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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殺人音樂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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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樂章 最後樂章 1

第四樂章 最後樂章

「那也不見得。電爐被人發現了。兇手一定覺察這一點。」晴美說。
「如果沒有特別的隱情,應該不會有錯。那女的為何撒謊?難道她也相信自己的謊言?」
「也好。請等一會。」
「那究竟是甚麼?」
「石津提出了好問題。如果她是在浴室裡被殺的,即使找到血跡也沒用。」
「他今天來日本嗎?太好了。」
片山兄妹跟朝倉一起離開局長室。外面有個少女,正在跟道原和代爭論甚麼。
片山走前幾步。「對不起。我是警方人員。你母親是不是失蹤了?」
「會不會出門旅行了……」
片山回頭望著濱尾由利子,說:「請你跟我來!」
「就在不久以前,她還在一名政治家家裡當廚師。她很會做菜,這才想來應徵這份工作的。」
「對不起。」少女還在啜泣。片山乾咳一聲,問道:
「其次是關於須田的死。究竟是不是謀殺?」
「哦。可是實際上來的是市村女士呀!」
「辛苦了。還剩一天,請你幫幫忙。」朝倉似乎還想說甚麼時,道原和代端茶進來,朝倉閉口不語。等她分好茶水出去後,他才說道:「其實有件事想請令妹幫忙。」
「那也不盡然。自己先爬進去,把玄關的大門打開,再把屍體搬進去不就行了?」晴美沒好氣的說。
「順序搞得亂糟糟的,不知道甚麼原因。」
「哦,一些不願讓警察看到的東西吧。可是,房子那麼大,找個地方藏起來不就行啦,何必放火?」
「昨天我回家一趟,不見母親的面。我以為她來這裡了。不過,奇怪的是她一直沒跟我聯絡。她一個人獨居,如果出遠門的話,一定事先通知我的。」
朝倉有事先離開,片山就借用事務所的電話。
「為了須田的案子呀,還用說!」
「兩位一起來啦,請進!」朝倉笑容滿面地說。
「另外是……對了,百科事典的問題。」
「也許為了燒毀甚麼,譬如樂譜!」晴美說。
「哥哥!你在發甚麼呆?快去打電話呀!」晴美不耐煩的催促他。
「不過,她已經辭掉這份工作……有可能在別的地方遇到意外了。」
「我一看屋裡的情形就知道不是,而是準備當天回來的樣子。碗筷還浸在水裡,手提箱也沒帶走。我問過附近的人,都說一個多禮拜沒見到我母親,這才開始擔心……」
「剛好昨天在別墅裡進行調查,每個房間都搜查過了,就是找不到。換句話說,已經拆掉了。」
「是的。」少女點點頭。「我的住家離大學很遠,所以寄宿。父親早死,剩下母親一人。她說反正有空,而且喜歡音樂,這才迫切的表示願意應徵這份工作。」
「有關失火方面的事查過了,找不到放火的證據。而且www•hetubook•com.com發生在朝倉先生家裡。假如他不願追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
「他找晴美?」片山不悅地板起臉孔。他也知道朝倉的異性關係十分複雜。
「所以跑來這裡?」
「也有可能。還有,屍體為甚麼突然出現在草地上?」
「不錯,她好像那樣相信了。」
片山把搜查狀況解釋一遍。其實沒甚麼好說,就如剛才晴美所列舉的謎團如雲,幾乎無法解決。
「我要回去那邊了。明天就結束,希望平安無事!」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問晴美道:「你來搜查一課幹嘛?」
「會不會是……」
「好啦。我還要去搜查一課看看,也許驗屍報告的結果出來了。」
「唔。不過,那些書用來幹甚麼?」
「是的。所以才決定錄用後來的市村女士。」
「不是這回事!」少女有點逼不得已似的。「我母親應該來了這裡應徵比賽的廚師!」
