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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蒜薹之歌

作者: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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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他們開始估計全縣蒜薹總產量七千餘萬公斤,又說是九千多萬公斤,後又說是一億公斤,到底產多少,總也沒弄清楚,致使後來外地來幫助購銷天堂蒜薹的大批車輛放空返回,再次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他們心中無數到如此地步不是官僚主義是什麼?
請你賞俺一支煙。
告訴您一個最新消息,在蒜薹事件中犯有嚴重錯誤的原縣委書記紀南城同志和原縣委副書記、縣長仲為民同志,認真學習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深刻檢查思想,認識了錯誤,並決心在今後的工作中改正錯誤、彌補過失,蒼天市委市政府經研究並報請省委省政府:擬任命紀南城同志委岳城縣委副書記兼岳城縣縣長;擬任命仲為民同志為三河縣委副書記兼三河縣副縣長。此係小道消息,不要張揚。
要問這案緣和由
述評:
大蒜,是天堂縣的主要經濟作物。近幾年來,隨著蒜薹價格的不斷上升,農民種植大蒜的積極性越來越高,今天蒜薹種植面積擴大到一七.二萬畝,可產蒜薹九、〇〇〇萬公斤。今年的蒜薹市場與去年相比,也發生了許多變化,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一是大蒜種植面積擴大,蒜薹的上市量更加集中;二是南方的一些省份擴大了大蒜種植面積,南方蒜薹上市早,一定會衝擊天堂蒜薹市場,不少原來的老客戶,早早轉向了南方市場,相對減少了在天堂的購貨量。對於今年蒜薹生產和銷售中已經和可能出現的這些新情況、新問題,原天堂縣的主要負責人缺乏全面了解、認真分析,缺乏相應的對策和措施。當蒜薹出現滯銷時,不僅銷售措施不得力,而且沒有及時報告領導機關,請求他們出主意想辦法。對於蒜薹集中上市時可能出現的交通堵塞、收購力量不足等問題,他們也沒有充分的估計和妥善的安排,商業、供銷部門沒能發揮主渠道的作用,以致多處出現了流通渠道不暢、蒜薹積壓的現象。農民因賣蒜薹難而心急如焚,此時領導又不出面和群眾對話,加以疏導。再加上不法分子乘機煽動,局面越發不可收拾,終於釀成了五月二十八日砸、搶、火燒縣政府辦公大樓的惡性事件。
我們國家是人民的國家,政府也是人民的政府。人民群眾要愛自己的國家,愛自己的政府。當然,人們群眾對各級領導和政府工作人員的官僚主義和不正之風有意見,是完全有權提出批評的,但要通過正常的渠道,採取合法的手段。有了問題,要依靠黨和政府去解決。如果不是這樣,而是採取非法手段向政府施加壓力,甚至採用打、砸、搶的非法行為,不但反不了官僚主義,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還會使自己走上犯罪道路。蒜薹事件中少數犯罪分子受到懲處,就是因為他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犯了法,法律就懲罰誰!
我們認為,天堂蒜薹事件是不應該發生、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天堂盛產大蒜,這本來是一個優勢,今年蒜薹豐收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把好事變成了壞事,根本是領導脫離群眾、脫離實際,存在嚴重的官僚主義。當前最重要的是做好善後工作,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再把壞事變成好事。犯錯誤的同志應當深刻認識錯誤,從中學到比別人更多m•hetubook.com.com更深的東西,「吃一塹長一智」,在實踐中改正錯誤,彌補給黨和人民造成的損失。全省各地要聯繫本部門的實際,從正反兩個方面吸取經驗教訓,轉變工作作風,搞好對群眾的服務。一定要看到,類似天堂蒜薹事件,在別處和別的事情上隨時都可能發生。因此,認真學習貫徹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路線,牢牢掌握兩個基本點,提高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自覺性,提高駕馭經濟和政治全局的能力,創造性地進行工作,是至關重要的。
五月二十八日上午,數千群眾聚集在縣府大門外,高喊著:「找書記、縣長講理,蒜薹賣不出去怎麼辦」時,主要負責幹部依然是「千呼萬喚不出來」!尤其嚴重的是,當形勢一觸即發時,縣長仲為民照樣回家睡覺,辦公室人員三番五次把電話要至仲家,請他到場同群眾見面,仲置之不理,後來乾脆把電話拔掉!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是怕群眾,還是不屑於同群眾理論?要知道,這是人民對公僕的呼喚,是人民對政府的信任啊!
