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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歌劇院兇殺案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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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暴風雨 1

第二幕 暴風雨

「對,看準了。男的,有點傻里傻氣,不太強壯,一定可以到手。」
「哎,片山呀!怎麼又見面啦!」
「甚麼又見面了——怎麼啦?我們以為你已經回去日本了啊!」片山轉換話題。「這位是櫻井麻理小姐。記得嗎?那次『史坦威小提琴比賽』殺人事件……」
「我在一樓左邊的三號室。我有點事想告訴你。再見了,片山先生,謝謝款待。」
觀眾們魚貫著回到自己的廂房席。
「對不起!」彌生立刻鞠個躬走開。從她的語調,很明顯的感覺到敵意。
難以置信的是,年紀一大把了,背脊依然挺直。不過,安西兼子看來比較嚴肅,很有「教師」的威嚴。
「不曉得。」安西兼子搖搖頭。
「嗯。就是這個——她叫水科禮子。」
「彌生小姐。」麻理意外地說。「你來啦?」
由於票價便宜,難怪年輕人也愛歌劇了。
「所以我說讓我一個人做——」
傳來「喵」一聲,表示「我在這裡」。
關於音樂比賽的事,麻理事件曾經令他傷神好久。雖然片山不懂鋼琴或小提琴,可是他很了解那種心情。
「如此高貴大方,日本人可比不上了。」晴美嘆息不已。「看,她的項鍊,那是真的鑽石哦!」
在岡田夫人介紹以前,麻理搶先打招呼。
一位是日本人,一位是奧地利人,卻因長年把熱情投注在音樂教育的緣故,使人產生二人十分相似的印象。
「內子今晚應該也會來的。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廂房席的票子。說不定隨後會到。」
「總之,那次出差,一到目的地就折回頭,似乎太可憐了,於是總監親自問我要不要告假休息。」
「麗莎——讓我一個人做。」
「好哇,有甚麼吃的呢?」
「在日本人中算是高個子,斜肩,娃娃臉,一看就知道。」
歌手們陸續地從幕後出現,答謝大家的掌聲。
「對不起。恕我冒昧。」少女說。「我叫月崎彌生。那是你的貓?」
「對。我們需要錢。」麗莎站起來,回以嚴肅的表情。「向女的下手嗎?」
「你從麻理小姐那裡聽說的吧!」月崎彌生笑一笑。「我得第二名,沒出息的鋼琴家。」
「全都醒著嗎?了不起!」晴美說。
那隻三色|貓,一直坐在那兒注視麗莎的一舉一動。
「不錯。」麗莎點點頭,「住在帝國酒店,看歌劇坐廂房席,肯定是有錢子弟。」
「哥哥——福爾摩斯呢?」晴美問。
「好像不是她的原名。我聽岡田夫人說了,嚇了一跳。」
「哪裡。我曾經接受諸般照顧,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麻理拿起咖啡杯說。「真心感謝片山先生。假如那個時候——沒有片山先生在我身邊的話,恐怕現在我已捨棄小提琴了。」
「她抽不出時間嗎?」
「你跟櫻井麻理在一起是嗎?」
「大概值多少錢?」
「嗯,是的。」片山點點頭。
「看!」晴美揚聲喊道。
「咦,這裡怎會有貓——」一名少女說。「三色|貓。那是日本的貓喲!」
「明天,我帶你們去參觀仙布倫宮和貝爾https://www.hetubook.com.com維德宮。」麻理又說。
「噓!小心被人看到……」
「哦。那就可以肯定她在維也納了。」
「哪裡哪裡。只做我份內該做的事罷了。」
掌聲響起。樂池裡,指揮登場了。
就在這時,鈴聲大作。
「雖然你坐最後,可別呼呼入睡哦!」
「探長,你住哪一間酒店?」
