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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與野獸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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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千鈞一髮

第十六章 千鈞一髮

「這裡的病人,經常在這個房間上吊死的。」高山說,「自己想死的話,怎麼阻止也阻止不了。對不對?」
高山氣得七竅生煙。
邦子站起來——沒有任何遲疑。
「有什麼事?」久保田站起來。
「現在用餐吧——喂,杯子拿穩一點。酒灑出來啦。」
「這繩子是便宜貨呀!」綾子這樣說。高山氣得要爆炸了。
「紀代子小姐……上天今日一定會懲罰這些人的,所以,你要好好活著。」綾子握住紀代子的手。
「出去。」高山說。
「今晚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嗎?難得氣氛那麼好,卻有人進來打岔……忘掉工作上的事,專心想我們的事好不好?」老實說,大沼美知子有點不耐煩了。
「誰?」
「這是櫃面轉交過來的。」
綾子按著肚皮。
「別找藉口了。」久保田一直盯著美知子,「你也不再年輕了,我也是。假如你帶個年輕帥哥回家的話,我還不會太生氣,但是那種老頭子——而且,你連『銷魂』交易的日期也告訴他!」
「我們找到了大沼美知子的屍體。這樣一來,久保田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監獄啦。」國友說,「他對『狸貓』做了一件殘忍的事……」
「接下去呢?」
他用手捅一捅珠美的胸部。
這就無從問起了。
找到浴室的麥克風時,夕里子羞紅了臉,對著麥克風怒吼:「卑鄙下流!」
「應該是吧。不過,你要游說我,卻只能用這種方法嗎?」
「是我自己要去的呀!」
「哥——」她赫然回頭。
「唔——就為田淵所穿的灰色大衣吧,如何?」
「哎,你很疼惜你哥哥吧?其實呀,應該砍他兩三根手指的。」大沼說,「現在就看你的了。一是照我的話去做,不然就砍你哥哥的手指頭!」
突然,順平上前抱著大沼的腿咬下去。
「不僅如此。我之所以處死那傢伙,還有另外一個理由。」
「好吧,不要驚動其他人。」她小聲地說,穿上拖鞋,走出寧靜的病房。
綾子從床上站起來,說:「請不要對紀代子小姐做出過分的事。」
「開鎖吧。」
「好可怕。」綾子搖搖頭。
看著箭頭邁步時,手袋中的電話鈴響。周圍非常安靜的關係,嚇得差點跳起。
一陣暈眩——我醉了?可是,這麼一點點香檳……
他沿著發出電波的地點找了一遍,陸陸續續找到了竊聽器和隱藏的麥克風。
夕里子把手袋擱在椅子上,開始倒香檳。冒起細細的泡沫。
「哇!」美知子瞪大了眼。
「邦子小姐!不要!」悠子不由叫嚷起來。
「你也想死嗎?」高山瞪著紀代子。
「什麼呢?」
久保田試了一口,「好味道。乾杯吧。」
「什麼嘛。」
「綁著也可以,反正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還是你自己爽爽快快地做?」高山笑嘻嘻地說。
綾子皺起眉頭責備她:「珠美,說話方式文雅一點的好。」
「對了。以前在這裡當管理員的男人,受人所托,偷偷進來拿了鎖頭的模型,拿去做後備鑰匙了。」
「有客人。」冷不防門打開,一名手下臉青青地站在門口。
「哎,是不是天譴?」綾子說,「來,再用鑰匙開門,把所有人放走吧。還要打電話……」
可是,當事人已爬上椅子,把自己的脖子套到繩圈裡。
國友大吃一驚:「珠美!你在這兒幹什麼?」
「喂?」
「嗯。『銷魂』,全部被充公了。二十億的損失。」
「謝謝了。」在餐廳的出口,像是餐廳經理的男子向https://www.hetubook.com.com夕里子施禮。
「好極了,我知道一定有的。」夕里子說。