「從窗子把屍體搬進去,多麻煩呀。」石津說。
「那個女人為何被殺?被誰所殺?還有在哪兒被殺?這都是問題。對了,別墅內部的調查完畢了?」
「說不定是的。即使不逮捕她,但一旦涉嫌而受監視,她的精神就會大受打擊。」
「是嗎?他媽的!」
「嗯。他不在家,好像是在『新東京管弦樂團』的事務局。」
「你母親做甚麼事?有沒有工作?」
「是嗎?」石津有點洩氣。
「希望我能幫得上忙。」晴美說。
朝倉從大抽屜裡拿出公事包,又從裡頭取出一份很厚的文件。「我想請你替我保管這個。」
「她為何那樣相信?而且,她是在麻理決定參加這個比賽的時期出現的。」
「這是專為這次比賽製作的樂譜。」朝倉說。
「奇怪!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唔。換句話說,實際死亡時間是兩點,兇手故意做成是三點或四點鐘。即是表示那段時間內,他有不在場證明。」
「還有許多問題哪。」晴美這麼說。片山嘆一口氣。
「不可能!我回到客廳時,草地盡入眼簾。如果有屍體,一定看得到的。」
「原來這樣。」
「會不會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重量?」晴美點點頭。「有點苗頭了。」
「那班傢伙好像不會用得著百科全書!」
「如果你許可,我可以一天二十五小時陪在她身邊!」
「換句話說,共有八份?」
「我也覺得奇怪。我只訂製了七份,連哪間印刷廠都是保密的。可是廠方後來接到電話,說要印八份。」
片山出到走廊,把朝倉找她的事轉告一遍。
「相貌和服裝有甚麼特徵?」
「會不會有人教唆她那樣做?」
「客廳的其中一個窗子被切開了,手法精巧,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仔細看的話,簡直看不出來。」片山說道。
「如果摔壞了要你賠!」道原和代瞪他一眼。
「那就奇怪了。我母親迫切的想接這份工作。」
「他們不可能有時間安裝竊聽器的,也許還是跟須田有關。」
「還有,是誰縱火的呢?黏接劑的引火性很強,可是不至於自動燃燒呀!」
「關於須田的死也是,最後不了了之!」
「那樣怎能談到話呢?」晴美不由笑了。
「那要馬上去了。」晴美說。
「也許他在逃走以前一命嗚呼了。」
「你又來了。幾次教訓還不夠?別忘了幾次都差點丟了小命!」
「你說大久保嗎?」
「是不是想嫁禍給櫻井麻理?」
南田聳聳肩。「要不要加一顆子彈,表示附加服務?」
「怎麼啦?哥哥,你瘋啦?」晴美擔心地問。
「……」石津老大不願意。
「通常是為了製造不在現場證明。」
「是嗎?她比平日早起,所以兇手來不及收拾電爐。不過,想想看,為著淆亂推定時間,總要有個理由呀!」
「她真的是櫻井麻理的生母?」
「哦,是嗎?」石津恍然大悟的樣子。
「可是,我母親說過她要來這裡的!」
「即使有用,通常是看完一本就歸回原位,不會改變順序的。」
「僅僅為了這個而殺人?」
「不過很明顯的,她不是在別墅裡頭被殺的。」
「有我在,晴美小姐絕對不會有事!」石津說。
「這麼說來,兇手是一次就把百科全書全部拿下來。有甚麼用途呢?」
「身體有甚麼特徵?譬如手術的痕跡、燙傷的疤痕之類的。」
「先生,這個人說……」
「他又不是草!不過,如果是掉下來的話,位置就奇怪了。屍體就在棚架下面。應該掉在外邊一點。」片山說。
「朝倉先生相當信賴他。不過,我依然對竊聽裝置的事耿耿於懷。說不定就是須田安裝的。」晴美說。
「竊聽錄音機留了下來,我查過,沒找到指紋。安裝竊聽器的傢伙倒是非常謹慎!」
「他死於心臟麻痺呀。」
他們推開「新東京管弦樂團」事務局的大門進去時,女事務員道原和代正在打大哈欠。
「為了混淆死亡推定時間……」
「你母親叫甚麼名字?」
「我們找朝倉先生……」片山報上姓名時,裡面的門立刻打開,朝倉走出來。
「我會邀請兩位出席決賽,請務必光臨。」
「拜託了。現在我要去成田機場接史坦威的飛機。」
「放心,我沒事的。你該回去警局辦事啦!」
「哥哥!你幫她查詢一下如何?」
「嗯……」石津不太情願的點點頭。「你要小心。最低限度跟他保持一百米的距離!」
