，「這將是爆炸性的新聞。這是印出來的內容。」
達娜走過去把她摟住，「真叫人感到非常難過。他還說了些什麼嗎？」
奧列佛說：「和平會談我照樣進行。」
弗蘭克．朗諾根的起居室像是遭到了一場颶風的襲擊。
他眨著眼睛，「說到位？啊，好的。」他再次看看小本子，「有重大事件要發生，你置身其中。你的名聲將比現在更加顯赫，斯圖爾特小姐。整個世界都會知道你的名字。」
「你有如此顯赫的地位，完全可以制止發生這一類的事。這個辦公室控制著全世界，奧列佛。你可不想把這兒拱手相讓。」
「我們現在怎麼辦呢？」高等法院院長格雷夫斯問道，「我們怎麼能去問總統，問他是不是殺了五、六個人？」
「你不能發這樣的新聞。」
她說：「我想就弗蘭克死亡事件作一次報導，要去見見死者的遺孀。」
萊斯莉．斯圖爾特說得太快，馬特．貝克連一句也沒有聽清。他說：「哎呀，你靜下心來，你究竟要說些什麼呀？」
「是朗諾根太太嗎？」
「沒有。」
「我已經決定繼續進行和談。托德，你會明白，一位總統不在於就任時間有多長，而是在於他就任期間有些什麼作為。」
雷斯和布朗兩位偵探面面相覷。
正好快到三點時，他當時接到了電話：「親愛的，是我呀。我很寂寞，想你啦。我在馬里蘭州的寓所，此刻正一|絲|不|掛，坐在游泳池旁邊。」
「你們是……？」
六條人命，總統涉嫌也將受審
「他在開會。你能不能……」
布朗偵探走了過去，「這是電腦上的電線。這兒一定放過一臺電腦。這表明別的地方可能存在副本。」
「彼得，有什麼急事？」
來訪的一夥人面面相覷。
「了解過。這幢公寓大樓就像動物園，裡面全是猴子。看不到罪惡，聽不到罪惡，也不談罪惡，什麼動靜也沒有。朗諾根太太正在回家的途中，她是從無線電臺聽到的消息。在過去六個月當中，這兒曾發生過兩起搶劫案，還有……」
「好的。謝謝你，貝克先生。」
「斯圖爾特小姐，你曾對我說過，當我有更多的東西給你就打電話告訴你。」
「朗諾根太太，很抱歉打擾你了。我是華盛頓論壇公司的達娜．埃文斯。我們想聽聽你的看法，關於……」
「朗諾根太太？」
「不，馬特，你不會走。我和你一道領取普立茲獎呢。」她看著馬特轉身走出辦公室，「你還會回來的。」
萊斯莉心中充滿了極大的喜悅，全世界都會知道她的大名。她在領獎儀式上，主持人似乎在說：「現在，我把普立茲獎授給萊斯莉．斯圖爾特小姐，她在新聞史上作出了最卓越的報導。」掌聲、歡呼聲震耳欲聾，經久不息。
辦公室裡有一個人在思考著：我要把這件事向彼得．塔吉爾報告。
「你是否知道，害他的可能是什麼人？」
格雷夫斯院長說：「戴維斯參議www.hetubook.com.com員……」
「沒有。」
門開了，麗塔．朗諾根站在那兒，「你們要……？」
雷斯偵探開始看資料，立刻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嘆息道：「我的天啦，這得要送給米勒科長過目。」
「讓我把想法告訴你。從現在起，我將全力支持《論壇》——其中包括競選資金、令人矚目的社論，以及各種工作。」
「待多長時間？」貝裡斯特羅姆問。
「埃文斯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到這兒來。」耶萊米．羅賓遜表示異議，「朗諾根已經答應過，只要我合作，對旅店的報導就不至於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萊斯莉笑了笑，「馬特，我並不那麼幹。我只是刊登這樣一個事實：給他下了逮捕證。就憑這一點足以把他摧毀。」
「我理解。」
「總統先生，你是否服用過毒品興奮劑？」
「沒有。」
「不知道。」
「這個問題提得好。彈劾他？逮捕他？把他投進監獄？」
內部電話傳話過來：「總統先生，這兒有些人要見你。首席檢查官格特琳、聯邦調查局的布蘭登先生、高等法院院長格雷夫斯以及……」
「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
