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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有意識嗎？腦袋是否昏昏沉沉的？」

「這個正好派上用場。」

「可是居然殺了棚原先生……」

「弓削春夫、清川昌子、龍野信代……三個吧？」晴美說。

「——這樣一來，死了多少個人？」片山在窗沿坐下說。

「彌生君愈大愈像她母親。千草小姐後來病死了，弓削先生想把彌生君留在身邊。」

片山拿著番茄醬，急急回到客廳。

「這這是……是血？」

那裡被白布包綑著，染成血紅色。

「這樣一來，死了四個。都以彌生為中心——假設四宗命案都有關連的話呢？」

「試試看吧。不過，做夢也沒想到她會跟龍野逃亡。嗯。」

中村臉發青了。

弓削一度是銀行的總裁。

「這傢伙帶來的？」

「請把彌生平安歸還給我。」

「有甚麼有趣的報導？」石津問。「是不是有柴魚絲的廣告。」

片山端詳那一頁。

「她已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是憑自己的判斷行動的，我沒甚麼話好說。」

「問題是你做了甚麼事！努力揮動手鎗的話，又有何用？」晴美凌厲地說。「殺死棚原薰的，是不是你？」

「喵。」

石津離開後，片山拿掉鬍子，說：「出動吧。我有不祥的預感。」

同樣的答案，片山等人聽了五遍。

「嗄？那個……」

靖子無力地在沙發坐下。

「甚麼呢？」晴美見到片山手裡的番茄醬。「你要使中村君變成『熱狗』，還是『奄列』？」

屍體已經被運走。只有片山等人留下。

「不，不行的了！」

福爾ｈttｐs://ｗｗw.hｅtｕbｏoｋ•cｏｍ•coｍ摩斯伸出前肢的爪，把彩頁抓破，劃出一、二、三、四條線。

「喵。」

「說起來……好像有點迷迷糊糊的……」

「那就三個人嘛。」

「他呀……可是那次——」晴美說到一半。「那麼說，那不是搞錯要殺哥哥的囉？」

「你說甚麼？」

「不要這樣說！我命大，嗯。」

「可是昌子……」

「嗯……可是棚原拒絕了。他說假如弓削先生硬來的話，他就把他當總裁時代所做過的暗事說出來……他不應該說到那個地步的，嗯。」

「原來如此。」這時，片山不由咧嘴笑了。「看來會很順利。」

那團塊張牙舞爪的，中村仰面栽倒，頭部碰地，暈死過去。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呀……」中村哭喊著。