片山的心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晴美、麻理和福爾摩斯三位「女性」,坐最前面一排,石津和阿林坐第二排,片山一個人坐最後。
「對!我想起了。」栗原那張不像警視的孩子臉頓時一亮。「曾經愛上了片山的那個小女孩!」
只說怎麼可能的片山,不由擔心地分開人群,走了過去。
片山心裡一動。曾在酒店見過的臉孔。當然,帝國酒店的住客過來這裡看歌劇,一點也不奇怪。
「讓我陪你們吧!因為我還沒進過仙布倫宮啊!」
「甚麼事情有古怪?」石津愣了一下,咬了第三片三明治——不,三明治體積太小了,一口就塞進嘴巴去。
「怎麼,福爾摩斯。你對歌劇很有研究嗎?」
晴美恰當地奉承他,使他更加飄飄然。
「承蒙你喜歡,我好高興。」麻理微笑,回頭說:「先生,怎麼樣?」
「你可不能滿不在乎地跑進別人的廂房去。」晴美瞪著他。「除非上演香艷鏡頭,你來通知我吧!」
「看你不在乎的樣子。不過,福爾摩斯比你堅強多了。」
「請我吃點東西,好不好?」月崎彌生說了一句似乎理所當然的話。
「啊,彌生。」其中一位老婦人睜大眼睛。「你——幾時來了維也納?」
「不錯。評審員中也有人提出不應該讓她出場。不過,我認為不妨讓她演奏看看。」
片山呆呆地注視那個替自己分辨的人。麻理也留意到了。
而且,任誰聽到如此美麗的音樂,都不會有興致搞殺人玩意吧!
「因為探長品行好嘛!」
「是的。他們剛剛去了大堂另一邊……對了,你是不是鋼琴家?」
年輕觀眾就靠著欄杆,眺望正面的舞台。幕間休息出去外面大堂時,就用毛衣或襯衫綁在自己所在的欄杆位置上。
連片山也覺得,這首曲子在哪兒聽過。大概是小學生時代,學校帶著去聽「家庭音樂會」甚麼的聽過吧!
「不過,探長先生,尊夫人沒有同行嗎?」晴美問。
麗莎和約翰一同往前走,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去。
眼睛不習慣黑暗的話,很容易碰到左手邊的大衣掛架。所謂的大衣掛架,並不是放在玄關那種日本式的簡陋東西,而是緊緊釘在牆壁上的,體積很大,加上裝飾品。
「有甚麼不對嗎?」
就當這時,傳來日本人的聲音:「豈有此理!」
安西兼子吃驚地睜大雙眼。「遇見她?在哪兒?」
「您是安西兼子老師吧!我替您訂的是明天開始的房間……」
彌生喝著可樂時,阿林回來了。
「嗯,了不起。」
然後,晴美、石津、福爾摩斯各位都過來了,吱吱喳喳地就如開同學會般熱和圖書鬧。
有人聽到她的叫聲,停下來回頭一望。
「好可愛……」穿牛仔褲的少女說,抬頭望望身邊的大個子。「約翰,怎麼辦?」
不過,廂房席也有方便之處。各有面向走廊的出入口,不同樓下的客席,可以半途進出。
「不,我是被拋棄的男朋友。」阿林嚴肅地修正。「今天遇見她了。」
「我也是。」片山連忙強調。
「不,她當然跟我一起來。」
「麻理小姐,對不起,浪費了你一天時間。」晴美說。
目前似乎不必擔心有事件發生。縱然柳美知子失蹤的問題依然存在,多半是原名水科禮子那位少女有個人的苦衷所致。
「可是這般擠擁,找人也不容易啊!」
「你太太不舒服嗎?」麻理問。
作曲家羅西尼獨特的輕快節奏,弦樂的柔和音響,逐漸沸騰似的加強……
「噢。不過,廂房席可以在休息時間出入,不要緊。」
「啊,真的開幕啦。」麻理說。
最前排有三張椅子,第二排比較高,有兩張椅子,最後一排只有一張椅子。
「可別以為我是日本人就好欺負!」
「他把當天的出演者和故事大綱寫成薄薄的手冊來賣,作為收入。」麻理解釋。
「福爾摩斯一定聽懂人的意思了。」片山道。
片山還在鼓掌。不管如何著名的歌劇,他都不可能知道,連故事內容也不太清楚,老實說,他不時昏昏欲睡。不過每一首曲子都很美妙,而且歌聲充滿活力,令他驚嘆不已。他也知道,那些歌不是抱著麥克風就可以唱出來的。
「咦,那邊發生甚麼事?」麻理有點在意地停下來。
「真對不起。因為我拿到早一班的機位——請放心,房間已經拿好了。」
「那麼,待會見,瑪麗。」
嗚呼哀哉!
