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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復仇曲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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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過去重返之日 3

第二章 過去重返之日

「你好。」片山說:「談公事?」
「不,沒說甚麼。我也問過他何以神田突然把我們叫到那裡去,安東也表示毫無頭緒。」
說著,久保山赫然,望望旬子。
「呃……畢竟算是『損友』吧。不過,他們竟然被殺……」
「找我嗎?」
「別說了。我以為是別人的事。」久保山臉色轉白。
久保山「咚」地坐下。
「關於神田勇一、安東和敏的事——你認識他們吧。」
「對了。我現在是K市的刑警。」
「這個人——」麗娜驚訝地喃語,「他把大門的方向搞錯了。」
久保山呆呆地望著旬子。
「然後……」
「我自己的事自己擔心好了。」久保山賭氣地拋出這句話,「啪」地開門。
「我若直接見到他還可以說,但只是通電話罷了。如今回想起來,以神田的性格來說,那種說話方式出奇的嚴肅,但當時沒察覺甚麼。」
「是妳?津川!」他喊。
片山聳聳肩說:「巧合罷了。」
「對呀。認不出來?」旬子盤起雙臂,俯視久保山。
「對不起!」久保山這次紅了臉,「我——」
「因這人突然把門打開……」
似曾聽過的尖叫聲。石井一馬走過來。
「簡直當我是兇手——」
「還有一件事。」片山說,久保山止步,「到『S美術館』聚集的,只有兩個人嗎?」
他的聲音顫抖,可見他在害怕。他只是裝作平靜而已。
攝影棚內,連石井在內,正在收錄某個介紹音樂錄影帶的節目。
椅子歪了。來不及阻止,片山已https://m.hetubook.com.com連人帶椅栽筋斗,那聲音在攝影棚內發出震天迴響。
「那麼,告辭了。」久保山站起來的時候,有聲音說:
片山想了一下。
久保山彷彿盡力保持心平氣靜似地掏出手帕,有點神經質地揩手。
片山往橫移了一下他所坐的摺疊式椅子。他想在津川旬子和他之間製造一些「空間」。
「不曉得。」久保山用挑釁的語調說:「我怎知道這種事?我又不是神田。」
由於今天也有機會上電視,水木麗娜露出十分興奮的樣子。
「很遺憾。」走過來接腔的是津川旬子,「久保山君,認得我嗎?」
「唔,可以說,以後是收音的時代了。」久保山圓滑地說。
因為有話必須問石井一馬等人的緣故。
石井一馬和水木麗娜到同機構的電視台辦事,這兒從電台步行五分鐘左右,片山和旬子也跟著來了。
「你對正要離開的久保山說『會不會也叫了甚麼人』那句話,問得妙絕。」
可是,由於這是不鏽鋼做的椅子,一移動就「咯噠咯噠」地發出聲音。
在走廊上一屁股跌在久保山身上,乃是這名DJ助理水木麗娜。
「喂,我馬上回去,找幾個例子再送過來。我想你一定滿意的。」
「哪兒——『S美術館』。」
「看樣子,片山先生並非你那『善良的課長先生』所想的『窩囊刑警』嘛。」旬子的語氣突然親熱起來。
「不過,片山先生是不同的。我知道,就像直覺之類的東西和-圖-書。你有人情味,跟其他男人完全不同。」旬子的眼眸裡閃著某種光芒。
久保山拿出名片,遞給麗娜。再說一聲「對不起」,用幾乎奔跑的速度走開了。
「唔……大概是吧。」久保山頷一頷首,「他是憑父親的關係進入那間地產公司的,還經常說『終歸我是宴會組的』。」
「他是否有甚麼古怪的表情之類?」
「幹甚麼?!」
「光是說『終歸』的話,這種人就終歸完蛋了。」旬子說。
麗娜站起來時,還在摩娑自己的臀部。
久保山轉過身來。
知道不僅自己才是「方向盲」時,片山私下鬆一口氣。
沒作最後決定的商談,甚至被人拖牽到夜間應酬,他最受不了。
「那人並沒有成熟哪。」津川旬子說。
這是電台走廊上闢出來的小小會客空間。
「每一張裝傻的表情下,都藏著一把冰冷的刀。」
「你自己怎麼想?」片山問:「他們兩個被殺的理由何在?」
久保山想了一下,「沒有……對,他的電話是打去公司的,說要見我。但我當時要見客,很忙,而且我馬上就有事要出差去大阪,我說下個星期才有空……最後決定見面日期,他就猛然收線了。我沒時間問他理由。」
「是嗎?」
怒罵聲飛來,片山縮起脖子不敢動……
「從安東口中,我第一次聽到神田的死訊。結果,神田是不會來的了,再等下去也沒用,於是我和安東道別,逕自走出美術館。」
