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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畢業論文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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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工作命令

八、工作命令

石津幹勁十足。
重山從口袋掏出手機來。
「唔。會怎樣呢?」
重山悠閒地喝著紅茶。
「我呀……晴美,被刺的時候,我在想的是,現在我和水原君有了相同的痛的經驗了。」
「她服毒自盡了,事先藏起毒藥。我們馬上搶救,但已太遲。你知不知道她的親人或聯絡人?喂?」
有必要監視這男人了,片山想。
「我想詳細地問問折江信子的事。」片山坐在椅子上,「她家裡的事如何?」
「很自大啊。」他喃語。
「被釋放了?」
重山不悅地喝著紅茶。
況且,她在事前得到那個結婚會場的女侍應制服,甚至把自殺用的毒藥縫進裡面。
重山還在冒冷汗,不停地用手帕擦汗。
「嗯。當然。」
無論如何,頭都會有點迷糊。
重山咋舌,正要把手機收進口袋時,它又鳴響。
大膽地向自己所喜歡的對象示愛,不適合她這種類型的女人。
「嗯。很痛。」
片山「咦」了一聲,先前他那驚怯的樣子完全改變過來。
「即使是好朋友,我也不想代替她死的嘛。」說著,淳子用迷朦的眼光看著晴美,「晴美,水原君他……」
「當然。不過,我想其實無關吧。因為誰也沒讀過那篇論文。」
重山真的怕得要命。
幾經辛苦才把場地移到臥房,是她盡了最大努力的「抗拒」。
「拜託了。」
「你幫我調查過了?」
「那才是聰明,也為了你今後的事著想。」
「公司要派我去倫敦,我四處奔波。外出回來時,筋疲力倦的,便走進公司對面的咖啡店去歇口氣。」重山十分輕鬆地說,「我在喝咖啡時,突然有人坐在我面前。那就是她。」
「可以,回去時交給你。」
「拜託,不要這樣。」
「嗯。晴美,謝謝。」
在片山眼中,重山純粹是個「玩女人專家」而已。
「沒關係吧?」
「得悉甚麼?」
「等等啊。因為你的關係,我有怎樣不和_圖_書幸的遭遇。喂喂?」
「總之,我想看一看。」
「嚴厲地審問他吧!」
美智子緊緊擁抱著重山。
知道是重山時,她慌了手腳。頭髮凌亂不消說,也沒化妝。
「唷。」淳子禁不住瞠目,「很可憐,她不需要死的嘛……」
可是,美智子沒說「你待會再來」,她把重山領進屋裡。
「喂,你想幹甚麼?」
片山走出會客室,向年輕的女事務員吩咐茶水。
「那是你最想知道的吧,我想。」
「怎樣的情形?」
片山按出通訊記錄。
「不過,部長。」
片山很震驚,那個世界超出片山那種類型的想像範圍。
「啊?」
「僅此一次。真的!」
一點正,正在打掃浴室時,門鈴作響。
「今晚我和外子說說看,但不能答應你甚麼。」美智子說。
她想把重山扶起來。
杵谷淳子張開眼睛,出乎意料地用穩定的聲音說。
「雖然不想再痛第二次,不過好極了。可以救到阿雪,又能和水原君有同樣的痛的經驗。」淳子說,「那個女人怎樣了?」
「不要說了!我最怕那種東西的。」
「你已從新聞得悉了吧。」
「當然。」
「喂?部長。」
重山喝了一口茶說。
「太太。」
可是目的呢?殺了這個男人,誰能得到甚麼好處?
