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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追蹤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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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兇手也惘然 1

第四章 兇手也惘然

「好像是他殺。還不清楚。你曉得他會為甚麼事有自殺的動機嗎?」
「是嗎?」片山苦笑。「對了,我想知道一下,從兩年以前開始來這裡講課的講師有幾位,可否請你查一查?」
「吝嗇鬼!別忘了,你的薪水是我們繳的納稅錢!」
「休息兩三天就沒事的。她說抱歉不能早日上班。」
「他們嘮嘮叨叨的回去了!」栗原苦笑。「沒法子啦,名偵探也不是萬能的!」
「甚麼都可以。只要讓福爾摩斯分辨他們的臉孔。」
片山目不轉睛地注視福爾摩斯的神情。「怎樣?知道是誰了嗎?」
「令妹怎麼樣啦?」相良坐在受理櫃臺,一見片山就問。
「他也不曉得,因此大家互相猜疑的樣子。」
「大概是吧!除非我和所長是兇手,那又不同。」相良笑著說。「不過,沒有尋找的痕跡,其他抽屜都關得好好的。也許兇手知道鑰匙擺在這個抽屜裡吧!」
土井絹子氣忿忿地說:「好吧,我說!是泉田那老不死!」
土井躊躇一會才說:「他……他很懦弱,外表看不出來吧!他曾內疚地說過,金崎澤子被殺是他們造成的……」
片山盯著腳邊閉目養神的福爾摩斯,覺得牠對這件事似乎裝著漠不關心的樣子,變回一隻普通的貓。難道純屬巧合?當然她對搶救晴美的事幫了大忙,可是對其他事情的進展表示不關心,為甚麼?牠不是普通的貓啊!
片山和福爾摩斯走進一個幽暗的小房間。拉開窗帘是個大窗,可以看到鄰室的模樣。那是一片魔術鏡,從對面望過來是一面鏡子。隔壁房間集合了那七名講師。栗原走進和-圖-書去,開始親切地跟他們聊天。不見聲音,不曉得他在說甚麼,只知他講得很快,不讓對方有插嘴的機會。
「又是你呀!」土井絹子仍舊是睡意惺忪的臉。「小貓咪呢?沒來啊!有何貴幹?」
結果是一無所知。片山不由嘆息。他伸手碰到口袋裡的信封,裡面有福爾摩斯爪上黏著的汽車漆料——這是目前唯一的「物證」。
回到警視廳,片山先把漆料交過去分析,然後前往目黑的S公寓。
「我應該講些甚麼?」
「哦。泉田常常去找她嗎?」
「是的。他們都在埋怨說自己非常忙碌。」
「甚麼!」片山大怒。石津慌忙分辯。「不,不是那個意思。我發誓,沒有動過晴美小姐一根手指!」
「託福,沒甚麼了,不會留下後遺症。謝謝你的關心。」
「我知道。」
土井緩緩吐一口氣。「真的嗎?自殺?」
「好的。給我十五分鐘時間。」
「是嗎?那就好。」
「不。有一種職業的人絕對不是——警視廳的廳長!」
「嗄?」
「對不起。」片山搔搔頭。
「唔。和尚?和尚教甚麼?」
「很遺憾,是真的。他喝了有砒霜的紅茶。」
「他在呀!」晴美說。
聲音從下面傳來,石津像爬蟲似的從床底下爬出來。
「和尚多愛女色。可疑!」栗原淡淡地說。「還有呢?美容體操老師?常年接觸女人身體,是色情狂也不足為奇。舞蹈宗師?宗師嘛,肯定喜歡玩女人囉!詩人?最會花言巧語追女人!吉他手。藉口個人指導,對學生手多多囉。法語教師。法國人的人生目標還不是騙女人?最hetubook.com.com後是書道家。捉筆難,捉女人的手就容易啦。唔,這個也可疑!」
「你有見過其他三個的任何一個來找金崎麼?」
「後來你就跟泉田……」
「趁其不在意是不錯……可是,床會被你弄壞哦!」
「真丟臉!」片山苦笑,把七名講師請來給福爾摩斯辨認的事講述一遍。
看過一遍之後,福爾摩斯回到椅子上,抬頭瞟了片山一眼,然後在椅子上蜷成一團,閉起眼睛。
「不,小心起見。一有敲門聲就迅速躲在這裡,趁來者不在意就衝過去。」
片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等著的福爾摩斯招招手說:「跟我來。」
石津趕快退到房間角落去。
他把晴美當成家族的一份子似的。
「在她被殺之後。他來我的酒吧喝酒,然後帶我來這裡……」
「這樣的。不過,福爾摩斯也會有不懂的事呀。」
晴美吃吃地笑。「哥哥,這個人膽子小,你別嚇他了!」
「你倒消息靈通。是的。只是他沒甚麼錢,所以出錢最少。他說其他三個都是每個月來五次,而他只有兩次甚麼的大發牢騷哪!」
進到了裡面,還有些微衝鼻的臭煤氣味。片山開始厭倦了。連晴美都險些喪命,他又興起辭職的念頭。但是必須等這些案子解決以後才說。
「他們?是不是指共同包起金崎的那班人?」
片山回到櫃臺。相良說:
「照你這樣說,每個都是色情狂了!」片山不由噴飯。
「昨晚的兇手是否拿到這串鑰匙?」
「有一事相問。上次你把你跟金崎澤子合拍的照片送了給我是不?那是誰拍的?」
「你想得太多和_圖_書了。」晴美笑著。
「就是這條鑰匙。」
「那麼還有甚麼不服氣?」
「已經醒了?」片山巡視病房一圈。「石津那傢伙呢?他說過好好看守的……」
「泉田先生也真可憐。」片山漫不經意地說。土井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不曉得嗎?」
一連串的案子錯綜複雜。替金崎澤子報仇的兇手,以及對抗兇手的兇手,把警方搞得團團轉。
「謝謝。鑰匙是誰保管的?」
「哪兒的話。發生這種情形,我也有責任……」相良搔搔頭。「萬一令妹有甚麼三長兩短,我們都會內疚的。」
除了誰是兇手的問題之外,還有「怎樣殺」的問題。山室被殺時,當時靠近他的位置的聽眾全部經過調查,完全找不出動機,也跟金崎澤子沒有任何關連。
「謝謝你的幫忙。」
「沒關係。我又沒有上床!」
「那是故意這樣製造的。」
然後是泉田。怎樣把砒霜放進他的紅茶裡?照晴美所說的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若是自殺,卻找不到包砒霜的紙或容器。此外,又從泉田的公事包找到練習題的複印本,表示他準備上課。如果存心自殺,何必預備講義?
