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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騎士道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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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毒蛇的午睡 4

第三章 毒蛇的午睡

「派對結束了?」
趁醉的勁頭,圭子看上去出奇地開朗。
「嗯。你先請吧。」
「所以,怎麼辦?」紳也說。
片山抱起福爾摩斯,對紳也喊:「你不下去嗎?」
「還在上面?真不像話!」
「不管它,快點!」圭子拉手拉腳的,片山搖搖晃晃地往梯子走去。頭昏腦脹的,他想喊說「不要」,卻連抗拒圭子的力氣也沒有。
「老實告訴你吧。」永江說。「我對舍弟生氣,是當知道他要結婚的時候。結婚的事我大大贊成。因我不希望他一輩子過那種波希米亞式的生活。」
「梶本嗎?」紳也喃喃地說。「——哎,我剛剛想起了。」
「在哪兒?」
雷鳴再次震動大氣層——可是,暴風雨似乎逐漸離遠而去。
片山臉都白了。因為紳也拿著酒杯向他走來。
「但我對高的地方——」
「是嗎?」片山說。
「還在上面。」片山說。
相對地,不知怎麼搞的就爬上去了。
「不要——讓開!去那邊!」圭子忘形地叫著揮動兩手。石津終於把紳也的屍體移到旁邊。
不,畢竟碰到哪兒了。頭崩欲裂的痛。一定是打破了頭,不然不會這麼痛的。
「是指智美女士死去的事吧。」
——一炷香的沉默。
「來,輪到刑警先生啦。」
「到上面去吧。」
「這裡是……天國嗎?」
「那個——」
「對。大家說要看看這座塔,而你竟然說『怕甚麼』的關係。」
片山嘆息。
我也不喜歡,但……
「我氣的是,舍弟借結婚為機會,提出說他也想開公司,叫我把一兩間公司交他管理。」永江搖頭。「所謂的企業,不是放在那裡就會賺錢的東西。有危機時,必須四處走動周轉,有時要碰運氣賭破產。為了企業,有時必須把情同手足的老社員裁掉……舍弟完全不懂那些。他準備玩一場遊戲。就像小孩子要玩具一般,叫我給他一間公司。」
當然,誰也答不上來。
「這個頂不順。」永江縮起脖子。「來,快下去!」
「我就來。」晴美應著爬上去。
「你想殺了我,跟晴美結婚是不?沒那麼便宜!」
搖了幾搖的,片山終於睜開眼睛。
「喂,這是甚麼地方?」
「趁高興……」
「嗯。片山兄,再來一杯好嗎?」
「瞭望樓之中呀。」
「託福。」
好像有落雷打在樹上,發出尖銳的響聲。
「哼。」紳也嗤之以鼻。「下次可能輪到你哦。不如想好遺言吧。」
「牽強附會。」圭子反駁。「那是你擅自推測罷了。」
「爸爸!若是那樣,豈不是我或者圭子——」
圭子因「死亡的擁抱」而發出悲鳴。
接著,片山突然從遊樂場被拋入黑暗中。
「是的。舍弟因此完全失去經營公司的意念。」
「你還說哪。真是,嚇死人了。」
「從中設法做點甚麼的不是刑警的事嗎?」
「誰?」圭子問。
「在它下面一樓。大家都下來了。」
「那就非喝不可了!」
「是嗎?令人哀傷的,恐怕會吧。」永江點點頭。「所謂的實業家,受過面不改容的訓練。和_圖_書任何時候,如果露出焦慮的臉孔,很快就被人遺棄了。不管公司怎麼危險,都必須泰然自若才行。」
「那種話,無法照表面意思信以為實哦。」片山試探著說。
「怎麼,你好遲呀。」
帶著豁出去的心情,片山爬上了梯子。
——上面微暗。當然了。上面並沒有燈。
雨開始下了。從觀景的窗乘風由側面打進來。
「那麼,如果還有人被殺的話,你就是兇手囉。」
「會感冒哦。」說完,片山下梯子去了。
雖然沒見過「醉貓」的樣子。除了木天蓼是貓族的「大麻」外,貓族似乎不太喜歡酒精。
「唷,為我擔心了?」
「來,一杯罷了!死不了的!」
永江緩緩轉向片山。蠟燭的微光照出永江一部份的臉。