本報記者
先讓俺抽您一支高級煙
縱觀蒜薹事件的前前後後,原天堂縣的主要領導及某些業務部巧,正是在如何對待群眾的問題上,他們的指導思想和採取的行動是錯誤的。
省委還將天堂「蒜薹事件」的處理情況通報全省,要求各級黨委、政府認真汲取這一事件的教訓,防止和克服官僚主義,轉變領導作風,改進工作,適應農村商品生產發展的新形勢,努力加快脫貧致富的步伐。蒼天市委還就天堂「蒜薹事件」召開民主生活會,認真總結經驗教訓,並幫助天堂縣採取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層層發動的方法,有領導地組織各地黨組織和廣大幹部群眾總結經驗教訓,提高思想認識,增強團結,振奮精神,搞好工作,彌補損失。天堂縣的廣大幹部群眾對省、市委及時果斷地處理蒜薹事件,感到滿意。縣、鄉(鎮)、村的幹部說:吸取「蒜薹事件」的教訓,牢記黨的宗旨,進一步樹立商品經濟概念,關心群眾疾苦,努力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蒜農們說:省、市委正確處理「蒜薹事件」,把壞事變成了好事,今後在大力發展商品經濟中,努力加強自己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遵紀守法,反對無政府主義,維護和支持各級政府的工作,為把天堂建設成社會主義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先進縣貢獻力量。(本報記者)
我們現在講領導要樹立牢固的群眾觀點,主要是指經常傾聽群眾呼聲,了解農民群眾的要求,為他們發展商品生產提供盡可能多的、及時的、有效的服務,真正急農民所急、想農民所想、辦農民所需。如果不是這樣,而是用粗暴的態度簡單生硬的方法對待農民,動不動強迫命令、亂扣濫罰,甚至運用手中掌握的權力刁難勒索農民,變著法子占農民的便宜,揩農民的油,那就完全顛倒了主人與公僕的關係。
今天,本報發表了關於天堂「蒜薹事件」的消息和述評。這個事件不僅造成了嚴重經濟損失,而且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教訓極為深刻。認真總結汲取這一事件的教訓,對於教育各級領導幹部防止和_圖_書和克服官僚主義,嚴肅黨的紀律,改進工作,轉變作風,杜絕類似事件的發生,都是十分必要的。
發生天堂蒜薹事件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有些業務部門存在著嚴重的行業不正之風。他們不從全局出發,不著眼於為群眾服務,而是僅僅從部門利益出發,有的單位巧立名目,亂收費,濫罰款,幾同敲詐勒索,激起群眾的強烈憤怒。這一沉痛教訓說明,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對各級業務部門來說,如何解決部門和整體之間的利益矛盾,維護廣大農民利益,糾正行業不正之風,是當前面臨的一個十分重要而緊迫的課題。各級業務部門只有牢固確立「農業發展我發展,我與農民共興衰」的指導思想,想指導思想,急農民之所急,幫農民之所需,千方百計為農民排憂解難,才能得到廣大群眾的信任和擁護,才能在商品經濟發展中不斷壯大自己。
抽了香煙俺也不開口
發展社會主義商品經濟,對於各級領導、各業務部門和廣大農民群眾來說,都是一個新課題,都還缺乏經驗。因此,商品生產絕對避免盲目性,使產和銷始終處於絕對平衡的狀態,是不可能的。但應該和可以減少盲目性,避免大起大落。這就要求商品生產的領導者樹立商品經濟觀念,盡可能全面、準確地了解市場需要,及時做好信息測報工作。疏理流通渠道,為農民提供產前、產中、產後的各項社會化服務。
對釀成天堂「蒜薹事件」負有主要責任的原天堂縣委副書記、縣長仲為民、縣委書記紀南城,分別受到撤職和停職檢查的處分。
農曆丁卯年七月五日
天堂蒜薹事件後來嚴重惡化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是少數不法分子從中煽動的結果。對他們繩之以法是完全必要的。這就再次告訴我們,進一步加強對群眾的法制教育,不斷增強群眾的法制觀念,是極為重要的。群眾對政府暫時難以解決的問題要加以諒解。決不允許用無政府主義反對官僚主義,更不允許少數壞人興風作浪。對違法者必須依法嚴懲!
