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幻滅
「因為要端菜的關係，有時會弄髒衣服，到時就要從這架子找出合身的尺碼來。還有，不是每天工作的人，假日或好日子時工作量增加，也有職員來幫忙。那些人的制服是從這裡拿出去的。」
聽了晴美的說明，片山點點頭。
「確實有古怪。」
畢竟是巧合嗎？
「那個我也知道。」
「我馬上叫負責人來。」女服務生說。
「是，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的。」
一起回到大堂樓層時，三宅杏禁不住問。
「嗯，當然可以。」
「我叫荒井敬子。」
「我可不是叫你監視她哦，若有甚麼改變的話才通知一聲就行了。」
「這麼一來，那女人是怎樣打開這櫥架的呢？」
「三宅。」她指著她的名牌，「我叫三宅杏。」
「晴美，不要再提了。」阿雪阻止她，「幸好還沒結婚，我清醒過來了。」
「那麼誰都能帶出來的嗎？」
「杏小姐，不好意思，你可以隨時告訴我們荒井小姐的情況嗎？如果有刑警去找她的話，我怕她會陷入恐慌狀態。」
「那麼，甚麼時候才會打開這個櫥架？」晴美問。
「哪裡！那麼，我會跟你們聯絡的。」
阿杏回過頭來。
「她有所隱瞞是肯定的了。只是心中有愧疚之情，才那麼生氣的。」晴美說，「倘若現在責問的話，她的態度只會更頑固。給她一點時間，等她自覺有責任的好。」
m•heｔｕbooｋ•coｍ.ｃom「哎呀！咦，是貓哇。」
重山的說話空洞地迴響。
「我不曉得……我又不是刑警。」
「你受責備是理所當然的吧。你非但沒有上前阻止那女人拿著刀衝上來，居然還躲到阿雪背後去。」
「有一點。」晴美說，「我想是我太多心吧。」
「請你一個人去好了。」她說……
晴美對阿雪說：
「請冷靜點。」晴美哄慰她，「我並不是怪責你，只是想知道那女人是怎樣得到女侍應的制服罷了。」
福爾摩斯踏著碎步走過去，走近正在收拾大堂的煙灰盅的女服務生腳旁，用前爪去扯她的裙角。
「她神經有問題，明白嗎？那種事，正常的人是不會做的。」
「你說得對，我很了解。」晴美點點頭，「百忙中打擾了。」
「制服？」
「我並沒有那種意思。」
「總之，幸好她的性命無大礙。」片山說。
「制服的管理是怎樣的？」
有這種巧合嗎？說句倒霉就了事嗎？
「家兄在陪伴著犯人。她現在處於激動狀態，只說些支離破碎的話。」晴美轉向重山，「有關那女人的事，家兄有事想向你請教。他待會就回來，請暫時不要離開。」
「晴美小姐，那樣可以嗎？」
即使這樣說，對方依然好像不放心。
她朝氣勃勃地跑開了。
她又想鬧情緒了。
「在我這裡。」荒井敬子
和*圖*書出示一把有鎖鏈連著的鑰匙，「此外，若我休假時怕不方便，在結婚會場事務所也放了一把。」
「晴美小組，怎麼了？」
聽了那句話，阿雪摟住晴美的肩膀笑了。
名叫三宅杏的女孩，彷彿現在就想跟在晴美後面走的樣子。
重山在稍微遠離的吸煙地區，嘔氣地拼命吸煙。
「我會叫家兄好好跟你上司說清楚的。」
「片山晴美小姐，如果在的話，請拿起您附近的館內電話。」
「也好，可以使用休息室嗎？」
無論怎麼說，自己的老友杵谷淳子被刺傷了，而她的戀人水原悠一也在不久前被刺。
「這算是我的過失嗎？」
「總之，必須先救淳子才是。」阿雪說。
「喏，雖然那是由於憎恨重山而犯的罪行，卻是有計劃的。她所穿的制服如此合身也是證明。」
「抱歉。」晴美趕忙走過去，「福爾摩斯，你在說甚麼呀？」
「晴美！」
大騷動過後的大堂，如今也回復熱鬧，其他組別的婚禮也理所當然地進行。
她連說出名字也不情願。
不過，即使現在勉強問出來，她也只會一口否認。
「是吧，不過，咱們還是依照原定計劃去渡蜜月吧！」
須田雪說到這裡就噤口不語。
那個行動喚醒了阿雪。
「喵。」福爾摩斯叫了。
晴美知道，荒井敬子對於要她負責的事如此神經質，是因為想到甚麼頭緒。
「hetubook.com.com當然每個人的尺碼不一樣，但這架子上各種尺碼都是上下一式的。無論如何也穿不下的人才特別訂造，但上面吩咐過，即使有點不合身也要盡量穿上去。」
