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Way俱樂部和燕尾蝶Swallowtails
「喂,怎麼回事啊?他出去了呀!」
煙囪。
「為什麼?」
(紋身……?)天花板上已壞了的日光燈。
「呃?不是,有點事,私事。」
晚上六點開店,首先是兩個小時的餐飲時間,以中華料理為主,接著,從八點開始,固力果和樂隊上台為客人表演。
「今晚就我們倆。」
有刺的鐵絲網。
阿標半用強迫地把鬧彆扭的固力果帶出俱樂部。
「你們好,我叫不二藏固力果,請各位多多關照。」
「這是哪兒?」
「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萬使出功夫,我用林教我的格鬥術來應戰。雖然我是第一次實戰使用,但林傳授的空手格鬥威力驚人,我一腳踹出去,小萬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這一下連我自己都驚呆了,忙給他進行人工呼吸,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自此,小萬稱我為「老大」,發誓要對我絕對忠誠。
「你現在手頭的簽證是什麼?旅遊簽證?」
「你說什麼?這種店?你們被開除了!」
「釣魚,非常愉快。」
「阿標!我決定要出道了!」
最後兩個人來到了固力果以前的公寓,阿標伸手往信箱裡摸了一下。
「呃?」
林笑著不停地移動滑鼠。
「……注射了什麼?」
三角……正式的名稱是三角工作室,它是英國的網路資料收集公司,其母公司是英國海軍的諜報機關。他們通過民營化的三角工作室,將龐大情報系統中的一部分提供給民間企業。如此一來,他們又能夠通過觸角四伸的網絡得到新的情報,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還有,紋身。
偶爾享受一下當皇帝的心情,也不是一件壞事。
「怎麼說呢,有兩個是老婆帶過來的。大家關係處得不錯。不過,最小的女兒也許不是我的孩子。」
「呃?」
「因為陳的工作就是賣黑槍、毒品之類的。」
「是這樣子的,簡歷上是這麼寫的,你原來的名字叫……」
金城輝是聯合新黨的議員,須藤是他的前任祕書。當金城被立案追查過去和暴力集團的關係時,須藤替他承擔了一切責任,受到了逐出政壇的處分。
兩人躺在藤編的安樂椅中,吸著長長的鴉片菸管,喝著酒。
「我已經死了?」
「再等一會兒。呀?好奇怪啊。」
有一天,晚上演出結束後,一個男子來到店裡,說想見固力果。
似乎阿標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只有我還在琢磨,想知道那家醫院和那條隧道般的街道究竟是不是夢境。尤其是醫院招牌上的「紋身」字樣,一直無法從我的腦海中消失。
「不是說這個,我問的是你來日本之前。」
「這裡還空著呢,亞倫的房間也空著,你知道嗎?」
相比較而言,小孩子的世界是非常愉快的。自從我贏了小萬以後,大家都成了我的手下。
固力果快要哭了。
「……」
我連發聲說話都感到很困難。
這個時候,固力果正在魔手音樂娛樂公司的錄音室裡。
諾斯理用望遠鏡監視著,衝著無線電大叫。
但是,阿標摸出了鑰匙,太遺憾了,阿標的表情如是說。
我臉色鎮定地為自己注射了一針。
「你沒有護照嗎?」
「我沒有離開。等存了足夠的錢後,我就要回去的。因為老家還有孩子呢。」
「呃?」
下水道的蓋子。
「以後再去吧。」
「在這種店裡唱歌,能有什麼前途!」
阿標停下來,在路邊的小吃部買了一些酒。
林從觀測器裡捕捉到那男子正出現在對面的大廈中,在和人通電話。
「呃?」
「好好考慮一下!」
「你的歌……」
令人討厭的沉默,全體人員都苦笑著,
hetubook•com•com固力果的臉紅了。
那個晚上,阿標早早地結束了營業,把大家召集起來。
「……」
「……呃?」
「沒有吧?」
「可是……」
淺川說著,號啕大哭起來。
「再稍等一會兒,等他一個人的時候再行動。」
「喂,這裡的三角接頭我用了啊。」
「是的,我是菲律賓人。」
「鴉片街綜合醫院」的招牌。
阿標始終笑嘻嘻地說著。不懂英語的樂隊成員仍舊在旁邊熱鬧地討論著這家店好,那家店不好。
林立刻把錄音帶裡的信號輸入「奧德賽」,然後檢索相關人物。
「呃?具體時間還沒聽他們提起,因為在此之前的準備非常煩瑣,又要灌CD。」
「請……請你們聽我唱一首歌。」
醫療器材。
「你打算幹什麼?」
阿標的頭髮。
