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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啊!要立大志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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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下文章一大抄 1

五、天下文章一大抄

「沒有親屬嗎?」真弓問道。
「『終日』啊!就是整天嘛!」
「是的。可是,後來卻由愛轉恨,所以才會把一股怨氣發洩到我先生身上。」
「刑警先生,希望妳能夠早日逮捕歸案。」
大吼的是——不,大聲嚷嚷的是真弓忠實的部下道田刑警。
真弓拍了一下腦袋:
「這個不錯吧?『倦怠期,啊!倦怠期,倦怠期。』——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味道?」
真弓再度看了一下屍體。
真弓自我陶醉著。
「別說得這麼簡單!」
「要是那樣的話就輕鬆了。」
菊江稍微猶豫了一下。「他要我走的。」
「妳在唸什麼?」今野淳一放下雜誌,問道。
尤其是稍後在床上的一番巫山雲雨,多多少少都和他們的職業有點關係。
「什麼是季節語?」
「那是——」
「後來為什麼……」
身為淳一妻子的警視廳搜查一課女刑警真弓,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啊!好舒服!」
退隱以後,我也去當一名刑警……。
「俳句啊!」
「趕快聯絡!」
「是呀!雖然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可憐!」連道田都快哭出來。真是心腸軟,容易被感動。
「怎麼了?」
「他有。」
「答對了!」
「喂,工作重要呀!」淳一說道。
真弓從心底深受感動。
真弓回答:「倦怠期,春呀!春呀!倦怠期;倦怠期,春夏秋冬,倦怠期;倦怠www•hetubook.com•com期,明天明天還是倦怠期;倦怠期,每天每天倦怠期;倦怠期,終日厭煩的倦怠期……」
死亡的男子趴在六疊榻榻米大的房子正中央。死因似乎是來自胸部的傷口。
「反正妳就是在暗示要上床?」
「妳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那麼,結果怎麼會變成那樣子呢?」真弓問道。
才剛說完,在玄關那一頭:
「過一會兒再去。昨天才剛辦完一件案子。」
「錯啦!是七五三!」
「不!是兇手。」
「妳先生嗎?」
「是的。可是,俳句比賽的勝負是後來才發表的。而大河內說他是在我先生參選以前,就已經將那首俳句交給雜誌編輯了。」
真弓迅速地脫了衣服。
「不曉得。現在正在找……」
「哎!好體貼的先生呀!」
「他在一場俳句創作大會上曾經得到第一名,那時引起一陣大騷動。」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菊江回答。
「喔……」
——時光飛逝,他們兩人早已淋浴完畢,穿上衣服,回到客廳來。
真是半斤八兩。
「五七五的俳句嗎?」
看來像是用短刀或尖刀一刀刺死斃命的。——可是,現場找不到類似兇器的東西。
「道田,你懂不懂俳句?」
「可是少了季節語。」
「就是表現季節的用語啊!俳句裡面一定要有這些用語才行啊!」
「那麼,大河內當時說了什麼?」
「他是俳句老師。也就是教我俳句的老師。」
「咦?」真弓嚇了一跳和-圖-書,「逮捕妳嗎?」
真弓心想——我可是想早點辦完案子回家去。
淳一嘆了一口氣。
菊江眼中升起一股憤怒之火。
死者極為平凡。
總之,這個名叫中井的死者多半是「風流不羈,不可貌相」(?),怎麼又迸出一句俳句來。——真弓突然感到一股親切感湧上心頭。
「兇器呢?」真弓問道。
「不管妳怎麼說。——大概有人恨著妳先生吧?」
「排拒?」
「所以,就剩下他一個人——?」
真弓伸伸腰,舒展身軀。
「因為妳?」
兩人宛如新婚夫婦一般,熱情如火。令人如何也無法想像這刑警與小偷竟是最佳拍檔。
「妳先生——」
「閒人勿進。」道田說道。
「最後那一句季節語是什麼?」
「嗯,馬上來——」
真弓陷入沉思之中。——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問題。
「應該有吧!」
「大功告成,又一章。」真弓唸道。
「大河內。——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真沒風度的男人。」道田憤慨地說道。
「真過分!」真弓打抱不平地說道。「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是呀!我還一直惦記著他呢!不曉得他都在做些什麼事!」
