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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道田一面摸著跌痛的地方，一面說道。

「當然囉！」

「什麼心願？」

「試試看吧！——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這麼說來，富永死了？」

「誰知道？——好啦！這回輪到我了。」

照美原本叼著香煙要點火，但後來還是把煙放下。

「富永？」

「才不是呢！——癌症。已經是末期了，頂多只有三個月好活。」

「那麼，你就老實招來！你有沒有跟她亂來？」

照美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或許我會殺了他，只要有機會的話。」

「妳和富永之間是什麼關係？」真弓問道。

「昨晚——半夜二點到三點之間，妳人在哪裡？」

二O六室的門上掛著「佐佐木照美」的名牌。按了門鈴後不久，門打開了。

「他是我的模特兒。妳看！就是這幅畫。」

照美自言自語地說著。——真弓心想：她好像對後台老闆的死有些無動於衷的樣子。

「偷出來。」

「妳恨他，甚至於想殺了他？」真弓訊問。

「https://m.hetubook.com.com會很痛的吔！用那麼大的力氣……」

「對呀！」

「本來是出資的老闆，最後成了情人。」

「妳不是真的做了嗎？」

「你要刑警當小偷的幫手？」

「——妳完全搞錯了！」

道田似乎在富永的豪華住宅裡受到相當大的刺|激，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

「不是很好嗎？做為你的懲罰。」

「影由利子。——好傲的名字！」真弓微笑著說道。

——道田大叫。

「有沒有其他的化名？」

「妳要幹嘛？」

真弓脫下衣服，拿好手槍，「這一次輪到你了！」邊說邊抵住淳一鼻尖。

「即使那麼做……也不會違背良心的……」

「呃？好像今野先生？」

房間裡面除了廚房和廚房附近的地方，全都是雕刻工作室。地上也到處散落著木屑、碎石塊。道田從進門到坐下，一共跌了三次跤。

「很可惜，不是我。」

淳一抱起真弓，親了一下。

「你當模特兒，由我來畫。」

道田和圖書坐在警車內邊晃著頭邊說。由於剛才由樓梯上跌落，至今還頭暈目眩。

照美拿出一張素描。

「什麼！我早就想好辦法了。」

「——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太困難了。」

「怎麼會呢！不是只有臉部嗎？」

「不是他還會有誰！——對我來說，這比死還痛苦萬分！」

「說的也是。」真弓瞬時止住眼淚。

「偷出來？」

「然後等她完成之後，再送回去。」

「你們還是進來坐坐吧！」照美說道。

真弓愣愣地依偎在淳一身上。

真弓稍微想了一下。

「他是妳的後台老闆？」

「好偉大！」

「這就對啦！她只不過畫了臉部而已，我怎麼會脫|光衣服？」

「據說她的雕刻作品上用的都是『影由利子』這個化名，而且她也是個頗受注目的年輕藝術家。」

「你怎麼能辦到？」

「妳畫？——喂，沒有一個畫家是脫|光衣服畫畫的。」

「不好嗎？誰像你那麼無情！」

真弓乍時無聲。「難怪她看起來體弱多病的樣子……」

「這www.hetubook.com.com裡啊！」

「喂！不要激動！」淳一跳上沙發。

「真正的後台老闆是只出錢幫助人的人。」照美苦笑，「而他是以肉體為交換條件。——簡單地說，他是個老色鬼。」

「她下面又沒畫出來。」

「你怎麼做？你想把那件雕刻作品——」

「噢……」

那棟公寓位在六本木附近，造型相當不錯。

真弓單手持槍，逼向淳一。

「關係？——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真弓點頭。——自己和淳一如此相愛，如果有一天不能白頭偕老——真弓坐立難安地想著另一個問題。

「是這樣子的啊……」

真弓的話雖然不見得都是首尾一致，不過意思倒是說得過去。

「妳的淚腺上是不是裝了水龍頭？」

真弓的臉上，豆大的淚珠成串落下。真弓的心地一向純真善良，所以特別容易受到感動。

淳一嘆道：

「你害怕沒命？」

「那個女孩子，快要死了。」淳一說道。

有一位看起來有點體弱多病，穿著工作服般的粗布和-圖-書衣服，卻很漂亮的女孩子出來應門。

「她有一個心願。」

「活該！——他一點都不懂得藝術，只是靠著自己有錢就到處蒐集美術品……。罪有應得！」

「我不管！我要仔細審察你以後再畫。」

「哦——」真弓打了個哈欠，然後認真地問：「那是開玩笑的吧？」

「不管怎麼說，情人總是比老闆強多了。」

「把作品完成以後才死。」

「這。——嗯，也不能說沒有。我不清楚他是哪裡人。」

「他一定要我拿出一些作品來……」照美忿忿地說道。

「富永似乎是大搞男女關係所以才被殺的……」

「睡覺嗎？」

「停！停！妳的槍可是上了膛的！」

淳一罩上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

「你一定脫|光了衣服。」

「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可以辦得到的，所以我想雇用一個人。我會給錢的。妳要不要幫我？」

「這是助人耶！」

「是的。」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要是大盜的話，就為她盡點心力吧！」

「——找我有什麼事？」

「喂！妳又ｍ.h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不是愛哭鬼。」

「沒那回事！我沒有說謊！我只不過當了她的模特兒罷了！」

「有沒有人證？」

「不要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嘛！」

「是什麼？」

「……」

「——偷五公尺長的棒子？」

「不，畫畫。」

「哪一位？」

「佐佐木照美。這是她的本名。」

「你們想想看！沒寫完最後一章的書，沒拍完最後一幕的電影，世上有這種道理嗎？」

「即使那樣……怎麼對得起刑警的良心……」

「是的，可是只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是他強要拿出去展覽的。」

「妳在這次展覽會上不是也有作品展出嗎？」

真弓看了那幅畫，不禁瞪大眼珠。

「妳和他是什麼關係？」

真弓也釋懷地走了出來。

真弓簡短地做了一番說明。

「她在外租了一間小公寓當雕刻室。——想必是富永出的錢。」

「哭又不能解決問題。」

「你……你一整夜都當那……那個女孩子的模特兒……」

「所以，我想幫她完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