「什麼時間都可以。」
「注射?」
我們花了一整晚來考慮樂隊的名稱,最後決定以固力果胸前的象徵性圖案為代號,取名為「Swallowtails」(燕尾蝶)。並且,樂隊成員都仿效固力果,在胸前加上了蝴蝶的刺青。雖說是刺青,其實那是假的,只不過是貼紙罷了。我也在胸前貼了一個,但太大了,看上去簡直像胸罩一樣。
「卡蒂查文?」
「這種機會不可多得。希望大家一舉成功!」
和大家分手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吐在了電線杆上,頭暈得厲害,幾乎站不住了。我彷彿是快短路的洋娃娃,心裡一陣陣地恐慌,我害怕自己會這樣無人知曉地死去。
招牌上還有別的字……
「你光考慮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根本不為固力果考慮,幫她選擇一條最適合她的路!」
「可是,為什麼阿標和陳會在那裡呢?」
「……護照呢?」
這時候,本田終於跑了進來。他氣喘吁吁地說:「怎麼樣?門協先生,事情進展怎麼樣?」
「啊啊,這裡是天堂。」
「很多人?還有誰和誰要去?」
我伸出注射過的右臂給他看。
「鴉片街綜合醫院」。
「不要緊,死不了的。」
固力果驚訝地笑了出來:
「哈哈,沒關係,這裡又不是入境管理局,你能否告訴我們真實的情況?」
阿標帶著複雜的心情地吸著菸管。
黑暗中浮現出中國人的臉。
「咱們要去哪裡?我可討厭中國菜。」
也只有在陳的面前,阿標才用中文交談。
無線電裡的聲音指示他們。
第二天,我和小萬聊起這件事。
像隧道一樣的街道。
奇怪的醫院。
「下一次的定期聯絡是下午六點。」
「啊。」
我的工作主要是照顧孩子。有幾個小姐帶著孩子一起生活,我就帶領這些跟我從前境遇相似的小孩到附近的鬧市去玩。那裡還有許多別的小孩,其中有一個名叫小萬的小太保頭目,神氣十足,時不時過來要管我們的事。我根本不屑理睬他,也許是這種態度激怒了他,終於有一天,小萬向我提出了決鬥的要求。
「前幾天,我們偷偷去『My Way』瞧了瞧。因為我們認為現場演唱比面試更能看出歌手的水平,所以我們去現場探察了一番,請多包涵。非常棒!我們這裡全體員工都非常喜歡,因此我們希望能夠和你合作。」
回想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孩子接觸。對於迄今為止一直和大人一起生活的我來說,這是個稍稍有些怪異的世界。
「……大家明天再去。」
阿標的背影。
「是的。」
「……好的!」
「這種東西,她是從哪弄到手的?」
林從這和圖書份情報中得知,最近須藤失蹤了,金城作為知情人接受了警方的詢問。「奧德賽」中也沒有交代須藤的去向。
「嗯,哪怕是有個『TS』。」
「……你說什麼?」
最近,阿標留意到固力果特別愛用日語交談。仔細想想,現在她身邊增加了許多日本人。
「什麼呀?是阿標的妹妹啊?」
「不愧是老大,真厲害。」
「是這麼回事。」
「已經沒了。」
「太令人感動了!太棒了!」
終於和「奧德賽」連接上了。
魔手的工作人員各自坐下,正好面對著固力果,他們中間不見本田的身影,固力果馬上變得不安起來。
煙囪。
無線電裡的聲音聽上去充滿歉意,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
「好了,好了。」
「如果老大去,我就不怕了。」
「今天,固力果,要面試了。」
黑暗。
「呃?」
阿標慢慢地舔著酒瓶口。
大人們馬上吵了起來。不過,不管誰的意見合理,對我來說,只要知道結論就可以了,只有這個結論才會決定我未來的命運。
「……你真是個靠不住的傢伙。」
「那就和他們取消掉,今晚就我們倆去慶祝。」
「太棒了!我好高興哦!」
「……是的。」
婦產科。
我不懂「鴉片」的意思。
「呃?」
「福建廈門。」
林咂咂嘴,諾斯理在旁邊看了一眼,樂出聲來。
「……注射。」
兩個人面面相覷,嘆了一口氣。
「呃?啊啊,本田啊,他過一會兒再來。他來得及吧?」
流動的電線杆,流動的電線杆,流動的電線杆……
Swallowtails的表演時間是每天五十分鐘,只有星期六的舞台表演是兩小時。然後,一直到十二點是酒吧時間,提供客人普通的酒和料理。
中年男子滿是菸垢的牙齒。
「唱歌?可是,這裡既沒有樂隊也沒有樂器。」
林架起窗邊的來福槍,玻璃窗上貼著目標男子的照片。
怪異的中年男子。(他是醫生?)我聽見了聲音。
「然後,怎麼做?我……進行遙控?……接口是?」
爭論進入白熱化階段。