「原因出在俳句嗎?」道田問道。
「真弓小姐,我問了一下附近的人,終於弄明白了。」道田走回來說:「這個人——」
「是這樣子嗎?」
「這個簡單!」
「總之,妳唸出來聽聽就是了。」
菊江稍微垂下眼皮。
「總之,無論如何——那一陣子大河內的和*圖*書名氣遽跌——應該說是他自己不努力,所以作不出好句子來。因此,他看了我先生的句子,就想抄來作為自己的作品。」
中井菊江好不容易吞下眼淚,站了起來,說道:
「他寧可一個人獨自忍受別人的冷嘲熱諷,也不願意讓我牽連。」
「會不會是因絕望而自殺呢?」
死者大約四十歲左右,似乎是個平庸的上班族。
真弓挽起手臂沉思。
「不曉得為什麼,他十分地痴心,每次總是趁白天我先生去上班的時候打電話來。說什麼能不能見一面,如果沒有妳——我那時很煩,有陣子每天都出門。」
「他太太上哪裡去了?」真弓詢問道。
「真弓小姐!我來接妳了!」
「道田曾經打電話給我。說什麼殺人事件……不行!我得趕快準備!」
可是,看來似乎還另有內幕。
「不知道。」
「他稱讚那首俳句是佳作。我先生當時相當地高興,然後辦妥參選的手續……。那時距離公佈成績的日子還有三個月。在那期間,大河內在俳句雜誌刊出那首俳句。」
「妳是說,妳腦子裡又有新點子浮現出來啦?」
「就這樣子假定好了。」
「他後來死心了嗎?」
「是呀!」那名主婦肯定地說,「可是,他們以前感情很好。」
真弓說到一半,菊江已經奔到她丈夫的屍體旁。
「真是個大忙人。」
「咦?俳句會浮現出來?」
「那麼,為什麼後來妳要離家出走呢?」
她似乎認為警方理應知道兇手是誰。
「當然囉!不僅第一和圖書名的資格被取消,他也沒有臉再見附近的鄰居們。」
「對不起。」一名年約三十二、三歲的女人走了進來。
「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中井太太,」真弓問道:「為什麼當時作抄襲風波中妳沒有挺身說出這件事呢?」
「中井」是死者的姓。而妻子好像是叫菊江。
「是大河內,他剽竊了我先生的作品。」
這才像個刑警——淳一心想著。
「對啊!可是我的是五七三。」
「在哪裡?」
屋子裡有份淒涼感,似乎是一個人獨居的樣子。
「得到第一名的俳句竟然和一位有名的俳句大師的作品完全一樣,因此他被認為是抄襲別人的作品。」
一名看來很愛講話的家庭主婦說她和死者最熟悉。
「聯絡上他太太了嗎?」
「我是中井的太太。」她說道。
「實際上,並不是有多少獎金可拿,可是他還是很高興地分送糖果給附近的鄰居。那時候真的是很高興,可是……」
「啊,對了!」
「所有的人都認為大河內所說的話都是正確的?……」
話未說完便傷心地趴在屍體上痛哭起來。
「雖然又不是真的犯了什麼罪。」
「其實——」
「真遺憾!他就這樣一個人悄悄低著頭走著……」
既不是什麼全|裸的美女,也不像是桃色糾紛的案件。
「我想菊江女士一定是回娘家去了。」那名主婦回答。
「那是我先生的作品!」菊江激動地插嘴。「這件事我很清楚。我先生每作好一句,都會先吟給我聽。當初他還曾經和我討論過那一首https://www.hetubook.com.com俳句的遣詞用字。所以絕對不可能會抄襲別人的作品。」
「我先生把寫好的俳句拿去給大河內看。他想在參選以前先讓大河內鑑定一下。」
「哦?」
「說的也是。」
「中井先生和他太太兩個人一起生活。」
「我自己去問。」真弓說道。
「哎!」
「根據驗屍人員的報告——」道田說:「好像已經死了。」
「不是啦!就是因為你是個小偷,所以才這麼沒氣質。」
真弓歇斯底里開始爆發了。道田倏地走開。
「他們夫婦是不是感情不太融洽?」
「不必說也知道!」真弓不悅地說。
「我說了!」菊江握緊拳頭,「可是,被壓了下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大人物。」
「原來如此。——但是大河內自己應該知道那麼做會惹出問題才對。」
「好……」菊江猶豫著,說道:「其實——都是因為我。」
那名主婦忽然住口不說。
「大河內對我有意思。」
「當然囉,是不是百人一首?」
「那個人是大河內秋夫。」
「除此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真弓看著菊江,進一步探詢道:「請不要有任何隱瞞。」
「真的嗎?可是,那也很難堪。結果,菊江就離家出走了。」
「啊——,這麼說來,被人指認為是剽竊他人作品的那首俳句是——」
「我們認為妳先生是被殺的,不曉得妳有沒有什麼線索?」
「親愛的!啊——,你為什麼——」
可是,實在令人覺得可疑。如果說他是自殺的,事情還容易明白。可是,為什麼會被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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