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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畢業論文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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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委託人

九、委託人

這裡並不是特別搜查總部。
地方不大,但几明窗淨,白亮的牆壁,天井很高,予人舒適的感覺。
「我來!」
「跟折江信子交往過的新郎重山一定有甚麼隱瞞著我們。」片山說,「折江信子接近重山這件事本身,可能是甚麼人的計劃。」
「總之,」栗原說,「折江信子的自殺令人難過。」
「唉。」栗原又嘆息。
「這個人……她是〈內野製藥〉會長的遺孀,我在雜誌上見過。」
「遵命。」
「課長。」片山慌了,「那種時間……」
「我們會充份小心的,慎重起見,已經委派了警員,保護住院中的水原及杵谷兩人。」
內野迪爾菲也向片山兄妹有禮貌地致意一番,便從畫廊走出去了。
年約三十五、六歲,肌膚白皙,身上散發著高貴氣質的美婦人。
「可不是?這間畫廊挺貴的,畢竟物有所值,氣派不凡。」
「可是……」
「那是甚麼?」
「對,我一直在想,照片有其美中不足之處,我要請一位高手來替我作畫。」
這裡是畫廊。
「可是,折江信子在事前得到了適合自己尺寸的制服,然後在裙襬摺縫的部位把毒藥縫進去,我不認為這是容易做到的事。」
栗原完全接受了。
「它的內容。」
「對不起,是我們處理不當,請原諒。」片山和*圖*書說。
「太馬虎了。」
上面命令搜查一課的部下們輪班調換參觀,「起碼去五趟」的事,栗原無從知悉。
「課長!你有那種空暇嗎?」片山說。
女人嫣然一笑。
竟然來過兩次?
「不,沒有那回事!」栗原慌忙搖頭,「你是充份有餘的出色題材!」
「對不起。」那女人向做兼職接待的大學生說,「怎樣才能跟這些畫的作者取得聯絡?」
「唔,是吧。」
連登記的名字也是捏造的,有時也出現了跟通緝犯相似的名字。
晴美也來了,然後蹲在她腳旁的福爾摩斯也在場。
一談到畫時,栗原忍不住眉開眼笑。
大家一齊嘆息。當然,除了福爾摩斯以外。
這回連栗原也暫時說不出話來。
「福爾摩斯,你怎麼想?」
「哦。」
「淳子在畢業論文中所提及的命案例子,就是〈內野製藥〉會長被殺的事件!」
「若是方便,請來我家。說來慚愧,我家也有個小小的畫室。」
「我還沒詳細讀過,但這篇論文的結論是,不是實際被當兇手的人做的,真兇另有其人。」
「我也有同感。」
「你說甚麼?」
「就這麼辦。」
栗原假咳一聲。
「怎麼樣?像我這樣的人,難道不能成為題材?」
「你好。我是栗原。」https://www.hetubook.com.com
登記參觀的名字,這三天來多至將近一百人,栗原自然心情大好。
「喔!很美的名字。」
「唷,失敬了。」
栗原站起來。
「這個嘛!我有其他工作在身。」
「在哪兒見過的臉。」
「唷,很開心!那麼,可以接受吧?」
出現了專門的話題,栗原終於也沉著下來的樣子。
「沒關係,我不在乎時間和金錢,如何?」
片山察覺晴美在拼命忍住不笑出來。
「哥哥,那個情形下,折江信子被利用來做甚麼呢?」
「讀過內容後,如果知道甚麼就告訴我。」
「嗯,其實,昨天我才第一次參觀這個畫展。」
「氣氛不錯嘛。」晴美說。
「我知道,我會盡量不妨礙工作的。」
警視廳內沒有如此寧靜的好地方。
片山十分敬佩。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請聯絡這裡。」
「我跟內野結婚後才改姓的,不過,先夫在前年過世了。」
「哦。」
「找我有甚麼事?」
「萬分抱歉。」
「不,那件案子在我們出動以前,便已迅速解決。」
「可是……」