中共蒼天市委決定,撤銷仲為民天堂縣委副書記職務,縣委書記紀南城停職檢查;省委、省政府就此通報全省
也許有的同志會說:難道縣長還要幫助農民賣蒜薹嗎?是的,不僅要幫助農民賣蒜薹,還要幫助農民賣糧食、賣棉花、賣大蔥、賣西瓜……還要幫助農民買化肥、買農藥、買柴油、買良種……總之,農民的各種買難賣難,都要幫助解決。這是人民公僕的天職。試想,群眾有了困難,不找領導去找誰?
嗯。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這次事件是有預兆的。事件發生前數天,因蒜薹滯銷跌價,群眾已流露出明顯的不滿情緒。五月二十一日傍晚,一部分賣不出蒜薹的農民砸碎了恆溫庫辦公室的玻璃,割破了沙發,攔截燒毀了市商業局的轎車。這些事件發生後,該縣主要負責人除了派人加高自家院牆,在牆頭上插防攀碎玻璃之外,並沒有採取必要的防範措施和正確對策。這是不是官僚主義呢?
近幾年,蒼天市、包括天堂縣,各級黨委、政府和廣大幹部,認真貫徹執行黨中央的路線、方針、政策,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許多成就,政治經濟形勢是好的。天堂蒜薹事件hetubook•com.com,恰恰發生在農村改革不斷深入、農村經濟蓬勃發展的大好形勢下,這就更應當引起我們各級領導同志深思,並引以為訓。我們各級領導同志必須牢固樹立社會主義的計畫商品經濟概念,從宏觀上及時掌握市場信息。分析生產、銷售形勢,有效地調節供求矛盾,具體組織、指導好商品生產地發展。在新時期堅持黨的群眾觀點,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很重要的是體現落實在關心和扶持群眾發展商品經濟的實際行動上,從多方面為群眾提供服務。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會脫離群眾,犯嚴重官僚主義錯誤,給社會主義事業帶來損失。這是黨紀說不能容許的。
蒜薹事件暴露了該縣領導思想和作風上的嚴重問題,有關領導要很好地吸取教訓。
在事件發生之前,縣委、縣政府一些業務部門端正為農民服務的思想教育抓得不好,致使一些部門在蒜薹經營中,為了片面追求部門利益,而不惜損害農民利益。在蒜薹開始上市時,有些業務部門不執行指導價格,抬價收購,擠走了一部分客戶;有的地方為了裝滿自己的恆溫庫,便限制外地收購。蒜薹大量上市以至出現滯銷時,有些部門又不積極收購,甚至停止收購。加上各收購點價格不一,蒜薹流動量增大,更加加劇了市場混亂、交通堵塞。此時工商、計量等部門非但沒有為農民提供方便、排憂解難,反而亂收費、濫罰款。據不完全統計,縣計量所僅五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即向農民罰款九千八百元,拿走秤砣數十個。這種做法,對於已呈嚴重態勢的蒜薹問題,無疑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群眾說他們:去年蒜薹發了財,他們眼紅,今年就想在蒜薹上撈一把,這話恐怕並不為過。
嚴重官僚主義和工作失職釀成惡果,天堂「蒜薹事件」主要責任者受到嚴肅處理
送一張《群眾日報》您自己看
政法部門收審,逮捕了乘機搞打砸搶的違法分子。
——瞎子張扣對本書作者演唱片段