「老實說,這樣子被關在城堡,性命受到狙擊——現在連妻子都被殺掉了,但我想的盡是工作的事。今天要開那個會。明天是那件事的結算日之類。」
「不是啦。我是說梯子。」
片山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譬如,哥哥前妻的秘密。常年住在歐洲的英哉,可能有機會知悉嫂子住進瑞士精神病院的事。
「總之——」麻香連忙打圓場。「這座城大得離譜,而且到處有密室啦樓梯的,無論怎麼調查都沒完沒了啊。」
因為梶本死了,沒有做飯的人。晴美、圭子和麻香三人煞費苦心的,在用不慣的廚房裡花了不少工夫,才做出了火腿香腸的大拼盤。
「梶本——」永江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是從那裡取來的『藝名』啦。」
「想必是了不起的事情啦。」圭子嘲諷。
「還好——噢!」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我們也想盡力做點甚麼。可是,如大家所見,城壕太寬了,又沒有長到可以當橋用的木板。」
「甚麼意思?」
「大騷動?」
同時莫名地大膽起來。箭也好,槍也罷,拿來!科長算甚麼?殺人事件算甚麼?我不怕!
「不了不了。好吧好吧,我上去好了。」片山慌忙說。
不知何時,片山坐上了旋轉木馬。外邊的世界漸漸飄去後頭——這回是過山車。
「可是,糧食太充足了。」晴美說。「暫時沒有補充的必要哦。」
「是嗎?怎麼回事?」
突然身體變輕,好像要飛了。咦?難道我變了超人?抑或變天使?大吉利是!
「現在終於安靜下來了。該撤退啦。」
怎麼搞的?坐過山車時,忘了綁安全帶?
麻香是局外人,不能插嘴,只是默默進食——結果,只有石津一個連聲說「好吃」個不停。
「怎麼啦?」
一支箭,深深地刺進紳也的胸膛。
片山覺得圭子胖了些。她本來就胖,現在好像更胖了——因為她拿掉腰帶,一件頭洋裝鬆鬆地攤開的關係。
「沒奈何的事。」永江說。「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離開這座城了。」
梯子出現紳也的腳。一級一級地,彷彿要摔倒似的下來了。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吧!」
「現在大家——」
「帛金多少?」
說出這種感動話的是石津,連晴美聽了也臉和_圖_書紅。
「所以就安心了嗎?」
世界好像突然明亮起來。怕血的緣故,他以為自己怕紅色,豈料眼前一片紅艷艷,就像廉價的酒館一樣。
「不妨想想看。」永江接下去。「死的是誰?我妻子,和她的情夫。最有可能的兇手不是做丈夫的嗎?」
紳也下完梯子,面向這邊站著。可是——他的眼睛睜得老大,卻甚麼也沒看見。
大家在下面一層等著。風吹不進來的關係,燭台的微光仍然派上用場。
「甚麼?」
「我在途中休息一下嘛。沒法子,人重嘛。下梯容易上梯難。」
「喝酒吧——喂,拿酒來!」
「很消極的做法,可沒奈何呀。」晴美附和。
可是,大概喝了酒的關係,他好像沒有認真地發怒的樣子。
「嗨,片山兄!甦醒過來啦。」石津走過來。
圭子所說的話,也許大家——即永江、紳也和麻香三個——都略略想過吧。
「瞭望樓?」
於是,片山拿著酒杯,並偷看福爾摩斯一眼。牠正以嘲弄的眼神望住片山。
怪道理。不過,片山不是在乎道理那類人。
「又沒有電梯。」搭腔的是圭子。
「我沒想到哥哥你真的喝了。」
當事人晴美探臉出來。「別說傻話了。該回到大家的房間去了。」
「小心。空酒瓶滾跌在地。」
「不,我的頭——」
「喂,你會淋濕哦。」片山對她的背喊。
「來,爬上去!我從下面推你。」
當然,這只是推測,毫無證據可言。
片山翻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樣子。
以為登上了山頂,突然一下子從懸崖衝下!三百六十度翻筋斗!
