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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啊!要立大志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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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下文章一大抄 2

五、天下文章一大抄

「那是大河內——」
「你可不能這樣誣賴我!」
「咦?你怎麼會知道?」
他十分自負,對自己充滿了自信。這一點令淳一頗為佩服。
像他這樣的典型似乎相當受到中年婦女的喜愛。
「什麼樣的證據?」
這是什麼刑警?淳一勉為其難地站了起來。
「我又不是刑警。不過,也許以後還會再見面吧!」
菊江默默地睨著淳一,過了好一陣子,終於輕輕地笑了起來。
淳一暗想:這麼下去的話,日本特有的俳句可要完蛋了。
「沒錯!我再也受不了他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要是以前的真弓,經人這麼一說,必然會高興地渾然忘我,不過,最近先生調|教有方(?),她皺起了眉頭。
「不要有先入為主的錯誤觀念喔!」
「哦,真的嗎?——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就是呀!總之,我今天要去問問有關大河內這個人的資料。」
真弓也被感染,打了一個大哈欠。
「妳為什麼要刺殺大河內?」
「這樣子啊!」
淳一這麼一說,大河內不禁為之方寸大亂。
「好過分!」
淳一低聲催促著,「沒人發現妳手上拿著刀。」
「你是誰?」
「你知道我的事——」
「嗯。」
真弓一袋又一袋地提了滿手走來。
大河內嚥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
真弓特別用力強調「仔細地」這三個字。「我先說明一下,如果你說謊的話,我們會馬上調查出來的。而且,那可不是什麼光采的事喔!」
和圖書「你認識中井先生的太太嗎?」
她掙扎了一下,可是沒辦法掙脫。
「自由人,可以這麼說。」
「先別管這個了。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去做什麼?」
淳一撿起她掉落的外套,一把套住她的手。同時,緊緊地抱住她,說道:「啊!等一切結束以後再上去送禮吧!」
「妳是中井菊江吧?」
「是那樣子嗎?」
「我聽說中井先生抄襲你的句子?」
「當然。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淳一第一次知道俳句界竟然也有所謂的明星存在。
「我正在想呀!」淳一急忙說道:「我還在想嘛,快把那東西收起來。妳實在是個急性子。」
「是!或不是!是哪一邊?」
大河內微笑地高舉雙手出場。在場的主婦們有人興奮地尖聲大叫。
「這個嘛……。經你這麼一說。——」
「啪啪啪……」一陣熱情的掌聲響起。
「那件事呀!」大河內搖搖頭,「那是常有的事。因為一心想要得到優勝而做下憾事。」
「——你肯放過我?」
淳一忽然注意到一名坐在最前排的女子。她的右手伸進摺疊在膝上的外套中。
「反正我恨他。」
這個人……。淳一迅速地擠了過去。——她站了起來,正要衝向大河內背後。
真弓這當兒正在特價區逛著,反正演講結束以後才能和大河內座談。
「妳的菜刀借我一下。」
這個回答真不乾脆。
「N百貨公司。」
「是的,我在報紙上看到這個消息。https://m.hetubook.com.com很遺憾!」
一名看來好像司儀的男人拿著麥克風,說:「我們現在請大河內先生上台演講。稍後我們有一段問答的時間,請大家不要客氣,盡量發問。大河內先生,請。」
淳一並不想坐下來,而且他想看清楚大河內的長相,因此擠到前方站著。
真弓實在是個心地直爽的人。
「可是,當事人是這麼說的。」
「妳只不過想嚇嚇他而已,對不對?」淳一微笑地說。「那麼妳是想適度地表現一下自己是個好太太囉!」
「多管閒事!」
真弓做了紀錄,一時之間,大河內顯得有些慌亂。
說完,把菜刀還給她。
她不再掙扎。
淳一正在沙發上打盹。真弓一氣之下,握緊了手槍,扯開嗓門。
「就這麼辦。」真弓站了起來,「我要出門去了!」
「那是男人的自私行為!」
真弓大聲一喝,大河內不禁啞口無聲。
菊江說道:「我還年輕,想到處去玩玩看看。可是他一有空就只會作俳句。五七五算什麼?要是想說的話五十句也可以七十句也可以,不是嗎?既然偶爾能作些詩的話,不是也可以寫寫歌詞,賺一點錢嗎?」
「請你仔細地說明一下昨天的去向。」
她抱怨淳一。