「這沒甚麼好逞威風的!」片山白她一眼。
老人穿著制服,他是負責廂房席帶路的工作人員。年紀相當大了,失去了左臂。
然後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催促岡田夫人說:
「他是我的胞兄啊!我可不能甚麼也不做,讓你一個人冒險。」
「他用日本話生氣罵人了——」麻理苦笑一下。「我過去看看。」說完,就往衣帽寄存處走去。
「咦!」
進廂房時,晴美提醒片山說:
「對不起。」石津碰到晴美的外套,不住道歉。
「他稱讚說,這是很好的貓。」麻理傳話。
岡田夫人用不熟練的日語回答:「開幕之前一定會通知大家的,不要緊。」
留下片山一個人,在大堂裡獨自徘徊。不,還有一位「女性」同情他,留下來陪他。就是福爾摩斯。
警視廳搜查一科的科長栗原警長,見是片山,嘻嘻笑。
「真是好味道!」石津說。
「嗯。但不清楚他在哪一間。上面一排全是門。」
另一位很有氣度的婦人,向片山等人打過招呼後,轉向剛才彌生稱呼「老師」的婦人。
感謝啊!晴美心裡偷偷地想。這種「感謝」多半不會變成「愛情」吧!
「OK——那傢伙在哪兒?」
片山頗不以為意。日本遊客觸目皆是,平日除卡拉OK以和圖書外,生活與音樂無緣的受薪職員,以及對偶像歌手瘋狂的少男少女們,全都一窩蜂地跑到音樂之都來欣賞歌劇了。
「瞧,我早就覺得有古怪了。」晴美得意地捅了一捅片山。
「在日本,甚麼痕跡也沒留下。」晴美說。「當然,因為我是戰後出生的。」
「沒事的,人那麼多。」
「為何她要戴上面罩?」
「啊,真好玩!」
「全是相同的構造,搞不清哪一間才是了。」片山說。
——第二幕終於開始了。
對片山而言,沒有理由拘泥於栗原跟他住宿同一間酒店,反正不同房。
其實大堂也分好幾處,牆上掛著名作曲家的肖像畫或半身像。從建築物外觀無法想像得到,裡面的歌劇會堂小巧精緻,其他地方倒很寬敞,令人心情舒暢。
來賓的打扮千差萬別。從晚禮服的紳士淑女到牛仔褲打扮的年輕人都有。當然最貴的是廂房席,但是為學生和年輕人而設的站席也有,只花幾塊錢就可以買票入場。
「的確太美妙了!」晴美打從心底陶醉其間。
麻理的話,使石津的眼睛一亮。片山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可是——我不太懂歌劇,我想事先閱讀手冊。」
「啊?我——」栗原驚訝地睜大雙眼。
彌生迅速走了出去。然後,不期然地差點跟兩位婦人相撞。彌生道了一聲歉,驀地喊道:
然後聽到聲音又說:
「啊,我明白。」麻理的聲音說。「你的票是廂房席。廂房中有大衣掛架,所以衣帽間不替你保管的啊!」
「岡田夫人——」輪到麻理表示詫異,用英語說:「夫人也來啦?」
所有人都拚命忍住不敢笑出來。栗原若無其事地眺望堂皇如宮殿的歌劇院內部。
「不錯。」
約翰點點頭。「好吧!雖然我不願意。」
——為何我總是孤獨的呢?片山想。
「豈有此理!」
「哥哥只想到價錢問題!就是太現實了,沒有女人喜歡你。麻理小姐,走吧!不要理他!」
走進廂房時,場內開始暗下來。這個廂房席裡面也相當暗。
片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可是,暗下來的客席,以及豪華的裝飾釀成的一種獨特氣氛,使片山不禁陶醉在音樂世界中。
然而,千里迢迢地來到維也納,不可能遇到兇殺案吧。應該不會的……