他踉踉蹌蹌地跑前二、三步,擁抱似地倒向圭子。如果倒向片山的話,恐怕片山也暈倒了。
永江和紳也站在窗旁,似乎在醒酒般。
貓不一樣?沒有的事。
「香腸居然如此美味!」
「好不容易上來,又要下去?」片山嚷。
「大開眼界吧。」
「自己請便。」晴美冷冷地說。
「那——叔父囉。那還用說?不然還有誰?」
晴美默默地指指上面。傳來吵鬧的聲浪。
「我差點被殺了。紳也那傢伙,我以殺人未遂罪名拘捕他!」
「那個嘛——人有適合與不適合之分。」永江站在其中一扇長窗前,注視外面的夜色。
「請別亂講話。」圭子憤怒地說。
片山的確盡力而為了。但被人家埋怨時,令他有點心神不寧。
「對呀!兇手也醉醺醺的時候,或者因宿醉而頭痛的時候,就不想殺人了嘛。」
「唷,片山先生,在這兒暈倒了?」圭子從下面一樓探頭出來。
「下去吧。」片山說。「石津!把下面的燈拿到梯子這邊來!」
「對呀。」
「雷聲哪。」麻香說。「可能下雨啦。」
「我們查過他的房間,但沒找到甚麼。」片山說。
「怎麼說?」
「別胡說了。是喝酒的人不好。」
「怎會呢……」圭子想笑,卻僵在那兒。
怪理由,不過,現在似乎不喝不行了。
由谷圭子和紳也因「奇幻的強|暴事件」所致,不大開口。
片山搔搔頭。
「不是m•hetubook•com•com酒館哦。」石津好像也醉醺醺的。「為了加深交情,在開派對咧。」
「不要緊——圭子小姐,你呢?」
「唉,吃太多了。」
換句話說,也有可能死掉了——科長的帛金是多少?他很吝嗇,頂多五千圓吧?
然後,突然來到遊樂場。亮閃閃的燈火到處點滅。
「振作些。」圭子笑了。「不過,我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能喝酒的人。」
圭子叫喊著跌坐在地。紳也覆蓋著趴跌在她上面。
其後怎樣了——不太清楚。
「不曉得。大概是趁高興吧。」
那個的確在理論上成立。
紳也在臨死前痛苦得眼睛睜得更大,徐徐伸出顫抖的手——那隻手「叭」地掉下去。
「啊——好痛。別打我啊。」
「你——這怪物!」紳也狠狠地罵。
「我想,是甚麼人從下面的市鎮上來的時候了。」
「安全?」
「萬一叔父不是兇手呢?」圭子說。
圭子來到梯子下面停步,看到上面說:「他下來啦!不管如何遲鈍的人——」
「你把事情向令弟說明了嗎?」
「喵。」福爾摩斯的聲音在頭頂。抬眼望,見福爾摩斯在梯子上面呼喚。
晚飯後,圭子嘆息。
「我沒打你呀。」
「對呀!因為我不像你那樣整天出入高級餐廳嘛。」圭子反唇相譏。
若是那樣的話,應該受重傷才是。好像沒覺得甚麼地方痛……
「來,喝了它,一滴不剩地乾了!」
帶著宿醉(其實未過一宿)的身體,攀上五層樓高的梯子到塔頂去,並非容易的事。
「旁人眼中看來是的。」永江說。
「在說甚麼呀。」
「喂!放手啊!放手!」紳也宛如氧氣不足的金魚般張口呼吸。
「——好寂寞啊。」吃完飯時,紳也說。
「嗯?」片山環視四周。「這裡不是最上面的瞭望台嗎?」
「想說的。在說之前,發生那件事……」永江稍微低下聲音。
「嗨,刑警先生,酒精滋味如何?」紳也笑著說。
「令弟把事業全部交託給你,他自己遊山玩水過日子,你怎麼想?」
片山終於回過神來,和石津一起奔上前。
「圭子小姐,不要玩啦。」麻香上前阻止。圭子這才鬆手,得意洋洋地說:「我可以把你扭成魷魚乾哦。」
「怎麼,你也上來啦。沒事吧?」紳也說。
發現片山的眼神了吧,圭子用手拈起裙子,說:「如何?看起來很肥是嗎?不過,沒關係。與其緊緊束腰受苦,不如看起來肥胖更舒服些。」
「甚麼沒辦法?你只要說,如果我醉了,萬一有事發生時很傷腦筋甚麼的,拒絕他就好了嘛。」
「是嗎——你這樣幫我說就好了。」
可是,萬一英哉掌握了哥哥的弱點呢?
