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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一)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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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叔爾康、臧吾.馬康昆仲和魯謨宗、孔馬康叔侄的故事(續) 十六 孔馬康被擒和釋放的經過

十 叔爾康、臧吾.馬康昆仲和魯謨宗、孔馬康叔侄的故事(續)

十六 孔馬康被擒和釋放的經過

國王聽了保姆之言,勃然大怒,罵道:「該死的妖精!從前你不是對我說,我的父母先後被人毒死和殺害了嗎?你還給我一顆珠寶,不是說那是先父的遺物嗎?你幹嘛隱瞞我?怎麼不將真實情況告訴我?」
保姆聽了國王的由衷之言,大吃一驚,緊靠近他身邊,親切誠懇地說道:「您怎麼忍心殺害您的侄子、侄女和您的姐姐呢?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國王魯謨宗聽了宰相丹東的分析、解釋,覺得所說荒唐無稽,與他的夢境風馬牛不相及,毫無補於實際,引不起他的興趣,因而他漠然置之,只顧轉著眼睛仔細把孔馬康、諾子赫圖.宰曼、古萃葉.斐康、宰相丹東和其餘的俘虜觀察,打量一番,暗自說:「我把這些傢伙都斬首,便可斷絕他們部下的僥倖念頭,從此我迅速趕回京城去坐鎮,免得國內發生反叛、篡權事件。」
國王魯謨宗的保姆麥爾佳娜在國王面前不憚其煩地敘述她的見聞和經歷時,所有的俘虜都在一旁側耳細聽。待她如數家珍地詳細解釋、說明國王魯謨宗的生辰、世系之後,大夥都感到驚奇詫異,其中尤其諾子赫圖.宰曼抑制不住澎湃的激|情。她尖叫一聲,說道:「哦!這位國王原是先父努爾曼的子嗣。這麼說,我和他之間有著姐弟的血統關係呢。而麥爾佳娜這位伺候過伊彼麗簪的宮女,說起來,我對她也是相識的。」
國王魯謨宗和國王孔馬康叔侄,互愛互敬,統率伊拉克部隊,浩浩蕩蕩地班師回國。他們不停地跋涉,終於回到家鄉祖國。曾經一度篡奪孔馬康王位的薩桑王聽到他們凱旋的消息,大勢所趨,不得不低聲下氣地出城迎接,親切地吻國王魯謨宗的手,表示竭誠擁護、愛戴,因而得到國王魯謨宗的賞賜。
飯後,國王魯謨宗和顏悅色地跟他們談心,說道:「有一天夜裡,在睡夢中我看見一個奇怪的夢境。當時的情境,我跟僧侶們敘述得很詳細,指望他們給我解釋、分析。可他們說:『這樣的夢兆,只有宰相丹東能替你解釋、分析。』」
「啟奏國王陛下:據我看來,這個夢兆,顯示著陛下還有個血族寶眷,向為陛下所不認識。此人可能是陛下的同胞手足,或親侄子,或叔伯兄弟。總之他屬於皇親貴胄,跟陛下同具血緣關係,都是帝王的後裔。」
古萃葉.斐康欣然接受任務,鼓起勇氣,冒著危險,來到伊拉克和敘利亞軍中,問候敘利亞國王鄒布魯康,祝福一番,然後敘述她們被俘和釋放的經過,並告訴他國王魯謨宗是先王奧睦魯.努爾曼的兒子,也是她和孔馬康的叔父,並舉出證據,詳細說明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魯謨宗和孔馬康贊同宰相丹東的建議,對他的辦法,也表示心悅誠服,因而放棄各自的主見,遵從他的hetubook.com.com指示,叔侄二人同時南面稱王,共同負擔重任,力圖國強民富,長治久安。
