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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2:桶狹間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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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是在密談嗎……)
「嗯!原來……」
「殿下,回城之後,您把頭髮剃掉吧!」
權六苦笑著,這時信行自己出來了。
「家老先生,剛剛你好險呀!」
但是信行卻完全沒有領悟到信長真正的價值。他跟隨母親返回末森城。在歸途上,他說:
「母親因為疼愛你,所以才要告訴你這些話。你絕對別再說要欺瞞上總介的事了,這種話以後千萬別再說了,這會毀了你的一生,希望你要有所覺悟才好。」
信行如此忖度著,而藏人這一方面也想著:
「母親大人,權六要我信行也和他一樣做和尚,要是三個都是和尚的話,就無法再欺瞞哥哥了嗎?」
他好像想要掩飾甚麼似的說著。
「甚麼?他們想要毒殺我?」
「因為在剛才那個房間裏,他們已為家老先生備好了毒酒,如果你剛才參加了他們的酒宴,那麼你就中計了。」
(這是我權六的錯誤,是我沒有好好的教育勘十郎公子……請您原諒我,原諒我……)
權六並沒有很在意地將他帶回hetubook.com.com自己的家。到了房間後,東六並未把手伸到火爐上,就急急忙忙地說:
「而且他們已從四面八方派出了刺客,想要暗殺信長殿下,因此他們也必須要除掉家老。事實上,今天的密談即是在談……」
就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不久。
信行是只要一杯酒下肚臉即會泛紅的人,現在的他由於緊張,使得臉看起來更加蒼白。他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裏,這也更讓對方明白他是在撒謊。
權六所長出來的頭髮,還未及可以繫綁的程度,因此披散著。他傲然地站在那裏,搖頭說:
同樣是生於亂世,吸收同樣的經驗,但是信長與信行兩人卻是截然不同。而權六與藏人的個性也完全不同。如果這時候的信行能夠看出信長的器量,那麼往後的歷史將會改寫了。
有人從後面追了過來,權六將手放在劍柄上。原來對方是一位名叫草間東六的年輕侍衛。
他們所能瞭解的,只是對方較自己略勝一籌而已,對於其間的差別和距離,他們極為https://m.hetubook.com.com盲目。
信行回答道:「剃掉頭髮?為甚麼?」
「殿下,您不用隱瞞我,殿下的臉,根本不像是一張正在喝酒的臉。」
這有如武術、圍棋和象棋一股,那些三、四級的人,又如何能夠明白六、七段高手的實力呢?
「是的!已經派出二、三十個人,他們經常環繞在信長殿下的四周。他們怕萬一此事洩露的話,那麼……」
「在下告辭了。」權六覺得對方不可理喻,於是轉身走出了大玄關。
「不!如果您是在密談,那麼我就不進去了。我來這裏並沒有甚麼特別的事情。」
信行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完全沒有想到權六會做何感想,這即是信行幼稚的地方,同時也是他任性的地方,他所做的事情是毫無意義的。
「好吧!跟著我來。」
他急促地這麼說著。
那一天中午,天空烏雲密佈,不久就開始下起雨來,大地顯得一片灰暗,這也正顯示冬天即將來臨。這一天,城主的信行卻未見從寢室內出來。
人除了從小所和圖書進行的修練之外,也擁有與生所俱來的才器。
(權六這傢伙,還有母親,都好像捨棄了我信行,而願意追隨哥哥的樣子……)
「我明白了,你不必再說下去。」權六阻止他。
「挺順利的嘛!權六。」
「那麼,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因為……我實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
「殿下……凡事總是要為將來著想……不願欺騙敵人的人,那就不是我方的人啊!」
(如此一來,我即可取代柴田的地位,執政與末森城,這對於我佐佐而言,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呀!)
當初信長是如此地幫助我們,而這些毫無實力卻自以為是的傢伙,如今竟然企圖想採取暗殺的手段……想到這裏,權六勃然大怒。他闔上了眼睛,雙手交握,眼裏出現了信秀將信行交給自己的情景,他不斷地回想起信秀的臉。
「您說甚麼?母親大人,難這您真的相信哥哥會原諒我嗎?」
「權六,你來了,外面很冷,大家正在飲酒,你要不要也進來呢?」
這個房間與城內侍衛們的特別房間相連。當和圖書他正要走出門的時候,一陣聲音從背後傳來。
「哈哈哈……」信行掩飾著怒氣而大笑著。
「哦!既然沒事,你來這裏做甚麼?對了,最近你好像經常在城裏走動。」
信長在五条川受到暴力的襲擊。雖然沒有被殺,但是頭部卻在落馬之際,遭到強烈的撞擊,而就此臥床不起的流言,已經從清洲城傳到了末森城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這個權六曾經是嚎啕大哭過,而且已經是對信長服服貼貼的人。
信行認為自己不可能會敗給信長,而藏人也自認為才器過於權六。然而,這是他們的錯覺。如此一來,他們兩人密談的機會增多,而相對的,對於權六的談話,也令他們愈來愈覺得厭惡。
他先對權六開口說話。
「信行啊!」
由於心有不安,於是未經通報而逕自進入了寢室。進去之後,卻發現應該在睡的信行,房間四周有人看守著。其中一位小侍衛見到權六時,便急忙跑進了寢室,像是要告訴信行甚麼事似的。
對於他的這句話,香林院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
「家老先生,和*圖*書我有事要告訴你,請您等一下。」
「甚麼?那麼你是說我並沒有在喝酒?」
到了四點鐘還在城裏為分配祿米而忙的權六,心裏想著:
「東六,有甚麼事明天再說,我急著回家換衣服呢!」
對於人類而言,這是同樣的道理。
「是的!因為他們認為家老先生是信長殿下的內應。他們已經不把殿下看在眼裏,而認為殿下對本城而言是個病神,佐佐先生是這麼說的。」
「這是打從心底地向信長殿下表示道歉啊!」
他臉色大變地說著。這時,藏人來到了他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
等到權六發現事情不單純時,是在該年的十月中旬。
這麼一來,信行的眼睛裏含著淚水,而使其淚水盈眶的藏人,也是一位可悲的人啊!他無法瞭解人間各個不同的境界,這也導致他的將來會有悲劇的後果。
然而,在這種時候如果他不這麼說,卻也是無法以其他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狼狽相。聽了他這麼說之後,權六生氣地瞪了信行一眼。
「甚麼?他們最近要暗殺信長殿下?」
(他是否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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