「在那裡的所有武器,大致上都搬去我和石津刑警的房間了——雖然有遲了一點的感覺。」
「永江先生,你很平靜咧。」
「實業家也不易為哪。」
「一點點而已,沒關係。」
「——怎麼啦?過山車呢?」
「對呀。刑警有兩個哦。必須做點甚麼才是。」紳也說。
「像假的一樣。幸好保了命。」
和-圖-書「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紳也說。
「轟隆」雷鳴——風在怒吼。
「到哪兒去?」石津問。
「塔的樓頂。臨時舞會呀。」
「你住口——哎,見到他時,我覺得他像甚麼。現在知道了。他是『聖母院的男人』。」
「來,大家喝吧!」紳也拿了好幾個杯子出來,擺在桌上,從邊端開始倒滿酒。
「還在上面——片山先生,沒事吧?」
「圭子小姐!其他人呢?」
「哎,片山先生。」
「不要緊。塔頂上有風,頭腦更清醒哦。」
「我無法說明。自從你喝一杯就醉倒的緣故,大家拚命喝酒,大騷動哦。」
好像是晴美的聲音。聽見聲音,表示我還活著。不,死了是否真的聽不見聲音?我沒死過,所以不知道。
「我覺得那樣比較輕鬆哪。」永江說。
「紳也呢?」永江說。
「不是說我們當中有兇手麼?那麼,每個都喝醉的話,兇手也會醉的。不是嗎?」
「不明白?喝醉它,大家睡覺去。那樣做才安全嘛。」
片山越過圭子的肩膊看對面,不禁愕然。
「我吃拔蘭地蛋糕也會醉——」
「可是,當時的情形——」
「不,大概不是。我想,那個洞裡可能藏有知道梶本的身份的東西。有人偷走了,取代的做了那個機關。」
「來,刑警先生!」
話沒說完,風勢轉強。蠟燭火逐一熄滅。
「甚麼意思?對飯食有怨言?」圭子兇巴巴的。
「假如叔父是兇手的話,為何他連梶本也幹掉?」
「我很羨慕弟弟哦。」永江說。「我自己也曾經憧憬那種生活方式——」他搖搖頭。「或者可以說,現在仍然憧憬著。可是,我有責任在身。」
「大家各自小心,早點回房睡覺去。」
「他到底是誰?」紳也說。
沉默也有多種——繃緊的沉默、疲倦的沉默,還有困惑的沉默。
「應該不會吧。」
永江的心情,片山也能多少理解一點。
「上面。難得來到這裡,豈能下去?要下不如上!」
「不行呀,沒有一個人例外。」
「不,我不行。」片山慌忙說。「因我一點也不能喝。」
「嗚呼。」
「從前的人一定體力很好。」紳也說。「一天到晚爬上爬下的話,換作是我,早就累死了。」
「哥哥真是!」
「睡迷糊啦,好自為之!」
無論怎麼看,都是圭子比較有力,紳也是軟弱的公子哥兒型。
「又不是小狗。」
圭子、麻香下去了。接著是晴美和永江。
「我去把他拖下來。」圭子說,往梯子走去。
「有啥關係?這樣才有古城的氣氛。」
所有人凍僵在那裡。動的只有紳也本人。
「咦,片山先生。」麻香走過來。「你沒事了?」
「已經半夜啦。」
「——彷彿回到中世紀的感覺。」永江向片山走來。
換句話說,永江也有殺智美的動機了,片山想。
「是嗎?我覺得,舍弟真是個遊戲人間的人。」
「沒有的事。內心忐忑不安極了。想到不知幾時有暗箭或短劍飛來時。」
「或者是我做的吧。」永江以嚴肅的語調說。