「昨天下午,泉田先生與世長辭了。」
土井絹子驚愕的張大嘴巴。「不會的!」
「唉!」片山嘆一口氣,俯視旁邊的福爾摩斯。
也許先找出包起金崎澤子的男人團體比較好辦。但是即使知道是誰,依然不容易替金崎澤子和德田律子立證。刺殺涼子的買兇死了,現在唯有寄望能夠找到謀殺晴美的物證。
「其他三個?你知道是誰麼?」
她說了一大堆無聊的話,才把片和-圖-書山請進去,點起香煙。
「這個傢伙好像同情金崎涼子,幫她完成復仇心願,因此明知兇手是誰也不表示意見,不是嗎?」
福爾摩斯把前肢搭在窗框上,伸頭去看隔壁房間。牠的眼睛逐個逐個的追蹤七個男人的臉。
「般若心經。」
「查到了。這是做過兩年以上的講師名單,有些現在已經不幹了,我還是列在裡面。」
「不可能的。」
泉田被殺是昨天下午的事。像土井這種晨昏顛倒的人,也許根本不看報紙。
「你有個好妹妹!」
「拜託!還有,昨天那個教室怎樣了?」
「發現甚麼了沒?」
「所長和我。這束鑰匙通常放在這個抽屜裡。」
「好。」片山直接奔去晴美送去急救的醫院,所以沒看到現場。相良從櫃臺下面的抽屜拿出一串鑰匙,選出其中一條來。
片山依照相良的指示來到烹飪教室。鎖匙洞裡還有取指紋用的白粉。沒有使用鐵絲之類撬開的形跡。看來兇手是偷到鑰匙,不然就是手上有配匙。
——四個人包起金崎澤子。那麼,剩下一個而已。
「對了,當時福爾摩斯在場!」片山自言自語。福爾摩斯應該看到襲擊晴美的男人。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臉,若是直接再見到他,一定可以感覺出來。
片山繞過櫃臺內側,窺察那個抽屜。
一切起於兩年前金崎澤子被殺,然後是誤殺德田律子,山室、大町、泉田連續被殺,以及殺害涼子及晴美未遂……沒有一樁獲得解決。似乎捉到線索,中途又被切斷了。
片山把記事本遞過去。栗原逐個逐個看。
「你在下面幹嘛?捉蟑螂?」片山看得眼都大了。
「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他說答應過絕對不能講。」
總共七個人的名字,比預想中的少。片山記下名單,離開文教中心。
「很不容易看出是抽屜呢!」
「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晴美說。
「結果還是不行?」栗原愁眉苦臉地說:「我可冒了一身冷汗哪!」
「那個相機沒有自動裝置!」
大町的個案不難。但他用打字機打出的三個字母——LYS,究竟甚麼意思?是不是指出兇手的死亡傳訊?抑或他的手指偶然碰到?
「那是……啊,那是自動裝置的……」
「片山兄!我在這兒!」
「泉田有沒有提起殺死她的是其中的哪一個?」
「哦?總共七個是嗎?」
栗原勉勉強強的站起來。「是些甚麼人物?」
「檢查完畢就上鎖了。要不要看看?」
最大的困擾是不知道殺死山室、大町和泉田的兇手是誰。涼子的告白不可信,這個可從不是涼子下毒毒死泉田的點看出來。
「全體集合了!」片山說。栗原抬起臉來。
「我們很像電台的唱片騎師!」片山暗笑。「福爾摩斯,好好觀察吧!告訴我,他們之中是誰偷襲晴美?」
「那個相機怎樣了?可以借給我嗎?」
「不是你,也不是金崎澤子。有第三者按快門。他是誰?」
「福爾摩斯,真的嗎?」晴美凝視牠。牠甚麼也不答,僅僅沉默著打呵欠。
「他敢亂來,我叫福爾摩斯咬他!」
「唔,怎麼說呢?」片山稍為沉思。「看牠的樣子不是不知道,而是知而不講。」
「沒有。我不喜歡理人閒事的!」
「是吧!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咦,福爾摩斯也來探病?」晴美從床上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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