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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復仇曲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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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想殺人 1

第四章 回想殺人

「是嗎?」
當然晴美立刻同意。石津是緊粘著晴美的。片山不太提得起勁,結果也一同走進酒吧。
「打中這個。大概是久保山把枕頭塞進毛氈內裝睡。」
「真好。我自己竟然有相信男人的一日——」
「本來想出席告別儀式的,但假期沒有啦。」
「片山先生。」旬子的語調有點改變。片山的腦突然亮起「紅燈訊號」。危險了——他的直覺。
「還沒找到兇手哪。」
「甚麼意思?」
「拿鑰匙!」旬子奔進大宅百合子的房間,拿起電話。
「關上的好。」
旬子突然回到現狀似的。
「當然,不能說因此可以殺人,而實際上那些男孩犯的是與『殺人罪』匹敵的罪。那是我想說清楚的。」
「嗯,十分方便。」晴美說。
「片山先生身體好弱的。」旬子說:「對了,酒店房間如何?」
「槍聲?」
片山立刻衝到門邊。
片山走進房內,亮了燈。
旬子不答。她不可能沒聽見呀。
「這宗案件結束以後——」旬子說:「我們大概沒機會再見啦。」
「但他不是醉成那樣子麼?」晴美說。
「甚麼事……喂,是有甚麼發生了。」旬子輕輕把頭靠在片山的肩上。片山想說甚麼,被她阻止了。
「不過……說來殘酷。」晴美說:「不是指宇山弓江的事。當然她也很不幸……更殘酷的是被男孩輪|奸的初中生的事啊!」
車子來到酒店前面,片山等人出去外面。旬子也下了車。
「有位客人喝得很醉,在大堂睡著啦。我想你們是一起的。」
「呃——我可以幫得上忙嗎?」
「乾杯。」旬子舉起酒杯,「為甚麼事乾杯呢?」她笑。
「告別儀式是後天,明晚也是守夜。」
「女人總是受害者。」旬子安靜地搖動手中的雞尾酒,「當然也有所謂的壞女人,騙男人、引誘男人的。不過女人無法憑暴m•hetubook.com.com力去襲擊男人,相反則可以。」
可是,是誰走進久保山的房間,並向他的床開槍?
旬子霍地站起來。
「明天的告別儀式,大家都去吧。」晴美不理石津的「擔心」。
「鏘」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喵。」福爾摩斯表同情之意。
當然,片山並沒有變得太難看。只因他在那間舊校暈倒在地的關係,黑色西裝滿是塵埃。
叫這些東西也不會惹來白眼,也許是這裡的好處。
「厲害!」麗娜瞪大眼,「要不要上電視?」
片山的房間在最裡頭,然後順序是晴美(福爾摩斯在晴美的房間)、石津、石井、水木麗娜、大宅百合子、久保山、安東和子的。
「可不是?連做兩晚,嚇人。」大宅百合子說:「不如明天拜拜算了。」
「嗯。在這一帶,老派一點的家庭守夜做兩晚的。神田家當然了。」
「前一天剩下的不會拿出來的。」片山說著甩甩頭,「好像有點頭暈。」
「的確很『小』哇。」
「我要橙汁。」片山叫的千篇一律。
「呃……把門開著好嗎?」
「房間很小哦。」片山作出無聊的答覆……
「嚇死人了!剛才——」
「誰呢?」片山起身,「我去看看。」
「總之,可以省卻尋找功夫了。」旬子說完,急急奔向櫃台的電話。
就這時候。
隨著聲音走進來的,乃是石井一馬、水木麗娜和大宅百合子三個。
二人不知何故,留在走廊上。