不二藏一把抱住阿標,在阿標的耳邊大叫:「固力果,決定要出道了!出道啦!她決定啦!」
「私事的情報?」
意識的開關切斷了,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在黑暗中忽現忽滅。
「……你沒有簽證?」
目標是某國的諜報人員,說來還是他們的同行。要捕捉行動計劃非常機密的諜報人員是相當困難的。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追蹤,他們終於發現某幢大廈的辦公室是那個諜報人員的祕密接頭地點。於是林和諾斯理接受召集令,在對面的大廈中布下陣勢。不知對方何時會來,這是一場長期戰。
小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本田回去了,留下話說他會再聯繫的。
「啊啊,我知道了。是鴉片街吧?」
「這麼說,你老婆有別人了?」
固力果心底的不安增多了。密談結束後,工作人員又轉向固力果,固力果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阿標回到店裡已經是九點左右了。店裡面正是固力果現場演出的高潮,客人蜂擁而至,越來越多,而與此相反的是,阿標發現自己的野心越來越萎縮了。
固力果什麼都回答不上來。她在心裡一個勁地想,如果自己隨隨便便就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好像玩具一樣。」
「……」
「這一帶到處有人在弄。」
「呃?什麼?」
阿標帶本田去見固力果。本田緊緊握住固力果的雙手,反覆地說,太棒了。
有和_圖_書刺的鐵絲網。
不二藏插|進來勸大家。
我逞強說,可是內心感到非常不舒服。
「大家呀。」
「魔手音樂娛樂總監本田幸一」
「怎麼樣?」
「你不想成為日本人嗎?」
「會死嗎?」
「好啦,快跟大家說吧。」
「……」
外科。
「啊?」
當我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在了阿標的背上。我的手心感觸到了阿標那結實又寬闊的後背。
「啊啊。」
「對不起,行動失敗了。」
鴉片街是錢都製造出來的貧民窟。在那裡,毒品可以公開買賣,阿標常去的「桃源樓」就是賣鴉片街的店。
「你用它來做什麼?」
而十二點過後,店裡的燈光暗下來,小姐們開始上場了。小姐們誘惑著客人,陸續消失在附近遍布旅館的街道中。包括旅館費用在內,共兩萬日圓,其中三十%的佣金歸店裡所有。
諾斯理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拿過林的鼠標開始進行畫面操作。
「哈哈,沒事的,唱歌吧,快唱首歌吧。」
「最近出了一種比它稍微好一點的『F系列』軟體。」
兩個人迅速回到原位。
阿標一直不吭聲,聽著大家的意見。最關鍵的人——固力果一直竭盡全力將各人的意見翻譯給阿標聽。因此,突然被問到自己的意見時,固力果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林馬上將它和剛才的須藤寬治頭像一起檢索,僅這一項就出現了龐大的信息,林從中挑選出需要的內容。
阿標仍然不回答,繼續走。這條路,固力果非常熟悉。
「很不錯,非常不錯。」
「真的嗎?」
「希望一切順利就好了。」
「為什麼要離開那裡?」
他們又開始了密談。從他們低微的聲音中,固力果隱約聽到他們提到了「錢盜」,她想,一定不行了。工作人員再次轉過身來面對固力果,固力果豁了出去,搶先說:「請問,歌,我能唱歌嗎?」
還有,寫著「紋身」的字樣。
我曖昧地回答他,敷衍過去。
「TS」和「F」都是指軟體的等級,對於用慣「奧德賽」的他倆來說,這種軟體簡直就像玩具。
對於這麼唐突的問題,固力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
……大家都看向我。
漸漸地,監視器中浮現出一個男子的頭像,是須藤寬治。那裡只有簡單的人物介紹。林想要搜尋更詳細的信息,但再沒有任何記載了。
「是我嗎?」
「下次咱們去看看。」
「阿標,你是哪兒的人?國家?」
「為了什麼,我已經忘了……陳,你出生在什麼地方?」
「有?」
「說什麼呢?你也不過是被雇來當個人頭老闆罷了!」
這句話也是用日語說的。阿標撓了撓腦袋,固力果又用英語重新說了一遍。
阿標一把抱起我猛跑起來。我的意識慢慢地變得模糊,彷彿聽見有人一會兒在我身邊說話,一會兒又在遠處說話。