「喂!」大沼命令持槍的保鏢,「給他一發子彈!」
「嗯,剛剛到。」她止步,「你在裡頭?」
綾子和紀代子一起從桌上滾跌到地,恰好藏身在桌子下面。
「好氣定神閒啊。」紀代子笑了。
「好誇張!」綾子說,「人家救了你,你還不感謝呀。」
「快點!」
美知子把酒一飲而盡,可是手在抖,三分之一的酒都灑在桌布上面了。
吃完飯後,久保田用餐巾擦擦嘴。
夕里子深深嘆一口氣,「然後?」
夕里子站起來。
「懲罰?是不是天打雷劈?」高山笑了。「來,帶她走!」
騎虎難下。無論如何,只要去到房間就能見到他了吧——即使有危險,也只能撲向對方的羅網。
「很好——來到『806』了嗎?」
「喂……」大沼踉蹌欲跌,「幹什麼……為什麼……」
濕漉漉的、冷冷的空氣。微暗的走廊深處,只有一個房間有燈。
「那麼,喝了吧。這樣一來,我就到你那裡去。」
桌子對面的大沼美知子覺得沒趣,發出嬌嗔的聲音說:「哎,達令。」
他們搬來大桌子,擺在繩子下面,又在桌上擺了一張木椅。
「我不是來了嗎?」夕里子說。
國友!國友……仿如被湧上來的波浪吞噬似的,夕里子被拖入深沉的睡鄉……
可是,對方已聽不見久保田的說話。
「這個,你的朋友的。」
「對。在閒談中,美知子洩漏了許多情報,那也是田淵所要的。不過,因為久保田的情報錯誤,加上嫉妒,才使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兩顆星吧。」
夕里子拿起鏟子,向珠美扔過去。
男人的聲音遠去。夕里子拼命想爬起來,但力不從心。
「你殺『狸貓』的回禮。你跑不掉的了!」
「那不是很好嗎?」
「我咬死你!」珠美大聲說。
「懂事的孩子。」大沼點點頭,「護士小姐,我要借用這張診療台哦。」
「嗨。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大沼怪叫。保鏢跑上前,踢順平的腹部。
珠美扭動身體想逃,可是繩子解不開。
「不久以前,有一筆大交易。」久保田說,「你聽說了吧?」
當她們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時,以高山為首的看護人員,全體被崩落的天花板石材壓在下面,暈死過去。
「拿指紋吧,說不定還留著。」國友很仔細地收進袋裡。
「嗯……」美知子大喝一口葡萄酒。
「是嗎?知道了。」久保田點點頭,喝了一口葡萄酒,「沿著那條線收拾一切吧。」
「謝謝。」一個人走進電梯後,經理很有禮貌地替她按了「8」字的鍵。
電梯到達八樓,夕里子走到寧靜的走廊。
「怎麼啦?」
「不行啊!」
「為什麼幹杯?」美知子拿起酒杯。
不知何時,珠美來到身邊,「讓我告訴你好嗎?」
「河內順平應該知道才是。不過,那人替他出錢給妹妹住院,他大概想報恩吧,怎樣都不肯說出對方的名字。」
「收拾乾淨些。」久保田說,「喂,順平綁架的女孩在哪兒?」
「不要!」邦子從台上跑下來,抱起順平。
「什麼?」
珠美說:「反正都做了,索性弄成攝影機不就好了。」
「綁架女孩子?」
「你……」
「不管我怎麼大方都好,二十億的損失,要翻本可不容易。」
當大沼被槍殺之際,美知子也因喝了有毒的酒而斃命。
https://m•hetubook•com•com種時候,居然吃得十分飽。夕里子暗自佩服自己。
傳來刺耳的槍聲——子彈貫穿大沼的胸膛。
「我喝呀,不要催促我。」
美知子飛快地抬眼瞄了一下那年輕人曬黑了的臉。
開了燈,邦子差點喊出來,「哥哥!」
原來他不在裡面。
「辛苦啦!我來泡咖啡。」
「你太愛出風頭了。擅自揮霍金錢,又嬌縱你那個窩囊兒子——這就是今晚的高潮了。」
繩子沒斷,鉤子也沒脫落。取而代之的——發出「轟」一聲響,整個天花板一下子崩落了。
「斷了就死不了的。」
「是嗎?」久保田開了門,走進隔壁房間。
「紀代子小姐會不會康復呢?」
午後的溫暖陽光,照進公寓的房間。
「怎麼啦?你不喝?臉色不好看咧。」
「來,今晚的高潮節目開始啦。」久保田手指交叉,愉快地說。
「那是荒唐可笑的故事。」國友嘆息,「確實有個手下見到田淵從大沼美知子的臥室出來。不過,他不是做了什麼令久保田『戴綠帽』的事。田淵本來不是扒手嗎?他的手指很靈活,改行當指壓師。那天,他是幫美知子做按摩後出來的。」