「我要帶給他好消息。」托德．戴維斯參議員說。
「去他媽的奧列佛。我費了多年的心血才如願地把他扶到那個位置。不管他出什麼事我也不在乎。現在我已經控制了局面，彼得。我有權。我不能讓奧列佛這個蠢貨毀了我的權力，任何人也休想奪走我的權力。」
「因此，要麼是他清理乾淨，要麼是有人不怕麻煩要掃清一切障礙。」雷斯走到工作臺那兒，看到臺下懸吊著一根電纜，沒有和任何地方相連。他拾起來問：「這是什麼？」
「『這些暗殺之間彼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可能出於偶然。我打算繼續進行調查。但是，坦白地說，我膽戰心驚。我現在且將這些情況記錄下來，以免我遭到不測時還有案可查。詳情稍後……。』」
「什麼也沒有。」
戴維斯參議員臉色刷地變紅了，「你知道你的作為嗎？」
「可以。弗蘭克在調查克洛．休士頓為什麼遭到殺害。」
「我們待會兒再來。」尼克．雷斯說得很肯定。
她看看他，兩眼突然露出了擔驚受怕的神色。雷斯完全出乎意料。她怕什麼？
奧列佛吃力地說：「彼得，我需要清靜一會兒。」
「不用了，只是……只是請離開。」
「是啊，參議員？」
對方猛烈吸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你要指控美國總統犯了殺人罪，但是你不能沒有……」
「天啦，」詹姆斯．弗裡施一聲驚歎，「這簡直令人……令人感到恐怖。」
「我們著手進行。」
這天晚上七點，萊斯莉正在看自己寫的新聞報導的校樣。
「向左鄰右舍了解過嗎？」
「『我有理由相信，美國總統至少謀殺了一條人命，另外還涉嫌有四位……」』
她看著佐爾泰，對他說：「我想知道未來二十四小時內我的算命天宮圖。」
「知道，閣下。這意味著奧列佛……」
「你接見她沒有呢？」
「讓他們進來。」
萊斯莉迅速校閱了標題下面的報導內容，然後交給編輯主任黎裡．班尼斯特。她說：「發稿，作為號外發表，我想在一個小時之內傳遍大街小巷，華盛頓論壇可以同時廣播新聞。」
「他說，事情非常……非常危險，是重大事件。他談到了普立茲獎，以及……」她哭起來了。
「總統先生？」
「這還不夠。我們首先要證實，然後……」
五分鐘以後，彼得．塔吉爾和魯塞爾總統兩人單獨待在橢圓形辦公室。
奧列佛沉默不語。
「是玩笑嗎？他們正要到你這兒來。他們認為你害死了克洛．休士頓，而且……」
「『克洛．休士頓也是過量服用了液體興奮劑而死亡。我了解到：就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旅店的特級套房裡有人給白宮打了電話。後來我檢查了旅店的電話記錄，那一天登記的頁碼不翼而飛。
「就是嘛，我就是你不在犯罪現和*圖*書場的證據。誰也不會查問我的證詞，任何人也不會那樣做。奧列佛，我要搭救你。」
「這不是他的報紙，是我的。發，立即發。」
麗塔．朗諾根朝周圍看看：「他在哪……？」
「我也不明白。托德，我沒有做什麼錯事。」
「既是那樣，我們倒要好好玩一玩。」
「『保羅．耶比因涉嫌克洛．休士頓被害而被拘留。奧托．米勒科長把耶比拘留的地方告訴了白宮。第二天早上，人們就發現耶比懸梁自盡。據說他是用皮帶吊死了自己。但是當我在警察局檢查他的遺物時，發現他的皮帶還在，而且完好無損。
她吃驚地望著他，「什麼意思？」
「總統現在在哪兒？」
「我不能讓你這麼幹，沒有核實任何證據就……」
「八點。」
萊斯莉從夢中醒了過來。
「當然可以。我們能幫你什麼忙嗎？」
「我相信你的話。但是，人家懷疑你犯了這種可怕的罪行，消息一旦傳出去——哦，你會理解這對你的地位會產生什麼影響，是不是？」
「他們認為奧列佛謀害了好幾條人命。聯邦調查局的一位朋友向我透露了這個消息。」
彼得．塔吉爾等待著，「奧列佛，你能解釋，是嗎？」
「這是不是搶劫案，我還不能肯定。」
科室的電腦專家克裡斯．科爾比拿著柔性塑膠磁碟來到雷斯偵探的辦公室。他激動得幾乎在顫抖。