固力果對阿標的表現感到不愉快。阿標點上剛剛買來的蠟燭,在地板上擺上酒。
小萬由衷地說。
那男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紹說:「我是魔手第一製作部的部長,我叫門協。」
「嘿,有幾個小孩?」
「別再說了!」
「時間不對。因為播種時,我已經在日本了。」
不知怎麼回事,對話中的一方是我自己,我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肉體在說話。
「那太棒了!今晚咱們就去喝酒慶祝吧。」
「……啊,稍等一會兒。」
「這世界末日了吧!」
接著,各位工作人員一個挨一和圖書個上前問候致意。寒暄過後,門協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起工作的伙伴了,請大家多多關照。」
「只有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啊。」
「哈哈。」
阿標的聲音變得很激動。
突然他們開始密談。固力果在對面看著這一切,有些擔心,不禁向他們詢問:「請問,本田先生呢?」
固力果稍稍放下心來,露出了笑容。
「好想快一點看到。」
「日本。」
「細節問題,我們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現在問題關鍵在於你有沒有這個想法。」
「小孩子是不允許獨自去那裡的。那裡到處有黑手黨、偷渡客,聽說就連日本警察都不能隨便進去。」
淺川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
白天,固力果和樂隊伙伴在附近租借的錄音室裡練習。到了傍晚,店裡的小姐們從公共浴室回來,途中都會過來參觀學習一番。在玩耍麥克風的過程中,她們竟不知不覺地組成了一支強有力的合唱隊。
「哪可能啊?」
「……是這麼回事,可是我不知道啊。」
「你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一下這件事,好嗎?」
在黑暗中浮現的中國人的臉。
「……請問,『F系列』的一百一十七能否和奧德賽相連接?你那邊打開試一下。不行?用我們的密碼查詢一下也不行?……對,就是這樣!用點頭腦嘛!」
我弄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
「沒辦法,這不能和『奧德賽』相提並論。」
有一天,小萬拿來一管不知何處得來的興奮劑。我們都非常感興趣,想偷偷地注射一下試試,可是因為怕打針會疼,大家誰也下不了手。
「真的喲。這樣的話,只能用來偽造履歷書呀。」
演出結束後,阿標來到後台,固力果正和樂隊成員愉快地交談。
「你有沒有工作簽證?」
「啊啊,我聽不二藏說了。」
「討厭,你太過分了!」
當我醒悟阿標是在騙我時,我們已經來到了「My Way」的前面。
「是的。」
房間裡,天花板很高,固力果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非常緊張。幾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固力果慌忙站起身敬禮致意。
「備用鑰匙是在這兒吧?」
「可是,今天不是面試嗎?」
阿標打開酒瓶,放到固力果的面前,然後拿起自己的那一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屋子裡立刻塵土飛揚,嗆得兩人一個勁地咳嗽。固力果仰頭喝了一口酒,漱了漱口,又咳嗽起來。
「十二個。」
我不安地抓住阿標的胳膊。
「由於賭博,我欠了一大筆債,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高利貸公司提出借用我的名字,隨意使用,還提到要我當這裡的人頭老闆……如果你們失敗了,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利用無聊的空隙時間,林繼續調查那卷錄音帶的各種背景關係。
正中間的一位一邊翻著文件,一邊問:「你叫不二藏固力果,對嗎?」
「你?」
「……喊著夢想必須要大的人又是誰?」
泌尿科。
我們為俱樂部取名叫「My Way」,從開張當天起,俱樂部的進展就非常順利。