昏昏沉沉地，中村克士醒了過來。

片山的話，叫晴美直眨巴眼……

「他的嗜好是狩獵……我按他吩咐去弄到手鎗，交了給他，事情完了以後，他又叫我拿回去。」

「在不想說話的人那裡賴著不走也沒用。浪費時間而已。當前必須儘快找到彌生君。」

「從來沒想過動機。因為一直以為目標是為狙擊我的關係。」

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部擱在跪坐的晴美的大腿上，而她正低頭俯視著自己。

「一動就危險了。」

「龍野先生也是。」

「剛才叫了救護車，可是這種狀態上救護車的話，一定嚴重出血，因震盪而死。」

「不是。是你表演的時候了。」

「牠說四個……還hｅtuｂooｋ•cｏｍ.com有一個是誰？」片山說。

「等等。福爾摩斯好像想到甚麼。」

「那……那是無可奈何的。」

「嗄？」

「早安……咦？」

「弓削……先生自己做的。」

冷不防——褐色的團塊朝向他的臉直飛過來。

「晴美！」

福爾摩斯用前肢去翻動小几上面擺著的周刊。

「我們也不曉得她在甚麼地方。」

福爾摩斯抬頭望向門扉的上端。

「我是怎麼回事——」

「打開它——會感冒的。」

「於是殺了棚原，收養彌生小姐。」

「你不說真話，會下地獄的！」晴美嚇唬他。

「對嘛。他一定看太多警匪片，或者００７的電影了。」

「請回吧。」靖子重複。

「嘩！」

「嘎——」

片山在巡視現場。

「喵。」

「抱歉抱歉！別生氣嘛。」片山慌忙說。

「對……光是那樣還是沒完……」中村露出痛苦的表情。「晴美……救護車，還沒到？」

「你身上帶的這個——」

「我知道。」從裡頭出現的男人點點頭。

「幹甚麼？」

「——我甚麼也沒說啊。」

「總而言之——」晴美說。「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棚原彌生和龍野先生。」

「那麼，是你做的囉。」

「不是三個，是四個？」

「知道。她還會受狙擊吧。」

「啊……」靖子俯視三色|貓。「你不是回去了嗎？」

「她的死也跟弓削有關。」

「是呀。你受了重傷……痛不痛？」

「那女孩怎麼啦？」

「危險？」

福爾摩斯無視他的問話，繼續嘩啦嘩啦地翻，和*圖*書然後，似乎找到了牠要的頁數，轉向片山「喵噢」地招呼一聲。

「可是哥哥——」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靖子移開視線。「你也請回吧。」

「那麼說……感覺開始麻痺了。」

「是不是姓倉田？倉田靖子。」

「她還有一些話沒講出來。一些可以致命的話。」

「你看。」

「晴美……」

「這女孩怎麼啦——女子高校生？你說伊東清美？是不是？」

片山想了一下，說：「首先是她的外祖母。」

「服務不好哩。起碼孝敬一杯茶……噢，我太忙了，沒空喝茶啦。」男人聳聳肩。「再見啦。」

「你跌倒的當兒，鎗走火了。你自己打中自己的肚子。」

「中村君，你的意識回來啦。」晴美說。

「還沒。」晴美冷冷地說：「在你說出一切以前，即使救護車來了，也不讓你上車！」

跟普通情況相反的對話。

「棚原死了，弓削收養彌生——為甚麼？她明明有外祖母在。」

「——對呀。」他喃喃地說。「那個並沒有搞錯呀。」

「想想看——每次有棚原彌生在的地方，就有人死。」

「他暈倒啦。」片山說。

「你的肚子……」

片山等人從玄關出去以後，靖子上了鎖，回到客廳。

「那是我的——」

一片靜謐的客廳——倉田靖子所住的大宅，又大又古老。

「果然，已經不行啦。」

「我好像碰到腦部……」

福爾摩斯快步出到走廊，左看右看，然後直進廚房。

「如果那樣做的和_圖_書話，她豈不是知道你在做甚麼？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啊，嗯。」

「是不是很痛？」

靖子狠狠地盯著男人，那裡面含有不得不服輸的悔意。

「別動！」晴美厲聲說，把中村嚇得僵在那裡。

「喵。」

然後一直注視那張女子高校生的照片。

「你說甚麼？」

「哪個？」

「她也會從中知道有關自己出生的祕密的。」

中村俯望自己的腹部一帶，瞪大了眼。

「呃……當初談好的條件是要棚原和倉田千草結婚，撫養剛剛出世的彌生君，然後讓棚原出人頭地。」

「不……是有點痛……嗯……」

「喵。」

「我……一直都在努力做事！」

他走出客廳。

「那就說吧！」

「好自私啊！」

「怎會弄至如此局面！？早知如此，我應該把彌生留在身邊。」

她把它說成像是水龍頭的情形。

「流了好多的血……我們想辦法幫你止血，但動脈好像斷了，血止不住。」晴美搖搖頭。「好不容易才止了些，但血壓下降，一定還有血留在體內。」

「剛才我們進來時，事先把玄關旁邊窗戶的鎖移開了。」晴美說。「——中村君他到底想幹甚麼？」

晴美和片山走進來。

「喵。」

「那就有必要重新考慮了。」

「弓削春夫把彌生安置在家。明明沒有安置她的理由。然後，龍野信代的情形也是。」

「甚麼？」

晴美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手鎗。

「我沒甚麼好說的。」倉田靖子說。「請回吧。」

「不是，是先生……」

和圖書「你說甚麼？」

福爾摩斯在冰箱前面回過頭來。

「為何又鬧成那樣？」

「去找吧！」靖子嚴峻地說。「你們一定找得到的。」

晴美的語氣，仿如地獄的看門人般有威力……

「我、我有得救嗎？」

「蛋黃醬——調味料？番茄醬——番茄醬嗎？」

「幹嘛要殺棚原先生？我聽說了，彌生小姐是弓削的親生女兒。」

「四個。」片山說。「最初死的是她父親，棚原薰。」

「就是這柄手鎗？」

「去找她問問話——彌生身上一定有甚麼祕密。」片山轉對石津說。「對不對？石津，伊東清美的事拜託你了。」

「嗯……」

「這種死法……我不要！」中村發出可憐的聲音。

晴美拿鎗給他看，中村給嚇了一跳。

「——甚麼呢？」

好像是某位高校生藝人的彩頁。穿校服的女孩朝著鏡頭微笑。

片山看看腳畔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仰視他，移動視線。

「懂嗎？現在才後悔已太遲了，嗯。倉田家之所以尚沒消滅，是託這份工作的福啊。」

「振作些！中村君，反正活不成了，你就做件好事才死去吧！」

床還是亂七八糟的，床單和毛毯上染到的血跡已乾涸。

「懂嗎？」片山說。「你不擔心彌生君有事？」

「好吧。」晴美似乎仍不服氣。

「縱使她知道——」

「棚原彌生？」晴美問。

「想吃東西不成？」

「現在揍他也沒意思。暫時放他一馬好了。」晴美啪啪聲弄響指頭。

「——明白了。」片山嘆息。「晴美，回去吧。」

「痛……後腦是有一點——」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