「沒有了，」萊斯莉答道，「謝謝，佐爾泰，足夠了。」
一陣沉默。
她顯然在說謊。
「怎麼啦？」
「好的，斯圖爾特小姐。我樂意為你星占。」佐爾泰從口袋裡掏出天體|位置小本子，那是占星術的金科玉律。他打開小本子，仔細察看行星的位置，不一會兒就瞪大了眼睛。
「他們可能取走了電腦，但是朗諾根的檔案編目也可能還有保留。我們找找吧。」
「『我從各種渠道搜集到以下情報。《華盛頓論壇》的老板兼發行人萊斯莉．斯圖爾特，願意發誓作證，奧列佛．魯塞爾曾經誘使她服用一種液體興奮劑的非法毒品。
「弗蘭克不肯對我講，」她竭力在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總統先生？」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這是在同誰說話？這是我的報紙，我要幹我想幹的事。」
「托德——我可完全是清白的呀。」
一陣沉默。
「在橢圓形辦公室。」
「我明白了。他交稿了嗎？」
「用不著他們，我自己動手。」
「你一定得解釋！」
大標題是：
首席檢查官格特琳說：「我們先不要採取任何行動。我想我們要把這份資料交給總統本人，給他一個發表意見的機會。」
「筆記一類的呢？」
「總統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克洛．休士頓死亡的那天晚上，即十月十五日，你在什麼地方？」
「我看你未必能……」
證據確鑿，凶手是魯塞爾總統
馬特．貝克站起身，「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我不會讓我的同事寫這種報導。」
「什麼時候能動身？」
托德．戴維斯匆匆點點頭就邁步走出辦公室。巴巴拉．格特琳隨即把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前。
羅賓遜嘆了口氣，「他要卡爾．戈曼的住址，他是我們店的職員。我給了他。」
「當然理解。但是……」
戴維斯參議員微微一笑，「孩子，你的記憶力哪兒去了？那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呀。我們在一起度過了整個一個晚上。」
達娜看看攝影師，大為震驚，「在這兒等著。」她走進去，發現麗塔．朗諾根待在臥室裡，「朗諾根太太……」
「你丈夫在寫一篇報導，是嗎？」
「……正在告發自己的女婿。他認為總統有罪。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他們走進了橢圓形辦公室，奧列佛看著他們，臉色發青。
「什麼？」斯各特．布蘭登一聲驚叫。
「沒有。我們正在等他的報導，嗯……」他不說了。
「抱歉，我不能說。」和*圖*書
耶萊米對她打量一會，又嘆了口氣，「好吧，他住在他姐姐那兒。」
戴維斯參議員惡狠狠地說：「看來我應該瞧瞧究竟是死驢還是活馬。奧列佛，在你身上我犯了個大錯誒。但是你的錯誤更大，你是在拿你的生命當兒戲。我要毀掉你。」
三十分鐘以後，奧列佛的祕書說：「首席檢查官格特琳及其他人到了。」
「這些就不用說了，」萊斯莉迫不及待地說，「直接說到位吧。」
奧列佛微微一笑，「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簡站在他身旁，緊緊握著他的手。
雷斯交給了布朗。
「我們把你丈夫的遺體運走了，朗諾根太太。我感到非常難過。我知道此刻不是談話的時候，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與此同時，我將準備好一份逮捕令。這只不過是以備急需。」