天堂「蒜薹事件」發生以後,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視,立即組織有商業、供銷、交通等部門主要負責人參加的工作組,協同著天市委、市府工作組,連夜趕赴天堂,幫助蒜農銷售蒜薹;同時通電各地、市,要求他們來天堂運銷蒜薹。這樣很快將天堂剩餘蒜薹銷售出去,保護了農民的利益。此後,又有省、市委領導帶隊組成調查組對整個蒜薹事件進行了全面調查,認為天堂蒜薹事件主要是由於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思想上、作風上嚴重官僚主義和失職造成的,據此對他們分別進行了上述處理。
一九八七年七月三十日
事件發生後,他們又強調客觀理由,企圖縮小情況,減輕責任,這大概不僅僅是官僚主義的問題了。
五月二十六日中午,少數蒜農口出怨言,拉車進縣府大院,四處拋撒蒜薹,一些工作人員圍觀,戲謔,縣長視而不見,不管不問,這是不是官僚主義呢?
天堂縣盛產優質蒜薹,是我國傳統的大蒜出口基地之一。近年來,隨著農村產業結構的調整,大蒜作為當地的一種主要經濟作物,種植面積和_圖_書不斷擴大,今年達到一七.二萬畝,產蒜薹九、〇〇〇多萬公斤,蒜薹豐收本是一件好事,但由於天堂縣委、縣政府存在嚴重官僚主義,領導不力,工作失職,造成蒜薹滯銷,引起部分群眾的不滿。首先,他們缺乏商品經濟觀念,對蒜薹生產銷售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缺乏正的對策;對今年蒜薹銷售中可能出現的問題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當發生蒜薹滯銷時,又沒有把多渠道經營抓起來,致使商業、供銷等主渠道和集體、個體的購銷渠道均未能發揮應有的作用。蒜薹大量上市後,縣委、縣政府對各業務部門的購銷活動基本失去控制,對經濟管理部門亂收費、濫罰款等現象沒有及時制止。在蒜薹購銷經營和管理中,該縣一些業務部門經營思想不端正,不為農民著想,片面追求部門利益。在蒜薹開始上市時,他們抬價收購,擠走了外地部分客戶。有的地方為了裝滿自己的恆溫庫,規定不准外地客戶收購,甚至連一些村民委員會和蒜農與外地簽訂的購銷合同也強令作廢。尤其是在蒜薹購銷活動中,該縣計畫、工商等部門藉機巧立名目,亂收費、濫罰款,從而造成了與蒜農的對立。對此,縣委、縣政府聽之任之,沒有及時糾正和制止。另外,天堂縣委、縣政府對今年蒜薹產量和銷售進度也心中無數,指導價格訂得晚,宣傳不夠,致使開始收購價格每公斤高達一元至一元二角,嚴重滯銷時則下降到每公斤一角,甚至六分、四分錢,使蒜農的利益受到很大損害。更為錯誤的是,在蒜薹事件發生後,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不深入現場,研究採取具體有力的措施,制止事態擴大,最終導致了蒜薹事件的嚴重後果。
作為參與這一事件的群眾,也是有教訓可取的。這個教訓就是:不能用無政府主義反官僚主義。無政府主義作為一種反動的政治思潮,否定在任何歷史條件下的一切國家政權,反對任何組織、紀律和權威,在人民當家做主的今天,其危害性是不言而喻的。「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四人幫」兩個反革命集團都曾竭力煽動無政府主義思潮,鼓吹「打倒一切」、「踢開黨委鬧革命」,結果使廣大幹部受到摧殘,把國民經濟推向崩潰的邊緣。無政府主義曾把我們的國家搞得一團糟,使我國人民吃盡了苦頭。難道我們還能允許這種反動思潮死灰復燃嗎!