「怎麼沒出息?第二名也很了不起呀!」
「哥哥。」晴美說。「剛才的聲音是否有點熟悉?」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聲音:「嗨,你們好。」
可是,每當所有成員聚在一起時,總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這種慣例使片山產生不安的意念。
「戰爭?不錯,戰爭時,他正好是當兵的年齡。」
「安西老師。」麻理說。「有關柳美知子小姐的事——」
「讓我來介紹——這位是片山先生和他的妹妹。片山先生,這位是我在維也納的指導老師,岡田夫人。」
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是個身穿蔚藍色晚禮服的美女,令人眼前一亮。
確實,大堂裡人山人海。
「我看不用了。我們隨便走走就可以了。」晴美說。
「哈!和圖書」二人相視而笑。
原來所謂的歌劇,可以這樣一邊看一邊聽。雖然覺得略嫌太長了些,然而如此活生生地接觸音樂,也許是人生難得的經驗……
「是嗎?好像是的。不過,怎麼可能……」
「沒有這回事!」片山的臉沉下來。
安西兼子說著,率先走開了。岡田夫人遲疑一下,對麻理說:
後面那句是用德語說的。少女蹲下來,輕輕用手指撫摸福爾摩斯的額頭。
片山等人走進麻理安排的廂房。這是從前的歐洲電影中,服飾奢華的貴族小姐們,戴上閃亮的鑽石項鏈,坐著俯望普通席的英俊紳士們的間隔席位。他們的廂房是二樓左邊第五號。依日本的說法,等於三樓了。
「沒有的事。你不會明白。」月崎彌生搖搖頭。「所謂的音樂比賽,非要得到冠軍不可,否則毫無意義。」
「唷,好聰明。」麻理笑了。「她好端端地坐在我們的廂房前面等著哪!」
從輕輕飄浮在黑暗空間底層的樂池裡,強力的齊奏像箭一般發射出來,一下子就把歌劇院的觀眾帶入「歌劇」的世界。
「只要看到晴美小姐,任誰也睡不著!」石津難得說了一句機靈的話。
「她是因著柳美知子失蹤,擔心之餘才飛來維也納的,怎麼還有心情來看歌劇?」
「她的原名好像是水科禮子。這位林先生是她的未婚夫。」
「因時差關係,我有兩三天發呆,不知如何適從。上面的人擔心我是不是患精神官能症了。」
「當然是帝國酒店囉。你們說過會住那裡的嘛!」
在麻理的帶領下,一行人於晚上七點半左右抵達歌劇院。八點正式開演,結束時幾近半夜了。然而入口一帶,觸目皆是穿正統禮服的紳士淑女,令人目不暇給。
「可樂就可以了。」彌生笑起來。
縱使聽到日本人罵人的聲音,一點也不奇怪。
「那位老伯,一定是在戰爭中失去一隻手臂的。」麻理說。
「可是——我一個人逃命了——」
「不是看準目標了嗎?」
「咦——你不是栗原先生嗎?」
「那邊有賣一些三明治之類的小吃,味道不錯哦。」
「咦,你也來啦?」彌生意外地說。「女朋友找到了沒有?」
「科長!」片山終於喊出來。
「好像發生爭執了。」晴美說。
進到裡面時,晴美發出高興的呼聲,站席是在正面池座的後面,並排著好幾條金屬的扶手欄杆。
「不,沒甚麼。」片山慌忙搖頭。
福爾摩斯似乎不願意跟在他們後面,小心翼翼地躲開人群的腳蹤,走向大堂的角落——
「那就走吧!」
「不要再提那件事啦。」麗莎捉住約翰的手臂。「現在只想一切做得順利就夠了。」
「把他找出來。第一次休憩時間,他一定出到大堂來。」