魯謨宗和孔馬康在萬民歡呼聲中回到巴格達。魯謨宗坐在寶座上,孔馬康坐在他身邊,彼此推心置腹,至誠相待,共同商討國家大事。對於今後誰做國王、執掌政權的問題,他叔侄二人,各自堅持己見,互相推崇,彼此謙讓,顯得格外虛心。孔馬康建議說:「祖先傳下來的王業,應由您來繼承。因為叔父是當今我族中唯一的長輩,只有您最適於執掌政權。」
孔馬康即時解下戴在脖上的珠子,拱手遞給麥爾佳娜。她把珠子捧在手裡,接著又向諾子赫圖.宰曼詢問那第三顆珠子的下落。諾子赫圖.宰曼毫不遲疑,從容解下戴在脖上的珠子,遞給她。麥爾佳娜把收在手中的兩顆珠子,一起呈獻給國王魯謨宗過目。國王魯謨宗把三顆珠子捧在手裡,反覆觀察,最後認為這是千真萬確的物證;人證物證俱全,一再證明他是國王奧睦魯.努爾曼的子嗣,孔馬康是他的親侄子。於是他大為歡喜,即時站了起來,跟宰相丹東和孔馬康熱烈擁抱。帳裡的人,眼看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歡呼之聲震動整個帳篷。接著報喜信的人即時向外傳播消息。部隊聽了喜信,成群結隊地打著鼓,奏著樂歌唱跳舞,鼓樂和歡呼聲結成一片,整個營寨充滿歡愉的氣氛。
國王魯謨宗聽了諾子赫圖.宰曼的驚嘆,莫名其妙,只是感到驚奇詫異。他猶疑不決地叫諾子赫圖.宰曼來到他面前,以便親自問明個中實情。他姐弟二人面對面地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內心裡感到一種無名的愉快。他倆一問一答地詳細談了一會。結果國王魯謨宗認為諾子赫圖.宰曼的一言一語,跟他的保姆麥爾佳娜的解釋完全一樣,其中毫無分歧、差異的地方。這樣一來,他恍然大悟,知道他是巴格達人,國王奧睦魯.努爾曼是他的生身之父。於是他馬上站起來,親手解了諾子赫圖.宰曼的臂縛。
伊拉克和敘利亞的部隊,驟然聽到來自敵人營中的歡呼鼓樂聲,感到驚奇,即時拿起武器,跨上戰馬,預備跟敵人作戰。敘利亞國王鄒布魯康慌慌張張地騎上戰馬,懷著恐怖心情,暗自嘆道:「敵人寨中這麼高興,到底是什麼緣故?」這時候,伊拉克部隊已捷足先登,迅速開到前線,排好陣勢,喊聲震野,磨拳擦掌地準備跟敵人決戰,拚個你死我活。
「陛下在夢境中所看見的都是幸福、吉利的兆頭吧。」宰相丹東奉承國王魯謨宗。
魯謨宗、孔馬康、鄒布魯康三國的元首和宰相丹東,群龍聚首,群策群力,精誠團結,大家在一起協商、計議,彼此鼓勵說:「今後,我們必須再接hetubook.com.com再厲,在短期內替先王奧睦魯.努爾曼和國王叔爾康報仇雪恨,並將我們的死敵左圖.黛娃仙消滅掉,否則,我們內心的遺憾是無止境的,我們的憤恨一輩子也平息不了。」最後決定由敘利亞國王鄒布魯康率領敘利亞部隊先行,兼程趕回敘利亞,坐鎮大馬士革。同時下令伊拉克軍中,號召人馬迅速準備,在最近期內,班師回朝。國王魯謨宗本人也開始收拾行囊,決心帶一部分親信朝臣,陪同孔馬康,隨伊拉克部隊,作歸宗返國之計。
「我決心把擒來的這些俘虜通通斬首,把他們的首級送往他們的部隊中,再率領人馬,向他們總攻擊,一鼓作氣地討伐、根除他們的殘餘勢力。因為現在我們占著優勢,正是殺絕斬盡敵人、爭取全勝的大好時機。一俟戰爭結束,便可率領人馬,盡快趕回京城,免得戰亂之後,國內發生其他意外事件。」