「那麼，真的……」
阿雪驚愕地看著重山。
由於晴美立刻打退堂鼓，荒井敬子似乎很訝異。
「怎會！如果自己能幫得上忙，沒有比這更棒的了。」
「你到哪兒去了？」
「跟重山的婚事？當然了！換作是晴美，你會怎麼做？」
「萬一被革職就不得了了！我家有個因裁員而失業中的丈夫，兩個七歲和五歲的女兒，還有兩隻貓！如果我被革職的話，大家就要漏夜逃亡，一部車都坐不下哦。你說應該怎麼辦？」
「自己的制服全都放在自己的儲物櫃裡。」阿杏插嘴。
只能這樣想了。
「雖然搞成這樣，這裡的費用還是必須付清才行。」他喃喃地說。
晴美真想踹他一腳。
「你還在意甚麼？」
——儲物室在深處的地點。
「普通朋友？那她為何拿出刀來？」阿雪說。
三宅杏那開朗的笑臉，使得晴美心情也輕鬆不少。
「沒事沒事。」晴美和福爾摩斯一前一後地走過來，「聽說淳子沒有生命危險，當然是受重傷了。」
她說得義正詞嚴，那位主任也無法反駁，於是嘀嘀咕咕地說：
回到大堂時，
和_圖_書片山正好抱著福爾摩斯站在那裡。「請多多賜教。」
負責管理制服的女人臉都白了。
「為了制服的事。」
怎麼說都好，差點被刺之際，重山竟然躲到阿雪的背後去了。
「不好意思，你那麼忙。」
「不可能。」
跟自己生活攸關的事，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的，可是晴美開始覺得厭煩起來。
「你是荒井小姐吧。」晴美說。
「嗯。」
伶俐的對答，靈巧的動作等，晴美憑直覺認為那女服務生「不妨信賴也可以」。
「你先去更衣如何？」
「假如不是淳子擋在中間，阿雪就被刺了。」
「萬分抱歉。」重山垂頭喪氣，「不過，我和那女人是普通朋友，真的。」
「真的不會怪罪於我？假如因為這件事，上司開除我的話，你怎樣幫我？」
不過，行刺水原的犯人尚未捉到，但刺傷淳子的人卻一目了然。而且，受狙擊的對象並不是淳子。
「明白。」重山板起臉孔，「可是，那不是我的錯，即使怪責我……」
這時，大堂響起廣播：
「那把鑰匙由誰帶著？」
重山跑近阿雪身邊，想摟她的肩，阿雪迅速站起來。
「總之，我先去叫結婚會場的負責人來！」
在喜宴上的犯案，明顯地被狙擊的是重山，而挺身維護的卻是杵谷淳子。她的側腹被刺，送去醫院了。
連晴美也相當火大。
「我樂意！不過，我還是新來的。」
「喵ｗww•hetuｂoｏｋ.ｃoｍ.ｃoｍ。」
阿杏快步離去，可以感覺得出，她知道自己該做的事時，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當然。」
重山嘆息。
「不，我上班時，鑰匙是在匙盒中，帶不出去的。」荒井敬子說著，她的語調開始不安起來。
「到這邊來。」
「喂，阿雪！」
「沒甚麼，杏小姐，請回去工作吧。打擾了，抱歉。」
原悠一被刺，他的戀人淳子也被刺。
「哪裡的話。」
「平時是上鎖的吧。」
「杏小姐，可以請你協助搜查嗎？」
「好極了！」繃緊的心情一下子緩和下來，大顆的眼淚沿著阿雪的臉腮淌落，「福爾摩斯，謝謝你！假如不是你撲向那女人，淳子鐵定是胸口被刺了！」
「荒井小姐。」這時，一同前來的三宅杏開口了，「有人差點被殺，而且是這裡的客人。先跟警方合作，然後才為自己的事操心如何？」
「怎麼了？」
「謝謝，你叫甚麼名字？」
「唔，在感情破裂之前，我會給他吃一拳。」
「阿雪，你真的會解除婚事嗎？」
「明白。」
「她的確是和這個人一樣的打扮。」晴美打住，「對了，那件制服是從哪兒得來的呢？」
晴美禁不住停步。
「那宗案件嗎？」年輕女服務生因好奇而睜大眼，「制服的管理相當麻煩，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那名被捉的人是怎樣弄到手的。」
「事後甚麼都能說啦，刀刃當前，難道不能逃避嗎？」重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