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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啊!要立大志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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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戴帽子的長棒 2

二、戴帽子的長棒

「是嗎?我,不曉得。」
「怎麼了?」一道吃中餐的真弓抬頭問道。——這裡是警視廳地下室的餐廳。
「咦——,莫非有人想在那一帶開墾種植?」
「大約是十個鐘頭以前。」
一看,道田趴在地上,用手指撥弄著地毯。
這時,傳來呼叫真弓的聲音。
道田的書面報告從來沒有一次順利通過。報告被課長退回來的次數,最少的是三次,最近情況稍微好轉,最慘的一次,連續被退了十二次。
真弓大喊一聲。
「這種事誰知道!」真弓生氣地答道。
「兇器是普通的刀子。死者幾乎是立即死亡的。由於刀鋒銳利,又加上筆直插入,所以出血很少。其他沒有什麼了。」
「現在是一點半。——換句話說,大概是半夜三點的事囉?」
「給我看看。」
「發生怪事了!」道田刑警瞄著報紙,說道。
「奇怪了,課長什麼事都沒交代下來。」
道田嘆了一口氣。
「很早以前就過世了。我從太太過世以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嗯——,現在已知被害人是富永邦哉,他似乎相當有錢。」
「看起來有點庸俗的感覺。」真弓m.hetubook•com•com仰望著說道。
「先生的珍藏品展覽會。好像是一根很長很長的棒子,還有什麼的……。」
真弓喃喃自語。
「咦?——啊,沒什麼,我只是想量一下地毯的厚度。真不得了!好軟!不曉得多少錢買的?」
「為了女色?或金錢?」
四十歲上下的女傭人淡淡地說。
「我想不是。多半是在等待女伴浴畢出來。」
「是的。一點那時候我已經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的了。後來,我馬上就睡著了。」井田和子抱歉地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可是好像有人這麼說過。」
「死者剛洗好澡,身上還留著一點香皂的味道。」
「哎!昨晚主人也很晚……。我通常都是在十一點休息的。」
「我聞得出來。」矢島肯定地說。因為他的感覺相當敏銳。
「不是。所以才奇怪。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連一點土都沒有,到了第二天早上變成一片泥濘,清早路過的車子的輪胎和擋泥板上都沾滿泥巴。」
「我這一次改了又改,為的是求萬全。」道田很有自信地說,「我想,課長一和圖書定不會再挑剔什麼了。」
發現者是長年居住在這棟住宅裡的女傭。
「最近有沒有常帶女人回家?」
真弓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警車停在一棟宛如白宮似的豪華住宅前。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好幾輛警車和新聞轉播車停在那裡。
「嗯……好像叫做照美。至於她姓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課長搞錯了?」
「目前看來是的。」
「這麼說來,妳也不曉得那個女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囉,是不是?」
「謝了。」
「玄關那個地方很空曠,聲音會擴散。所以,只聽得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其他的就……」
「這個嘛……」
「有,是一位雕刻家。」
道田又嘆了一口氣。
「這需要很大的力氣吧?」
「是,是的!」
「謝謝。道田,走啊!——你在幹什麼?」
「雕刻家?」
「現在展覽會上有她的作品。」
道田接過那本小冊子般的東西,攤開一看。
「不!——不是的。這麼大的地方光是清掃就忙不完了。平常白天還有三名女傭人。」
「有好幾個。而且,一年都會換上幾個。」
「名字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妳知不知道?」
「聽不出來是誰嗎?」
事實上,這棟住宅幅員遼闊。如果沒有當地刑警幫忙,或許真的會如入迷宮。
「謝謝。如果有什麼新發現,請再跟我聯絡。」
「哇!京橋的大馬路上一片泥濘。」
「我的房間就在一樓的玄關旁,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他們回來的時候大約已經一點左右了。」
五分鐘之後,真弓和道田坐上駛往殺人現場的警車中。
寬闊的臥室裡有著過多的擺飾。大型的雙人床上,仰面倒著一名五十多歲的矮胖男人。
一走進敞開的門扉,就是寬闊的玄關。
「工程中嗎?」
「富永?」
法醫矢島安詳地站在屍體旁,微笑著打招呼。
「不用,如果是這把刀的話,大概不用費多大的力氣。況且,傷口並沒有傷及肋骨。」
「道田!」一課的年輕女職員走到兩人的桌前。「剛好,這個,課長轉交下來的。」
「好像沒有發生搏鬥。」
「是的,已經交上去了。」
「兇手會不會是女的?」
「哪裡的展覽會?」
「是的。最近,她幾乎整年都住在這裡。」
真弓每次都會迸出一和-圖-書些怪異的想法來。「道田,這麼說來,你已經把這件事的書面報告交上去了?」
「也許吧……」
「我想大概是二點到三點左右。」
「有沒有固定的情人?」
「那麼,那根棒子的作者是照美囉?」
道田是真弓的部屬,二十五歲,為人老實正直,但旁人認為他的個性近乎「天真單純」。
「妳怎麼知道的?」
「哦!——那麼,富永先生生前的男女關係如何?」
「對不起。」
當地的刑警開口說道:「——本廳的今野先生要發現者在隔壁的房間等候。」
「這……」井田和子猶豫了一下。「總之,昨晚先生很晚才回來……。而且他的確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死亡的時間是?」
真弓接過來看了一下。——函授習字的教育手冊。
「不過,很昂貴的樣子。」道田嘆了一口氣。「要是有五百年左右的貸款,或許我就能夠買得起……」
「這些都跟我無緣。」
「這個家只有妳一個傭人?」真弓問道。
「沒有。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
「你發現了什麼?」
「——先假設是那個名叫照美的女孩子。」他們一面走向玄關,真弓說道。和-圖-書「道田,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道田唸著備忘記事。真弓皺了皺眉,疑惑地反問:
真弓隨後又問了兩三個問題,可是都問不出一些和案情有關的事來。
「是的。——怎麼了?」
「是什麼東西?」
名叫井田和子的女傭人不在乎地說:「非常浪漫。——先生經常說:『只有那個才能引起我的興趣。』」
「那麼,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
「你好!——有什麼發現?」
他身穿晨袍,微敞的胸前深深地插了一把刀。
「啊,是妳!」
道田連忙回過神來。——但,道田因此踩了個空,陡地跌下樓梯……。
「我有點明白了……」真弓喃喃自語著。
「照美?……」
「喏,正經一點!又不是來參觀高級樣品屋。」
「光是這裡就和我的公寓差不多大小。」
「死者富永邦哉的太太呢?」
啊!真弓好不容易想了起來。原來是淳一口中所說的「富永珍藏品」的富永。
「只有這些了。他是在自宅的臥室被害的。」
真弓瞄了一下手錶。
「道田!」
道田一面走下樓梯,一面傻楞楞地抬頭看著天花板垂下來的華麗吊燈。
「昨晚呢?」
真弓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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