「嗯,雖然意識尚未恢復,但好像沒事了。」
「不過,無論感情多好,也無須雙雙被刺吧。」
「今後嘛,順帶有個請求。」
「渡蜜月之前,各種開支多了不少。距離發薪的日子尚早,可以給我一點現金嗎?」
可是,重山突然拉住她的手,嘴唇壓在她的手背上,美智子驚惶失措。
「就如部長所要求的一樣,我做了。」
現在白天的明亮中仰視臥房的天花板……
「是你自己的錯吧。」和-圖-書美智子笑了。
當然他提不起勁,可他知道跟警察這種「權力」為敵不是上策。
「片山兄。」石津走過來,「那男的呢?」
「我說了嗎?啊,我好像記得。」
然後拿出手機來按號碼。
重山抬起臉來。
「是嗎?你沒有做出強蠻的事吧。」
「我要走了。」
「是嗎?」
「啊?」
「甚麼?」
她沒忘記重山兩點鐘會來,準備在一點半左右打扮做預備。
「折江信子也是你喜歡的類型?」
「不是,因她既不漂亮也不可愛嘛。只是那種女孩,偶爾也沒關係呀。」
「嗯。不過,現在自由了。」
「不是兩點嗎?」山崎美智子說。
片山想,折江信子多半真的喜歡重山吧。
「是吧。不過也是為了我好。」
「命案?」
「在家裡,我叫媽媽帶來好嗎?」
不過,即使追問他,他大概會裝糊塗吧。
「可以。」
掛線後,把手機放進口袋。
「你竟敢打電話來啊,你不是被警方扣留了嗎?」
「折江信子的事,她去世了。」
掛線了。
「災難哪。」晴美走近床邊的椅子說,「幸好沒有嚴重的傷勢。」
「是嗎?」
像重山這種人,稍微恐嚇一下就會滔滔不絕地說出來。是片山叫女警打那個「折江信子打來的電話」的。
總之,必須把須田雪拉來看淳子一次才行,晴美想。
「晴美。」
「關於去倫敦的事。」重山邊打領帶邊說。
「當然。不過,逢場作興是另一回事。」
有蹊蹺。
「那個人自殺了。」
美智子仰視天花板。
「她以前認識你?」
「你不需要知道。」山崎冷淡地說。
手機鳴響,從公共電話打來的。
「喂?哪位?」
「我,信子。」
「折江信子說甚麼?」
「我去拿好了,伯母呢?」
「我不介意,那傳不進我耳朵的。」
被重山擁抱著,半粗暴地剝掉衣服期間,美智子還在想:「這是不是在做夢和-圖-書?」
「是她主動向我搭訕的。」
重山縮起脖子。
「慢著。」美智子認真起來,「今天的事,你有甚麼打算?」
「對了。」
「幸好你結不成婚。」美智子在床上說。
晴美不敢說,她有了其他戀人,忙得很。
「獲救了。」
「那麼突然?」
「剛剛離開部長的家。」
「為何要我引誘尊夫人?」
那叫片山的刑警叫他去問話。
「你倒說得坦白。」
「在我打電話給你之前?」
「我可以說得更坦白的,在尊夫人面前說出是受部長委託的事。」
「甚麼?」
「嗯,兇手也捉到了,好像已經解決了,但我們調查那件案子,達至真兇另有其人的結論。」
不過,有人在她背後推了一把。
「住院需要許多日常用品,她去買東西。我想一小時左右就會回來了。」
「交給我辦。」
「那麼,幫我轉告伯母好嗎?我傍晚再來看你。」
「即使是遊戲,若不認真地玩就沒意思了。」
「可是,無論我怎樣說服外子,在那種事件之後,如果讓你依照原定計劃去海外赴任的話,恐怕大家都有不滿哦。」
「嗯,這個。」
「可以讓我再看你的手機一次嗎?」
「先給我五十萬。年關將近,聖誕節等節日接踵而至。」
「單身的你管不著。」
「現在幾點?」美智子問。
很多雜音。重山出到車多的大馬路。
「淳子。怎樣?」
「有點過份奏效了,他十分驚怯。」
「嗯,從哪兒說起呢?」
「重山嗎?他在會客室。」
「就是。當天下班後約好碰頭地點,就去酒店了。」
「我以為是一點鐘,當時心慌意亂的關係。」重山嘆息,「如果兩點鐘的話?」
「倫敦?」美智子端上紅茶,「那件事,外子是不會答應的。」
「今天約好要來一趟的吧。」
擅自闖入「日常生活」的重山,起初在hetubook.com•com客廳的地氈上正襟危坐,低頭不語。
「重山呀。」山崎說,「現在在哪?」
「效果怎樣?」