「其後,安東也接到神田的電話,叫他去『S美術館』。」和*圖*書旬子說:「安東有說甚麼嗎?」
「拜託了。唉,電台這種地方就是小家子氣,形象必須開朗點才好。」年輕導播說。
「啊,他是下次新廣告節目的負責人久保山先生。」石井一馬說:「她是DJ水木麗娜。」
片山問:「接到神田的聯絡電話時,他說了些甚麼?例如叫你出去的理由之類。」
「不……呃……萬一需要治療費時,請寄到這邊好了。」
被她一說,片山慌忙又坐下。
「了不起。」津川旬子說。
地點換了。他們在導播石井一馬的帶領下,移去一間空的會議室。
久保山終於沉著下來,大口大口地喝完水後說。
「我在猜,神田叫的只有安東和你而已嗎?會不會也叫了別人。」
突然——津川旬子的臉往片山湊過來。片山把上身往後仰,想避開。如此一來,姿勢變得不穩——
久保山臉都變得鐵青了。
旬子站起來,稍微彎身靠向久保山。「好好回想一下的好。說不定連你也有生命危險哦。」
「我……」片山站起來,「到走廊上走走好嗎?」
「完全沒察覺是妳,只覺得是位漂亮的小姐……原來是妳呀。」
久保山良男合起文件夾,收進公事包。
「甚麼意思?」
「嘩!」揚起一把叫聲,「怎麼突然開門嘛!」
「石井先生!原來你在這兒。我到處找你哪。正要打開這道門時,他就……痛死我了!」
「你明白的。三個應該在『S美術館』碰面的人,其中兩個被殺了。理論上,連你也有被殺的可能性。」
https://www•hetubook.com.com片山的語調與平日無異,反而發揮使對方心慌的效果。
「彼此彼此……」旁人也看得出,久保山很慌張,「妳沒事吧?呃——屁股有沒有腫?」
「有這個可能的話,請通知一下。」
「總之——」久保山慌裡慌張地站起來,「我有事情要辦。我沒時間談這些了。」
久保山有點狐疑地說:「認是認識……我聽說神田被殺了。不過安東——」
「要不要看看?」麗娜一本正經地說,久保山的臉更紅了。
「我並沒有特別討厭男人。」旬子說:「只是——見到周圍的男人時,總是叫人生氣的多……太多男人不把女人當人看待了。女人是男人的玩具、生子道具及煮飯、洗衣、打掃的機械人……你能喜歡這種男人嗎?」
「甚麼事了不起?」
「我只是陳述客觀的事實,你說是嗎?片山先生。」
「那更沒頭緒了。」久保山搖頭,「被人恨到這個地步……當然,高中畢業後的事,我是完全不知的。」
「好嚴厲。」久保山苦笑,「妳從來就可怕。」
「是……」久保山滿臉疑惑地說。
片山邊打開記事簿邊問:「為何會到『S美術館』和安東碰面?」
「我接到神田的電話,他說想見我,於是我依指定時間去了那邊。結果,安東來了……我嚇了一跳。我不知道他做了教書先生。」
久保山露出似乎連驚愕也來不及的樣子。
「對不起!是不是久保山良男先生?」
「總比人家說我可愛啦、有女人味的好。」旬子說:「更重要的,你想到甚和圖書麼沒有?神田、安東都是你的夥伴吧。」
「對了,那時擦肩而過的長袖和服女子——是妳呀!」
「神田吸大麻呀。」
「已經完畢了。」石井說:「不是找我有事吧?」
不知他完全不知,抑或在做戲,若是做戲就是名演員了。
「靜一點!」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怒吼。
「嘩——」
「是妳呀。妳在幹甚麼?」
「假的。」他說:「我才見過他不久。那只是……前天的事。」
「不是呀。我們只是擔心,萬一你受人狙擊罷了。」
「咦,不是刑警先生嗎?」那導播說:「我是石井。石井一馬。」
「不,今天是找這位朋友。」片山向久保山出示警察證,「有點事向你請教。」
片山在意她所謂的「裝傻的表情」,不過嘛,誤解也在個人自由的範圍內。因此,他並沒有表示異議。
「他也遇害了。」
「嗄?」
「在哪兒見到他?」
他提起公事包,往門口大踏步走去。
「真的?」
這句話叫久保山打個寒顫,快口反問:「這是甚麼意思?」
在這種地方商談廣告事務,短時間就完畢,久保山無任歡迎。
「我並不是女人……」他的回答不成回答,旬子也好像沒期待他回答似的。
「出差?可能——」
「助理罷了。」麗娜立刻恢復專業臉孔,「請多多指教!」她鞠躬。
「說不定有甚麼人也會來。」片山穩重地說:「可以了——噢,最近有出差的預定嗎?」
「他是在那裡被殺的。」
「現在跑去開門,會挨罵的。」
片山和她坐在電視台的攝影棚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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