「我也覺得很臉熟。」片山說,「慢著。你說〈內野製藥〉?」
「重山呀。為甚麼?」
「課長。」片山清清喉嚨,「也許事件是分開的,但在S大學校園內,水原悠m•hetubook•com.com一被人刺至重傷。他的戀人,同樣唸大四的杵谷淳子出席朋友婚禮的時候,在喜宴途中,被新郎所遺棄的女人刺傷。那女人本來是想行刺新娘的,杵谷淳子擋在中間,代替朋友挨了一刀,也受了重傷。不過,杵谷的傷勢不重,正在住院治療中,也能談話。」
那個笑臉令人感覺到與年紀不相符的純真,栗原好像被她的微笑打倒了。
「是嗎?那真是……」
「有時也會運氣不好,時機不對的。」栗原說,「總之,你歸納看看。」
聽了晴美的話,片山啞然,而福爾摩斯好像睡醒了?十分朝氣地「喵」了一聲。
「啊?」
「那個與事件有關嗎?」
「遵命。」栗原臉泛紅潮,「既然說到這個地步,我栗原總不能拒絕!」
晴美捅一捅片山的手腕。
「哥哥。」
「因為淳子說過,『可能是我的關係』,這裡面有水原君和她合寫的畢業論文。」
「不是甚麼大不了的工作。」
晴美把磁碟收進手袋裡。
內野迪爾菲在名片上加上電話號碼,遞給栗原。
福爾摩斯抬起頭來,短促地叫了一聲。
「我們沒有具體的線索,只能想像。」片山說,「我覺得,折江信子只是被利用為工具而已。除此以外的事件不可能是偶然。」
「甚麼?」
「唔,形勢所趨,總不能和-圖-書拒絕的。」
「不曉得。我不認為重山是甚麼大不了的人物。」
「那麼,恭候大駕。」
「痛啊。甚麼事?」
走進畫廊的,是個作深色套裝打扮的女人,明艷照人,十分引人注目。
「很難想像那是動機哪。」
「說遲了。」女人從手袋掏出名片,「我叫內野迪爾菲。」
「不曉得。只不過,這篇論文是針對某件命案的研究課題。」
「這種懷恨的行兇是突發的,一般應該沒有作出太周密的計劃。」
「我記得。」
「幸好兇手很快捉到了,我繼承了先夫的家業,如今擔任〈內野製藥〉的會長。」
「栗原先生,有客人哦。」晴美說。
「那麼,下次休假的日子,請到舍下一聚。」
片山說:「我記得你先生是被殺的。」
「嗯,內野是在公寓裡遇害的,那裡是連我也不知道的,位於市中心的隱匿式公寓。」
「結果,折江信子在沒有作出任何供證的情形下自殺了。在這裡,我們懷疑是結婚會場主任荒井敬子把制服借給她,但是遲了一步,她被甚麼人殺害了。」
「你們察覺啦。就是前年發生的驚擾世間的事件。」
「嗯。若是偶然,未免令人在意吧。」
「怎麼說?」
「那太好了。」
晴美問腳旁的福爾摩斯,可牠只是睜一下眼睛,又睡著了。
栗原笑了。
搜查一課課長栗和-圖-書原在這裡舉行個展。當然,他總不能丟下工作偷懶,但身為「畫家」的他,每天總要露臉一次。
「這裡的畫,叫人難以忘懷。」
「我想務必要請這些畫的作者來畫我的肖像畫。」
「怎會這樣。」栗原嘆息。
「不,不管怎樣小心都好,總有防不勝防的事發生。必要時,我會負起責任。因為我是你們的課長。」栗原盤起手,「只不過,不要再有犧牲者出現了。」
「然後?」
「嗯,今晚我會開電腦仔細地讀的。」
「不,沒甚麼。」栗原搖搖頭,「那麼在哪兒作畫好呢?」
兩人的悄悄話,似乎傳進那女人的耳朵。
「肖像畫嗎?」
「但——」
「問題就在這裡,假如杵谷淳子沒有上前庇護的話,重山當然被殺無疑。」
「昨晚我想了一個晚上,然後想到了。」
「加害者愛上了新郎重山廣之,因被遺棄而懷恨在心,所以行兇,但那女人的供證之中有無法信任之處。」
她從手袋拿出一張磁碟。
「唷,原來您是課長先生呀。」女人說,「那麼,您一定很忙了,做哪一行?」
「嗯。」
「當然,希望在我變成老太婆以前完成就行了。」
「家父是法日混血兒,我小時候在巴黎成長。」
「原來這樣。」
「淳子說,應該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而已。」
晴美說:「有件令人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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