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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福爾摩斯，幫個忙吧。」

「——刑警先生，被革職了？」

「嗯……」

然後霍地站起來。

片山連忙追在後面——可以看到快步走在前面不遠的清美的背影。

「——租來的棉被，還不了啦！」石津遺憾地說。

「我知道。」

「——片山兄。」石津說。

片山加快腳步狂追，一邊喘氣一邊埋怨：「腳步好快的孩子！」

「這就扯平了。」片山說。「可以不吸煙嗎？福爾摩斯也不喜歡。」

「你抱我，我就告訴你。」

片山搖搖頭。「不，你給人添麻煩了。」

「背後一定藏著某個大人物。否則的話——」

鎗聲響起，清美仿如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揍了一拳般向後倒。

福爾摩斯走到清美身邊。

福爾摩斯銜著甚麼揮動著。

「你想在這裡住多久？」

「不曉得——不過，我想會有嘗試價值的。」

片山爬上公寓的樓梯，正要打開門鎖。

「也許有錢，但不可能有善良的男人。」

「你幫我拉下來嘛。」

「是工作呀——我怕生病，不常做的。別看我這和_圖_書樣，我很謹慎的。」清美抱膝而坐。「一個月做一兩次吧。挑那些有錢、外表看起來很善良的人。」

正覺奇怪的同時，車窗被絞下。

「牠是雌的，把你當作女同志啦，一定是——委託你辦那件事的是誰？」

不管如何神通廣大，福爾摩斯都不可能抱起清美。

片山嘆息。「那就不必告訴我了。」

「找你你會說真相嗎？」

福爾摩斯也找到了彈頭了。希望可以成為線索……

「我甚麼也沒說啊。」清美從書包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有沒有煙灰盅？」

輕輕鬆鬆地，石津揹起清美，片山提著書包和便當袋子，一起回去公寓。

「無聊？玩弄大人比較有趣？」

「我是不知道——不過，有些事情，不必知道也會知道。」

「附上賬單的？」

「好極啦。正是危急的時候。」片山說。

「好怪的貓！」清美笑了。

片山揮手大叫。剛好一部貨車經過，似乎沒聽見。

「子彈貫穿書包和書本。來勢減弱了，只是擦傷而已。」

「喂！」片山奔上前。「振https://www.hetubook.com.com作些！」

「你在等我？」

這時，一部車子放慢速度——車道的燈號是綠的。

——沒上鎖。

片山坐在榻榻米上。

「哪邊？」

發出沙啦沙啦的聲音。是鑰匙圈。

「很遺憾，不是的。人各有異，沒有男人心女人心之別。」

不說也知道。

「胸口……」清美呻|吟。

片山嘆息，說：「好像甚麼地方搞錯了。」

「石津！你把便當全部吃掉也可以！這女孩拜託你了！」

清美一臉蒼白，暈了過去。

「裙子翻上去啦。」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不，科長也很明白事理。如今這樣安排，是為了讓我專心查案。」

片山向清美跑去。

「那就算了。」

片山把眼睛移到一邊。

「你被狙擊。明白嗎？」

「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清美有點不耐煩。「難得人家想來幫你。」

「我沒玩弄男人。是他們主動投入羅網的。」說著，清美一骨碌躺在榻榻米上。

「喵。」

福爾摩斯比他更快，霍地撲向清美的臉。

「叫消防車和-圖-書！」

「找我有事？」片山一邊把買回來的東西放進冰箱一邊問。

「這個破公寓？你以為是誰造成的？」

「我走啦——永遠不回來了。」

「嗯。」

「我……」

持鎗的手從車窗伸出，鎗口瞄準清美。

人在跑著，嘩然聚在一堆，大聲喊叫：「報警吧！」

「書包和——對了，幸好你掉了這鑰匙圈，要不然……喂！」

「嗄？」

片山停步。

「你……怎樣進來的？」

「只有那個時候——你裝成那個樣子？」

「從書包掉下來的。追她去！」

「不是。只知道勉強你說的話，你一定不會就範。我覺得倒不如等你主動告訴我的好。」

清美把片山盯了一會兒……

車子一下子加速離去。

「片山兄。怎麼啦？」石津提著裝有便當的紙袋走過來。

清美聳聳肩。「好吧好吧。」她把煙扔進洗碗槽。「為何不來找我？」

「嘩！」清美跳起來。「——嚇我一跳！剛才躲在哪兒？」

「喵——」

「喵。」

「能不能站起來？」

「喵噢。」

這時，福爾摩斯走近她，銜住她和_圖_書的裙裾，用力拉扯下來。

清美大概剛放學吧。她把書包放在榻榻米上，盤腿而坐。

「不是你的父母——」

襯衣有血滲出。

「沒有那種東西。」

「好痛啊！溫柔一點好不好？」

福爾摩斯躺在洗碗槽前面的窄小木板空間，所以不顯眼。

「那些男人？」

「那有甚麼不對？是我的身體，我要怎樣是我的自由。我又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

「那天你不是在這下面看我嗎？我想你一定會來。」

斑馬線恰好轉紅燈，清美停步。

「那是工作嗎？」

他推門進去。「我回來啦。門沒上鎖，太大意啦——」

「真的太大意了。」伊東清美說。

「好好玩。」

太好了！

她快口拋下這句話，拿起書包就走。

車子在清美前面半停著。

「喂！等等！」

「我爸媽？不知道反而快樂。」

福爾摩斯往右邊跑。

「嗯……」

「不是。」片山說。「——是給你自己添麻煩。現在的你，也許覺得這樣也可以，但五年後、十年後的你，一定痛恨現在的你。」

難道晴美回來了？

清美走到洗hｔtｐs://ｗww.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碗槽前面點煙。

「嗯哼。」

「你說我在公寓等候陌生人的工作？」

福爾摩斯也跟著跑出房間。片山衝下樓梯，出到大馬路。

「是那個房間啊！」

「振作些！」片山一把抱起她來。

「胸部中鎗的人還這麼有朝氣？」片山看看書包。「——你看！」

清美微笑。「是你的話，不要錢。」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去描片山的臉。

這時，救星出現。

「不要！」片山連忙縮起脖子。

「這種破公寓的破鎖頭，很容易開的。」

清美坐起來。「為甚麼不可以？大人還不是一樣，花天酒地玩女人吃喝玩樂的。我不會有把柄給你們捉到，何況我讀書也很認真。」她嘟起嘴巴。

吃驚的清美，反射地舉起書包擋住自己的臉。

就在不久前，片山和清美所在的二樓房間，有火從窗口噴出，而且順勢燒向屋頂。

「獲救啦……」

「你明明甚麼都不知道。」

「你很了解女人心哪。」

清美打開襯衣前面的扣——胸口只有輕微的傷口。

「居然狙擊這女孩，怎麼回事？」石津說。

「有些人的心是彎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