「我只要跟這部手提電話睡就行了嗎?」
「哥——你受了重傷!」邦子奔上前。
「是套房哦!裡面那道門是臥室,鬆弛一下吧。」
不單如此。其中一名保鏢用槍指著的,乃是護士三橋悠子。
「阻止的話,一起吃子彈!」大沼離開診療台,「快點開槍!」
「好傢伙!」大沼抱起一隻腳踉蹌著,氣得滿臉漲紅,「幫我殺了他!」
夕里子磨了新豆,倒進煮咖啡器。站在廚房時,國友來到她身邊。
沙發上,有個手腳被綁的少女——不用說,她是珠美。
「還是小孩子哪。」
「她說她要親眼證實一下,綾子小姐究竟是人不是人呢。」
「邦子……不要過來!」
「你們的運氣很好哪!不要緊,無論發生什麼,你們都能活下去的。」國友笑說。
「你擔心自己的事好了。」
高山踢掉椅子。綾子的身體大大搖動。紀代子撲上前,盡量抱住綾子的身體往上舉。
「我……我……」美知子渾身顫抖。
「那他倒是蠻細心的。」久保田微笑,「今晚,把所有不愉快的事一併忘掉吧。我叫了特別的酒——拿過來。」
「嗯——好像是六本木的『的士高』什麼的,是不是?」
悠子急急向大沼奔過去。
幾分鐘後,門開了。進來的男人慢慢走近夕里子,謹慎地彎下身去。他探探夕里子的脈搏,滿意地點點頭,抱起夕里子的身體。
她攏一攏頭髮問:「有沒有鏡子?我想看看頭髮亂不亂。」
「這樣一來,牙刷的謎團就解開了!誰委託的?」
「那人真討厭。」
「我知道,我會設法找出歹徒的。」
「好像是中學生。」手下輕佻地說,「胸部還扁扁的。」
「還好啦!因我不能隨便地愛一個女人。女人背叛了我,就是這麼回事。可是……見到你時,我無法按捺自己的心情。光是從遠處看你,不能滿足我……」
「喂,收拾吧。」他對手下說。
「忘記你們所見到的事。」其中一名保鏢說,「懂嗎?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保鏢拿起手槍,扣動扳機。
「好痛快!」紀代子用腳尖捅捅他們。
全套的晚餐,連甜品拼盤都照單全收,通通塞進肚子。
「天助自和圖書助者。」綾子說。
「社長。」
一小時左右,全部裝置拆除了。
「老大在等著。」男人說,「來吧!」
桌面擺著香檳,還有兩隻玻璃杯,「幫忙倒在杯裡,兩隻都要。」
夕里子照他所說的進入裡面,反手關上房門。
其實,他想在弄死綾子以前好好「耍弄」她一番的。如果她肯服從聽話的話,可以考慮放她一條生路。
「帶到隔壁房間來了。」手下說。
這時,外套口袋裡的手提電話響聲大作。男人有點狐疑地皺皺眉頭。
「你——究竟是不是人?」紀代子真心地問。
「別兇巴巴的——是你哥哥的錯。他沒事先報告,私下綁架女孩子。給我們帶來好大的麻煩咧。」
「別動!」兩名持槍的男子撞開手下,衝進房間。
夕里子站不穩。突然雙腿乏力,她坐倒在地。
「實際上,那間醫院也要拆毀了。病人已被送去其他有規模的醫院,重新接受檢查了。」
「她自己提出說要進戒毒所的。一定沒問題。她說康復後,如果重回社會的話,她會來看你。」
「要來自殺,會不會太高了?」綾子說。
邦子猶豫不決。可是這裡是病房,不能給其他病人添麻煩。
邦子穿著睡衣,爬上診台,躺下。
夕里子把咖啡一飲而盡。
「賬已經結了,你先慢慢喝了咖啡再說。離開餐廳時,會有人把房間鑰匙交給你。你到那個房間去。懂嗎?」
「他說沒直接見過面,看樣子不是假話。」高見澤說,「總之,先檢查屋內再說。」
「別擔心。」
「不行啊!」紀代子快要哭出來了,「太過分了!」
途中若有手下進來打報告的話,他會大聲怒罵道:「誰叫你們來干擾的?!」
「好膽識!喂,扶她上去!」綾子被他們推到桌子上。
跟著男人在走廊上走,她被帶到「診療室」。
來者是國友和高見澤兩人。
男人笑了。
順平靠著診療台,軟癱癱地坐倒在地。嘴角有血流出來,大概被痛打過吧,臉都腫了。
「別幹擾!」高山企圖拉開紀代子。
男人入神地凝視床上的夕里子。然後深深嘆一口氣,脫掉上衣。
「按摩?」
「今晚所喝的酒,要以不同的眼光來看。」久保田一邊切牛扒一邊說,「不過……那宗大交易,告密的傢伙被幹掉了。這是唯一的收穫吧。」