「是嗎?」石津似乎鬆了一口氣,「那麼膳食也不至於浪費了。」
「快到酒店啦。」旬子擺動駕駛盤,拐了四個彎,「還有,片山先生。」
「怎麼回事?」片山看看福爾摩斯。
「別自作主張好不好!」片山瞪晴美。
說小,並非謊言。
「甚麼也不要說——就這樣,我不會進一步做甚麼,讓和-圖-書我這樣……」
「真是沒出息。」晴美瞪他一眼。
枕上開了一個黑焦的圓孔。
「這樣一來,他到明天早上也起不來了。」旬子說:「今晚讓他睡一覺好了。明天派一名警員跟他。」
「好像有點傷感似的。」旬子笑了,「不可能把守夜的氣氛帶來這兒吧。」
「好臭的味道。」晴美皺眉頭。
站在走廊上看,但見房門是兩個兩個毗連的,因為酒店的房間大致上是把浴室相連而造的,左右對稱的房間逐一成對而排列的緣故。
傳來槍聲,片山和旬子迅速走出走廊,不過只是幾秒間的事。這段時間,開槍的人不可能去到電梯或太平門。尤其太平門是在最裡頭的片山房間的旁邊。
「剛才他東歪西倒地走進來,就這樣倒在沙發上……怎麼叫他都不醒。」櫃面人員現出似乎束手無策的樣子。
「發生了甚麼事嗎?」
「為晴美和我也不壞的……」石津戰戰兢兢地說,但被無視。
片山聽得出,旬子的話含有的怒氣,平靜而深切,似乎並不尋常。
「我可以去你房間打攪一下嗎?」
片山和旬子對望了一眼。
「久保山的房間傳來槍聲!」片山拍門,「喂——你沒事吧?」
「可能是。」
「說起來,找到久保山了嗎?」大宅百合子問。
水木麗娜從同一道門出來。
片山脫下外套,摘下黑領帶,嘆一口氣。這種打扮畢竟很累的。
「剛才我們兩個在聊天。結果——」麗娜和百合子面面相覷。
「也好。」片山嘆息,「最好這樣……」
「我也談過戀愛。」旬子的視線稍微從他的臉上移開,「但,即使喜歡,我卻不信任他。想的總是男人畢竟是男人……不過,我可以信任片山先生。」
「妳知道些甚麼?關於藤田由加利受侵犯的事件,妳是否知道甚麼……」
「聽說明天也有守夜。」石井用端www.hetubook.com.com上來的手巾抹臉,再把領帶摘下,塞進口袋裡。
「請問——」過來喊的是櫃面的人員。
「甚麼怎辦……」片山一臉不悅,「這個樣子,不能回去守夜吧。」
「能夠遇見你,真好。」旬子說。
「甚麼都行。首先為每一個人。」晴美說:「還不能為吾兄和旬子小姐吧!」
「嗯。我必須回去警署一趟。」旬子點點頭,「今晚的事件,把大家搞得手忙腳亂的……」
刑警也一樣。津川旬子也好,晴美也是,都帶著傷痕而活下去。
片山驚訝於旬子看起來像小女孩的樣子。那「少女」就像第一次獲得安詳鬆弛的感覺。
接近呻|吟的打鼾聲,在大堂裡迴響。
酒吧空蕩蕩的,沒有其他客人。
「不,不是他。」
「那麼,我也失陪了。」片山對旬子說。
「我——」
「嗄?」
「對。而且——男人是男人,有時可以一笑置之,縱使是無法饒恕的事。」
「剛才我隔壁——」百合子看著片山說。
片山關上門。房門是往外開的,大概是房間太小的關係。
「對不起!打擾啦。」旬子走進去,「這種叫『精緻小巧』哇。」
咕——咕——
這時——「砰」的一聲短促的爆炸聲,在走廊上響起。
「這個有啥關係?不去那邊的垃圾桶找一找?」晴美說。
裡頭有床、小沙發一套、電視和小几。
片山走到走廊,其他房間的人都陸陸續續地跑了出來。
——仰臥在那裡的是久保山良男。
「也好。不過,假如沒找到久保山的話,可能沒心情去啦。」
「好像有事發生了。」石井說:「大家都在小聲私語,也有人慌裡慌張地走啦。」
「叫我知道,世上還有像你這樣的男人。」
片山等人目瞪口呆地俯視那個仰臥在沙發上、皺巴巴的襯衣鈕扣即將脫落的醉漢。
石津穿著睡衣慢吞吞走出來:「和圖書發生甚麼事?」
旬子彷彿向片山靠過來似地在其中一張沙發坐下。片山慌張往角落移去。
