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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已在我們算計之中了。」

「還有洋鎗隊的將領久德丹波是他的親信，他也命令自己的夫人去探望病情。丹波對於他發瘋的事，隻字不提。只是說他暫時無法到洋鎗隊來訓練各位。說著，他就落淚了。」

說的也是，如果是在平常，信長沒有一天不出城的，他早上一定會騎馬奔騰，中午巡視市場、獵鷹、訓練士兵、游泳等。而這個秋天，他也參加了各個村子裏的祭拜活動，並與村民們在月光下跳舞，同時與他們一同參加競賽，爭取榮譽。這麼的一個信長，卻自從流言傳出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的影子。

「柴田權六先生。」

「是的，實際上，這件事情是……」

「是的，我一直在東市場打探，從十六日到現在也有十二天了，卻沒有見過他的影子。」

「是……這是無法隱瞞的事。但是我們還和_圖_書封鎖這個消息沒有外洩出去，所以如果你們要來探望他的話，也請你們不要張揚出去，並且不要被他的病情給嚇到。他是這麼回答的。」

「……信長在垂死邊緣。」

「甚麼算計呀？」

「是……」

「就是今天的午後兩點，已經和清洲聯絡好了。」

這流言傳出幾天之後，又出現了第三個流言。

「他怎麼說？」

「甚麼？你借用母親大人的名義派遣使者前去。」

「好吧！如果這件事可以確定的話，那麼其他的報告也用不著再聽了。除了藏人和十藏留下之外，其他人都退下去。」

「好！這樣大家就可以到他的枕邊去，然後我送他一刀使其斷氣，十藏要負責讓哥哥枕邊的那些家臣無法接近……還有母親大人也在，只要權六承認我是尾張的主人，其他的人也不會有反對的意和-圖-書見……唉！我真是擁有你們這些好的家臣呀！」

信行轉移了視線，慢慢地低下頭說：

「——信長發瘋了。」

有這種流言傳出。

信行的眼睛再一次地望向他處。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還有呢？」

被監禁在天守閣裏發瘋的信長，又因靠近了煮藥的盆子，因而腦部再度地被柱子打到，而他也就這樣地不省人事了。據說，病情還相當的嚴重呢。

「若是不帶本家的家老同行，對方可能有所懷疑，而不讓我們接近殿下的枕邊？」

「原來如此。」

「非常抱歉，這也是策略，不得不如此做，請原諒……」

「昨天，我借用了您母親香林院居士的名義，派遣使者去了一趟清洲。」

「如果他是真的生病，那麼我們也用不著採用任何的策略，當然就是必須要去探望他的病嘍！」

等年輕的侍衛和_圖_書們都退出之後，信行說：

「我也跟蹤了太醫神子田右奄。右奄天天都到城堡去，然而這一連四天，他都沒有離開過城堡，隨身侍候著。」

「原來你借用母親大人的名義去探消息了？」

「還有殿下自己呀！」

「首先，當然是香林院。」

「好！藏人，既然你都這麼做了，想必你對探病之事已有腹案，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聽吧！」

「是的！因為十藏先生的手腕要比我略勝一籌，而且清洲的那些人也對我感到厭惡，如果我去的話，反而會礙手礙腳，所以我還是不去為妙。」

「都築十藏先生，還有一位持大刀的小侍衛。」

「殿下，時機終於來到了。」

「原來如此，不錯，哥哥生病是要去探望他才對，那麼探望他的人數為何呢？」

「甚麼？也要帶權六去嗎？」

「好吧……」

「森三左衛門。」

和圖書「謝謝你的誇獎。」

武藏守信行起來之後，立刻來到自己的房間，召集了佐佐藏人、都築十藏、野中三佐，還有十二、三名年輕侍衛，這些都是他的心腹，聽著他們由各處所蒐集來的報告。

佐佐藏人突然阻止了對方的發言，面帶微笑地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

「那麼我們何時出發呢？」

「好！」

藏人又露出了那自詡為才子的微笑。

信行堅強地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地笑了起來。

「你會跟我去嗎？」

「原來如此，這倒是一個周詳的計劃，其次還有誰呢？」

「十藏。」信行將視線移到了旁邊。

「嗯！還是要以母親大人做為擋箭牌。還有呢？」

為此，清洲城內外被一片肅然不安的氣氛所籠罩。但是，相反的，末森城卻呈現焦躁的活氣。

「甚麼？真實的病況……出來會面的是誰？」

正當大家對於和*圖*書信長頭部有毛病的事還半信半疑的時候，又傳出第二個流言。

「是的，不只是我十藏而已，就如佐佐先生所說的，香林院居士與柴田先生都同意與我們前行。」

霜月二日的早晨。

「這個黑心肝的哥哥，不能不小心呀！把你們所蒐集到的資料，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來聽聽。」

「是怎麼去說的？藏人。」

這當然是由於先前頭部遭到強烈撞擊的緣故。當信長發瘋的時候，他就拔出大刀四處追殺。直到他平靜下來，才被押入天守閣，那兒就是他的病房。他常常看著窗上的格子大叫敵人來了。

「嗯！這麼說來，你是不去嘍？」

「是！世上都傳言上總介生病的消息，這是真的嗎？果真如此，這對尾張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我也想去探望他呀！而且武藏守也想來看看他，所以請告訴我，他真實的病況到底如何呀！」

「我這邊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