在那期間也沒電話打來,加上不會有人單獨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用餐的關係,自然引來其他客人好奇的眼光。
「愉快愉快!」久保田大笑,「哎,這種年齡的女人最好玩了——喂,給她注射一下。」
「沒事吧?」紀代子急急解開繩子。
「因為不能對外公開呀!而且,我們想早日解決這件事,然後去救綾子和珠美呀。」
「來,用這個把室內的竊聽器全部找出來!」
這時,珠美大叫:「國友哥!」
「唷,好棒呀!我每次喝的都是極品哪。」
「順平那傢伙讓我吃了大虧,叫這女的服侍我一下,當作賠償也好。」
「你——下了藥!」
有人走近的聲音,邦子醒了,「誰?」
夕里子狠狠瞪了珠美一眼。
「歹徒呀,一定是大近視。」
房間鑰匙一插|進去,門就開了。
「不要這樣說的好。」久保田邊吃邊說,「不做工哪有錢進來呀!沒錢就不能跟你這樣子享受了。是不是?」
「說吧。我該怎麼做?」
幾名看護人一起來,不可能逃跑了。
「關於綾子小姐被安排住院的手續和*圖*書,歹徒居然不必出面就辦到,也算了不起了。」國友說。
美知子那裡也拿來了新的酒杯,注入紅酒。
「被你罵也沒法子,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歹徒那裡。」他說。
床邊站著一名大塊頭的男子。
血色從美知子的臉上褪去。
「不過,國友也是的,只要告訴我一聲,說你和高見澤先生一起去找殺田淵的兇手就好了嘛。」夕里子投訴。
其中一名手下走進客廳,走到久保田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美知子覺得好痛快。可是——今晚的情形有點不一樣。
「悉聽尊便。」綾子太過鎮定了,其他看護人忐忑不安,「喂,把椅子踢掉!」高山下令,可是誰也不動。
「晚安。」他鞠躬。
「也是——在那之前,為我們的夜乾杯吧。桌上有你的杯。」
「給我吃垃圾食物,肚子還怪怪的。」她嘆息,「國友,那些病人的事,拜託啦!」
「806」……這邊。
「這就對了……你好可愛咧,嘻嘻。」大沼脫掉大衣,扔到地上。
對方在同一間酒店的某個地方——完全沒頭緒。
「可是,損失二十億哦!」
「鑰匙留著,插在外面就好了。」男人說。
「求求你!放過他!」邦子緊緊抱著哥哥順平。
「是。」手下施個禮,出去了。
「現在才覺得害怕呀!」
「一定是二姊的鼻子冒出鼻涕泡,把歹徒嚇跑啦!」
「那個怎樣呢?走著瞧吧。」他用逗引的說話方式,「那麼,我等著啦!」
「那個人真的和老闆的女人有『什麼』嗎?他不是老頭子了嗎?」珠美問。
「快來吧。」她放下杯。
夕里子把心一橫,將香檳一飲而盡。這麼一點酒精難不倒她。
「請使用這邊的電梯。」
「不是的!的確,我送了大衣給他……但他年紀大了。他對女人……」
「不行!悠子姊姊是無辜的。我讓你為所欲為好了!」
「哎,等一下。」紀代子忍無可忍,「你殺了她有什麼用?求求你,放開她!」
「嗨!」大沼嬉皮笑臉地站在那裡。
這種人是第一次遇見。
「我找到歹徒的眉目了!」珠美說。
「不要亂動,不然會痛哦。」手下揪著珠美的手臂。
高山催促紀代子,「你一起來,讓你參觀她怎樣『自殺』。」
「好——上台去吧!」
侍應拿來新的一瓶酒,預備新的玻璃杯,倒滿。
「什麼意思?」綾子歪歪頭。
白煙彌漫,暫時什麼也看不見。
「不要!」紀代子撲上去。
在喝咖啡時,電話響了,「喂?」
「當然啦!誰會乖乖住進那種地方?」夕里子憤然,「我會用炸藥炸毀它!」
空蕩蕩的房門天花板上,有個掛燈光器具的鉤子。那裡掛著一條有環的繩子。
男人笑了,「這才是夕里子小姐嘛。」
夕里子喝了一口咖啡。
「必須找到他!否則夜裡睡不著。」夕里子盤起雙臂生悶氣。
夕里子拿起手袋,掏出那把匕首,擺在桌面。
「唔……道理上是的。」久保田點點頭,「不過嘛,就想讓那班警察看看我們收拾那個叛徒的場面哪。」
房門發出沉重的響聲,打開了。
綾子被帶往地庫。
「住口!」大沼瞪著悠子,「我連你也一併乾了!」
「不是的。在家中造成妨礙的人,居然那樣子被世人隔離,住在那種地方等死……叫人思考什麼叫家族啊!」綾子注視兩個妹妹,「我們家姊妹絕對不會這樣!」