「好,知道了!」片山急hetubook.com.com忙拿起話筒,不料手一滑,話筒掉在桌面上,發出嘭一聲響,幸好沒摔壞。
「是麼?不過,假如知道是誰做的,當然取消參加資格了吧!」晴美說。
「還不知道。」南田搖搖頭。「份量太少了。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海洛英或大麻毒品類。也不是藥品。」
「何不乾脆把它處理掉?」
「很有可能。」
朝倉困惑地說:「這裡不是警局,不過有位刑警先生在這兒!」
「也許在這之前,他已經掉到草地上了。」
「我叫濱尾由利子。」少女對朝倉說。十八九歲的模樣,服裝打扮像是大學生。
「動作那麼快呀!」
「對不起。」她並沒有因此臉紅,若無其事的望望他們兩個。「有甚麼事嗎?」
「好可怕。」石津說。「我要呼籲人們尊重人命!」
「道原小姐,發生甚麼事?」朝倉問。
「還有一個人知道電爐在哪兒。須田!」
「盛情難卻,一定到!」
「是的。」
「哦,即是備用的。」
「那就是有人放火了。不是女傭,就是朝倉先生!」
「純粹是愛人關係,還是以身體為代價換取甚麼東西?這才是問題所在。」
「還有,企圖割傷麻理的兇手是誰,還沒線索吧!」
「沒甚麼特異的地方嘛。」栗原說。
「抱歉,我的手沒拿穩……」片山說到這兒,暗吃一驚。對了,那隻手!南田說的,那是廚師的手!
「誰打來的?」
「不知道,男人的聲音,冒充我的名字……」
「沒甚麼奇怪。有人為了更小的事而殺人不眨眼。」
「你要回去那邊?只剩一天,希望沒事就好了。」栗原口是心非地說。「還有,你跟你妹妹一起去一趟,把搜查的狀況向他解釋一下吧!拜託啦!」
「我會妥善的保管。」晴美一口答應。
「哦!」片山突然想起在甚麼地方聽過「廚師」這個名詞,好像是在一個不相稱的地點。甚麼人提起的呢?
「我也去!」晴美和石津不約而同地說。
「不是。查過了,麻理確實是櫻井夫婦的孩子!」
「隨便你們!」片山早就料到他們會那樣說的。
「石津!你呢?你又來幹甚麼?」
想到幾十分鐘後出現的悲淒光景,片山的心隱隱作痛……
「目前還沒有。」
「對了,片山。」栗原說。「你妹妹剛剛來過。」
「就是嘛。這麼說,畢竟他們之中有一個是共犯!」
「同時使用四個電爐來把屍體加溫,又為甚麼?」
「沒有。」說著,濱尾由利子竟然哭了起來。晴美急忙過去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可以使用極端恐懼的辦法導致他死亡啊!須田為何死在朝倉家裡?」
「一定是從上面跌下來的。只有這個可能。」
「女傭可能撒謊。即使是真的,他為www.hetubook.com.com甚麼不逃,留在朝倉家裡?」
「對。他不是割腕自殺嗎?」
「哦。也就是說,那也可能是須田引路的。」
「把百科全書當枕頭用?太硬了,頭會痛得睡不著。如果有用的話,只有重量而已!」片山說。
「對。我怕放在家裡太顯眼了,可能有人偷。晚上家裡是空的,我又不常在家。所以想請你幫忙。」
「我知道。她現在在走廊外面。」
「現在的問題是那女的為何被殺?又為何被移到別墅裡去?」
「沒有謎樣的紋身,後腦也沒有長眼睛!」南田的話似真似假,令人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吧!你的推理完畢了?」
「四個電爐一起開,真是熱得受不了!」
「唔。真是一頭霧水。」
「喂!這又不是寫小說或拍電影!」
進入第六天。今天也有搜查一課和管區內的刑警在別墅裡進行出出,片山於是抽空回到警視廳辦點瑣事,剛好遇到晴美和石津。
「不是只有七份嗎?難道是大久保的樂譜?」
「我知道就告訴你!」南田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我來找我母親!」
「在這之前我上過二樓,見到棚架。邢時並沒有屍體,也不見西裝上衣。」晴美說。
「不是謀殺案,雖然情形可疑,卻不能成立專案小組。還有,須田的背景也查了,他好像沒做過甚麼虧心事!」
「濱尾恭子。」