旬子愉快地笑了。
「是是!」石津高興地壓著手指,使其發出聲響,擺好架勢,對準門鎖一帶,大吼一聲。
津川旬子也在背負著絕對稱不上美好的過去,片山想。
「我們怎麼辦?」石津說:「還有留下很多食物呢?」
「反正不太想馬上回去守夜,去酒吧喝點甚麼好不好?」她邀請。
這兒的酒店內的酒吧跟東京一帶的大酒店不同,像是小吃店之類的場所。
「是嗎?」片山說的又是無聊話。
「新酒店愈建愈多,這市鎮也逐漸改變啦。」旬子的語調變得有些落寞……
「假如我是記者的話,早就飛去現場啦。」石井搖搖頭,「不可能是那個久保山……」
「不過……也許很快的。」旬子喃喃地說。
「替福爾摩斯叫牛奶吧。」旬子說。
「是,有甚麼事?」
「其實,另有一宗命案發生了——但不曉得和過去的事件有無關連。」
久保山又失蹤了。
「又要暈倒了。」
「有甚麼關係?妳不是公司代表嗎?」晴美說。
開門出走廊時,大宅百合子的房門正好打開,她跑出來。
「嗨,你們在這裡呀!」
「還有一張哦。」他很明顯地說。
「我還不算太古典……」片山提醒一句,拉開房門,「請。」
「說的也是。那麼,是誰做的手腳?」
「哦,一起好嗎?」旬子說。石井他們立刻把椅子和桌子拉過來,加入片山一行。
「這不是暈倒!是貧血!」片山強調。
由於酒店本身沒有大型房間,這一層全是一字排開的單人房。建築物本身並不太大,走廊只有一邊有窗,另一邊是房間。
「還沒有——不可能在哪兒遇害了吧。」旬子用漠不關心的語調說。
旬子的話使石井等人瞪大了眼。
「連續做兩晚嗎?」
「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片山拾起枕頭。
「到時拜託了。」
福爾摩斯似乎略有含意地抬頭望望片山,最後打個大大的呵欠……
石津替久保山蓋上毛氈,離開房間。
「怎辦?」晴美說。
片山在沙發坐下,說:「妳為何當差?」
「喵。」
旬子閉起眼睛,看起來好像睡著似的。片山心頭的悸動終於平息下來……
「上哪兒去?」開車的是津川旬子,「回酒店好嗎?」
「可以見到海哪!」旬子走近窗邊,背向片山,「我是一直看著海長大的。」
「那女孩一定很痛苦。」旬子喃喃地說:「大概——一輩子對男人有恐懼感,連與人相愛的幸福也被剝奪殆盡。使她有不幸遭遇的人一定甚麼也沒想過,也沒有任何感覺的。」
「怎麼啦?」晴美飛出來。當然,福爾摩斯也出來了。
「這道門!」片山喊他。
他走出酒吧間時,旬子和晴美也追上來。
——所有人都背負著「過去」。
「蠻可愛的。」旬子對開門的片山說:「好像玩具之家——我還是喜歡有點古典味的建築物。」
「喵。」福爾摩斯叫。
「嘿!」石津把久保山擲到床上,「連我身上也沾滿酒味了。」
目前,宇山弓江命案是屬於這市鎮的案件,輪不到片山開口。
「呃,別客氣——如果需要出力的話,石津派得上用場的。」
「是嗎?不過,在這裡的話,即使貧血也不要緊吧!」
說完,旬子的粉臉向他湊過來。片山一邊感覺旬子那柔軟的唇輕碰自己的唇(因他閉起眼睛),一邊帶著貧血的感覺,覺得臉部發燙,十分微妙。
「那……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石井說。這句話就像默契似的,大家互道晚安,走進各自的房間去了。
「是久保山的房間?」片山奔過去。
「久保山到哪兒去了?」晴美問,當然片山不可能答得上來。
床是空的,毛氈扭歪了,枕頭掉在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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