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卡爾幹了什麼事？」
「可以。」達娜又對弗農和懷特說，「攝影機就擺在那裡，等會兒我叫你們。」
「謝謝。這是地址，我在那裡等候攝影組。我先回家去換換衣服。」
「他說他是國內收入署的人。」
「朗諾根想同你兄弟談什麼呢？」
「不想讓誰看見你？」
「他……他寫了一封訛詐信。」
「為什麼？」達娜問。
「就是在車房裡看到的那人。你知道的——戴眼罩的那個人——彼得．塔吉爾。」
達娜吃了一驚，兩眼對她發愣，「一封訛詐信？」
弗農安好了攝影機，又回到達娜這邊。他給兩個女人分別套上頸掛式傳聲器，「什麼時候準備好就可以打開。」他把攝影機架在一張桌上。
「是的。我說的是實話，卡爾是個好人，只是他喜歡——他有一些高消費的愛好，而他的工m.hetubook.com.com資又無法承受得了。我又制止不了他。他就因寫了那封信遭到暗害。我清楚。他們找到了他，現在他們也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我的命也難保了。」她抽泣起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謝。」達娜走過去開了大門，對弗農．米爾斯招了招手。
瑪麗安妮．戈曼說：「不！等一等！對不起，我……我不能這麼做。」
瑪麗安妮嚥了一口唾液，說道：「卡爾幹了一些他……他不該幹的事，就因為這個原因才遭到殺害。害他的人也會要害我。」她嚇得渾身哆嗦。
瑪麗安妮勉強作了回答：「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
「好的。」
達娜轉身問瑪麗安妮．戈曼，「對你作電視採訪為什麼有危險？」
「啊！我知道你是誰，我在電視上見到過你。
和圖書」「你認為那不是一次輪船事故？」
達娜不慌不忙地問：「寄給白宮？」
「就在這起居室。」她點頭示意一個拐角處，「你可以把攝影機放在那兒。」
「弗蘭克．朗諾根到這兒來看過你嗎？」
「我是……」
「對，因為巧合太多就令人難以相信了。」
弗農拿著攝影機走進起居室，「你打算在哪兒拍攝？」
「這……這太危險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和你單獨談談？」
達娜走進湯姆．霍金斯辦公室。她說：「湯姆，我正在調查一件很有趣的事。弗蘭克．朗諾根被害以前，他去了門羅．阿姆斯旅店職員卡爾．戈曼的家。戈曼死於據說是一次輪船事故，他生前和他姐姐住在一起。我想帶一組人員去那兒採訪，製作一段片子，在今晚十點鐘新聞節目播送。」
達娜走到門口，和*圖*書敲了門。瑪麗安妮．戈曼開了門，「什麼事？」
瑪麗安妮．戈曼點點頭，「我想這也可以。」
弗農點點頭，「我們回到車上去。」
那女人眯起了眼睛，說道：「他欺騙了我。我告訴他在哪兒能找到我兄弟……」她的眼睛已掛滿了淚水，「可是卡爾已經死了。」
達娜來到卡爾．戈曼姐姐的住處，看見電子操縱的新聞採訪車已停在大街上。電子操縱的新聞採訪車車身龐大，車頂上裝著很大的天線，裡面有精密的電子操縱儀器。等待達娜的有音響效果操作員安德魯．懷特和攝影師弗農．米爾斯。
達娜走進自己的寓所，頓時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這是一種在薩拉熱窩滋生的情感，是一種面臨危險的預感。有人來過她的寓所。她在房間裡緩緩移動，小心翼翼地檢查了櫥子和櫃子，什麼都沒有少。她自和-圖-書言自語道：我是在想當然。但是她又不認為是想當然。
「沒什麼可緊張的，只要一會兒功夫。」
「把信的情況對我說說吧。」
「誰幹的？」
瑪麗安妮．戈曼給達娜端了一把椅子，「是關於我兄弟的事吧？我知道，有人暗害了他。」
弗農帶著攝影器具，往屋裡走，安德魯．懷特跟隨其後。
「別幹什麼？」達娜追問。
瑪麗安妮．戈曼目光瞥向了一邊，「不知道。」
湯姆．霍金斯沉思了片刻，「那好，我來安排。」
瑪麗安妮．戈曼深深吸了口氣，「我兄弟正準備度假，可是他想穿的夾克忘了帶，只好回到旅店去取。他取了衣服，回到車房的車上，忽然那道通往特級套房的祕密電梯的門打開了。卡爾對我說，他看到一個人下了電梯。他在那樣的地方見到那個人使他很吃驚，可是見到那人又回到電
和*圖*書梯上去擦掉自己的指紋，這就更使他不可思議了。卡爾當時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就在第二天，他看到了那可憐的女孩被害的消息，這才知道那人就是凶手。」她遲疑了片刻，接著說，「這時他就給白宮寄了信。」「是呀。」
「這種事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呢。」瑪麗安妮說。
「啊呀，天啦，」瑪麗安妮呻|吟著，「我好說歹說叫他別那麼幹。」
「寄給誰？」
達娜坐在那兒盯住她問道：「對你作個短暫的電視採訪你不介意吧？你只是對你兄弟的死以及這個城市裡犯罪的情況，說幾句感想就行了。」
「對，」達娜說，「我們談一會兒好嗎？」
「採訪在哪裡進行？」米爾斯問。
瑪麗安妮．戈曼遲疑了一會，「好吧，進來。」達娜跟著她進了起居室。
「我想在屋裡面談。等準備好了我就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