「福爾摩斯這傢伙,跑到哪兒去了?」片山邊走邊東張西望。
福爾摩斯嘗試用花腔女高音的方式「喵」了一聲——當然是開玩笑的。她又用普通的聲音叫了一聲。
「不,我回國一趟了。」栗原一邊沿著大理石柱登上寬敞的樓梯一邊說。「回去一看,原來輪https://m.hetubook.com.com到我休假,看來上天也可憐我,讓我休息休息!」
「水科禮子……」彌生凝視照片一會。「我也留意看看。下一次休息時間,請到我的廂房一下好嗎?」
兩位老婦人,給人好配搭的感覺。
安西兼子的語調有些奇特,宛如自言自語般。
發生爭執的地點被人潮擋住,看不見聲音的主人。
「是嗎?那就放心了。酒店就在附近,不會迷路的。」
「你的廂房?」
最初來到時,也許隨著購買手冊多給了小費之故,老人十分親切有禮,站起來跟麻理說了一些話。
「其實遇見她的是我。」片山插嘴。「在聖士提反教堂裡遇見她,白天的時候。」
廂房席可容納六個人。片山一行人,加上麻理和阿林,剛好六個,等於包下來了。這裡,福爾摩斯也算「一人份」。
「可是……萬一失手被擒的話——」
「歐洲的建築物都很古老。留下無數戰爭的痕跡!」麻理嘆息。
「對——對呀。說不定來了。喜歡音樂的人,一定不會錯過今晚的演出。」
「啊,瑪麗——你也在呀。」
如此這般,全體又像鴨子似的魚貫走出廂房。
畢竟來到這個地方,產生到了「音樂之都」的實感。
「很遺憾——」栗原嘆一口氣。
彌生沉吟一下。「我沒見過柳美知子小姐的長相,聽說你有她的照片。」
「有點古怪。」片山模仿晴美的語氣發言。
「晚飯吃太飽的樣子。」栗原正經地說。
「還在找呢。我在想,她可能會來這裡。」
「好極啦!」安西兼子說,突然避開片山的視線。「比賽冠軍的紀念演奏會,不能取消的。即將逼近舉行的關頭了,假如取消的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舉行啦。」
「只好幹了,麗莎。」約翰說。「必須救麥斯啊!」
漫長的合唱結束了。第一幕的簾幕徐徐降下,暴風雨似的掌聲充斥整個會堂。
「哪邊都可以。有了這個,誰都一樣。」約翰拍一拍運動上衣的口袋。
「第二幕已經開始了吧!回廂房好了。」
「喵!」福爾摩斯這時的叫聲,有點嘲諷之意。
有位老人家蹲在那兒,很有興致地跟福爾摩斯聊天。
「好美!」連石津也駐足讚嘆。
「約翰。」麗莎打斷他。「不要擔心。為了哥哥,我把一切豁出去了。」
「肯定他在廂房席?」
「好難得啊!」
「不曉得跑到甚麼地方去了。」
麗莎微笑。「不用了。我沒事的。」
「甚麼?原來這樣啊!對不起,我對德語一竅不通,所以……」
晴美好管閒事的性格可見一斑。
「現在是休憩時間,出去大堂走走好嗎?」麻理笑道。
「據說在正式比賽時,她戴上面罩……」
「怎樣下手?在人堆裡不可能的。」麗莎說。
「呃,這位先生答應請客嘛。」
「科長患了精神官能症?」
另外一個原因是,二人的頭髮都已花白的關係。
然後跟在安西兼子後面去了。
「老師!」
「最多是犯綁架的重罪而已。」
看來,手中的三明治比歌劇更加令他感動。
不過,還有一件令人意外而吃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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