「……硬拖人家唱歌的是誰?」
每天的生活過得就像節日一般熱鬧,對於這種生活,阿標非常滿意。
「……是嘛。」
但是,那諜報人員留下另一個男子在大廈中,自己走了出去。
終於,無線電中傳來聲音。
像隧道一樣的街道。
「不可能死的。」
「嗯,是個好地方吧?」
阿標的背影。
阿標換了個話題。
「我會死嗎?」
兩個人茫然地盯著蠟燭的火光。
阿標和陳經常出入這裡。
他是一個星探。
固力果發現了阿標和-圖-書,向他比畫了V字手勢。
「哈哈,你好厲害呀。都是你的?」
「就像是時鐘停止了擺動一樣……這間房子沒有時間,這裡有我過去的一切。」
正當我們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時,林和那個諾斯理一起潛伏在某幢大廈的一間屋子裡。
「怎麼啦,躺在這種地方?」
「目標現在走進大廈。」
「……」
燕尾蝶的成員意見大多如此。淺川卻強烈反對:「如果固力果不幹了的話,我們店該怎麼辦!」
「呃?」
阿標沒有回答。
遠處出現了阿標的身影。我想叫住他,可我叫不出聲音來。阿標發現了我,向我走過來。我都已經摔倒在地上了,阿標還是一副悠哉的表情看著我。
「阿標的意見呢?」
「……啊?」
「喂,你打算去哪兒喝酒?」
是陳的聲音,為什麼陳會出現在這裡?
無線電一時悄無聲息。不一會兒另一個男子也離開房間走了,接著進屋的是一個女子,她進入房間,擦桌子換菸灰缸。
「……」
「……」
吉他手問阿標,阿標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應該由固力果自己決定,和我沒關係。」
「你的故鄉。」
內科。
固力果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興奮得飄了起來。
「一定有了。待在日本那麼久,連我都會感到寂寞。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我並沒有生氣。如果因為這些事情就吵鬧的話,哪還談得上家?」
「這麼好的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興奮劑。」
諾斯理拿起手機和某人開始通電話。
出來見他的是阿標,那男子遞上他的名片。
樂隊成員們指手畫腳地一個接一個地勸固力果。
「真的?可是今晚人很多喲,你行嗎?」
「她說注射了興奮劑。」
阿標好久沒有坐在觀眾席中看固力果的表演了。今晚,固力果的情緒非常高昂。阿標突然發覺身後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不二藏。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眼中是怎樣的一副模樣,是不是我看上去一點都不痛苦?
「呃?」
「你是為了什麼,要離開自己的祖國?」
「金城輝……」
房間裡空蕩蕩的,固力果扔下沒帶走的大家具依舊放在原來的位置。
「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加入日本籍?」
「我請客。」
「嗚嗚,我會怎樣?」
「喂,不要說這種冷冰冰的話呀!」
向後退的電線杆。
「你不是日本人吧。」
「……」
「是的。」
「……好的。」
「卡蒂查文。」
「什麼時候正式出道?」
「哎喲,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搞諜報活動了?」
「注射以後噁心得要命……」
「喂,會死嗎?」
怎麼看,這些可疑的地方都無法掩蓋起來,不過大家在阿標的調配下遵守規定,店裡的氣氛顯得微妙而周全。
「在這裡太浪費你的才能了,請您到我們公司來唱歌。」
「你去過那裡?」
「還可以吧。」
林他們平常使用的「得爾他」是特殊系統,在某種權限下,還可以登入軍事機密的資料庫;不過被稱為「奧德賽系列」的軟體,無法傳送到折個臨時的基地。
監視器裡浮現出一個人的圖像。
突然無線電裡傳來聲音:
「已經過期了吧?」
「你注射了多少?」
「你也算個人物了。」
「呃?不行,我已經和大家約好一起出去玩。」
大家圍著我,好奇地問。
「固力果,這是你的事情喲。」
燕尾蝶的現場演出盛況空前,客人也一天一天地增加。看到這成功的一切,沒有人能比淺川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