一切預備妥貼之後,臨行前,國王魯謨宗和國王孔馬康叔侄,雙雙約著向麥爾佳娜辭行,替她祈福求壽,表示衷心感謝。因為她是他倆互相認識,並弄清彼此血緣關係的唯一原因。他倆飲水思源,對她的恩情終身銘刻不忘。
宰相丹東的人馬越聚越多,勢力越來越大,威振遐邇,大有舉足輕重之勢。他和孔馬康、諾子赫圖.宰曼和其他許多僚屬重逢聚首,在一起討論復國大計。經過詳細商議、討論,決定先出兵討伐羅馬,替先王奧睦魯.努爾曼和國王叔爾康報仇雪恥。於是大軍浩浩蕩蕩,一直開到羅馬境內,同敵人竭力苦戰。然而在遠途跋涉,人困馬乏,地理生疏的情況下,連續跟人多勢眾的強敵對壘、鏖戰的結果,宰相丹東、孔馬康和其他將領,誤入敵人圈套,全被羅馬王魯謨宗生擒,一旦變為階下囚。
孔馬康和其餘的俘虜眼看國王魯謨宗的魯莽動作,大吃一驚,認為不可倖免,會被他一個個殺絕斬盡。然而事實出乎他們的預料。國王奪了劊子手手中的寶劍,並不是要拿寶劍殺害他們。而是吩咐把俘虜帶到他面前,和藹可親地掄起寶劍,順序割斷他們的臂縛,恢復他們的自由。繼而國王魯謨宗囑咐他的保姆麥爾佳娜:「你把剛才講給我聽的史實,對在坐的人重說一遍,讓他們知道此中底細,並舉出有力的證人和根據。」
「凡是我對您講的都是事實,只不過當中您和我的處境,以及您和我的經歷,比較離奇古怪,與眾不同罷了。告訴您吧:我叫麥爾佳娜。您母親叫伊彼麗簪。她不但人生得美麗賢淑,而且武藝超群,在英雄武將中,曾經聞名一時,被公認為巾幗英雄。至於您父親呢,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巴格達、呼羅珊國王奧睦魯.努爾曼,這是千真萬確的,絲毫不容懷疑的。令尊曾經www•hetubook.com•com派他的長子叔爾康隨同這位宰相丹東,率領隊伍西征,來到羅馬境內,終於跟您母親邂逅相遇,彼此結交認識。當時我們幾個女流,隨您母親到郊外作角力之戲,鍛鍊身體,操習武藝。就是那時您哥哥叔爾康一個人離開他的部隊,輕騎深入到我們操練的地區,跟您母親作了一次角力比賽。由於您母親的武藝比他高強,結果對方敗在您母親手下,因而他對您母親欽佩,崇拜得五體投地,所以彼此間結下難分難捨的交情。往後,您母親在宮裡私下接待叔爾康,當上賓招待了五天,還跟他結盟,改奉伊斯蘭教,彼此情投意合,賓主以誠相待。只因那個叫左圖.黛娃仙的壞老婆子在國王面前告密,把您母親接待外賓的消息透露給您外祖父。您母親迫於無奈,才離開祖國,跟叔爾康暗中出走。當時跟她同行的,除我和賴玉哈楠之外,其他還有二十個宮娥彩女。我們都在叔爾康規勸下改信了伊斯蘭教,在他的保護下,一起去到巴格達,在王宮中和國王奧睦魯.努爾曼見面。他鍾情於您母親,一見傾心,因而終於和她結為夫妻。當時您母親把她帶去的三顆最名貴的珠寶獻給國王。國王喜不自勝,奉為掌上明珠,並把三顆珠寶分別贈給他的子女諾子赫圖.宰曼和叔爾康、臧吾.馬康昆仲佩戴。後來您母親從叔爾康手中獲得他自己的那顆珠寶,保存下來,留給您作為遺念。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您母親妊娠期滿,臨近生育您的時候,忽然感到思鄉心切,十分惦念骨肉親戚。她既然對我吐露全部心情,所以我格外同情,憐憫她的處境,便暗中替她設法買通了一個叫矮子邦的黑奴,跟他講明個中隱情,指望他陪我們同行,護送我們出境,以便返回老家來。事情進行的倒也順利。到了動身起程的時候,那黑奴果然帶我們離開巴格達,直向目的地前進。