「說總統。我們抓住了他，馬特！剛才我同托德．戴維斯參議員談過話。高等法院院長、警察總長、聯邦調查局局長以及美國首席檢查官此刻正在總統辦公室，並持有對他的逮捕證，指控他犯有謀殺罪。馬特，指控他的罪證資料成堆。他提不出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據。這一新聞將載入本世紀的史冊！」
塔吉爾說完以後，戴維斯參議員緩慢地說：「這個混帳！你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
晚上七點半，巴巴拉．格特琳與小組的其他成員準備再進白宮。巴巴拉．格特琳心情沉重，她說：「我希望老天保佑，但願沒有必要使用總統逮捕證，但是為了作好準備，逮捕證我還是帶在身邊。」
「知道。」
「是哪家旅店？」
佐爾泰抬起頭，「我……似乎有重大事件即將來臨。」他指著小本子說，「你看，移動的火星正運行在第九個黃道宮冥王星座上，為時已經三天，逐漸形成方陣，對你的……」
「是，小姐。」他從萊斯莉辦公桌上拿起話機，撥了個號碼。
戴維斯參議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再來談談中東和平會談的事吧。你要取消那樣的會談。答應了這一條，我們再商量。我有一系列重大的計劃，不要讓任何東西給毀了。」
「我也想要那個地址。」
塔吉爾深深吁了口氣，「首席檢查官和聯邦調查局都認為，你與六次謀殺案件有關。」
「我是尼克．雷斯偵探，辦凶殺案子的。這位是布朗偵探。」
「有這回事。」
在橢圓形辦公室裡，戴維斯參議員面對奧列佛說：「奧列佛，我聽到一些令人非常不安的消息。當然這是很不明智的。我真的不明白，他們怎麼會認為你……」
戴維斯參議員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但是他們認為你有罪。我聽說，克洛．休士頓被害的那天晚上，你並不能拿出證據表明你不在犯罪現場？」
「總統先生，克洛．休士頓在十月十五日有和你相見的約定，是不是？」
「首席檢查官和聯邦調查局認為，奧列佛是殺人凶手。」
萊斯莉按了內部通話按鈕，「請佐爾泰到這兒來一下。」
「總統先生，這實在打擾你了，但是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有幾個問題不得不來問你。」
「我想讓你把這個存盤帶到總部去，可能要有密碼才能解開這個硬碟。請克裡斯．科爾比看看，他是專家。」
幾分鐘以後，達娜拿到了地址。羅賓遜看著她離開了旅店，然後拿起話機，給白宮打了電話。
奧列佛對他們說：「你們為什麼到這兒來，我已知道了。可以肯定，我與那些人命案毫無關係。」
門開了，首席檢查官格特琳走了進來，跟著她進來的有布蘭登、高等法院院長格雷夫斯以及貝裡斯特羅姆。
達娜嚇得毛骨悚然，向她問道：「他在寫……寫什麼樣的報導呀？」
「我現在就要見他，底波拉。情況緊急。」
奧列佛臉色驟變，「什麼？」
彼得．塔吉爾聽完了報告就放下電話機，坐在那兒長時間地思考。然後他站起身，走過廳道，來到底波拉．卡納的辦公室。
他的聲音在她腦海裡迴蕩：「我現在著手的這篇報導，將會使每個人魂飛魄散——我指的是最高層人和*圖*書士。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震動人心的報導。」
「是你們這幫人叫他寫那麼危險的報導，使得他要我離開城裡，因為他……他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我通過聯邦調查局的一位朋友了解到：有人寫了一封訛詐信寄到了白宮。魯塞爾總統叫聯邦調查局查對了指紋。信中大部分內容雖然被抹掉，但是調查局可以用紅外探測器查明。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想……我想一個人待在這兒。這太使我震驚了。」
尼克．雷斯看著弗蘭克．朗諾根的屍體被人移走，轉身問斯蒂夫．布朗偵探：「有沒有凶手武器的痕跡？」