「嗯。不過,在酒店房間裡,歹徒用迷|葯弄睡了我,為何什麼也不做就走了?」
然後m.hetubook.com•com站起來,走近對面的位子。
他以為綾子一定怕得向他乞求饒命。可是,綾子是個一旦做出決定就義無反顧的人。
他把房間鑰匙遞給夕里子。
紀代子抱緊綾子的身體。被高山一推之下,兩人的體重掛在繩子上。
邦子和順平啞然望著眼前的一切。
電話從夕里子的手中掉下去。頭暈眼花,眼皮很重,全身乏力。
「然後?然後就看你的了。不過,你不會遺棄你的胞姐胞妹吧?」
「當然我明白——綾子小姐,還有你,都是憑自己的力量突圍的。珠美也是因緣巧合歪打正著……」
就這樣跌坐在地,仰頭倒下,不動了。
「是。」侍應行個禮,走了出去。
「國友那句無情的話,我一生不會忘記的!」珠美生氣地說。
手下從金屬容器拿出注射器。
「為什麼?」順平呻|吟著說。
「當然是好……可是,令人在意呀!」
「我自己上去好了,有人把椅子拿開就可以了。」她說。
「那麼,讓我來做!」高山爬上桌面。
「悠子姊姊……」
「名叫……田淵那個人吧。」美知子說,「不過,明明知道他告密,為何不能停止交易?」
「什麼?」
「忘掉一切吧。」兩名保鏢快步走了出去。
社長——即是組織的「老闆」久保田,今晚跟平日有點不同。以前吃飯的時候,總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盯著美知子,一吃完飯就馬上帶她上床了。
久保田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對面,叼著煙斗。
久保田喝了一口酒。
侍應在她的杯裡倒滿酒——相當醒目的男孩。今晚第一次見到。
「應該感謝的是我!」夕里子說,「叫人擔心死了!」
「夕里子小姐……我是你所認識的人,這點你猜到了吧。」
「因為你在必要時,可能會行刺我。藥性相當強,睡著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暫時都不會醒來的了。」
「嗄吱嗄吱」……從鉤子接口處有白色粉末紛紛落下。
「所以不能做壞事。」夕里子點點頭,「『狸貓』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還好……好厲害的灰塵!」綾子嗆咳不已。「喉嚨差點斷掉!」
他重複一次。
「把這個交給你的,是怎樣的人?」夕里子問。
「哥……」邦子抱緊順平。
三姊妹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公寓。
然後把她帶進臥室……
「只要結局好就行了。」夕里子飛快地吻了國友一下,「不過嘛……」
「邦子……快跑!與你無關!」順平痛苦地說。
「不單是告密的罪,他還想動我的女人。」
國友苦笑。「那邊的警署,有史以來未如此忙碌過。那叫高山的看護人自白了,也許連他也數不清,究竟乾了多少宗罪案。」
「我期待著!」綾子交叉兩手貼在胸前。
「話是這麼說……我已依照你所說的來了,總該亮一亮相給我看看吧?」
「哦,會生效吧。」
「不要恨我。」男人說,「當你醒來時,你已經是我的了。然後,天亮時,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夕里子小姐,晚安……」
鑰匙下面掛著的塑膠牌子在搖晃,上面有「806」的號碼。
「多管閒事!」
看護人想抓住綾子的手臂,綾子突然厲聲說,「我自己走!」
是他——那個跟著大沼的保鏢!邦子不寒而慄。
門鈴響。高見澤來了,他抱著一副大機器。
「對呀——真是的。抱歉哦,我還發怨言哪。而你每次都要負起重大責任。」美知子說,「阿望也常常跟我說,叫我為你著想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幫你的忙。」
「味道如何?」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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