在艱苦跋涉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我們跨入了羅馬境內。這時,您母親腹痛越來越劇烈,顯然已屆分娩時分。正當這緊要關頭,那個黑奴獸|性發作,原形畢露,公然存心強|奸您母親。在那情況下,您母親非常生氣,聲色俱厲地破口責罵黑奴大逆不道,滅絕人性。在非常艱難的處境中,她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剛生下你便活活地氣昏了。當時距我們不遠的西邊,煙塵突起,彌漫在空間,遮黑了大地。黑奴眼看那種情景,嚇得心驚膽顫,自知為非作歹,罪孽深重,生命難保,因而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抽出腰刀,悍然殺死您母親,隨即跨馬逃之夭夭。那黑奴逃跑之後,一會兒煙塵開處,有一隊人馬,在羅馬國王哈爾都補率領下來到我們面前。國王哈爾都補原是您母親的生身之父,也就是您的外祖父。他一見女兒慘死在血泊裡和*圖*書,駭然震驚,憂愁痛苦到極點,詢問您母親受害的情形,以及她擅自離開祖國出走的原因。我遵命把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這樁事件之後,羅馬和巴格達兩國之間,更結下了不可和解的世仇。您祖父為您母親之慘死極其悲傷、苦惱,但無其他辦法,只好逆來順受,忍痛將您母親的屍體運回來,葬在她生前居住的宮殿裡。從那時起,我便負責保育、撫養您,並把您母親遺留下來的那顆珠寶給您佩戴在胸前,直保留到今天。您長大成人之後,我不可能把實情告訴您,唯恐這樣的事情,會激起您的報復、仇殺心情;兼之您外祖父一再囑咐我嚴格保守祕密,我當然不敢違拗命令。過去我隱忍著不把您父親國王奧睦魯.努爾曼的真實姓名告訴您,就是因為這些原因。現在您已繼承王位,執掌政權,我應該對您敘述當中的來龍去脈,尤其我只可能在這個時候毫不隱諱地吐露真情。這些祕密,多年來埋藏在我心坎裡,現在才算一股腦兒在您面前和盤托出,這也便是我所知悉的全部史蹟。您聰明過人,具備真知灼見,必然會從此中作出鑑別的。」
「那天夜裡,我夢見自己置身在一個黑洞洞的陷阱裡,受到老百姓的摧殘、折磨。我努力掙扎,以期逃避危險,可是力不從心,剛站了起來,立足不定,卻又跌倒下去,始終沒有能夠逃出那個陷阱。當時我計窮策盡,徘徊觀望一回,無意間發現陷阱裡有一條金腰帶。我懷著驚奇心情,把那條金腰帶撿起來,仔細端詳。只見那腰帶突然斷成兩截。我勉強湊合起來,拿它繫在腰裡,卻沒想到兩截斷腰帶一下子便聯結在一起,天衣無縫地恢復了原形。這種情景,便是我在睡眠中親身經歷的夢境。宰相閣下!你看這個夢兆,到底是主凶還是主吉?」
國王魯謨宗打定主意,吩咐劊子手,叫先拿孔馬康開刀,立刻砍掉他的首級。這時候,國王的保姆突然來到國王面前,問道:「幸運的主上!現在陛下要做什麼事情?」
魯謨宗和孔馬康叔侄二人,誰都不肯繼承王位,因而各走極端,都推崇對方,彼此堅持不下。宰相丹東見此種情景,唯恐事情弄僵,因而毅然出面調停,用折衷的辦法,建議他叔侄兩人都繼承王業,共同負擔國家大事,用分工合作的辦法,每人輪流執政一天。