「對於那個殺害中井先生的兇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個嘛,」大河內撫頦沉思,「總之,沒有線索。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個教俳句的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師,除此以外,和他談不上什麼深交。」
「所以大河內殺了妳先生。——妳說妳和妳先生分居……其實是妳自己離家出走的吧?」
淳一苦笑地看著他們兩人。
「這麼說來,還是中井先生抄襲了你的作品囉?」
「我知道。」大河內辯白,「他只能這麼說。不然的話,他也會說那是純屬偶然。可是,那個句子相當獨特,絕對不可能會恰巧相同。」
「你在說些什麼?」真弓瞪著大河內。「這麼說來,你有充分的動機殺他囉!」
「哪?你在嫉妒?」
「不客氣。」
「去哪裡?」
「你根本沒注意聽我說話嘛!」
「哎呀!為什麼?我一看到他就想把他斃了。」
「嗯,立場多少有點不同。」淳一說道。
「好吧!反正你看來也不像是警方的人。」
手中握著一把菜刀。
「我在聽呀!」淳一打了個哈欠,「不過,我是晚上才出門工作的人,而現在正是我的睡覺時間。」
菊江一臉疑惑。
一名主婦激動地說道。看來她多半和俳句無緣。
「說實話吧!妳先生為什麼被殺?」
「你就老實說吧!」真弓大聲地嚷嚷。「你追求他太太,甚至強|暴她!」
「我也是。」
菊江一時啞口無言,她聳了聳肩說:
「真的!我那時已經和我先生分居了。」
「可是,中井先生說是你抄襲他的句子。」
「不過,我的另一名學生發現了這件事,雖然我曾和_圖_書經加以阻止,要他不要追究,可是他不聽,把這件事告訴了評審委員。——當然,這也是中井咎由自取……」
「真的嗎?」大河內極為可親地問道。
「我幹嘛嫉妒?難道妳不覺得她說的內容太完美了嗎?」
淳一和她走出會場。——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大河內在那兒演講,演講完了以後有座談會。不過,既然大老遠跑到百貨公司,就順便去逛一下特價區。」
「我不甘心!」
不太寬敞的演講會場裡,幾乎是主婦們的天下。其中還有人手上拿著照相機拍照,淳一心想:大河內可真有魅力呀!
淳一舉起菜刀,說道:「——這把刀不怎麼利吔!」
菊江默不作聲。頭扭向一邊,對淳一不理不睬。
淳一心想——這種女人一點也不懂得俳句的美和價值。
「妳並沒有意思要殺他,對不對?」
總之,大河內雖然可疑,可是沒有任何證據。
「你真會說話。」真弓一面拿出記事本,「你知道中井先生被殺的事嗎?」
「喂!——妳聽好,中井他老婆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請等一下。雖然我和她有過關係,可是那是雙方彼此同意的——」
「喏,我們先出去一下。」
淳一聽著聽著才覺得這個人似乎在電視上亮過相。
「我不知道。」
「胡說!」大河內激動地站了起來。「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真的!她說她受不了她那死氣沉沉的丈夫。——她是個不錯的人,所以我也就——」
「後來我立刻就發覺了,可是我並不想聲張,所以和*圖*書一直保持沉默。我被公認是世界一流的人物,還有那麼一點肚量提拔後進。」
「嗯,至少要聽聽大河內的說法才行。」
手上好像握著什麼東西,而且眼光一直跟著大河內轉。
「如果是大河內被妳先生殺死的話,事情還讓人容易明瞭。可是,事實正好相反,這是什麼緣故?」
大河內滿臉通紅地大叫:
經他這麼直爽地一說,真弓也沒轍了。
這是我們這位小偷的新別名。
「比大河內還早完成那首俳句的證據。」
「用什麼方法敲詐?」
但是淳一來此的目的是想盡力阻止真弓在激動之下一槍斃了大河內。
「什麼時候和她開始有感情上的關係呢?」淳一插嘴。
「很體貼吧!喏,你不認為嗎?」真弓向淳一問道。
「可是,由他太太的描述還是不能讓人明白為什麼那個大河內非殺中井不可。」
「讓各位久等了。」
「你好厲害。」
「我無法忍受他頭上的白髮!」
菊江聳了聳肩。
淳一目送著菊江迅速離去,一面沉思著。
「不過,我不太相信妳。」
「哎呀!這麼一位美麗的俳句迷蒞臨,不禁令我怦然心動,一點都不覺得妳是一位刑警。」
「我先生敲詐大河內。」
大河內的談吐極為流暢,甚至令人覺得有些過於流暢。
「——哎!好重呀!親愛的!幫我拿一下這些東西。」
「可是妳太心急了。妳先生昨天才剛死,而警方也才剛開始展開調查。如果兇手真是大河內,警方一定會把他繩之以法的。」
「真的?」
「嗯,但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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