在石津的提議中,他們一起吃午餐。警視廳的食堂不夠情調,於是他們走進附近一間幽靜的餐廳去。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就好。剛才朝倉先生打電話來,好像有事找她,希望她去一趟。」
「也許是須田,只有他知道哪間印刷廠承印。現在的問題是這一份絕不能被偷或遺失!」
「好吧,我會轉告妹妹。」
「我知道。那就太沒意思了。找不到其他理由嗎?」
「對呀。有沒有人可以肯定那個時間內自己在甚麼地方和幹甚麼的嗎?」
「這個不重要。問題是兇手怎知道電爐擺在哪裡?」
「沒事的。一定是受傷住院了,沒法子寫信告訴你,不要擔心。」
「有沒有找到竊聽器?」
「對了,屍體身邊的白粉是甚麼?」站在一邊的片山問道。
「不知道。其他書在那次地震時搞亂了,我只是隨手撿到就擺回去。即使動過也不曉得。」
「屍體是從外面搬進去的。從哪裡進去的呢?」
三人一起靜默下來。然後片山深深舒一口氣說:
「知道!」
「還早哪!現在才開始!」晴美坐直身子。「這次是命案方面。第一個問題:被殺的女人是甚麼人物?」
「昨天我整理了一下。」晴美從皮包拿出記事簿來。「先從看來跟這次命案無直接關係的事說起。」晴美開始她的推理。「新曲的樂和圖書譜為何多了一份?朝倉把它擺在哪兒?還有,葉紀子的母親跟朝倉有甚麼關係?」
「這個想法很高明。不過,這樣一來反而露出狐狸尾巴。只要查出女人的身份,嫌疑犯就出來了。如果警方宣佈死亡時刻是三點或四點,兇手一定得意洋洋的提出不在場證明。」
「有甚麼事呢?」
「為了須田的案子呀,還用說!」石津理直氣壯地說。片山忍不住笑起來。
桌面堆滿文件。朝倉露出無奈的表情說:「我對這些一竅不通。這比指揮任何複雜的曲子更難!」
「市村智子。」
「你是說有人收買須田,叫他安裝竊聽器,然後偷聽別人練琴的錄音。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是……」晴美隨手翻來看。原來是樂譜。晴美的臉泛起紅潮。
「其他書有沒有動過?」
「不,他那份已經處理掉了。這是另外一份。」
「用來做枕頭!」石津立刻接腔。
「那麼說,兇手另有其人?喂,你別故意把事情搞得複雜好不好?」
「大概是穿灰色的套裝吧!她出門辦事通常就穿這件,而且我在衣櫃裡沒找到這套衣服!」
「還有外套,藏起來也簡單。把它混進自己的衣服裡面就行了。實際上,外套和棚架都燒毀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個叫甚麼的廚師……」
「會不會是從地下冒出來的?」石津問。
「這是擾亂麻理的情緒的最好辦法。還有,把櫻井充子推進水裡的是不是她?充子說沒有看到對方的臉。憑我在酒店餐廳前面見到她的感覺,她不像是會那樣使用暴力傷害別人的人……」
「正在調查身份。攜帶物、服裝、照片都登報了,應該很快就能分曉!」
「還有電暖爐……」晴美接著說。
「片山兄!」石津打岔。「患上神經衰弱那個傢伙,叫甚麼……」
「說的有道理。」只要是晴美說的,石津都會表示感動。
「是的。在浴室裡自殺。當然做了血液反應檢查。不過,他跟遇害的女人不同血型。」
「我也想過。可是印刷的時候從未想過會發生這麼多問題,竟然連命案也發生了。雖然還有一天,又不知道還會發生甚麼事,譬如樂譜會損壞或遺失,所以我決定留下這一份。」
「真的嗎?」濱尾由利子問。
「你這樣說我有甚麼辦法……」道原不勝其煩的樣子。
「他不是去找那個叫甚麼的女傭嗎?」
「那個人確實來過。」道原和代插嘴說:「須田先生本來決定錄用她,但在第二天她又打電話來推辭不做了。」
「為甚麼放火?」
「謝了。刀上沒有指紋。屍體沒有特殊的地方?」
「不過,據朝倉先生說,沒有人可以在第三天就把新曲演奏得好。他們的實力相差不遠,那個時候就發現了錄音機,大概不致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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