諾子赫圖.宰曼得到解救,噙著滿眶感激、快樂的眼淚,親切地吻弟弟魯謨宗的雙手。國王魯謨宗為姐姐不幸的遭遇而灑下同情的眼淚,同時在親戚骨肉的天然感情的支配下,對孔馬康和其他俘虜的境遇,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同情、憐憫的情緒,終於控制不住內心澎湃的激|情,頓時跳將起來,一把奪下劊子手手中的寶劍。
國王鄒布魯康聽了古萃葉.斐康的說明,喜笑顏開hetubook•com.com,胸中的憂愁恐懼頓時煙消雲散,部下的將領也大為歡喜快慰。於是大夥隨古萃葉.斐康一起到國王魯謨宗帳中,和宰相丹東、諾子赫圖.宰曼、孔馬康和其他的將領見面言歡,畢恭畢敬地祝福國王魯謨宗,祝他萬壽無疆。
宰相丹東、孔馬康和其餘將領被俘的次日,國王魯謨宗吩咐部下帶他們去見他。當時他們相顧失色,認為死期已到,因而議論紛紛,都說:「他吩咐提審我們,顯然是要處我們死刑。」然而事實卻出乎他們的想像、預料之外。因為當他們被帶到國王魯謨宗面前時,他卻心平氣和地讓他們坐在自己身邊,並擺筵席款待他們。在和緩的氣氛中,他們逐漸平靜、安定下來,並隨便吃喝。
「主上須知:這位長者便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宰相丹東。這樁史實,他曾參與其事,深知此中底細。我所說的這樁事實,他就是非常可靠的見證人。」麥爾佳娜指著宰相丹東交代了幾句,隨即轉向俘虜和在場的文武官員,把國王魯謨宗的生辰、世系,根據她所知道的,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一遍。她的敘述和列舉的事實,得到俘虜中諾子赫圖.宰曼、宰相丹東和知道這樁事實的人的證實。從此真相大白,國王魯謨宗的歷史,毫無疑問地為國王本人所深信,為眾人所周知。這時候,麥爾佳娜無意間回頭發現孔馬康脖上戴著的一顆珠寶,知道是伊彼麗簪獻給國王奧睦魯.努爾曼那三顆珠寶之一。她過於歡喜,情不自禁地吼叫起來,吼聲震動了屋宇。接著她向國王魯謨宗報喜:「國王陛下!我發現您侄子孔馬康脖上戴著的那顆珠寶,跟我繫在您頸上的這顆珠寶一模一樣,它們原是一對。這樁事情,更足以證實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於是她轉向孔馬康,說道:「讓我看看你脖上的珠子吧!」
孔馬康遇險之後,決心出走,便於次日毅然決然離開巴格達。他不怕艱苦,翻山過水,去尋找宰相丹東,共謀國家大事。他走後,薩桑王和諾子赫圖.宰曼的意見分歧,彼此間發生口角、爭執,結果夫妻的感情破裂,諾子赫圖.宰曼迫不得已,離開宮廷,悄然溜走,也去投奔宰相丹東。此外還有許多薩桑王原來的親信朝臣,眼看大勢所趨,也紛紛前去投靠宰相丹東。
「願阿拉保佑,別叫我中途出來干預你的職權,代替你的地位。」魯謨宗斷然拒絕孔馬康的建議。
國王魯謨宗、宰相丹東、孔馬康及其餘的將領歡聚一堂,正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突然聽到喊殺,挑戰之聲。國王魯謨宗環顧左右一問,知道是伊拉克和敘利亞的部隊已經開來,擺好陣勢,前來挑戰,一心要和他的部下作最後的決戰。他知道情況如此,不慌不忙,即時派侄女古萃葉.斐康作為使臣,前往伊拉克和敘利亞軍中,對將士們說明事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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