官僚主義一定要反,但不能用無政府主義反官僚主義
但恰恰在這一點上,原天堂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人卻大大忽略了。
一九八七年八月十日~九月十五日
本報社論:
天堂縣發了大案件
本報訊 中共蒼天市委對天堂「蒜薹事件」已作了全面調查,最近作出處理決定:徹銷對天堂「蒜薹事件」負有主要責任的仲為民天堂縣委副書記職務,並建議撤銷其縣長職務;縣委書記紀南城停職檢查,視檢查情況另行處理。對藉機煽動搞打砸搶的少數違法分子,天堂縣司法部門依法進行了嚴懲。
天堂蒜薹事件的發生有著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領導上的嚴重官僚主義和縣委,縣政府的主要負責人嚴重失職說致。天堂縣的主要負責幹部,對全縣大蒜生產情況、市場hetubook.com.com情況缺乏確切的調查研究,情況不明,心中無數;對某些欺行霸市的不法行為和行業不正之風,制止不力;事件發生後許多蒜農已表露嚴重的不滿情緒,卻沒有給予應有的重視,未能採取消除隱患的得力措施;事件發生後,又表現了「怕」字當頭,採取迴避矛盾的態度,致使事態蔓延擴大。這說明,在事件發生、發展的幾個環節上,天堂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幹部表現了嚴重的官僚主義和失職。
作者附記:本書純屬虛構,假如不幸與現實生活中的某個事件有相似之處,則係偶然巧合,作者不為自動對號入座者的心情和健康負責。
人民是主人,幹部是公僕;公僕只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才能得到群眾的擁護。這是一個極其簡單而又易懂的道理。我們應從蒜薹事件中明白這個道理,真正樹立「農業發展我發展,我與農民共興衰」的思想,為農民多多辦實事,齊心協力唱好發展農村商品生產這場戲。
十路警察齊出動
蒜薹巿件大發時,市委、市政府多次電令天堂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親臨現場做工作,制止事態進一步擴大,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置若罔聞。這是不是官僚主義呢?

應當汲取的教訓
噢,我們的小道消息幾乎總是準確的。
至此,造成惡劣政治影響和重大經濟損失的天堂「蒜薹事件」平息了。但是,各級領導,廣大幹部群眾應當從這一事件中吸取哪些教訓呢?事件平息之後,深思一下這個問題,是很有必要的。
抓了群眾一百零三
天堂蒜薹事件,是由於原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思想上、作風上的嚴重官僚主義和工作失職造成的。是不是這樣呢?我們只要看看他們在事件發生前後的表現,就很清楚了。
這一事件告訴我們:使用老一套、一般化的工作方法,沒有掌握真實情況,就忙著開廣播會、電話會、發緊急通知等來領導有計畫的商品經濟,是根本行不通的。只有正確分析改革、開放、搞活的新形勢,增強市場觀念、價值觀念、競爭觀念、信息觀念,及時了解、分析國內外市場各種產品的生產和銷售情況,從本地實際出發,採取相應的對策和措施,在宏觀上加強科學的指導,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促進農村商品經濟的穩定發展。

天堂「蒜薹事件」的反思

沒有群眾觀念,領導不好農村商品生產
群眾日報
正是由於原縣委、縣政府主要負責人的嚴重官僚主義和工作失職,才釀成了蒜薹事件。
領導商品生產必須有商品經濟觀念
唱的是八七年五月間
在蒜薹事件中,少數不法分子燒毀汽車,打碎縣府辦公大樓門窗玻璃,砸壞辦公室桌椅板凳、打字機、電話機等辦公用品,燒毀、搶走人事檔案、文書檔案及其他文件,使國家財產遭受嚴重損失,也使正常的政府工作無法進行。這種無政府主義的行為是社會主義法律所不能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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