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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奇異箱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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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恐慌 1

大恐慌

「你是不是對我有點誤會?」
「我沒做那種事。」康子漠不關心地說。
「明白什麼?我是——」
「今天沒問題吧?」片山說,生畑笑了。
「牠發現了什麼呢?」片山說。
「嗯。」
「這把槍從哪兒來的?」
本來片山和晴美都很討厭這種男人,但像生畑這樣貫徹賺錢主義的人,反而有他幽默的一面。
唉,女孩子這麼倔強,不可愛哦,晴美嘆息。
「大約二百人吧。」
少女快步走開了。
生畑的理由很合理,片山想。可是太合理了,又令人有點不能接受,蓋因生畑本身不是一個做事合理的男人。
「你真的準備殺你丈夫嗎?」
「這件事待會再說——啊,歡迎歡迎。」生畑向其他客人走去。
派對開始後,擠迫的會場衣香鬢影,只是偶爾瞥見生畑的影子。
「怎麼說?」
「大概是用來殺我的吧。」生畑泰然說道。「是不是?康子。」
「不好玩的,什麼事也沒發生。」晴美手裡拿著雞尾酒杯。
「嗯嗯,是的。」
「當然。」他聳聳肩。「她是我太太嘛。」
「不愧是名探。其實,我今天請各位來,是有事拜託的。」他環顧一下片山和栗原的臉說:「好像又有人要我的命啦。」
「可能吧。」生畑一臉冷淡,慢慢盤起胳膊。「目前想殺我的人,起碼有十個。平常我也會很小心,但是舉行這種派對時,誰混進來了也不知道。所以我覺得危險。」
為了避免跟丟了福爾摩斯,晴美的視線稍微朝下而行走,因此,眼m.hetubook.com.com前有個客人突然改變方向時,她來不及閃避,撞個正著。
「唔,說起來……途中有些『吱吱』聲。」
「我叫片山晴美。我是——」
「過去看看。」晴美跟在福爾摩斯後面走。福爾摩斯向出入口的門走去。
電梯的門打開,剛才跟他們一起上來的宇月走出來。
「可是——」
「什麼意思?我對那個人已了無思念。」
「來,我預備了好多吃的喝的,請隨便。」
「怎麼?差事呀。」栗原沉下臉。「搜查廳第一科不是保鏢。」
「是你呀!」走進派對會場面壁的小房間時,生畑一見那婦人就說。
說到一半,片山打住。
「不,不關油的事。」宇月苦笑。
就像回答似的,腳畔傳來「喵」的一聲。
「獨生女。是個好勝的人。」
生畑哈哈大笑。
「不,沒事的。」宇月聳聳肩。「她叫生畑貴子。」
「看來是真槍哦。」片山站起來,說:「我想請教一下內情。」
「我要過去招呼客人了,對不起。」
「嗯。」
「不知道。」
可以按他表面的意思接受這些話嗎?片山總覺得難以釋懷……
「你是生畑先生的千金吧。」
片山手裡拾到的小型手槍發出黑光。
「我不是說那個——」
宇月道雄和生畑貴子各自躲在一角沒出來。
因此,在眼前走過的人,不一定以同樣的速度向同樣的方向前進。
和*圖*書
「有什麼好笑的?」片山生氣地瞪著生畑。他是忍住不吃那片烤肉才進來的。
「對不起,我盡說些古怪的事。」
「——抱歉。不過,你敢直說他吝嗇,需要相當的勇氣呢。」
晴美的話還沒說完,已有人用洪亮的聲音說:「各位,久候了。請到會場內用餐。」
例行的招呼完畢後,生畑「啪」的一聲拍拍栗原的肩膀。石津早已眼睛發亮。
侍應端著放了各種飲品的托盤來了。片山不會喝酒,要了果汁。晴美拿了一杯雪梨酒。
「好像有事發生了。」
「呃,發生了一些『事情』……」宇月猶豫著。「總之,這棟大樓的設計中途由別人承接。因此我才在意。況且,生畑先生是眾所周知的吝嗇鬼。」
頓了一頓,晴美問:「那就是你所說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那少女轉向宇月。「我明白啦。」
「電梯是不是有『軋軋』的聲響?」
「抱歉!」晴美說。
「說的也是。」片山手拿果汁杯走過來。「石津快要像一隻被禁止進食的狗那樣發狂了。」
「喵。」不知何時,福爾摩斯來到她的腳畔。
「不愧是我妻子!就是那副調子。」
她的手袋掉在地上。
「嗯。」
女人沒有反抗,僅僅有點疲倦地垂著眼睛。
「到底有什麼事?」片山問。
福爾摩斯仿若催促晴美似的不停地用前肢去捅她的腳。
「當然當然。如果我付錢的話,你們也很為難吧。因此我請你們來吃飯。」