「這樣的事從來也不曾有過，」雷斯偵探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戴維斯參議員臉色氣得發青。我怎麼竟然這麼傻？我看錯了人。我為他爭得的一切，他要全部毀滅。我要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企圖背叛我的人將會是什麼下場。參議員坐在桌旁，沉思良久，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他拿起話機，撥電話號碼。
「『有人告訴我，總統那天晚上有一次會見，但是我發現那晚的會見已經取消。誰也不知道總統那天晚上的行蹤。
彼得．塔吉爾前往州府官邸，去見戴維斯參議員。
「第一個讓你知道。」雷斯請他放心。
「為此我拿什麼交換呢？」萊斯莉問。
奧列佛沉默了好半天，然後問道：「托德，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回報？」
大夥兒莫名其妙地看著，只見奧列佛走到通向一間小書齋的邊門，把門打開。這時，西爾瓦．皮科尼邁步進了辦公室。
「向誰證實？——難道向《華盛頓郵報》的老板凱瑟琳．格雷厄姆去證實？你瘋了嗎？我們立刻就要發消息，否則就會坐失良機。」
奧托．米勒科長看完了資料，兩眼看著雷斯偵探。
「讓我繼續讀。」她接著往下讀：
他感到費解的是：他們為什麼對這樁案子如此感興趣。
她看看那些打開的抽屜以及翻亂的櫃子，「這……這一定是盜賊。」
巴巴拉．格特琳說：「我請各位先生到這兒來，是因為我需要聽聽你們的意見。坦率地說，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我們面臨的問題非常特殊。弗蘭克．朗諾根是《華盛頓論壇》的記者，他在調查克洛．休士頓謀殺案中遭到了殺害。警方在朗諾根的汽車裡找到了一盒磁碟，下面我把印出來的資料唸給大家聽聽。」她看看手中的那份資料，大聲讀著：
「對。我聽說，他們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但是他也拿不出證據表明他不在犯罪現場。」
「事關……事關總統。」
奧列佛面對大夥兒說：「我在這個辦公室和你們講的話要是傳出去，那將對我國政府和另一國家之間的關係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我極不情願這樣做，可是你們逼得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所有的抽屜及櫃子全都打開，遍地狼藉。
「可發現了什麼？」雷斯偵探問。
公寓的大門已經打開，麗塔．朗諾根走了進去。她臉色蒼白，心神不寧，看到有人便停住步。
「你對朗諾根先生說些什麼？」
「滾出去！你們害死了我丈夫！」
「美國總統。首席檢查官剛剛宣誓保證所控屬實後拿到了對他的逮捕證。因為他幹了一系列的謀殺活動。」
「『信中的指紋查明是卡爾．戈曼的指紋。卡爾是門羅．阿姆斯旅店的職員。女孩被害的特級套房究竟是何人租的，卡爾可能是唯一知道底細的人。他當時在釣魚場釣魚，但是他的名字已經有人透露給了白宮。我趕到魚場時，卡爾．戈曼已經死於似乎是事故之中。
「朗諾根先生去見他了嗎？」
「這位是西爾瓦．皮科尼，是義大利大使的夫人。十五日那天，我和皮科尼夫人一起待在馬里蘭州她的寓所裡，從下午四點一直待到第二天凌晨兩點。克洛．休士頓被害的事，以及其他的死亡事件，我絕對一無所知。」
奧列佛點點頭：「可以。」
「沒有。他說我應該走，就開車送我到車站。他要去見個人——是旅店的某個職員。」
在朗諾根的汽車上，他們從一隻提包裡找到了硬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