「那個機關是梶本做的?https://m.hetubook.com.com」麻香問。
酒杯壓到眼前,片山也就自暴自棄起來了。不算是酒吧?對。葡萄酒就像葡萄果汁一樣。只是加了一點酒精而已……
「想必很美味吧。因為是自己做的飯。」紳也譏笑她。
隨著暴風雨的呼聲平息下來,圭子那尖高的哭聲打進每個人的耳朵……
「怎麼又……」
「那個簡單。起初,梶本是來幫叔父的,不久就害怕起來,所以想收手。他是因此被殺的。不是合情合理嗎?」
「咦!終於清醒啦?」
圭子短促地叫一聲,退後兩三步。
圭子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了,若無其事地說:「這一點酒,醉不到我的。」
片山感覺得到,那陣沉默含有某種鬆弛的氣氛。
「不是啦。北村、老媽子、梶本——三個都不在了。好像有點……」
「記得那個駝背男人的名字嗎?就是梶本。」
「——哥!」
「向我道歉!」圭子把紳也壓到牆邊。
「是嗎?起碼生個小孩才走嘛。」
說不定,做哥哥的比弟弟更加浪漫主義哪,片山想。
被紳也「啪」地拍了一下背,片山把酒傾倒一空。
片山完全不能喝酒。他在客廳角落的椅子坐下,注視紳也拿酒的情形。
沒法子,晴美也開始慢慢喝。麻香也苦著臉沾了唇。石津——大概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吧,一下子就把酒喝光了。
片山吞了一口唾液。箭,完全貫穿紳也的背。
「話雖如此……」
片山環顧四周。風從觀景的窗口吹過,令人哆嗦不已。
對,你也非喝不可。
「紳也,你想怎樣?」永江吃驚地說。
「哦,我在電影上見過。」
「有啥辦法?」
當天的晚餐似乎沒甚麼活氣。
片山終於看清四周的一切。
「對味道沒印象咧。」片山苦笑。
「唉,已經不行了。」
當然,永江並沒有把公司交給弟弟的義務。可以說,只要拒絕就了結了。沒必要做到殺人的地步。
片山瞠目——太豈有此理了!
「算了。現在又沒人被殺……」
「那男的呀。」永江點頭。「他是個怪異的男人。」
有紳也作風的歪道理。片山苦笑。紳也忙著把酒杯分給眾人。
「有人淋濕嗎?」片山問。
「甚麼意思?」圭子揪住紳也的胸板。
「我怎會在這裡?」
永江有點激動的樣子,從片山臉上移開視線。
「多謝關心。很遺憾的,我沒東西好留下的。所以很輕鬆咧。」
不知是誰拿來的,到處放著燭台。蠟燭的火光在風中搖晃。
「找到呀。奇怪的東西。」晴美加上註釋——那把彈跳出來的刀,好像也是從「武器庫」拿出來的。
「意味著,我們之中有兇手呀。」
片山眨眨眼——說起來,好像是那個通往水井通道的房間。
「我說了那句話?」
「原來如此。」
「你要爬到上面去嗎?」
「是呀。」麻香附和。「大家愈發混亂了。而且——那叫梶本的也被殺了。」
「但……」片山還在拘泥著時,由谷圭子從梯子下來。
「轟隆」一聲,像大鼓般的巨響震動了大氣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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