「可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別人不會恨他呀。」晴美說。
「咦,怎麼啦?」晴美問。
客人已增加了不少。距離派對的開始時間還有十分鐘。
機靈應變,是生畑的作風。
晴美在寫上「太平門」的門前,找到獨自佇立的少女。
婦人白著臉,沉默地垂下眼睛……
「福爾摩斯怎麼啦?」片山說。
自助餐派對,若是吝嗇的話,食物早就沒有了,可是這裡卻不斷供應。石津舒一口氣,說。「吃飽了。休息一下再吃過。」
「說『我要殺你』的電話再三來過。當然,像我這樣的人常被人憎恨,理由不是沒有的。」
康子頓了一下,說:「請把律師叫來。」
生畑是所謂暴發戶的典型人物,一夜之間發了大財。愛排場、低級趣味、只有賺錢才是人生樂趣的那種類型。
「真是好久不見了。」那少女說,然後看看晴美。「——這位是?」
「不,你有分建這幢大樓,當然會察覺這些事。」
生畑泰然自若——了不起的膽識,片山想。
福爾摩斯「噠噠」走了幾步,回過頭來,意思是「跟我來」。
婦人的手袋掉下時,袋口開了,裡面的東西灑落滿地。
「你太太?她帶著槍哦。」
「這個是免費的吧。」她說。
宇月呷了一口酒,說:「其實,我和生畑先生有過一點衝突。」
「喂,幹什麼?」片山也跑上來,彎下身去。
「啊,對不起。」對方致歉。
門打開,栗原走進來。
「剛才我給了牠一些黃油炸魚,牠吃得津津有味。牠跑到哪兒和-圖-書去了?」
「對不起。」晴美上前搭訕。
「呃……」晴美說。「我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這裡最高的一層是大堂,大堂深處就是派對會場。門還關著。已經有十人左右站在大堂聊天。
「喂,發生什麼事?」他說畢,眼睛即停在桌面的手槍上。
在這種場合,人們自然不會往一個方向跑。喝醉酒連方向也搞不清楚的客人也不少。
晴美閃避的當兒,又跟一個剛剛走進會場的婦人相撞。那婦人好像沒察覺晴美,「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片山拉了一下手槍的滑板。傳來「咔嚓」一聲,彈匣裡有子彈。
「是嗎?但這是事實呀——繼承我工作的傢伙,一定是聽從生畑先生的囑咐,偷工減料了。所以我才擔心。」
「今天會有多少人來?」片山問。
「生畑?那她是生畑先生的——」
「可不是?明明是新貨嘛。」
會場的門往兩邊打開,客人陸續走了進去。不言而喻,石津的影子在最前面。
也許,生畑立男是吝嗇的,可是在該用錢的時候卻一點也不吝嗇。
生畑貴子迅速走開。
可是,若他是這樣慣於受恐嚇的人,還要特地把刑警叫來的話,不是表示有特殊情由麼?
「生畑先生,你認識她?」片山說。
「建築家的良心?」
「什麼事?」
「嗯,正是。」
聽見這人數時,石津的表情有點不安。
「嗨,名探出場啦!」
「總是叫人耿耿於懷。」宇月的表情很嚴肅。
「何不加點油?」
站在會場門口的生畑立男誇張地大喊著,和*圖*書向片山等人走過來。
「這是——打火機嗎?」
「生畑先生,剛才你所說的就是這件事嗎?」片山問。
宇月找到熟悉的臉孔,往另一邊走去了。晴美在大堂走著,尋找那個白色洋裝的影子。
康子不答。片山問:「你打過恐嚇電話給他嗎?」
聽片山說明後,栗原在沙發上坐直,說:「生畑先生,看來你所說要殺你的人,好像是你太太。」
晴美從少女的眼底看到嫉妒的目光。
「咦,怎麼啦?」
「哦,為什麼?」
「牠是不是想表達什麼?」
晴美叫住侍應。宇月點點頭,拿了一杯摻了水的威士忌。
「咦……」生畑貴子用迷惘的眼光看晴美。
「派對已經開始了吧——福爾摩斯。怎麼啦?」
生畑康子只是揚一揚眉。
「不用解釋了。請隨便。」
「嗚呼,我早就覺得有古怪。」片山苦笑。
「嗨。」宇月有點不自然地打招呼。「好久不見。」
「交給我好了。是我們不小心——」
栗原大概喝了不少酒,臉紅紅的,但一遇到正經事時馬上恢復嚴謹的態度。
「你是康子女士吧。」片山說。
「不要緊!我自己拾。」那婦人慌裡慌張地說。
晴美笑起來。
「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片山說。「看來生畑那番話只是說說而已。」
「咦,你去了哪兒?對呀,沒有你可以喝的,又不可能幫你叫一杯牛奶。」
「算是吧。」宇月點點頭。
「總之,現在先喝點東西吧。」
「歡迎。」有聲音說。晴美回頭望,是個年約廿歲的美少女,穿著白色洋裝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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