「對不起!是片山先生吧。我現在正要去你那裡。」重山忙不迭說。
「現在,一點四十分。」重山看著腕錶說。
「是呀。」
回到會客室,片山把茶放下來,坐在椅子上。
重山十分驚怕的關係,把他帶去問話室也令人擔心。沒法子,片山只好使用搜查一課的小會客室。
重山蒼白著臉,靠著電線桿一動不動。
「就是啊。」淳子說,「我和水原君調查的是某宗命案。」
「沒有那回事。我生來不會拒絕女人的要求啊。」
由於家裡的傭人知子休假的關係,美智子久違地做家事。
「那是為她好嗎?因為我是壞男人的關係?」
「那麼,你和她有過幾次關係?」
有人事先計劃好,然後利用折田信子。
「好了,可以告訴我有關折江信子的事了吧?」
「我叫了計程車,你不會幫我出車費吧?!」
「那麼,你和內子——」
在病房中,淳子在打止痛的點滴。
「我想知道那是甚麼意思。」
「今天的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是彼此同意的遊戲吧。」
「可是,只要太太替我說個情,喜宴搞成那樣,而且新娘落跑了,你叫我有甚麼面子去公司?」
「但你竟然跑來這裡了。」
「我猜得到,您有年輕戀人的事被尊夫人知悉時,這就不至於鬧離婚了吧。」
重山把手機的通訊記錄拿給片山看。
「不,她說一見到我就心生仰慕之情。」
「是公共電話啊。那個世界也有公共電話嗎?」
重山停步。
「那時你和須田雪有了婚約了吧?」
「哦……當然也許是無關的事,不過,水原君被刺,正好是畢業論文完成的時候。搞不好是它的內容。」
是那叫山崎的人嗎?
「喂?你說甚麼?」
離開山崎家後,重山苦笑不已。
「剛才嗎?公司的上司,他很擔hetubook.com.com心我的事。」
「那麼,可以讓我讀一讀那篇論文嗎?」
「一粒鈕扣也沒飛掉。部長,您會遵守諾言吧。」
「多謝。」淳子微笑。
隔了一會。
「阿雪也說要來看你哦。不過,她好像很沮喪。她覺得對淳子和伯母不起。」
「甚麼呢?」
「好吧,你要多少?」
「信子也接受嗎?」
晴美遲疑片刻。
「我就當作甚麼也不知道好了。」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重山說,「喉嚨很乾。」
石津壓低聲音。
重山鬆一口氣。
「我沒忘記你說『可能是我的關係』。」
美智子覺得十分尷尬。
「別擔心,我不會死纏爛打的。」美智子說,「但我不要僅此一次。不管別人怎麼想,你就暫時在日本忍耐一下吧。」
「是嗎?然後?」
「不,所以才會搞成那種局面的。」重山聳聳肩,「第一次上酒店時,我便覺得她是危險份子,她真的陷進去了。所以我說僅此一次,分手時已表明清楚。」
「是真的!」
「畢業論文的內容?」
「你和折江信子結識的契機是甚麼?」片山問。
在四十分鐘以前,絕對想像不到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晴美重複了那天淳子在大堂所說的話。
「她說請跟她交往。」
「明明還不知道你是誰,便想交往?」
重山嚇了一跳。
沒想到有那麼大的效果。
「我叫你兩點鐘來的。」美智子重複。
「這是誰打來的?」
「淳子,有件事想問你。」
「是啊!請來見我。」
「你接到電話?」片山蹙眉,「懂嗎?折江信子在昨晚就死了。」
看來重山對於「愛情」沒有價值標準可言。
「她說絕不死心。她用陰沉的眼神瞪視我,我卻沒想到她會做到那個地步。」
「淳子真是的。」晴美苦笑。
兩分鐘前才由公共電話打過來。
「啊?」
自己家的天花板,很少這樣子目不轉睛地仰視。尤其在臥房,上床時燈都熄了。
「跟您所期望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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